割肝救子下:为救儿子我不惜割肝,老公却在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了我

  

  1

  小宇的病刻不容缓,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失踪了。

  我疯狂地一遍一遍拨.打方东的电话,里面传来千遍一律的声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爸爸妈妈也慌了,担心方东有什么意外,问遍了附近的早餐店和熟人,有人说看到他往汽车站方向走了。

  在床上翻滚戏耍的小宇把枕头碰到地上,一张信纸跟着飘落下来。

  我捡起一看,是方东歪歪扭扭的字迹,上面写着:刘云,小宇的病是个无底洞,我们已经耗尽家财,也算对得住他了。我累了,不想再管了。所以我决定离开,放弃小宇,也放弃你……

  在这关键时候,方东居然走了!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等我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焦急红肿的眼睛。

  妈妈哭着对我说:孩子,你可别吓妈妈啊!呜呜呜……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哽咽着对父母说:你们放心,我还要救小宇,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说着,我擦了一把眼泪,爬起来要去为小宇配型。

  此刻,我的心好像被生生切碎,痛到无以复加。可是身旁小宇呆萌可爱的样子,让我没有时间难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我的孩子。

  妈妈一把抱住不让我去,爸爸哑着嗓子说:刘云你冷静点,方东不管了,你一个人有这能力救孩子吗?万一你有什么事,叫我们怎么办啊?

  妈妈赶紧说:要不我和你.爸先去配型,如果配上了就用我们的。

  我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哭着说:爸,妈,求求你们让我去吧!你们心疼女儿,我也心疼我的孩子啊!如果就这样看着他不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啊。

  父母扶起我,一家人抱头痛哭。

  2

  世上没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我爸妈在我又一次坚持下举了白旗,妈妈甚至辞职陪着我和小宇跑医院。

  在等待配型结果的日子里,爸妈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可这点钱简直是杯水车薪,离手术费还相差太远。

  我可怜的老爸甚至想偷偷去卖.血,没找到卖.血的地方才算作罢。

  医院来电话说配对成功了,让我积极准备做手术。

  这算是小宇生病以来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我们全家喜极而泣。

  像在黑夜中长途跋涉,精疲力尽时,突然看见不远处亮着一盏灯光,那份欣喜和雀跃的心情无法言表。

  可是和好消息接蹱而来的,是高昂的手术费,一想到这个,我们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同学刚子听到消息,在同学群里发起了募捐。

  同学们知道了我的事,纷纷伸出援手,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筹到善款近万元。

  刚子是我发小,比我大半岁,那时他家住村东头,我家住村西头。

  农村的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学。爸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就嘱咐同班的刚子和我做伴。

  于是我和刚子成了兄妹般的好朋友,一起上下学,一起做农活,一起出去玩。有时刚子去亲戚家,也会带上我,他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妹妹。

  后来上了中学,我们分在不同的班,放学的时间也有差异。可是我们无论谁先放学,都会在校门口等着对方一起走。

  时间一长,惹得同学们笑话,常常有男同学阴阳怪调的对我们唱: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羞红了脸,急忙跑开了。听到身后刚子的怒吼: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为了避嫌,我不再和刚子一起走,下意识地和他疏远。后来我去了广州打工,父母也从老家搬到了城里的新居,就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这一回,不知他从哪知道了我的事,为小宇筹起钱来。

  3

  刚子把筹集的钱送过来,他自己还另外加了一万。

  多年不见,昔日的毛头小子已经变成了成熟睿智的业务精英,目前是在一家房产公司做业务经理。

  西装革履的刚子浑身透着干练的气息,看到我的窘状,像老朋友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刘云你别急,一切有我呢。

  小时候有什么难事,刚子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

  我突然莫名的心安,像在大海中迷路的一叶扁舟,面前出现有一座绿洲,终于有了依靠的港湾。

  刚子把小宇的病历和各种证明拍了照,又让我抱着孩子照了相,把我们的经历写出来,在网上发起了轻松筹,求助目标三十万。

  消息一出,刚子的朋友帮忙募捐和转发,三天时间,筹集的善款高达一百多万。

  还有很多好心人打电话来鼓励我,还有给小宇寄来了奶粉、衣服和各种玩具。

  尽管我们已经发出终止筹钱的消息,善款却依然不断地增加。

  有了钱,我和小宇住到医院,严格按照医生的要求,为换肝手术做准备。

  手术前几天,想着手术的风险,我打电话给公公婆婆,告诉他们手术的事,想要方家人来看看小宇。

  公公在电话里说:孩子户口上在你们那里,就是你们的孩子,我们方家没有能力,也没有钱,过来的车票都买不起,你们自己保重吧。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我还愣愣地握着。

  我一直认为公公婆婆忠厚老实,可忠厚老实的人一旦恶毒起来,就像米饭里的砂砾和剔骨鱼片里未净的刺,给人一种不期而遇的伤痛。

  原来这冷酷无情是有遗传的啊。

  4

  在父母和刚子忐忑和鼓励的眼神中,我怀着悲壮和期待的心情,和小宇进了手术室。

  我躺在手术台上,望着对面台上小宇小小的身躯,祈祷上苍垂怜,让我的孩子得以重生。

  麻.醉.药点滴进入血管,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床边围满了人,除了爸爸妈妈,我惊奇地发现,公公婆婆和方东居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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