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理解古希腊哲学中的“Enkrateia”和“Akrateia”“Soph

  如题。

  谢邀,前面有朋友介绍了《尼各马可伦理学》中亚里士多德对Akrateia的解释,我这里补充一个柏拉图版本,出自《蒂迈欧》,答案出自我很久之前的一篇论文,其中有不当之处欢迎批评。(我关注了很久此问题,但只有到家拿到旧电脑才找出这篇论文,同时这篇论文曾经交过作业了,有需要的同学也不要拿去复制粘贴)柏拉图《蒂迈欧》中论Akrasia的原因摘要:Akrasia是古希腊哲学家在讨论情感与道德问题时经常提及的一个概念,对它产生的原因的分析,也成为情感问题讨论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七卷中,对Akrasia产生的原因给出了“意志软弱”和“缺乏知识”两种解释,在这种意义上,Akrasia可被译为“不自制”。但是笔者发现,这些解释并不适用于柏拉图在《蒂迈欧》中对于Akrasia的描述,同时这个译名也不适用于那个语境。本文从《蒂迈欧》篇的文本出发,试图探究柏拉图在《蒂迈欧》中所认为的Akrasia产生的原因,并试图在这种语境中给其一个合适的译名。关键词:Akrasia 意志软弱 知识 失控 〇、引语在《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七卷中,亚里士多德用了很长的篇幅讨论“不能自制”[①](Akrasia)的情况。研究者如Pierre Destrée认为,亚里士多德在回应柏拉图对话中的苏格拉底对于“不能自制是不可能的”这一论断。[②]我们暂且不管这个回应的具体内容如何,至少应该承认的一个前提是,亚里士多德在这里所讨论的Akrasia一词,应当与柏拉图所使用的Akrasia是同一个概念,否则这种回应就失去了意义。如果这样,我们就有了进行本文讨论的初步基础,即亚里士多德试图讨论的与柏拉图讨论的是一个问题,即人的情感何以会发生不受理性控制的情况。同时,我们进一步推论,在《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七卷第三节中,亚里士多德所给出的Akrasia的原因,在他看来,也应该适用于柏拉图所说的Akrasia,因为这本来就是针对苏格拉底的说法提出的。这样,我们就有了考察两位哲学家思想的共同平台,而无需担心概念的混用。另一个关系着本文讨论的预设问题在于:柏拉图在不同文本中是否在同一意义上使用Akrasia?柏拉图至少在《普罗泰戈拉》《理想国》《斐德罗》《蒂迈欧》中谈论过情感不能受到理性控制的问题[③],尽管在这些文本中,Akrasia这一词语并不一定出现,但柏拉图讨论的都是Akrasia的事例。即如果我们承认Akrasia的基本特征就是情感失去控制,(这与它的词源意思是接近的),那么我们就可以说,柏拉图在不同文本中讨论的都是这一问题。如果它们的问题域是统一的,我们就有理由在跨文本的讨论中统一使用Akrasia这个概念代指一切情感不被理性控制的情况。以上我们已经基本确定了两个前提,第一,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七卷中所讨论的Akrasia的原因应当适用于柏拉图的讨论,因为它就是针对柏拉图作出的批评;第二,柏拉图在许多文本中都提出过Akrasia的情况,而《蒂迈欧》中的说明可以看做是他关于Akrasia理论的一部分。从这两点出发,我们讨论在《蒂迈欧》中Akrasia的原因是否如亚里士多德所描述的那样,就并非无的放矢了。一、作为“意志软弱”的Akrasia让我们从亚里士多德的经典例子开始:假设一个人,他知道甜食有害身体健康(或至少有损他个人的健康),但他面对甜食时,因为控制不住对甜食的欲望,而去吃了甜食。这种情况被亚里士多德提出作为Akrasia的经典范例。[④]在这个例子中,有两种意见发生了冲突,一是理性的判断,即“我不应吃甜食”,一是欲望或感觉的判断,即“甜食是令人愉悦的,所以我要吃它”。这两个判断的冲突中,欲望战胜了理性,导致在实践活动中,这个人吃了甜食,这就是Akrasia。由于我们认为理性的判断是正确的,无论它是否是一个普遍的知识,它都是基于我的知识和理解活动得到的,而一般认为,这是应该被坚持的。这种坚持的失败,或被称作“intellectual failure”的情况,就被认为是“意志软弱”(malakia)。亚里士多德认为,软弱是出于选择而躲避痛苦(1150a32),它不同于出于选择而去追求快乐(这被称为放纵)。意志软弱者由于自己缺乏对于痛苦的忍耐力(1150b2),屈从于情感而放弃了自己的理性判断。与不能自制者相对的是能够“坚持自己的选择而没有在情感的影响下放弃它”的人(1151a25),因此,区分坚强与软弱的一个标准就是“能否坚持自己的选择”。然而,坚持自己的选择并不一定就是“坚持理性的判断”,因为这种坚持有可能是固执于感觉的判断,但通常,我们并不认为所有坚持己见的人都是坚强的,因为他们中坚持错误意见的只能被称为固执(ischurognomonas)。那么,所谓自制的人就是坚持自己正确的意见的人,而不能自制就是不能坚持正确意见的。亚里士多德在这里似乎给出了Akrasia的两个要素,一是“不能坚持”,这被我们标以“软弱”,就像吃甜食中的情况,二是不能坚持的对象是“正确的意见”,这就与知识相关。同时,亚里士多德认为“不能自制有两种形式,一是冲动(propeteia),一是孱弱(astheneia)”(1150b19)。前者是因为受到情感的控制而不去考虑,后者是考虑了却不按照理性判断去行事。总之,不能自制的一个前提条件是不按照正确意见行事,而不仅仅是不坚持己见。因此,在考虑Akrasia的时候,何为正确的意见就是必须被考察的了。二、Akrasia与知识在吃甜食的例子中,亚里士多德实际上给出了一系列实践三段论来帮助我们理解:论证1:大前提:所有甜食都是令人愉悦的;小前提:这个东西是甜食;结论:这个甜食是令人愉悦的。大前提:令人愉悦的是值得欲求的;小前提:这个甜食是令人愉悦的;结论:这个甜食是值得欲求的。在论证1中,我们可以看到吃甜食有着一个普遍的前提,即“甜食令人愉悦”。即亚里士多德所说,“一个意见是普遍前提,另一个与具体事实相关,当两者结合为一个结论,灵魂就会肯定它,并在实践中直接产生一个行动。”(1147a25)这个论证是一个立足普遍前提的推论,如果我们承认大前提,就会接受其结论,并且按照其行动。而无疑的,这个论证包含了知识在其中,因此,当我们吃甜食时,我们遵循的并非是一个不包含知识的命题。同样,反对吃甜食的意见也包含着一个三段论:论证2:大前提:不利于健康的东西是不能吃的;小前提:这个甜食不利于健康;结论:这个甜食不能吃。我们同样承认这个论证的有效性,它同样基于一个普遍的前提。这样,亚里士多德必须解释为何两个结论中有一个是正确的。他的选择是将两个结论一个标识为感觉的判断,一个标识为理性的判断。由于后者(关于健康的知识)来自于人的理性(它不可能仅仅来源于感觉),所以后者是更值得跟从的结论。这样,正确的意见就是后者。(1147b15)但让我们考虑柏拉图在《理想国》第四卷提到的莱昂提乌斯(Leontius)(440A)[⑤]的例子,来看看亚里士多德的区分是否同样适用。在莱昂提乌斯观看尸体这件事情上,“尸体是不应该被观看的”需要一个普遍的前提,因为它自身并不具有普遍性。但在这个事例中,莱昂提乌斯似乎并没有一个理性的理由来阻止自己,对话中仅仅说他因为“disgust”而退缩。这似乎并不能作为阻止他的合适理由,因为“恶心”与“喜欢”一样是属于感觉的判断。如果两个感觉的判断发生了冲突,为什么一个要比另一个更正确?如果说莱昂提乌斯的情况不属于Akrasia的范围,那么为什么他会悔恨并且自责呢?他的表现以及柏拉图的引用都在说明他的“欲望超过理智”这件事情,而在这个事例中理智的部分是什么?如果我们引入城邦的观点,这个判断就容易被理解,即莱昂提乌斯可以接受“观看尸体是不符合城邦习俗的”这样一条普遍前提。这个前提显然不是感觉的,它可以基于某些理性的判断。但是在莱昂提乌斯观看尸体这个情境中,他自己并没有作出一个推论,如亚里士多德所描述的吃甜食的人那样。即使莱昂提乌斯有这样的城邦的观点,在这个场景中它也不是作为一个推论的前提出现的,而仅仅可以被认为是感觉的前提,即他感到恶心是基于城邦教育的结果,而不是尸体本身就恶心。但归根到底,这仍然是两个感觉的判断发生的冲突。那么在这个事例中,是否包含着知识?两个感觉的判断都包含了主体的意见,但它们都缺乏一个普遍的前提,这样,我们就应该认为莱昂提乌斯的例子不应该属于孱弱的情况,而应属于冲动的情况。在冲动中,主体的作为可以不包含正确的意见,只是在遵循感觉的推动。这样,这个事例也可以作为亚里士多德所描述的原因的一个例证。下面我们来看《蒂迈欧》中描述Akrasia的一个例子,柏拉图在说明“灵魂的疾病”时谈及“欲望过度”的问题。他说,“灵魂最严重的病态是作乐过度或者悲伤不已,……他会陷入疯狂,这时理性处于最低潮。”(86C)这是情感压制理性的一个状况。而柏拉图对欲望过度(尤其是性欲)的解释为:“性欲过度是出于某种物质状态的灵魂的疾病,由于大量物质从骨头的缝隙中渗出,流遍身体。”(86D)这给出了Akrasia的一个新情况,而柏拉图并没有从灵魂的功能出发去讨论,而是从身体出发的。这与亚里士多德所提出的原因是否一致还是有一定出入呢?下面我们就来分析Akrasia与身体的关系。三、Akrasia与身体让我们考虑欲望过度的情况,首先,它是否是Akrasia的一个案例?如果Akrasia的基本含义就是情感失去理性的控制,那么无疑,欲望过度时人确实处于这样一种状态,甚至更严重的,理性为情感所控制。这时,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不能坚持正确意见”作为其原因还是否有效呢?表面上看,这是有效的,因为按柏拉图所说此时原因在于身体出现了病态,而欲望肯定不能“坚持正确意见”。但这是荒谬的,因为身体根本就谈不上具有意见,具有意见是灵魂的功能,所以在欲望过度的情况下,人当然无法坚持正确意见,但这并不是Akrasia的原因,而是Akrasia的结果,即正是因为身体的病态造成了灵魂的疾病,人才不能坚持正确的意见,因为理性被压制了。在这里我们就能看到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巨大分歧,在《蒂迈欧》的描述中,身体作为与灵魂结合的必然存在对灵魂有着意想不到的巨大影响。而亚里士多德在讨论中并未提及身体,而仅仅从灵魂的功能丧失出发去讨论情感失去控制。柏拉图则不限于讨论灵魂的理性功能受到压制这一事实,他所探讨的是这一事实的原因。从这个层面说,亚里士多德所给出的原因其实是结果,因为它仅仅是解释在Akrasia情况下人的心理状态。而这种心理状态的形成不能求诸自身,而应求诸灵魂之外的某种东西。柏拉图给出的解释是,灵魂的疾病与痛苦是因为身体的病态。接下来,我们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柏拉图为什么如此解释,而这种解释是否可以适用于我们所说的各种Akrasia的情况呢?从《蒂迈欧》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到,灵魂疾病由身体引起的看法,与柏拉图在《美诺》中所提到的一个立场相一致(这个立场也在许多对话中出现),那就是无人有意作恶。“因此,我们对于作乐不节制的人的指责是不公正的,好像他们有意作恶。没有人有意作恶,人变坏是因为其身体状况变坏(corruption)和缺乏良好的培养。”(86E)可见,柏拉图认为,如果Akrasia是灵魂自身的问题导致,那么,我们就会认为某件恶行是人有意作出的。亚里士多德认为,出于无知的行为仍然不是“有意”(出于意愿,ekousion)[⑥]的,而如果我们接受柏拉图的观点,则将这一看法更进一步:在Akrasia的情况下,人由于无知而犯错,从根本上来说是身体的原因,因此这种犯错是“无意”的。所以,在亚里士多德的解释中,人在具有各种普遍前提的知识的条件下,做出选择,这种选择无论是否坚持了正确意见,都是在了解当时相应情况下作出的选择,这种行为就成为有意的。而在柏拉图看来,人在Akrasia中犯错之所以是无意的(或者不出于意愿的),是因为人在当时已经失去了判断各种情境条件的能力,人在判断之前就已经处于无知的状态,这种无知是身体与灵魂关系出现不和谐导致的,或者说是Akrasia导致的。[⑦]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与柏拉图相对照,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结果——即人陷入无知——是相同的,但亚里士多德止步于此,并把它当做Akrasia的原因,但是柏拉图认为,这种无知仍然是一个结果,它是身体变坏的结果。因此,从柏拉图的立场看,亚里士多德是混淆了原因与结果。这种混淆体现在两者对于Akrasia的理解上,亚里士多德认为Akrasia就是情感不受理性控制,而这种失控根本上源于不能坚持正确的意见,简言之,就是灵魂陷入无知。但柏拉图在描述Akrasia的产生时,是将身体的变化列在首位,即身体首先变坏,从而使得灵魂与身体无法和谐运行,这时情感就会逃脱理智的控制,从而引起Akrasia,这时人才处于无知的状态。所以,当人们认为无知导致Akrasia时,不如说,是Akrasia导致了无知,Akrasia是先在的,而无知是它的自然结果。当我们更进一步理解亚里士多德的解释时,其实我们可以发现,亚里士多德在讨论“不能自制”时,其实是在讨论“不能自制”的“行为”,即情感不受理性控制(一种灵魂状态)之后导致的结果(身体的状态),这种结果必须体现在实践中。而柏拉图并不是从这种灵魂状态的后果去讨论的,而是去讨论灵魂何以变成这种状态,即柏拉图给出了一个灵魂状态的类似于生理学机制的解释,而这种解释并不关心这个灵魂状态导致的行为,因为这种“导致”是自然的,必然的结果。由此看来,在《蒂迈欧》中,柏拉图讨论的Akrasia的原因实际上与亚里士多德并不相同,它们是在同一个名称下的两个阶段。《蒂迈欧》中Akrasia的过程可以用下图表示:身体变坏——身体与灵魂不和谐——情感(欲望)控制灵魂——人陷入无知——犯错在柏拉图看来,前三个阶段才是他所要说明的,因为情感控制灵魂就可以被称为Akrasia,而亚里士多德在讨论时直接关注了“犯错”的结果,即不能自制的行为。所以,当我们把不能自制的原因说成是“无知”或不能坚持正确意见,我们都是在Akrasia的后果层面谈论的,而非其产生的原因。研究者中,Carone认为灵魂的疾病(intellectual failure)是由于灵魂的低等部分不具有知识,而一旦灵魂的最低部分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听从”理性(柏拉图称为divination),就可以避免Akrasia的情况。[⑧]这其实是一种与亚里士多德观点相似的看法,因为他仍旧将知识作为避免Akrasia的重要条件,而在我们的分析中,我们看到,知识是在结果层面才起到作用的条件。事实上,柏拉图明确指出了避免Akrasia的方法,那就是身体与灵魂保持和谐:“我们有一种办法可以避免这些危害:不做无视身体的灵魂运动,也不做无视灵魂的身体运动。”(87C)在这里,柏拉图并未强调知识对于灵魂疾病的治疗有着多么巨大的作用(事实上它是灵魂得以治疗的前提,因为知识先天存在于灵魂之中,见41E),而是强调和谐一致才是避免灵魂出现Akrasia问题的根本方法。这种和谐不仅仅关系到灵魂,而且关系到身体,总之就是回归和谐的自我运动,如人的灵魂和身体被造成的那样。那么,柏拉图所说的Akrasia的原因是否适用于Akrasia的各种现实情况呢?其实当我们作出以上澄清之后,这个问题已经无需回答了。因为我们发现柏拉图根本不是去讨论结果层面的问题,而是讨论各种现实情况共有的原因。或者说,各种现实情况千差万别,但本质上都是灵魂与身体出现了不协调,这种不协调导致了Akrasia,进而产生了各自不同的后果。所以,在《蒂迈欧》的讨论中,并未出现“吃甜食”等类似的事例,而是更一般的讨论。四、结语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大致澄清了柏拉图在《蒂迈欧》中对Akrasia原因的讨论,也看到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在这一问题上的区别。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柏拉图在《蒂迈欧》中所使用的Akrasia译为“不能自制”是不合适的。因为“自制”在汉语的使用中,总是与意志的作用相关,不能自制总是被认为是意志软弱的人的标志。但是我们看到,柏拉图在讨论Akrasia时,并非涉及意志软弱的讨论,而是从身体变化导致身心不和谐这个前提推出Akrasia的发生。所以,在这个过程的描述中,Akrasia的发生更像是一个自然的过程,甚至是生理的过程,而非是心理的过程。那些心理过程都可以被视为是结果层面的,而它们的原因才是柏拉图关心的。因此,这里Akrasia应该译为“失控”,因为它与亚里士多德讨论的“不能自制”根本就是两个层面的问题,这样可以明确与亚里士多德的讨论区分开来;同时,“失控”并不涉及道德的判断,比“不能自制”更为中立化,这也符合柏拉图所描述的这种机制的特点。最后,柏拉图是否认为身体变化是灵魂产生疾病的原因?表面上看,是的,因为他在文本的多处都反映了身体变化导致灵魂疾病的情况。但我们并不能简单地将其理解为生理学意义上的致病或者心理疾病,而应注意到,在本文之前的描述中,“灵魂与身体失去和谐”始终是不可跳跃的一步。从柏拉图对灵魂治疗的建议来看,灵魂与身体二者不可偏重,灵魂的堕落(如灵魂刚刚进入身体的情况)也会导致灵魂病态的情况,与下文中身体的病态导致灵魂疾病是同样可能的。归根到底,和谐才是《蒂迈欧》的主题,无论是灵魂的和谐比例,还是灵魂的和谐运动,以及身体与灵魂的和谐状态,都贯穿了和谐作为一种善为造物者赋予被造物这一主题。我们按照和谐的生活,就是按照善的生活,而这正是避免Akrasia的真正途径。参考文献:Plato: Complete Works, Edited, with introduction and Notes, by J. M. Cooper, associate editor D. S. Hutchinson, Indianapolis/Cambridge: Hackett Publishing Company, 1997。The Complete Works of Aristotle,Jonathan Barnes (ed.),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rinceton, N.J. 1991。Akrasia in Greek Philosophy: From Socrates to Plotinus, ed. by Chirstopher Bobonich & Pierre Destrée, Leiden: Brill, 2007。《尼各马可伦理学》,廖申白译注,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蒂迈欧篇》,谢文郁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 [①] 这里的对于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的翻译,采用廖申白译本,因为本文在许多地方试图讨论翻译上的问题,因此对这一概念的译名直接引用前者在中文版《尼可马克伦理学》(2010年)中的翻译,将“Akrasia”译为“不能自制”,见《尼各马可伦理学》,廖申白译注,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191页注释2。下文中对《尼各马可伦理学》的引用参考Ross的英译文,参见:The Complete Works of Aristotle, Jonathan Barnes (ed.),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rinceton, N.J. 1991,以下只注明贝克码。 [②] 参见Pierre Destrée:”Aristotle on the cause of Akrasia”, in Akrasia in Greek Philosophy: From Socrates to Plotinus, ed. by Chirstopher Bobonich & Pierre Destrée, Leiden: Brill, 2007, pp139-140。 [③] 参见Chris Bobonich: “Plato on Akrasia and knowing your mind”, in Akrasia in Greek Philosophy: From Socrates to Plotinus, ed. by Chirstopher Bobonich & Pierre Destrée, Leiden: Brill, 2007, pp41-60。 [④] 1147a29-30, 应该注意亚里士多德是在讨论“不能自制与知识”的部分提出这个例子的,这里仅仅是作为一个事例来使用,关于这个例子的进一步分析,在下文还会提到。 [⑤] 参见Plato: Complete Works, Edited, with introduction and Notes, by J. M. Cooper, associate editor D. S. Hutchinson, Indianapolis/Cambridge: Hackett Publishing Company, 1997, p1071。本文对柏拉图的引用均来自此书,下文只注明标准边码。 [⑥] 参见《尼各马可伦理学》第三卷关于意愿行为的讨论,1110b20-25。 [⑦] 柏拉图在《蒂迈欧》中讨论灵魂的三分与相对应的功能时强调,灵魂的低等部分,欲望不能具有“知识”(71B)。这种知识,可以理解为判断何者为善的知识,所以在Akrasia的情况下,说灵魂处于无知,是因为欲望(或情感)的部分控制了灵魂,而这就是Akrasia,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因果序列的顺序。 [⑧] 参见G. R. Carone:“Akrasia and the structure of passion”,in Akrasia in Greek Philosophy: From Socrates to Plotinus, ed. by Chirstopher Bobonich & Pierre Destrée, Leiden: Brill, 2007,p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