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白｜为什么香水不仅仅只是点缀？
全球最大市场调查公司NPD最新调查报告表示：全球经济形势仍不稳定，消费者购买力依旧呈明显下降趋势，但香水行业并未受太大影响。2019到现在，香水销量增长177%，几乎翻两倍，占奢侈品领域业绩的19%。
说得直白点，兜里就算拮据，大家还是会买香水。追究原因，NPD报告中也说到：“香水是提升幸福感的重要方式。”
确实，如果环顾四周，香水已经是很多人的生活必需品。
如今我们会使用不同香水丰富穿搭氛围，选择不同香水表达当下心境，但在百年前并非如此。香水被欧洲皇室发明，最初用途就是凸显地位和掩盖身体异味。
香水的话语权被王公贵胄掌握，他们用什么就流行什么，加上技术限制，没那么丰富的味道，市面上的女香除了单一花香就是单一花香。
皇室的态度就是态度，皇室的风格就是风格。但凭什么女人就必须得是花香呢？女人有丰富的内涵与层次，有属于她们自己的风格，绝不仅仅只是一朵花的化身。
于是就有人说她要做“一瓶闻起来像女人的香水”。
这支香水多呈现的，是属于女人的味道，不是别人眼中女人该有的味道。
也是从这开始，香水行业迎来变革，才有了我们今天用的有态度、有情绪、有思考、有情感、有故事，能提升生活幸福感的香水。
这个人大家也很熟，就是香奈儿女士。
关于香奈儿女士以及香奈儿香水，我们写过很多，香奈儿每一支香水背后所蕴含的香水哲学，始终值得一再探究。
去年我们就有幸在香奈儿于上海举办的“感知香奈儿”香水展，透过丰富的五感，全方面探索了香奈儿香水的故事、所表达的情感与态度。
这种感觉与只是购买或使用一支香奈儿的香水，又或者从社交媒体的文章中获取到一些资讯片段是完全不一样的。
若有条件的话，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在一场精心布置的香水展览里，或许才是让我们深度探索一款香水全貌的绝佳途径。
今年值圣诞和新年之际，香奈儿就在巴黎举办了一个名为“LE GRAND NUMéRO DE CHANEL”的香水展。
这个展览的名字我很喜欢，它在法语中的含义一语双关。一个是它的字面意思，翻译过来是「伟大的数字」。
数字对于香奈儿的意义不消说，香奈儿许多创作都与数字有关，而且这些数字都不是随便选择，例如19，香奈儿女士的出生日期，也是香奈儿N°19香水、香奈儿19手袋都以此为名，例如31，康朋街的传奇地标。
这么多数字中，不得不提的是意义非凡的幸运数字“5”，香奈儿女士会选在5月5日展示自己的新作品，她曾在众多香水样本中，挑中了第5号成为香奈儿的第一支香水，并成就了那支传奇的，改变行业的5号香水。
而往深了讲，这次香水展的名字还有「大戏开场」的含义。这个概念对于香奈儿来说同样重要。
1901年左右，香奈儿女士就曾以“可可”为名，成为一位在穆朗城表演的歌手，抓住生活给予的幸运机遇，并开创了一场属于自己的盛大演出。而对于香奈儿香水的创作，正如香奈儿香水与美容品部、腕表与高级珠宝部全球创意资源总监THOMAS DU PRé DE SAINT MAUR所说：
“一款香奈儿香水，就是调香师呈献的一场精湛表演。它还是一曲对生活、灵动、魅力的赞歌：每天，都上演一场别开生面的盛会……”
▲香奈儿香水与美容品部、腕表与高级珠宝部全球创意资源总监THOMAS DU PRé DE SAINT MAUR
毕竟远在巴黎，不是每人都有机会身临其境，但没关系，可以跟着我们的脚步去感受香奈儿的这场关于香水的盛大表演吧！
▲步入其中，仿佛真实踏进了香奈儿的香水宇宙，众多关于香奈儿的元素被做成了奇幻游乐园的模样，好戏似乎可以在任何一个角落随时开场。
在这场与香奈儿香水息息相关的“冒险旅程”中，我倒是有几个鲜明的观感：
☉第一个观感是，香奈儿香水的选择相当丰富。
这种丰富就如同香奈儿每年都会举办好几场时装秀，除了常规成衣系列、高级定制系列，还有早春度假和为了将高级手工艺发扬光大的高级手工坊等等。你可以从中找到任何你想要的风格，典雅的、感性的、叛逆的、清新的……
与此同时它们又具备着超高的辨识度，香奈儿的香水也如香奈儿的时装，在你“穿”上的那一刻，便知晓这是香奈儿。
香奈儿的香水是特别的，它的特别一方面来源于它最本质的创作理念。
在构思5号香水时，香奈儿女士就提出要打造一款“人工合成的香水”。
这里的“人工合成”并不是说所用的成分是天然还是人工合成。而是用一种类似制作高级定制服装的方式，就像处理服装面料那样，对香料进行重构、塑造和细化，使其如同华服或珠宝一般，虽无形却足以表达一个人的风格，这自然是非常不容易的。
香奈儿专属调香师奥利维耶·波巨就曾说：
“在香奈儿，我们创作香水的基础并非香料本身，而是一种愿景。”
也正是因为在创作之初，香奈儿女士就没把香奈儿的风格与某一种香料绑定在一起，可供香奈儿专属调香师们发挥创意的空间也就足够大。
同时香奈儿女士对于自由的思考，对于女性力量的理解，为香奈儿留下的丰富的灵感元素同样持续不断地为调香师的创作提供新鲜感。
奥利维耶·波巨曾谈及保持创作自由与忠于品牌嗅觉风格之间的关系：
“我凭本能创作，从不违背我的直觉。我的框架便是香奈儿的风格，它是我取之不竭的灵感源泉，这就是它的奇妙之处。”
▲香奈儿品牌专属调香师奥利维耶·波巨
除了创作理念上的不同寻常，香奈儿香水的独特还源自于香奈儿对于原料的极度重视。
正如他们会为了制作服装不断斥巨资收购工坊，他们知道什么东西是最珍贵、最无法取代的。
以香奈儿最负盛名的5号香水为例。一瓶5号香水就像一袭华丽的高定，要繁复的裁片和精工细作才能完成。不仅要用到80多种原材料，而原材料的产地也有极致的要求。
▲在100多年后的今天，香奈儿的香水造艺依旧无可比拟，所有的香水都是自主创作的，所有的配方均为品牌自有。
要准确地传递出香水背后所表达的愿景与风格，每个运用其中的原料品质自然都是十分重要的。
香奈儿在维持香水原料的长期供应链下了极大功夫。香奈儿女士早早让5号香水的调香师恩尼斯·鲍创立香奈儿香水实验室，在他之后，有三代调香师接任，每一任调香师都肩负着维持5号香水品质优异和供应稳定的重任。
奥利维耶·波巨就曾谈到过，他曾与一家埃及茉莉供应商会面的时候，那位供应商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在40年前拜访过他。
☉也正是因为这些持之以恒的努力，每当我们去了解香奈儿每款香水的创作故事，以及将其作为自我表达的一部分点缀于身之时，才更能感受到其对于我们自身的加持与升华。
这也是我对于这次展览的第二个观感。
在LE GRAND NUMéRO DE CHANEL为每瓶香水精心打造的展厅中，它们的故事就像一场又一场精彩表演一般鲜活展开。
成为传奇的一部分
踏入香奈儿标志性白底黑边的香水包装盒组成的入口，一下子穿越到1912年，仿佛在那一刻化身才华横溢的调香大师恩尼斯·鲍，即将与名声显赫的大设计师嘉柏丽尔·香奈儿会面。她从你呈现与她的香水样本中，选择了第5号。
你似乎参与到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而伴随这一时刻徐徐而来的变革与影响也在你眼前一一展开。
5号香水之所以称为传奇，是因为它身上有太多太多之于香水行业的第一次。
不仅有前面提到的开创性不再使用单一香料，还开创性地在加入乙醇，使香味更突出，乙醇随人体温的挥发还能使香味有着更加私人的变化。
▲关于加入乙醇还有种更个人感情的说法。这瓶香水由俄罗斯沙皇御用调香师恩尼斯·鲍打造，据说他曾在北极圈附近生活，他夜晚欣赏极光时感受到极光照射在湖面上而产生的一种清冷味道，加入乙醇就是为了复制这种味道。
香水从诞生之初就是皇宫贵胄的玩物，他们为香水瓶穿金戴银，尽最大可能炫耀自己的财富。而香奈儿却叛逆地把瓶身做得简洁。
包装盒也仅用香奈儿认为最能代表极致优雅的黑白色。
▲这次展览的入口就做成了香水包装堆在一起的样子。
用数字做名字也是破天荒。与5号同时期香水要么用人名要么起个诗意名字，“5号”显得简洁却有力，遵循直觉，不为这款香水编制多余的的故事。
我想这个名字也如同香奈儿女士创作这款不被定义的香水一样，不希望因为名字而被局限在一个人或一朵花里。
正如香水会随着人体温变化呈现不同味道一样，一个简单的数字也能带给人更多想象空间。
5号香水的第一次还有很多，第一个在电视上播出广告的香水、第一个请男士代言的香水……
这些经典大片在展览中也都看得到。
当年请Nicole Kidman拍摄的那支“落跑女星偶遇真命天子”的广告还在当时创下了很多记录。
▲据说广告花了2年时间准备，其中光是置景就用了1年。两分钟的广告也拍了整整5天。
展览现场也能看到当年老佛爷为Nicole量身打造的羽毛薄纱礼服，据说由50位工匠打造。当然现场还有历年其他广告片的服装，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之所以成为传奇，被大众喜爱100多年，还有香奈儿女士在这瓶香水点点滴滴处赋予的情感。
简洁的包装映照出的是香奈儿女士眼中最令她安心的风景。像宝石一般的被切割打磨过的八角形瓶盖其实是巴黎芳登广场的俯瞰。
香奈儿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就住在巴黎丽兹酒店，从酒店套房的阳台看下去就是芳登广场。
▲在我看来芳登广场也很能映照香奈儿女士自信且强大的力量，据说路易十四当初建造它时希望这是一个能有“太阳王光芒照耀世界”的广场，因为全部资金都拿来建造凡尔赛宫，而放弃了原本华丽的设计方案，于是建筑师最后才做了这样一个简洁的设计，八角形的设计简约但又犹如宝石般闪耀，即便没有金银珠宝堆砌，也依旧让人过目不忘。
在5号香水万千爱好者中最有名的就是梦露。她曾说她每晚都会穿着5号香水入睡，梦露之所以那么喜欢5号香水仅仅是因为好闻吗？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生都在与命运抗争的梦露与儿时就住进修道院，靠自己成为时装大师，并用时装、珠宝与香水为女性独立而奋斗的香奈儿女士在心灵上一定也有共通之处。
梦露这个“穿”字用的也很灵性。香水如衣，是可以陪伴她，为她加持的，不仅仅是一种点缀。
我曾在香港时装评论人黎坚惠的书中读到过的一段关于香奈儿的文字：“香奈儿代表的是安全感，为任何自信不足或自信动摇的女性提供稳定的保护罩。”
香水也是对自由与自我认同的赞颂。
创造你的幸运
从5号香水的传奇世界步入属于香奈儿邂逅系列香水的展区。这里被布置成热情洋溢的后台，缤纷绚烂的幸运大转盘无处不在，属于你的幸运仿佛可以出现在任何角落。
在香奈儿香水的世界里，“幸运”这个词同样十分重要：
“在香奈儿，幸运是一种追求幸福的方式，让你能够自由地走自己的道路，欣然接受世界向你发出的邀请。”
Thomas du Pré de Saint Maur,
香奈儿香水与美容品部、腕表与高级珠宝部全球创意资源总监
香奈儿邂逅系列香水，更像是送给所有想要抓住机遇成就自我的人的礼物。
它是一种更加活泼、阳光与愉悦的味道，也是香奈儿女士想要传递给所有想要保持年轻状态的人的生活态度。
用香奈儿女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很适合形容这个系列：“永远打扮好了再出门。你永远不知道命运在下一个转角口为你预留了什么。”
于是在色彩轻盈亮丽的片场后台，画上最精致妆，穿上最美的衣裳，才能随时准备邂逅幸运。
这个奇妙的片场也可以看作是香奈儿邂逅香水广告后台。这些大片和广告都是出自摄影师Jean-Paul Goude之手。
他为香奈儿邂逅系列打造的广告也都是经典，香水瓶化身保龄球、篮球等，让模特们肆意玩耍。
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Jean-Paul Goude的珍贵手稿，近距离以第一视角感受它。
穿越蔚蓝之境
进入香奈儿蔚蓝香水的展区，缤纷色彩瞬间被深邃神秘的蓝色占据。
“蔚蓝”色彩其实十分奇妙，它可以是清晨天将亮未亮的时刻，也可以是傍晚即将沉入黑夜前夕，你游走在城市之中，漂浮在蓝色海洋里，调动感官，跟随心境找寻前路。
迷离的线索会带你进入一家隐秘的地下酒吧，爵士乐与蓝调旋律环绕四周，获取抽离俗世的自由之感。
彰显你的个性
从神秘的蓝色酒吧进入下一场隐秘的私人鉴赏会，这里是香奈儿珍藏系列香水的展区，你即将纵览18件动人心弦、个性鲜明的艺术品。
这些珍藏的艺术品封存着属于香奈儿女士的最私人的独家记忆，它们关于香奈儿女士爱过的人、走过的路和关于自己的最深层的渴望。
如“亚瑟卡柏”和“米西亚”是香奈儿女士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是她的闺蜜。
对于香奈儿女士重要的地方，也成为这个系列香水的灵感。
比如她事业的开始，第一家时装屋康朋街31号，而芳登广场18号，则是香奈儿高级珠宝精品店的所在地。
还有塑造她审美，影响她创作的私人珍藏们。
例如她公寓里的18世纪的中国乌木漆面屏风，是“东方屏风”的创作灵感；她的星座是狮子座，她也热衷于将狮子作为守护神放在房间角落，香奈儿珍藏系列里就有一支“狮子”香水。
这些记忆与香奈儿的创作息息相关，而珍藏系列香水又将其升华、赋予它们更长的生命力。借由普鲁斯特效应，我们似乎也能成为香奈儿女士私藏记忆中的一部分。
但香奈儿珍藏系列香水给我的启发又不止于此，如果要将属于我们自己的记忆变成艺术品珍藏，你会想珍藏哪个部分呢？
释放难挡的魅力
香水展的最后一个展区，是香奈儿可可小姐系列香水的展区。穿越耀眼的隧道，进入一场寻觅芳踪的游戏，你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香气是唯一的指引。
现场的布置会让你联想起Keira Knightley主演的可可小姐广告大片，一些元素的运用十分精妙，例如可可小姐留下的笔记本与电话留言，是否能知晓她要赴哪一场约会？
从可可小姐的丰富的衣帽间，是否能推测她喜爱的风格？
误入变幻莫测的棋局，你苦苦追寻的可可小姐是王后，而你是否只是那个伴随在旁的士兵？
又或者当你沉浸于可可小姐清新怡人的琥珀香调中，你已然成为王后，成为“她”，也成为主宰自己人生的主角？
展览开幕时Keira Knightley有到现场，她也是我心中最能代表这支可可小姐香水的女性之一。
我在挺多“奇怪”的榜单上看到过她的名字。什么方脸美人、平胸美人，听起来都不是很符合传统审美的头衔，但依旧不耽误她散发魅力。
Keira说可可小姐是Lovely的味道，它能带给你自信。
这支香水也是我作为礼物买过最多的一瓶，它符合我心中女生最迷人的样子，每个女生都可以和可可小姐一样是大胆果敢、无拘无束的。
☉在这场别开生趣的香水展中，我们不仅能了解香奈儿香水为何与众不同，为何不可替代，探知它丰富的内在世界，香奈儿香水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点在于，它是千人千面的。
它就像香奈儿女士不拘泥于性别局限，香奈儿的香水也不会局限于男香或女香，更不拘泥于年龄。
每个人上皮之后香气与自身融合带来的感观是不同的，也可能会获得完全不一样的香气体验。它当然可以是一种如珠宝华服一般熨贴与身、点缀自我的途径，但它的意义却远不止于此。
在香奈儿香水的世界里，香水能够真切地触动每个人的感知、情绪与欲望，同时让我们看到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就像一场盛大开演的剧目，我们可以是旁观者，跟随开幕高潮余韵欣赏佳作，我们也是这场戏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主角，着一袭香氛，便踏上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