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会拍女人的情欲大师,竟拍出了一部高逼格禁欲片

  说到最会拍女人的导演,厂长提名弗朗索瓦·欧容。

  无论是《花容月貌》里的青春少女;

  

  还是《泳池谋杀案》里的知性作家;

  

  《双面情人》里的患病模特女主角。

  她们相同的特点就是美,很有味道,而这种感觉完全基于绝美的画面构图和精彩的电影故事。

  

  必须承认,走过奇情路线的欧容并不是靠噱头。

  而当大师碰上“黑白禁欲”系,同样不会让人失望——

  《弗兰兹》

  

  在欧容的所有电影中,本片不是名气最大的,却是特别的一部。

  这是他首次执导黑白长片,且撇开狗血清奇的剧情,纯粹讲述一个美丽的故事。

  虽说去除了些许特色,但本片在国际影坛的口碑仍一路走高。

  在第42届法国凯撒电影奖收获包括最佳导演、最佳男主在内的11项提名。

  正如观众的评价,这是一次极致享受。

  110分钟的时长里,观众分分钟被画面和音乐美到内伤。

  闪烁的发梢、肩头的树影、映入眼眸的水光,流动的明暗让人看得出神。

  

  

  过程中黑白与彩色交替出现。

  但并非是传统的回忆是黑白,现实是彩色,而是当美好情绪出现的时候,画面才会变成彩色的。

  它象征着希望和美好。

  

  再者是戳心的故事,起初以为导演在讲爱情,后来觉得是战争和原谅,最后才知道是人生——缘聚缘散,有始有终。

  记得欧容曾说——

  我真的认为每一个谎言之下都有着真相,每一句假话背后都藏着欲望。

  影片就从一个谎言开始。

  

  1919年,德国和法国之间的战争刚刚结束,一切都显得消沉又低迷。

  因为它带走了无数士兵的生命,留下了太多失去亲人的人们。

  其中就有安娜。

  她的未婚夫弗兰兹才24岁,就命丧战场,甚至遗体直接和“战友们”一起被葬在异国。

  自此,这座空空的坟墓成为安娜唯一的心理寄托。

  

  由于没有其他亲人,安娜和弗兰兹父母相依为命,他们待她如亲生女儿。

  即便他们还没走出丧子之痛,但遇到有人上门追求安娜时,也从不反对,甚至劝她该放下了。

  

  对此,安娜始终是排斥的。

  她时常买一束未婚夫最爱的玫瑰,去墓旁坐着,因为她不曾忘记弗兰兹,更不想就这样忘了他。

  

  不过,一个男人的出现,让一切发生了变化。

  安娜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墓园,远远望去,那人放下一束玫瑰,轻轻的啜泣。

  他是谁?

  

  直到他登门拜访,一家人才知道,他是阿德里安,法国人,自称是弗兰兹的旧友。

  

  听到这,弗兰兹的父母和安娜眼睛立刻亮了。

  他们幸福的聊着儿子的种种,说他最爱的季节是秋天,最爱拉小提琴;

  最向往的国家是法国,爱它的诗歌、爱卢浮宫、爱法国的艺术。

  

  至于阿德里安,也毫不吝啬的分享弗兰兹最后的那段日子——

  他说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卢浮宫,一起游览看展,驻足在名画前观赏。

  

  一起看路上的法国美女,参加热闹的舞会。

  

  学音乐出身的阿德里安还总是辅导弗兰兹拉小提琴。

  

  他说弗兰兹是他唯一的伤口。

  讲真,在战后两国关系尚未缓和的特殊时期,特地从法国飞来德国吊唁,还送上最爱的玫瑰花束。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不知道此刻的你有没有想歪呢?反正厂长是期待发生点儿什么。

  但就在这时,阿德里安和安娜竟越走越近——

  她带他去当年弗兰兹向自己求婚的河边,往事一幕幕皆在眼前。

  

  一个弹琴,一个拉琴,安娜仿佛回到了和弗兰兹合奏的过去。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心也逐渐敞开。

  安娜排斥和追求者去参加舞会,却主动邀请阿德里安一同参加,她似乎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准备。

  

  可正当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剧情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面对安娜,阿德里安终于忍不住了——

  炮火的声音太恐怖了,你一定难以想象,战争越来越激烈,或许我能幸免于难,活着回来,你寄给我的玫瑰花,我一直装在贴身的口袋里......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安娜眼中满是错愕、惊讶。

  弗兰兹给她写的家书,他怎么会倒背如流?他究竟是谁?

  正如阿德里安的告白:我曾是一名军人,也是一名凶手。

  原来,他和弗兰兹不是好友,甚至是战场上的敌人。

  

  时代所驱,两个同样喜爱艺术、热爱和平的年轻人,被迫拿起枪支走上战场,这是一场错误的相遇。

  

  出于本能,阿德里安对着弗兰兹开了一枪。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后悔,他不敢相信弗兰兹从未想过要杀自己,他的枪甚至根本没上膛。

  于是,为了忏悔,他来到德国赎罪。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式坦白,让安娜一时不知所措。

  但正如一位网友说的,庆幸的是,安娜没有成为安娜·卡列尼娜。

  她决定担起所有的重负,向弗兰兹父母和阿德里安编造着双向的谎言,甚至为了得到真爱,远赴法国寻找阿德里安。

  

  只可惜,对方没有她勇敢。

  

  恨过爱过,有勇气原谅,也有尊严离开的,这就是安娜。

  可以说,看完全片,厂长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撒一个谎,就得用一千个谎来圆。

  阿德里安的谎,安娜来圆;爱上仇人的谎,宽恕来圆;不爱的谎,怜悯来圆;荒谬人生的谎,爱来圆。

  但要追究“谎言”的根源,还是战争。

  它使得安娜和阿德里安中间,隔着两个国家,隔着一道名为“仇恨”的鸿沟。

  

  片中,导演对于战后社会的描绘很多,像酒馆里群起激昂的国歌;

  公共场合的冷眼;

  这些场景发生在法国,同样,也发生在德国。

  

  

  正如弗兰兹父亲说的:

  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

  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

  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

  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

  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

  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

  我们这些父亲所举杯庆贺的,

  正是我们自己的骨肉之亡魂。

  

  

  可以说,欧容从一个全新的视角诠释反战主题。

  但我们就要永远沉浸在战争的自责和悲痛中吗?也并不是。

  因为你看安娜,在经历过无尽怀旧的封闭后,给了自己真实的自由,变成了彩色。

  或许,导演就是想借安娜这朵“希望之花”,告诉世人——

  活下去的勇气,永远不能丢;再难,也要继续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