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公寓5》，韦正回应了所有吐槽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河豚影视档案”（ID：htysda），作者，36氪经授权发布。
作者 | 吴晓亚
编辑 | 谢维平
见到韦正的当晚，#爱情公寓5道歉#升到热搜第一。起因在于，《爱5》其中一集使用了B站up主“老番茄”的作品。韦正和节目组相继发布道歉声明。韦正认为这是自己监管不力，做导演的，这个锅他不背谁背。
昨天，《爱5》再上热搜。这次却是因为互动剧的形式被大赞。有网友玩了三个小时依然在剧情里循环。
这样的冰火两重天造就了观众对《爱5》的纠结态度。
“导演是去印度进修了吗？”、“原班人马为什么不在？”、“我要的是过程!”……基于以上吐槽，《爱5》上线不足24小时开分4.5。
实际上，韦正说自己在重启之前就接受了《爱5》评分不会高的事实。这不难理解，涉嫌抄袭这项长达10年的负面已经给这部剧笼上阴影。
关于原班人马重聚问题，这并不是韦正可以左右的，他只能尊重每个人的意愿。在重启前他和很多演员接洽过，而现在的阵容也是他努力的结果。
为了弥补原班演员缺失的遗憾，同时为了贴近年轻观众，《爱5》里加入了诸如诸葛大力这种00后角色。观众对新人的不适应也在韦正意料之中。
在种种“历史问题”和现实限制下，韦正这回心态反而很放松，甚至早做好了豆瓣两分起评的准备，所以他放得更开，互动剧、竖屏剧、歌舞剧统统尝试了一遍。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自由度，在于本季韦正身兼编剧、导演。“可能对一个导演来讲，要百分百确认剧本原创性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做。”
韦正认为现在是《爱情公寓》完结的最佳时机，第五部也是自己尽最大努力呈现的作品。
目前《爱5》的豆瓣评分攀升至5.3分。对观众来说，这也会是一个圆满结局吗？
以下是河豚君与韦正的对话，关于目前观众和网上的所有吐槽，你都可以从中找到答案。
河豚君:你在意这个分数（4.8）吗？
韦正：没事，我是做好两分的准备来拍这个片的。我接受了，它不会高的。
河豚君：前4季分数还不错。
韦正：第一季当时是9.2，慢慢变成现在的7.9。电影当时出来是两点几分，其实这分数也是被低估的，但是这个事情我能理解。像我们这种剧，它出来的分数偏差会比较大。其实很多人可能希望这部剧被干掉或者怎么样，但很多人还是有期待的，所以说也能理解，也不是豆瓣，都是浮夸的世界。
河豚君：很多网友觉得需要一个过程把第四季的尾收掉，但是第一集十分钟就解决了？
韦正：可能大家对于这事的理解不一样。在童话故事里面，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故事就结束了。但我的理解恰恰相反，爱情的终点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结婚，也不是两个人牵手、表白成功。他们（观众）认为的终点恰恰是这一季的起点。第一集叫“人生下一关”是有原因的，这是个起点，不是终点，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就此终止，还是会面临新的、现实的挑战。像子乔和美嘉需要面临生小孩、养小孩一系列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的感情会碰到波折。而小贤和一菲是一组异地恋关系，他们要经受这些考验。所以我们其实把原来比较单纯的爱情加入了现实元素，在这几组CP上做不同角度的呈现。所以我的回答是，我并不认为第一集就把结局给拍了，真正的结局在36集，结局非常棒。而第一集只是一个开始。
河豚君：但网友说主角们在一起的过程很重要，有考虑过这些意见吗？
韦正：我也同意过程很重要。但因为也有很多实际的客观因素限制，并不是说我们想拍谁就拍谁，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对吧？如果是这样，这剧现在已经拍好多季了。但实际上我们是一个协调者，很多时候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写剧本，也得根据现有情况来尽可能地把故事接上，所以我也希望观众能够理解、体谅这件事。在中国能拍到第三部的剧都寥寥无几，续集这件事上需要一个制片体系来支撑，不是说这部戏播得好我们明天马上就能重新拉出来拍。
河豚君：当时面临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韦正：写剧本之前我们肯定要先询问演员的意愿，我们需要尊重他们的意愿对吧？如果说他们有其他想法，想有其他路线、其他定位，我们也不可能强人所难。然后我们会根据已有的资源来看怎么开展这一集的故事，需要补充什么样的新鲜血液，以及怎么样来构架现有的人物关系。所以这其实是一个逆向的事情。我跟你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河豚君：当时跟每一位演员都聊过？
韦正：对，我们要征询他们的意见，通过他们本人、经纪公司，都需要去问。当然有一些本身就态度很明确的其实也不用一个个去问，但基本上我们也都会去接触。
河豚君：最先敲定的是谁？
韦正：第一个敲下来的还真不记得了。但是我的印象中，我还挺感动的。因为电影其实遭受了很大的负面评论，大家都有一点受伤，其实我们当时包括演员看完片都觉得电影还不错、挺有趣，但结果不太好。所以我非常清楚，当时重启《爱5》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讲可能是最后一部作品，因为它可能会彻底崩掉，你需要有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个项目。因为它豆瓣一定是两分起跳，在你开播之前就会被打成两分，从两分开始往上爬，这是必然的事情，我们有心理准备。对演员也一样，他们要有心理准备。但是像娄艺潇、李金铭都是没什么犹豫就来。
河豚君：有人说大力是年轻版的胡一菲？
韦正：不是这样。她远比胡一菲要独立，她非常独立，觉得谈恋爱不是人生唯一追求，这个东西正常练级就可以。她有自己的目标和时间表，也完全没想过挑男朋友要考虑他的经济状况，因为这些东西她不需要。张伟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产生代沟，这是两代人观念的差别。因为张伟认为，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们想展现时代精神，但时代精神是通过人来展现的。而且不仅年轻人身上有时代精神，80后、90后也有，所以它是一个80、90、00的展现。
河豚君：这是增加新人物的原因？
韦正：原因之一。第一当然是因为人物确实不够，人再少跟说相声差不多了。但我并不排斥加人这件事，因为我们不是第一次加入新人，第二季也加入三个新人，刚开始大家特别不习惯，觉得陌生人进来，但看时间长了不也是老朋友？我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下去，喜欢他们的人还是会喜欢、能接受，我有这个信心。我觉得这个选择没有问题，我自己并不后悔这个选择。
河豚君：加新人是你的个人决定？各方都同意吗？
韦正：不同意也得同意，开玩笑。很多事情你看似有选择，其实并没有。当你一步步推导，就会发现必然要这么做，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决定，它是一个对的决定。因为我们也有很多00后的新观众，我也希望他们能在这部剧里看到他们自己，而不是他们的叔叔阿姨。
河豚君：为什么时隔六年才重启？
韦正：中间有故事和波折，但这个就讲起来就复杂了，而且有些事也不方便讲，但是我们没有放弃过。太难了，一个剧要这样一季一季拍下去，不调整阵容。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诉求，这个可以理解。
期间我们也有做电影的想法。先拍了一系列番外篇，其实它们不是单纯作为广告片来拍，它拍得非常考究，我们也在尝试不同的创作方向、戏剧结构，尝试给电影做准备。所以这6年时间其实没有白费，我自己也在思考怎么能够把之前的很多问题解决掉。
河豚君：所以这六年有解决哪些问题？
韦正：我觉得想明白一些事，包括我们整个的剧本创作模式的调整。
河豚君：前四季是汪远做编剧，你作为导演、统筹制片和后期。最终季为什么自己做编剧？
韦正：可能对一个导演来讲，要百分百确认一个剧本原创性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做。这一季我们仍然有编剧团队。谈完演员、确认现在有什么东西、大概想增加什么样的人物，把这个人物的大方向抛出来，之后大家开始讨论、打磨。每集大概会是什么样的主题、这一集要讲什么事。
你会发现第五季跟前四季相比，最大的区别是它没那么强的拼凑感，每集有比较明确的主题。这是主题先行的创作方式，然后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出分集大纲、分场大纲，看结构、人物弧线、动机合不合理，然后把血肉填进去。这个时候我会更多去做制片方面的工作。
这样在执行过程中可以确保我们大的故事方向不会有原创性的问题，因为这个东西是我脑子里的，并不是看过哪个东西搬过来。如果真得很类似，那也没办法了，但是一模一样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当然在具体执行环节仍然会有一些疏漏，因为具体的各种包袱或其他东西可能还是会有这方面问题。我们只能说尽量在做把控，规避掉我们认为相似度高、雷同的东西。但确实能力所限，有时候确实没办法看所有片子、知道所有豆瓣上的帖子，这很难。我们只能说尽力在做，至少我们在整个大故事上可以有一个面貌上的改变。
河豚君：自己做编剧想在这些主题里展现什么？
韦正：一个是我们的主题“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希望给观众一个美好的回忆，这是很主要的诉求。因为这个剧这么多波折、这么多年，很多人还记得、还爱着，我们很想借最后一季跟大家告别。
第二点，第四季到现在有将近6年，我希望展现新的时代精神，展现当下年轻人的生活状态。现在虽然剧很多，但真正展现都市年轻人生活的不是特别多。我印象里还是《奋斗》，近期的想不到。虽然我们是喜剧片，看起来很荒诞、夸张，但里面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大家平时玩什么梗、吃什么东西、玩什么。十年前连微信都没有，淘宝刚刚出来，观众想要回到第一季的感觉，是断然回不去的。我们是青春都市剧，既有青春也有都市，所以会有当下年轻人关心的话题，比如吕子乔创业做电商、美嘉产前抑郁，孩子是当代年轻人的另一大焦虑。胡一菲买房要装修，这个都是有时代印记的东西。张伟这个万年单身狗脱单会面临什么？三个新人里面，大力是我花了最大力气来做人物策划的角色，是我理想当中00后这辈女性的代表。
河豚君：这一季有很多内容创新，包括歌舞剧、互动剧，大概是怎样一个制作过程？
韦正：互动剧和竖屏剧是我们整个36集里面制作量最惊人的两集，看起来是小制作，其实是大制作。一方面特效量非常惊人，导致制作周期极为漫长。“微信战争”竖屏剧这一集我们做了10个月。从2019年3月到12月，到最后时刻才完成。它很多细节、近景控制得非常精巧。“弹幕公寓”这一集将近90%的特效镜头。
除此之外，这两集还需要平台在技术层面的配合。去年2月我大概有做互动剧的想法，就把爱奇艺找来。爱奇艺有这个系统，但跟我需要的还不太一样，我有一些很奇葩的要求，因为它跟一般的互动剧还不太一样，特别复杂。“微信战争”也是，爱奇艺那边评估一下这玩意能不能做，说“行”。我就开始画结构表，从最早期的片段测试到之后的初检测试，不知道多少轮。我们和爱奇艺有个群，任何时候我在里面说我要干嘛，他们马上会有反馈。
河豚君：为什么想做这些创新？
韦正：竖屏剧和互动剧其实是特别水到渠成的事。我想专门做一集讲弹幕文化，如果观众能发弹幕给主角，会是什么样的故事？这不就变成互动剧了吗？我们想做一集讲现在年轻人的社交生态，现在年轻人可能就是微信上发信息、拉群，不用见面就能解决问题，但这样也容易出现问题，所以主题特别聚焦在微信上。然后我们就发现必须做竖屏剧，微信可没有横屏的。国产剧里从来没有这么长的竖屏剧，也没有这样盯着一个APP来搞东西。所以其实都是主题现行，然后推导下来才这么做。
河豚君：播出之后歌舞剧被吐槽得非常厉害。
韦正：其实有点意外，我本来觉得我拍的还行，没有差到被大家这么骂。后来觉得可能确实很多孩子不太了解歌舞剧，80后对这个东西接触度可能高一些，知道《lalaland》《歌舞青春》。我本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惊吓，这不是本意。但我比较开心的是这两天没什么（负面评价），开始夸了，说唱得还不错。我们还是想坚持音乐剧，尽量原声，哪怕你唱得稍微差一点，但这是音乐剧的诚意。我觉得观众通过《爱5》这部戏对这个东西有一些了解，下次国内再做同样的事就没那么困难。
河豚君：为什么觉得现在是完结的时候？
韦正：这个是一开始就想明白的，因为想得很清楚所以决定才做得特别坚决，你要想好这是最终季才顺着最终季的思路去做，不可能说做着做着自己一看播得还行就接着弄，这是不负责任。这部剧经过那么多年其实已经很不容易，有机会现在给它画上一个好的句号就赶紧先给它画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机会。
河豚君：觉得应该停在这个地方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演员、公司共同的想法？放弃这个IP不可惜吗？
韦正：至少我感觉他们还是挺支持我这个想法。而且这不叫放弃，叫完成。任何剧都有结束的一天。其实这样的系列剧在中国非常罕见，整个体系也很不成熟，我们创作上一直在走很多弯路，虽然也一直在改进，但一直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冒出来。它也背负着太多的期待和历史包袱，其实再往下走会越来越艰难，因为会影响整个创作的灵活度。今天你哪怕少一个人，观众都会把你吐槽吐到死，让你3、4分起评。想法不纯粹，创作可能就会走样，我还是希望做喜剧能够更纯粹，不要考虑太多这些东西。我觉得爱情公寓真的是已经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河豚君：有跟演员聊过吗？关于完结。
韦正：当然有跟他们讲过这个想法，我觉得他们还是挺支持。可能对于演员，《爱情公寓》当然有它好的地方，帮助演员迅速得到观众喜爱，这是喜剧的优点。缺点是它跨度特别长，如果演员想往其他方向发展会受到干扰。很多国内外情景剧，演员要剥掉情景剧的角色、改变观众脑海中的既定印象非常难，要付出很大代价。很多人一辈子都脱不掉这个标签，不是说他演技单一或者怎么样，是观众真的看了太多年。
你看到憨豆没法想象他去演文艺片、正剧。是观众撕不掉这个标签，跟演员的演技没什么关系。就算今天他演技爆炸，你还是觉得他是憨豆。
所以我觉得这对演员来说也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帮他们从这个网里解脱出来。虽然大家很爱这个剧，也很爱我们的观众，但从导演的角度来说，他们愿意来演这部剧，我就已经很感谢。在这件事上，我亏欠他们。这个剧实在太长了，你要不结束观众也放不下，对演员来说也不公平，因为他们都是很好的演员，没有一个演员希望自己一辈子演一个角色。他有各种可能性，他会更自由。以一个好的方式来谢幕、让观众放下、让演员也能放下，这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挺好的。
河豚君：现在网友给到的这些评价，有没有对你追求的完美结尾造成影响？
韦正：我觉得没有。现在这样还挺好，出乎我意料的好。在决定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已经做好两分起跳的准备，不然你别拍这个东西。
《爱5》不是一部完美的作品，没有完美的影视作品，但是它对我来说没有遗憾，是因为我真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尽了我所有的努力，尽全力在做这个东西。如果还是有遗憾，那是水平不济，再来一遍也不会更好。这可能是《爱情公寓》有史以来最团结的一部作品。我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很珍惜，大家都想把它做好，不想留下遗憾，那就不会有遗憾。
河豚君：既然《爱情公寓》有历史问题，大家用以前的眼光来看第五季，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韦正：不会，出来混你就要还。虽然可能有些问题不是由你个人造成的，但是第一大家是一个团队，第二你是导演，你不背锅谁背锅？第三，你说你没问题，别人也不信，所以不说了。这就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你也只能沉默。这对导演来说是很难受的一件事，你说这个是伤害观众感情，但我才是最大受害者。我投入的精力和时间是最多的。谁会愿意拍一个本身剧本上就有重大瑕疵的东西？但你都拍完了才发现这事不就完了？
但是对于《爱5》有办法，你可以改变这件事，你可以自己去做，把它做好。你用作品来告诉所有人，我们能做好这件事，而且以后我们会继续这么做，我们以后不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可能只能从源头上来把关，所以其实《爱5》不是结束，是一个开始。所有的结束都是开始。
河豚君：所以《爱5》不只是一部续集，也是证明自己的作品？
韦正：证明谈不上，我也老大不小了，已经过了向别人证明的年纪。我觉得这是给自己出的一道题，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艰巨、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看到一个点评说，《爱5》上线之前他其实不看好，他没有任何预期来看这个片子，因为在他虽然对这个剧有感情，但是这个剧有各种问题，以及他认为这剧烂尾的可能性极大。如果拍得好，是“逆天改命”4个字，拍得一般，叫“蹭情怀圈钱”，如果拍得差，那就是垃圾？所以其实你在做一件逆天改命的事情。但我还是不后悔，做到现在觉得挺有意义的，因为很多观众感觉到了这种改变，他们看到这个剧在做改变，其实这也是国产喜剧片的一个改变。这是一种决心、一种意志、是一种前进的方向。而且以后我们做喜剧仍然会把这个方向坚持下去，我觉得它有意义。
河豚君：你觉得情怀是《爱5》一个很大的卖点吗？
韦正：我没有这么说过，这是观众给我们额外贴的标签。其实我们不太讲情怀这个东西，感情当然有，但我认为这是放在心里的东西。观众通过细节来感受这些东西。我认为情怀是不可以被买卖的，我们自己从来不会去说这个东西。
其实我并不太赞同，很多人说《爱情公寓》结束了，青春也结束。你不应该把这两个东西划等号。无论如何它只是一部剧。你爱它也好，不爱她也好，结束也好，不结束也好，你的青春都不应该和这个东西挂上钩，不要人为地去制造这种连接，这会让观影变得很累，因为你要在里面找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并不一定是我想给你的东西。它就是一个好玩、有趣、会让你轻松一笑的喜剧片，你在里面会看到老朋友，这是最后一次。他们会向你告别，但他跟你的青春没有关系。
河豚君：五季《爱情公寓》之所以可以成为高国民度的作品，它最大的吸引力是什么？
韦正：我并不觉得《爱情公寓》是个多么好的东西。他是一个很特别、很奇葩的东西。中国的喜剧电视剧太少了，几乎没有。为什么没有？很难做，太难做。你可以说中国可能不是一个那么有幽默感的民族，中国传统文化都含蓄一点。但其实大家对喜剧内容有很大需求，但没有足够的内容提供，所以当时《爱情公寓》填补了缺口，有历史作用在里面。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发生改变了，现在有更多开心娱乐的选择。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下来，再做成原来的样子是不行的，所以它更难。
河豚君：8分钟预告片里有人物介绍，也让观众不要先黑，看两集再说，为什么在片头做这种阐述？
韦正：我们想要一个比较特别的开场。因为这一季的时间跨度比较长，时间轴又是紧跟在电影事件之后。这一年里发生很多事，一些角色要离开、一些角色要进来，需要一个比较有趣的方式把这些密集的信息集中起来介绍一下。同时，我们也希望所有主要演员能在开场有一个亮相。现在是一个比较舞台化的方式，跟童话剧开场一样的介绍，比如我演大灰狼、我演小白兔。亮相以后也拉开整个第五季的序幕。
至于自黑？反正都被黑了，还不如自黑，自黑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