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收治了一名患者后,医护相继被感染,我:这绝对不是狂犬病

  

  医院突然发现一个类似狂犬病的患者,主角却觉得哪里不对,最终病患确诊为丧尸,感染了接诊医生,医院封锁消息,人心惶惶,各种谣言却满天飞,最终医生能否得救?

  1

  “早啊!”

  我对着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的李医生说道。

  “早。”她一边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回应我:“困死了。”

  “昨晚又去喝酒了?”我好奇道。

  李医生坐到椅子上:“没有,我们家老王昨晚上上夜班,遇到一个很特殊的病人。弄了大半夜,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我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什么病人啊?”我问。

  急诊科就是怪事多,什么奇葩都能遇见。

  李医生皱眉道:“一个类似狂犬病的病人,怕光,怕人,眼神呆滞,惊恐不安。”说完她把手机解锁,给我看了一张那个病人的照片。

  我探头一看,一个瘦弱的男人,侧卧着双手抱在胸前,双腿蜷缩,眼神惊恐地望着镜头,眼结膜似乎有点充血。

  还真有点像狂犬病。

  李医生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病人家属说他们家没有猫猫狗狗,而且最近真没有被狗咬过,家里人也是昨天下午才发现他有点异样,问他什么也不说,神志不清,又怕人,于是马上送到当地县医院急诊科,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直接让转到我们医院”。

  “检查做了吗”?

  “该做的都做了,CT和核磁没什么异常,血常规提示有感染,其他真没看出来什么。”

  我叹口气:“还有你们老王都搞不定的病人,干脆转到神经内科吧,反正在急诊科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病因。”

  李医生摇摇头:“神经内科也不想收这个烫手的山芋,而且他们病区也没床位了,借口说病人有外伤,让先处理好了外伤再送上去,诺,现在还在急诊留观病房呢!”

  “外伤?”

  “一个小口子,在腿上,好像是被铁丝划到了,没多大问题。”

  “不会是破伤风吧?”我道。

  李医生回答说:“这个真不清楚,具体老王也没说了。算了,准备上班吧,还不知道老王下班了没有。”

  我昨晚上夜班,也没啥特殊的情况,交完班就准备撤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经过急诊科,发现老王还在,好奇心犯了,特意去办公室打趣:“我听说你昨晚上运气很好哦!看你这样子一晚上没睡吧?怎么,那个病人很棘手”?

  老王从电脑前抬起头,苦笑道,“你倒是耳报神很灵通,我们家李医生都给你说了吧”?

  我点点头,“那病人还没清醒?”

  老王指了指最角落的一间病房:“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像鬼上身了一样。单独给他安排了一个病房,没办法,开始只是有点惊恐,后来是暴躁了,昨晚上连着打了两支安定才睡着”。

  “难怪你没睡好的样子,怕是折腾了一晚上”。

  “我们急诊科哪像你们哦,没睡觉的命!”老王叹息一声。

  我看他确实挺累的,也就不想多耽误他,就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办公室。

  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走到那个病人的房间外看了一眼,病人还在睡着,但是手脚已经用绳子束缚在床沿上了。他的老婆在旁边坐着打瞌睡。

  我轻轻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和照片里比起来他更显得虚弱了,小腿内侧确实有一道不大的口子,但是不深,应该不至于得破伤风。

  我刚想退出去,他老婆突然醒了。见到我站在床前,开口问:“你是?”

  我说:“我是医院的医生,听说你老公病情有点特殊啊!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女人带着哭腔说道:“你快救救我们嘛医生!家里还有两个娃娃读书,老人也干不动了,还得我们家这个挣钱,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们家怎么办哟?”

  我赶紧安慰道:“你先别急哈,你家男人的病具体是咋回事嘛?你说说看。”

  她抹了一把眼泪:“就是昨天他下工回来,饭也不吃,还把窗帘拉起来,好像见不得光一样,就去睡,我以为他只是累了,就没管他,没想到没一会他就开始吐,吐了好多滂臭的东西出来,吐完了就躲到角落里去,好像很怕人,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不让我碰他,就是这样了。”

  “那他腿上的伤?”我继续问。

  “那是猪圈里的铁门勾的,好像是前两天就遭了的。”她答。

  “猪圈?”

  “他在镇上养猪场打工,经常打扫猪圈,不小心划到了。”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茫无头绪,确实临床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听都很少听说。

  “是不是受了精神什么打击,压力太大了?”我思忖着。

  女人道:“家里这两年经济情况好点了,孩子也顺利上初中了。压力应该不大啊!”

  我沉默了。

  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抽血了。”

  那女人站起来,护士核对着姓名,“病人叫什么名字?”

  女人答:“郑大勇。”

  护士于是让女人帮他稍微解开一点绳子,露出胳膊。

  一针下去,暗红色的血顺着管子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可能是受了刺激,床上的郑大勇挣扎起来,一手抬起来就把治疗盘甩翻在地,针也甩脱了,护士惊叫一声赶忙去按,却不想被穿刺针扎到了,她啊一声,就把手指含在嘴里。

  “你干嘛呢!”我大喝一声:“赶紧拿出来,职业暴露怎么处理你不知道吗?”

  护士委屈地看了我一眼:“老师我……我新来的。”

  我拍着她的肩膀:“去水龙头下冲洗,尽量把血挤出来,然后用碘伏消毒。快去吧,顺便把王医生叫来。”

  护士应声去了。

  我帮着郑大勇老婆一起压着还在挣扎的郑大勇,还好他双腿和另一只手还没松绑。于是我赶紧把他乱舞着的手继续又捆回去。不得不说,他看着瘦,实际上力气还真大,要是我一个人还真按不住。

  老王跑着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唉,多亏你在这,不然她一个人还真按不住。”

  看来老王也知道这个人力气非比寻常。

  “我顺便来看看,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重,没想到还真是个怪病。”

  老王看了一眼家属,压低声音说:“我已经跟主任汇报过了,主任也在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也往上转。”

  “嗯”我应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郑大勇,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吼叫着什么,脖子用力想挣扎起来,但没能成功。他老婆抹着眼泪,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呀……”

  老王吩咐护士再打一针安定……

  2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手机上查了一下类似的病历,但还真没有。刷了会儿微博,看到的热搜是邻市出现猪瘟。

  “草,猪肉又要涨价了……”我心里这么想着,渐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被微信铃声震醒,我打开手机,发现才十一点都不到。晦气!

  是李医生发来的。

  “乖乖!老王说昨天晚上那个病人病情恶化了!绳子都困不住他了!差点没把急诊科砸了!”

  “已经弄到ICU去了!”

  “现在正在请全院专家会诊!”

  我来不及多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可能是职业敏感,可能是杞人忧天,经历了非典和新冠还不能建立这样的敏感性就太迟钝了。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忙音,李医生掐掉了。

  “等一会儿回你!”她发消息来。

  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脑子不停地转动,突然联想到今天微博上邻市的猪瘟。

  “我家男人在镇上养猪场打工。”

  会是巧合吗?

  我赶紧发微信问李医生,郑大勇是哪个地方的人。

  她没回我,我等不及,马上打电话给老王,老王接了,对面很嘈杂。

  “老王,郑大勇是哪里人?”

  老王想了一下:“是河口镇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答:“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你怕又来一次新冠?还是非典?”

  我沉吟着:“只怕比那更可怕!”

  他还想问什么,我没等他说完,就挂了。

  随后打开地图,搜索河口镇。

  确实和邻市挨得很近,有条河,就是从邻市流下来,河口镇刚好是下游。

  而养猪场势必需要大量用水,很可能就在河边。

  我搜了养猪场,出来一个叫河口养殖场的地方,就在河口镇南边,挨着河。

  搜集到这些信息,我赶紧打电话给老王,详细说明了情况。老王沉重地说:“你怀疑是猪瘟,现在传染到人了?”

  我答:“很可能,不然怎么解释,一切太巧了。”

  老王沉默。

  我继续说:“现在一切还没定论,我们要上报院感科,并且和医务处通气,最好请上级医院传染病专家亲自来一趟。”

  老王犹豫一下:“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觉得他像是精神障碍,还想着请精神病院会诊……”

  我答道:“有备无患,真的是精神病也不耽误,你赶紧上报吧!”

  我和老王是大学同学,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担心他怪我多管闲事。

  挂了电话,我想到之前新冠大家疯抢口罩物资的场景,赶紧上网定了几大包口罩。

  对了,生活用品也不能少,到时候涨价不说,还不一定好买。而且医院到时候一定更加忙碌,说不准还得连轴转,肯定没时间出去采买,于是在最本市最大的超市下单了接近几千块钱的东西,大米,面条,土豆,玉米,粉条,紫菜等耐放的东西,又买了好些速食,外加一些鸡鸭鱼肉,没敢买猪肉。生活用品也都准备了两三个月的量。

  虽然担心,但是我还是相信我们国家的处理能力的,三个月的物资应该足够了。

  做完这些,想起在农村的父母,于是赶紧打电话给他们,吩咐他们最近千万别吃猪肉,也别出去吃饭,多去街上买点菜,买点日用品,没事别出门。

  至于原因,我只说有猪瘟。

  多的我不敢说,万一被传开了说我造谣生事就得不偿失了。好在他们一直比较信任我,也没多问,我爸随后就骑着车就去了镇上买菜去了。

  两个小时后超市把东西送到我家门口,我打开门让小哥帮我搬进来,他看看我空荡荡的家,好奇地问:你一个人住啊?买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我想了想不打算多说,告诉他放好东西就行。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那估计很快大家都会知道了。

  整理好物资,我脑子突然一闪,早上那个护士!

  立马打电话给老王,老王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干嘛,响了几声没人接。

  打开微信,我才发现李医生还没回我消息。

  我只能问她事情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但她一直没回,老王也没给我回电话。

  我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随便吃了点饭,换好衣服,我打算马上回医院看看情况。

  这时才不多两点钟,门诊大楼安安静静。我径直走到急诊科,看见办公室门虚掩着。

  “老王……”我试探着叫了一声。随后我想到他可能下班回家睡觉去了。

  对面一个小伙子抬起头,是另外一个年轻医生,他告诉我老王去ICU了。

  “怎么回事?”

  “昨晚上那个病人发狂了,我们好几个人加保安才把他制服,转院也没法转,只能先送去ICU。现在医院专家们在紧急会诊。”

  “没报院感和医务科吗?”我比较在意这个。

  “报了,院感的人去了,没发现他有传染病,医务科让我们先自己处理,实在不行再请上级医院专家会诊。”他耸耸肩。

  “嗯……”我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我说他就是疯了,要么就是狂犬病、躁狂症,没救了,干脆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算了。”

  我应付了两声,刚想走出急诊科,突然想起早上那个护士,于是去护士站找她,没见到人。

  我问值班的护士,早上那个给郑大勇抽血的护士呢?

  “她呀,娇里娇气的,早上被针戳了一下,就说不舒服请假回家了。”值班护士没好气地回答我。

  果然,心中可怕的猜想被证实了,可能是血液传播。

  “她住哪儿?”来不及解释,我问。

  “我不知道……”

  “有她电话吗?”我继续追问。

  护士不耐烦地翻起了手机。

  “1388888XXXX。”

  我赶忙拨过去,和老王和李医生一样,没有人接。

  该死!

  我只能祈祷她不是一个人住!或许一有症状就能被送到医院。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住院大楼,直奔ICU。

  里面好几个专家,都是老教授了,他们围在一起看着电脑上的化验结果,老王也在里面。他一脸憔悴,但比憔悴更糟的是,他眉眼之中的恐惧。

  “怎样了?你们俩都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老王低声说:“可能你是对的,你走之后,我给他打了安定,根本没用!他一直吼一直叫,整个床都快摇烂了。他老婆一直哭,不忍心看他这么受罪,就说不医了,拉回去准备后事了。趁我们不注意就解开了绳子,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怒吼着冲出来,眼睛红得要命,把好几个护士都推倒了,我和另外两个医生叫了保安才把他捆起来送到ICU。我把你的想法和专家说了一下,现在专家都在讨论,是不是有新的变异了的病毒感染。”

  “人呢?”

  “在那儿。”老王指了指玻璃门后面,一张铁床上,郑大勇被粗绳子捆着。虽然被捆着,但他依旧发出低吼,双腿用力瞪着。

  “他老婆呢?”

  “哭完就在旁边床上睡着了,她昨晚上也没睡。”

  “嗯,”现在最紧要的事,是确定这个病会不会传染,通过什么途径传染,我于是把今早上护士抽血时被针扎了,然后又请假的情况给老王讲了。

  “我不知道,后面太忙了没顾得上那么多,你是说,那个小袁也可能……被传染了?”老王问。

  “联系不上她,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我们要做好这个准备。”说着,我走到几位专家面前,和他们说了这个情况。

  其中一位搞传染病的魏教授点点头,“刚刚小王跟我说了你的想法,猪瘟一般不会传染给人,但是能不能通过血液传播,或者是有没有变异的可能,谁也说不好。如果那个小护士被扎了,应该也有相同的症状,现在就要找到她,确定是不是有传染性,刚刚观察这个病人,他状态很不好啊!甚至……”他犹豫了一下,“甚至,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还算不算一个人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

  魏教授缓缓开口:“这么大的事,医学界还没有过先例,我们几个也不能就这么定性了,我已经上报疾控中心,还有省上的专家,他们应该晚上就到了,现在我们把郑大勇的血液进行了培养,看能不能培养出特殊的病毒或者细菌。在此之前,我们对病人的处理,除了捆起来真的无能为力……”

  从郑大勇发病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病情进展速度太快了。

  3

  我低声提醒老王:“我刚刚在家囤了点货,害怕之后物价飞涨,你和李医生也囤点吧。”

  老王点了点头,“好,她今天也挺忙的,我发消息也没回。”

  突然ICU的电话铃声大作,值班医生接起来,口气很严肃:“什么?你等等,我让王医生接电话。”

  说着把电话递给了老王:“你媳妇儿。”

  我感觉事情不妙,也凑近去听。

  只听李医生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老王,我这里也来了一个!现在症状和你那个一模一样!必须趁早转到ICU了!”

  老王着急地问道:“什么情况,也是类似狂犬病的病人吗?”

  李医生道:“是的,最开始是呕吐,急诊以为是消化的问题,就给送到我们科了,吐完之后病人开始出现恐光、怕人现象,我立马想到你们那个病人,我留了个心眼,观察了一下,他身上也有个小口子,在手上,是刀片划伤的。”

  我一着急就问道:“他是哪里人,是干嘛的?”

  李医生吃了一惊:“老刘,你怎么也在?你不是在家吗?”

  我苦笑道:“你给我发那么多信息我早醒了,快说说他是哪儿的。”

  李医生接着道:“是本地人,好像是在生鲜超市配送肉类的。”

  我和老王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李医生还没挂电话,我只好对她说:“你千万注意不要接触他的血液,护士也千万小心,戴两层手套再采血。”

  李医生没多问,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说道:“我们现在送病人过来。”

  放下电话。

  专家们也听了个大概,忧心忡忡地说:事情不容乐观啊!

  很快,李医生和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士押送着病人来了,是一个年轻的男性,应该才发病几个小时,眼睛不像郑大勇那么红,但是情绪很不稳定。

  “赶紧捆起来。”老王说着。

  几人手忙脚乱把二号病人捆在了郑大勇旁边的床上。两个人的吼叫声交相呼应。

  魏教授观察了二号病人:“和郑大勇是同样的情况,只是比他发病晚。”

  “现在看来,确实和猪瘟有直接的关系。”我小声说道。

  魏教授道:“已经和疾控中心联系了,他们应该已经派人去河口镇养猪场调查了,但是……”他顿了一顿“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外传,否则容易引起恐慌。”

  都什么时候了,还瞒着群众?

  我鼓起勇气问:“但是早点通知百姓,让他们早做准备不更好吗?何况我们也不是造谣。”

  魏教授叹口气:“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确定,疾控那边也还没有结论,怎么通知大家?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投机倒把,制造舆论,从中渔利,那倒霉的不还是百姓吗?”

  我一时语塞,确实,魏教授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以讹传讹,搞得人心惶惶,治安出大问题。

  而且现在传播途径是血液,只要不接触瘟猪,一般日常生活应该没有影响。

  旁边的急诊科主任终于发话了:“现在这件事已经报给分管院长了,院长那边已经知情,他的意思也是做好保密工作,小王,你也忙了一晚上了,赶紧回去睡一觉,照这个情况,再来第三个也说不定啊!”

  听到主任发话,老王点点头,看了我和李医生一眼,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去赶紧眯一会。

  李医生把病人交到ICU也打算回科室,毕竟我们消化内科也处理不了这么躁郁的病人,说不定还是新型病毒。只能麻烦几个专家和ICU的医生了。ICU的医生一脸苦笑地望着那两个病人,也是头痛不已。

  我也打算和李医生一起回科室,再和她具体了解一些情况。

  “我坦白了,我回去囤货了,你和老王也囤点吧。”出门我就开门见山地说。

  李医生也压低声音说:“你是怀疑会大规模地爆发吗?”

  “还记得釜山行那部电影吗?”我问。

  李医生:“可那毕竟是电影。你要说生活中有丧尸,我还真不信。”

  我说:“就算不是丧尸,但你看看那两个人,还算是人吗?就像禽兽一样吼叫,他们才发病一天都不到就这样了,想想还有多少人会和他们一样。”

  李医生没说话,显然也半信半疑了。

  我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只能以猪瘟的名义通知我家里人最近不要出门了,买点菜在家,别吃猪肉。你和老王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对你们说实话,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第六感一向很准。”

  李医生点头,附和道:“小心点是好的,我下班回去也买点吃的,总比什么都不准备好。但是千万别再声张了,你没听魏教授和急诊科主任说吗,要保密,你我都是在职人员,要是闹大了影响不好。我们听上级的准没错。”

  “嗯,我没和其他人说过,除了父母就你们两口子,而且你们还直接接触病人,比我知道得多,也不算我到处声张了。”

  “嗯。”

  告别了李医生,我想了想,现在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那个小袁护士。

  从她被针扎到现在已经快六个小时了。要有症状也应该发作了。但我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我又回到急诊科,想看看她来了没有。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她人。

  问了护士长,她说小袁是外地的,又是新来的,也不知道她住哪儿。

  电话也依旧打不通。

  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但本着保密的原则,我也只能作罢,总不能叫公安局帮我找人吧!理由呢?

  我尽力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我打算先回家,到家之后再打电话给爸妈,看他们按我说的做没。

  果然老爸不负所望,买了不少干货回来,家里种了地,也有大米,养了鸡鸭,情况比我在城里好很多。我再次嘱咐他们哪里都不要去,没事就在家看电视。

  挂了电话,我又接着早上的回笼觉睡着了。

  醒过来是晚上八点钟了。

  因为害怕被人打扰,我特意开了静音。

  解锁手机,微信消息炸了。

  全是些几百年不联系的亲戚朋友同学发的消息。

  “刘啊,听说你们医院有两个得了怪病的病人啊?是不是真的?”

  “是丧尸吗?听说会咬人啊?”

  “刘,给我透个底,会不会失控啊,我害怕,都不敢出门了。”

  “透露点内部消息吧!外面什么话都有,我还是相信科学,哪有什么丧尸!”

  “三娃子,你喊你妈老汉不要出门,都不晓得知会我们一声,我小时候还喂你吃奶……”

  ……

  只有两个让我注意安全的,让我颇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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