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芋头

  自由包容,尊重事实,动手查证,独立思考

  答:是的。

  HPV病毒在人类生活中非常常见,虽然说至今没有任何药物可以直接消灭我们人体感染的HPV病毒,但是我们人体的免疫力对侵略者HPV来说,就是最头疼的国防军,它们会包围、攻击、剿灭入侵我们身体的HPV病毒,并在最后记录下被剿灭的HPV特征(抗体),以便下一次遇到时能够马上识别与消灭。

  也就是说,无论你打不打疫苗,最后防御、抵抗、消灭HPV病毒,还是我们自己的免疫系统。

  宫颈癌疫苗扮演的角色就是提前给我们免疫系统提供2~7种高危HPV病毒的特征,让我们免疫系统能够识别它们,从而消灭它们。从这个角度来说,宫颈癌疫苗是很不错的。

  问题是,如果我们人体没有正常运作的免疫力,就算能识别那些最容易出现的高危HPV病毒,我们人体一样不能消灭入侵之敌。而拥有正常运作的免疫力的我们,就算遇到HPV病毒感染了,99.99%都会被我们免疫系统消灭。

  宫颈癌疫苗并不能提高我们免疫力这0.01 %消灭已感染HPV的几率,让我们100%不受HPV病毒的感染。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有正常的免疫力,加上定期筛查、洁身自爱、注意清洁卫生,我们绝大多数女同胞们就几乎不得宫颈癌!(当然,还要是管好你们的老公/男朋友D,除了那回事,还要督促教育男伴侣的清洁工作,特别是包皮过长的……嘿嘿)

  这样,做到要点的我们还有必要花大钱来打疫苗吗?

  当然,认为做不到要点的/高危人群的,个人觉得还是可以去接种疫苗的,但是一定要明确一点,没有强大的免疫力,就算疫苗后能识别,很可能一样消灭不了入侵的HPV。

  不要以为疫苗接种了就万事大吉,锻炼+定期筛查+洁身自爱+注意清洁卫生,妇女们终生的必修课啊。

  答:不是。

  世卫乃至各国的宫颈癌筛查指南都不把高龄妇女列为筛查对象,大量证据显示,妇女年龄越大,感染HPV而得宫颈癌的几率就越小!

  个人认为,这提示:

  就算国防力量减弱,但是大规模入侵主要方式被消除后,国防还是可以一定程度抵御外敌的。

  同理,就算免疫力低的年纪大的妇女,因为最主要的感染方式大大减少了+可能还有抗体存在,人不会那么容易得病,所以各国宫颈癌筛查的年龄,除了既往有过上皮内瘤变II级/III级/宫颈癌且未切除子宫的,基本到了六十五岁,也就不再建议去筛查了。

  答:HPV病毒并不罕见,反而是极为常见[2]。

  常见到哪种程度?

  一项82例在研究前两周或研究期间初次性行为的女大学生的研究报告显示,初次性行为一年内的HPV感染率为37.8%,而不使用避孕套的人,这个几率可以高达97%[3]!

  大家看到后是不是很震惊?

  不用震惊,这个和流感一样常见、一样能自愈的HPV有这样的数据一点都不稀奇。

  什么?HPV感染会致癌,感冒能比吗?

  呃……还真能比!美国每年宫颈癌死几千人,而流感美国每年死上万甚至几万人~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处,敢去检测HPV,结果就敢是阳性,就是那么常见!

  想想古代吧,那么常见的HPV如果个个女士都长年累月不自愈,还高比例致癌,人类人口哪有今天70亿人口这个规模?

  绝大多数成年人都曾感染过 HPV病毒,即便什么都不做,90%也会在2年内被人体免疫系统完全消灭掉,而且大多数是在8个月内就被消灭的[2][4]。

  因此,个人认为:

  基本可以认定几乎所有成年人一辈子都曾感染过HPV病毒。

  而感染过HPV的我们,除了特殊情况,几乎都靠自身正常的免疫消灭了HPV。

  答:

  初次性交年龄越小,发病率越高;

  性伴侣越多/性伴侣的性伴侣越多,发病率越高;

  初产年龄越小,发病率越高;

  孕产越多,发病率越高;

  局部感染越多,发病率越高;

  卫生条件越差,发病率越高;

  吸烟/二手烟越多,发病率越高;

  营养越差,发病率越高;

  用避孕药越多,发病率越高;

  家族宫颈癌患者越多,发病率越高……[3][5][6][7][[8][9][10][11][12]

  也就说——

  宫颈癌高危人群是:

  所以我是推荐这些高危人群打宫颈癌疫苗的。

  一般来说,个人反对让孩子去打宫颈癌疫苗,这里涉及了伦理和风险收益的评估问题,我个人的评估是风险大于收益,对于绝大多数孩子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或许有人看到这里就会攻击我,比如拿我这个全科的小中医不是预防医学专业、妇产科专业来说事,很可惜,和我一样观点的大有人在,相关专业的人士也不少(这点后文我会在其他问题的回答里说)。

  我们先来看看美国密苏里-堪萨斯城大学医学院教授、曾任美国默沙东公司和英国葛兰素史克(GSK)“疫苗临床试验”的首席研究员、佳达修宫颈癌疫苗在二期和三期安全及有效性测试的负责人哈珀博士的观点,他的观点,本人非常认同[13]:

  当然,认为自己(女儿)未来可能属于高危人群而去打宫颈癌疫苗,我也不反对。

  至于说为了保证以后遇到渣男不被感染而准备打疫苗的女生,我也不反对,我只提醒一句:除了高危人群,大多数人都不会得宫颈癌。哪怕你日后可能会遇到渣男,只要做到了之前说的要点,得宫颈癌的几率低得可怜。

  当然,毕竟是自己选择的,不纠结为上,几千元让非常之低的感染几率再低多点,让心理没负担,我觉得也是很不错的。

  但是如果想接种疫苗后,就可以不用锻炼+定期筛查+洁身自爱+注意清洁卫生,那很可能就会 NO ZUO NO DIE ~

  答:人体感染了病毒细菌会产生抗体,这种抗体能让人在痊愈后免疫相应病毒细菌的再度入侵。

  我们的疫苗很大程度就是利用这原理的。但是有的抗体是终生的,有的则未必。而HPV的抗体,个人认为可能不是终生的,也就是说,人体也许不能终生免疫HPV。

  因为人类的免疫不是无限的,而是有限的。

  就像一个国家的国防一样,国防支出不是无限的,国防支出是有限的。

  人类上百万年进化而来免疫防御机制,高效而有力,但是,抗体一样不是无限存在于人体中的。

  随着感染的细菌病毒种类越来越多,一些低危的细菌病毒抗体会被人体“舍弃”,腾出“位置”,让给针对刚刚攻击人体的病原体的/更有意义的/对抗高危细菌病毒的抗体在人体里做免疫检测。

  所以,疫苗等人为方式去干预这种防御机制,最好是选择免疫那些活跃且广泛传播的/烈性的/危害性大的/高危易感的感染,而不是一股脑地、不计成本和收益地全部排斥/全盘否定。

  这些观点并无学术论文及实验直接证明(最起码我没查到),只是我个人有限的临床观察及经验得出来的个人看法。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但是有相当一部分业内人士是有和我相同/类似观点的,比如美国HudsonAlpha研究院研究员的韩健(他的《有关HPV疫苗之争》一文[14],推荐大家阅读思考,我这里的国防支出比喻就是来自韩先生的文章,特此声明)。

  因为我们这些观点从另一个角度合理解释了——

  也因此得出相应的推测——

  答:首先,我们要知道,宫颈癌疫苗是在没有长期临床应用的观察和评估下就上市的,这样是不排除可能出现应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严重问题的情况。这方面类似的教训有很多,有的甚至是上市大行天下数十年后才明确问题的,比如反应停、氨基比林、非那西丁、苯乙醇、氯磺羟喹、四环素……

  其次,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说一说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的区别:

  因为副作用有时候很难和不良反应分别,同时两者内容又常常重叠,所以现在药物说明书很多都已经依法不再标注副作用了。因此,我们后面论述的都以不良反应为准。

  宫颈癌疫苗涉及的不良反应案例有很多:

  轻微的、一过性的病变问题,基本没有什么争议。

  一来这种不良反应比较多,有大量案例可以相互佐证;二来因为一过性的特征,因果判定基本没有问题;三来基本不会因此发生法律纠纷问题;四来一般没有什么新闻价值,不会引发舆论关注事件。所以没什么争议,也没什么好争议的,毕竟疫苗是异体蛋白,单单过敏的一项,要说没有这种不良反应就真的太低级了。

  麻烦点、有一定持续性病变问题的,就开始有争议了,但是毕竟大多数可以通过治疗而治愈/缓解,加上人数相对不算太多,所以也不会引发太多舆论关注,大多也就是这些患者私底下的吐槽和抱团。

  严重的,甚至是极端的,这就可以说是很大争议了。虽然严重的极端案例相对很少,但是因为接种者对药商的怨恨的对抗态度,加上严重且大多难以逆转的病变,具有新闻价值特征而备受舆论关注(特别是国外的舆论坏境)。

  这样子争议就非常大了,控诉者认为是疫苗造成的严重伤害,希望得到认同并获得赔偿,而药商自然是不愿意认同是疫苗造成控诉者的伤害的,因为这会严重影响疫苗日后的销售。两者的矛盾如果没有第三方认定的介入,基本不可调和。所以,医疗鉴定介入了。

  医疗鉴定介入就一了百了了吗?很遗憾,现实很骨感。

  这种案例,纠缠一大轮后往往就是控诉者退让,不再求认同,只求“人道主义赔偿”。药商可以息事,鉴定“偶合”、“排除”、“不能排除”、“无法确定”……三方“皆大欢喜”~

  其实对于医患商三方来说,都是现实的无奈。

  在这种现实的无奈下,严重的极端案例往往就被冠以“未能证明存在因果关系”的名号而淹没在统计数据的大海里……

  要知道,统计数据会说谎,改个变量,或者直接在设计上动动手脚,结果可以完全不同。所以每当我看到各种统计报告提及涉嫌严重不良案例部分就说“认为和疫苗无关”、“未能证明存在因果关系”,我就嗤之以鼻,这不就等于说至今无法判断病因,也无法证明和疫苗无关嘛!

  存在前后关系、符合逻辑,在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下,基本就可以认定是因果关系了。

  虽然说各国大量的统计数据显示,HPV疫苗还是非常安全的,涉嫌的严重不良反应案例也是极低概率的,但是我们要清晰认识到“疫苗也是一种生物制品,人体的免疫状态也千差万别,所以,疫苗也需要恰当地选择和谨慎地使用。否则,即使疫苗再有效、安全范围再大,也可能发生无效接种或者严重不良反应的情况”[16]。

  简单一句:再低的概率,只要落在具体的人身上,就是100% 。

  为了进一步说明宫颈癌疫苗的不良反应问题在全球的影响,我们来看看世界各地民众、舆论的消息(这部分有点长,不八卦的朋友们,这部分可以直接跳过到小结处,呵呵)——

  在中国,关于宫颈癌疫苗不良反应的国际舆论里,恐怕最为出名的就是日本。无他,中国与日本在人种、生活习惯、气候和地理等方面都有比较大的相似性。

  为什么日本关于宫颈癌疫苗不良反应的国际舆论影响为啥那么大?因为日本媒体对此关注度极大,且几乎都采取了负面报道。

  造成这样的结果,还真不能怨日本媒体……

  因为当年日本政府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筋,一向乌龟效率的官僚部门在2007年飞快D批准美国宫颈癌疫苗的上市,压根就没有等本土临床试验结束[17]。这里就开始埋下了后面大众不信任政府排斥疫苗事件恶化的种子了。

  2010年政府出资资助HPV疫苗接种,免费提供给日本12-16岁幼女与少女。

  2013年初,越来越多日本女性接种后出现不良反应。

  2013年3月26日,日本厚生省告知疫苗药厂30天内在说明书注意事项/不良反应添加以下内容:

  2013年4月日本政府宣布将宫颈癌疫苗纳入日本全国性免疫计划,接种率最高峰为70%。

  数十名日本女性接种HPV疫苗后出现浑身疼痛,而且经过治疗后病情不见好转,甚至出现短期失忆、麻痹的症状。

  2013年5月日本厚生面对日渐增多的不良反应案例采取紧急应对措施,会同药商进行安全评估,在第一次会议上,厚生省认为没有理由担心HPV疫苗的整体安全性。

  2013年6月厚生的第二次会议决定,虽依然免费接种,但中止向公众“主动推荐”现有的两种HPV疫苗,要求接种时必须告知接种者详细的获益与风险,由接种者自由选择接种。同时要求疫苗公司提供增补数据。

  此后日本政府和世界卫生组织展开调查。日本国家专家委员会审核病例资料后得出结论:“这些症状与疫苗无关,但目前尚未就恢复推荐疫苗接种达成共识”。

  世卫依然认为宫颈癌疫苗很安全,对日本停止推荐疫苗表示不认同,但是恰恰没有明确否定这些严重不良反应是宫颈癌疫苗造成。

  这就好玩了,认真的日本人怎么会看不明白这个意思啊:疫苗在全球是很安全,但日本那些严重不良反应不排除是疫苗造成的……

  从此,日本媒体及舆论对宫颈癌疫苗及相关日本部门基本都采取了负面且谴责性的口径。理由都不需要怎么查了,我一个小医生想一想也能说一堆:

  现在大家知道为啥美国疫苗药商在2006年底开始向我国申请疫苗上市时,我国政府面对网络“科普人士”一边倒的谴责不直接引进的舆论下,坚持依法要求药商进行长期本土临床试验的原因了吧。

  (题外话:药监局一直坚持本土试验,美国药商磨了两年,才去开始做本土临床试验。实验了6年,再整理数据送审,再经审核通过,这样前后就搞了近十年。这九年多,所谓的“科普人士”就没停过胡言乱语,药监局的严谨和依法审核,到了“科普人士”嘴里,就成了药监局抬高门槛,拖延疫苗引进十年,罔顾国民健康了。搞得我都以为他们是美国药商的大股东了,呵呵)

  此后,日本议员池田利惠发起成立了全国宫颈癌疫苗受害者联络会,组织媒体见面会,帮助维权事宜,日本一些律师也自发成立了“宫颈癌疫苗药害诉讼全国律师团”帮助受害者维权[17][19]。

  2016年6月,当年担任日本厚生劳动大臣,把宫颈癌疫苗引进日本的舛添要一因腐败丑闻引咎辞职。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舛添要一在宫颈癌疫苗引进的问题上存在利益瓜葛,但这自然又让日本民众对宫颈癌疫苗的不信任天平上又加了砝码。

  2016年7月,63名日本不良反应者(平均年龄只有18岁)联合请了宫颈癌疫苗药害诉讼全国律师团作为代表,集体起诉日本政府、葛兰素史克和默沙东两家疫苗药商。

  今天,日本疫苗接种率只有1% 。

  从2009年12月到2014年11月间,共有338万(2016年为340万)女生接种疫苗,当中有2584人(2016年为2945例)向医疗系统报告接种后出现健康问题。

  日本厚生省分析与核查,其中186人症状持续不愈(不良反应已痊愈的未计算在内),包括头痛、疲劳、肌肉乏力甚至无法行走等。

  其中135人(占不良反应里的45%)为重度:痉挛、步行障碍、记忆障碍等中枢神经系障碍,视力、听力低下等感觉器官异常以及大面积的身体痛感等,严重症状持续不愈,影响日常生活、上学及上班。

  而且有报道确信“相当数量的运动机能减退、行走困难等病例并未得到统计”[18]。

  当然,某些“科普人士”就说这些严重不良反应患者是什么群体癔病、青春期心理因素作用、诈病……

  我就奇怪,世卫、日本当局和药商经过调查/审核都不敢说的话,它们倒是张口就来。

  调查/审核的结果是:不能排除!

  之前说了:这种鉴定大多是人为经验和主观判断,多时候是良心判定。存在前后关系、符合逻辑,在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下,基本就可以认定是因果关系了。写“不能排除”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这根本就没法“洗”的事,某些“科普人士”却怎么也要洗一下,真是好要脸的“科学”啊~

  美国疫苗不良事件报告系统(VAERS):2006年6月~2008年6月30日,累计800万人接种疫苗。该系统共收到9749份HPV疫苗接种后发生的不良事件报告,其中94%为非严重,6%为严重。非严重事件包括晕厥、注射部位疼痛、头痛、恶心和发热;严重事件包括死亡、吉兰巴雷综合征、血栓栓塞、免疫系统病变等。

  2007年7月初,美国一名15岁少女因为接种疫苗发生了多发性神经炎及胰脏炎等副作用,因此向政府申请疫苗损害赔偿,成为美国首件宫颈癌疫苗申请赔偿案。

  英国药品监督、药物和保健产品监管署(MHRA):2009年一年之内有300多名女学生报道HPV疫苗的副作用,包括严重疼痛和面瘫等神经疾病。

  2010年到2013年之间,该机构收到了3972个报告,其中超过940被归类为严重事件,比如瘫痪、心脏疾病。

  2015年5月《独立报》发表名为《上千女孩接种学校常规宫颈癌疫苗后,报称患上严重疾病》的报道,采访了疑似受害者的家属,并援引了一个图表——从2005年1月1日到2015年4月22日间,HPV疫苗的疑似不良反应报告数量为8228宗,远远高于其他疫苗。

  2015年,超过80个英国家庭联合起来组成了“HPV疫苗受害女儿联盟”,他们坚持认为疫苗是导致女孩重疾的原因,要求这些疫苗被彻底调查。

  2015年3月,丹麦的一家国家电视台播出了一个纪录片,名为《接种疫苗的女孩——患病与被背叛》,聚焦于3个接种加卫苗后出现严重不良反应的女孩。这个纪录片在丹麦引起了关于加卫苗安全性的巨大争议和讨论

  2015年6月,丹麦政府设立检查站,让出现疑似不良反应的接种者来报告,且提供健康检查和不良反应确认,结果引来了蜂拥的人群。

  2015年11月,丹麦委托欧盟药物局重新调查加卫苗安全性的报告发布,报告重申疫苗与复杂性局部痛综合征及体位性心动过速综合征都无关,疫苗是安全的。

  因为中国药监局的严谨和坚持,美国宫颈癌疫苗被迫进行本土多年的临床试验,所以2016年才获批。至今应用时间太短,所以相关疫苗的严重不良反应案例并未进入公众视线。

  但是鉴于国际各地的严重不良反应报道此起彼伏,还是引起部分国人的担忧。

  2016年7月,北京食品安全志愿者提交的“政府信息公开申请“,请求国家食品与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美国宫颈癌疫苗厂家的6000例本土接种的毒理学试验结果和临床试验数据。

  得到的答复是:有关试验报告信息涉及企业商业机密,不属于政府信息公开的范围。

  其实这事药监局完全可以依法公布,如果有所顾忌法律纠纷,也可以知会药厂,让其准许公布压根就不属于商业机密的毒理试验数据和不良反应报告。既然是安全且符合医学规范的,这事就不难且能消除公众忧虑。

  药监局的回复虽然是合法的,但却是增加了公众的忧虑,是非常不恰当的。

  把毒理试验数据列为机密而不能公开的,除了生化武器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本来对宫颈癌疫苗安全性蛮有信心的我,知道这回复后也不免心有芥蒂。

  要知道商业秘密必然是要与生产过程有着直接的关系,包括公司的生产流程和精确的产品配方等,但临床试验结果和不良事件报告等,既和生产流程、配方等无关,又涉及公众知情权和利益的,是不能归属于食品药品的商业机密。这不是我说的,人家老美自己也是这么说的[20]。

  也幸亏美国、欧洲的相关部门有公布宫颈癌疫苗毒理试验和临床试验数据,不然我还真就怀疑宫颈癌疫苗的安全隐患很严重了。

  我这里还是要再强调一次,以现有的数据来看,宫颈癌疫苗的安全性很高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世卫、国际妇产科联合会、美国疾控预防中心和欧洲药品管理局已经完成对HPV疫苗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独立审查,世界各地都有非常多的临床试验,现在已经可以说全球各人种几乎都做遍了,严重的不良反应案例在庞大的接种基数下,比例还是非常小的。

  过度强调严重不良反应的社会危害,和一律排斥严重不良反应的存在都是不客观理智的行为。

  关于宫颈癌疫苗的不良反应,其实学术界一直有关注:

  比如纤维肌痛

  比如卵巢早衰(早发性卵巢功能不全)

  从公共卫生利益的角度看,疫苗理应是最低成本的预防疾病手段。

  但是,宫颈癌疫苗是现在全球营利最为丰厚的疫苗产品,没有之一,成本并不低。

  以美国为例,美国南部是美国宫颈癌死亡率最高的地区,为 2.7/10万 [23],为了不让美国每年因宫颈癌而死4千人,用近十亿美金和 3.4/10万的宫颈癌疫苗严重不良反应来换取,是否值得?

  又比如我国,2016年适龄接种9岁-25岁女性约1.2亿人,假如为了不让我国每年大概3万人死于宫颈癌,就动用696亿,乃至2千多亿人民币,甚至远远更大的金额去搞全民接种,从社会成本收益来看,是否值得?

  别忘了,宫颈癌高发地、高死亡率的是贫困地区,而我国扶贫基金2017年的扶贫支出也就4.7亿元;

  别忘了,宫颈癌疫苗打了,女同志们一样要锻炼+定期筛查+洁身自爱+注意清洁卫生;

  别忘了,宫颈癌,只要做到锻炼+定期筛查+洁身自爱+注意清洁卫生,就几乎不得。

  ……

  是否值得,是卫生管理层的事,而打不打宫颈癌疫苗,则要自己选择。

  作者只是拿出证据,表达自己的观点。有所疑虑,应该在尊重事实的前提下,动手查证,独立思考。

  最后说一句:

  宫颈癌疫苗不是邪教圣物,不应该容不得任何关于疫苗的负面消息和观点,更不应当把客观列证据质疑它的人都视为反疫苗极端者。

  引用

  [1]我们为什么要反害人的伪科普系列-番外宫颈癌疫苗系列第一集:《宫颈癌疫苗那些你不知道的真相(一)》

  [2]WHO《人乳头状瘤病毒和宫颈癌》

  [3]Condom use and the risk of genital human papillomavirus infection in young women . RL Winer , JP Hughes , Q Feng , S O'Reilly , NB Kiviat .《Digest of the World Core Medical Journals》 , 2006 , 354 (25) :2645

  [4]美国妇产科医师协会(ACOG)2016年宫颈癌筛查和预防指南》:Practice Bulletin No. 157: Cervical Cancer Screening andPrevention.Obstet Gynecol. 2016;127(1):e1-e20. doi:10.1097/AOG.0000000000001263.

  [5]Smoking, diet, pregnancy and oral contraceptive use as risk factors for cervical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 in relation to human papillomavirus infection . L Kjellberg , G Hallmans , AM Ahren , R Johansson , F Bergman .《British Journal of Cancer》 , 2000 , 82 (7) :1332

  [6]Effect of oral contraceptives on risk of cervical cancer in women with human papillomavirus infection: the IARC multicentric case-control study .V Moreno , FX Bosch , N Mu?oz , CJ Meijer , KV Shah . 《Lancet》 , 2002 , 359 (9312) :1085-1092

  [7]Tubal sterilization and use of an IUD and risk of cervical cancer. HQ Li , DB Thomas , SK Jin , F Wu .《J Womens Health Gend Based Med》 , 2000 , 9 (9) :303-310

  [8]Worldwide human papillomavirus etiology of cervical adenocarcinoma and its cofactors: implications for screening and prevention. X Castellsagué , M Díaz , SS De , N Mu?oz , R Herrero 《Jnci Journal of the 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 2006 , 98 (5) :303-315

  [9]宫颈癌发病率与患者生活因素的相关性研究 郑诗丹 , 王晓平 《齐齐哈尔医学院学报》 , 2016 , 37 (5) :572-573宫颈癌危险因素分析 向明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医学版)》 , 2011 , 25 (3) :201-202

  [10]刍议宫颈癌的病因 英天舒 , 何劼芊 《现代养生》 , 2014 (12) :158-158

  [11]宫颈癌发病与三类危险因素关系的Meta分析 魏林芝 《广西医科大学》 , 2014

  [12]口服避孕药与宫颈癌关系外文文献的Meta分析 陈明 , 林仲秋 , 陈勍 《中国计划生育学杂志》 , 2006 , 14 (9) :535-538

  [13]成都商报《打不打宫颈癌疫苗 你必须看看——首席研究员详解她理解的宫颈癌疫苗利弊》

  [14]美国HudsonAlpha研究院 研究员 韩健 《有关HPV疫苗之争》

  [15]WHO《Duration of protection conferred by HPV vaccination in immunocompetent

  females》

  [16]语出王月丹。国家杰出疫苗专家、北京大学医学部免疫学系副主任、北京大学医学部生物医学实验教学中心副主任兼病原与免疫学综合实验室主任。

  [17]《日本宫颈癌疫苗不良反应者起诉政府:一针毁一生》

  [18]引自@日本龟田综合医院 官方微博 。报道全文翻译参见

  [19]日本63名女性就宫颈癌疫苗副作用起诉政府及药企

  [20]FDA《CFR - Code of Federal Regulations Title 21》

  [21]A link between human papilloma virus vaccination and primary ovarian insufficiency: current analysis . N Gruber , Y Shoenfeld . 《Current Opinion in Obstetrics & Gynecology》 , 2015 , 27 (4) :265-70

  [22]Human papilloma virus vaccine and primary ovarian failure: another facet of the autoimmune/inflammatory syndrome induced by adjuvants . S Colafrancesco , C Perricone , L Tomljenovic , Y Shoenfeld . 《American Journal of Reproductive Immunology》 , 2013 , 70 (4) :309-316

  [23]《美国宫颈癌筛查现状亦不乐观 》

  [24]“国人已等待十年,宫颈癌疫苗不容错过”《财经》 2017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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