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x刘丧】胖爷的丧系小娇妻23

  (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刘丧那短暂的产后抑郁才刚露出苗头就让胖子给扼杀在摇篮里了,现在的刘丧白天也就逗逗孩子,晚上还有老公伺候,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美滋滋啊。

  除了他哥还是没消息这点让他挺糟心的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不过吴邪和胖子也都有请人留意他哥的消息,胖子平时又总是插科打诨的,刘丧也就放宽了心在家奶/孩子了。

  这天刚吃完午饭,胖子接了一个电话,和刘丧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出门去了,刘丧抱着孩子对着背影喊:“你上哪去啊?”

  胖子走得很快,人都到院子里了,头也没回只说了句:“一朋友有点事,我出去一趟,你带闺女睡个午觉我就回来了。”

  刘丧知道他这个人做事情一向风风火火,答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把孩子哄睡之后自己也睡了一会。

  等他醒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床上了,估计是胖子抱着去换尿布了。

  刘丧好像还没睡醒,躺在床上放空,其实他是在想事情。

  他耳朵好,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呼吸都睡不好的那种,可是自从和王胖子在一起之后,这毛病非但没好反倒是变质了。

  胖子半夜打鼾打的像是打雷一样响,刘丧除了最开始几次被震醒过,现在他基本已经到了可以在胖子的鼾声中睡得更香的境界了。

  而且最奇怪的是,在他状态正常的情况下,胖子的脚步和呼吸并不足以让他警惕,也许是这一个多月胖子总是起夜照顾孩子,这样的动静刘丧自己都习惯了。

  对于这样的转变刘丧一开始肯定是不习惯的,如果把他比成一个河蚌,那胖子就是那个在不知不觉中偷偷撬开他蚌壳的人,原本的蚌壳里只有他自己,胖子硬挤进来不算,还带了两个小捣蛋鬼,把他这一方清净地搅得不得安宁的,可刘丧又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闹的有温度了。

  至于说到这毛病变质大概就是他只对胖子的动静不警醒,对其他人还是一样,说明他的耳朵没毛病,有毛病的是他的心,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偷偷给一个叫王月半的混蛋开了后门。

  刘丧想到这里不由笑出声,在被窝里滚了两圈,伸了个懒腰,才到院子里去找人。

  睡饱的人总是心情要好些的,刘丧主动同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不由想到,这样活着,就挺好。

  然而刘丧以为的连个插曲都算不上的一次外出显然没那么简单。

  因为那天之后胖子已经连续出门整整一个星期了,虽然每次去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时候都会在他睡完午觉之前回来,但是让刘丧心里不安的却是另一件事,胖子给他的卡不见了。

  那是他们刚回吴山居没多久的时候,胖子贱兮兮的塞到他手里的,说是要上交财政大权,刘丧没要,胖子死活塞给他,他也只是随手放在了柜子里。

  刘丧自己也有点钱,虽说不是多厚的家底儿,但也用不着胖子养,而且他独来独往惯了,根本没有花别人钱的意识,卡也就搁那了。

  房间里的柜子也就那么几个,平时取个东西也能看见卡就在那呢,这天刘丧开柜子没看见卡,下意识以为家里进贼了,但是转头一想不能够啊,他这二十四小时搁家呢,再说了有什么贼能在他耳朵底下顺东西啊...

  哦还真有一个,这家里也就胖子能从房间里拿东西还不被刘丧发现的,这还是因为刘丧的耳朵对他的动静基本是自动过滤的。

  刘丧倒不是看重钱,他就是觉得胖子拿了卡用钱十有八九是遇见什么事了,但是他不明说刘丧也不好问。

  晚上俩人结束了一场睡前交流,刘丧还喘着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嘴:“诶胖子你记得我把你给我的卡放哪了吗?”

  胖子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开始说瞎话:“卡不是就放在柜子里呢吗,瞧你这记性,咋的你要用钱啊?”

  刘丧心想小样儿还挺能装,脸色根本就好不起来,没好气的把人从身上扒拉下去,也很敷衍:“我就是一时没想起放哪了,不用你的钱。”

  胖子闻言又去抱他,笑的那叫一个肉麻,“我的好媳妇儿你倒是赶紧用啊,胖爷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你不花钱我这心里都不踏实。”

  刘丧听他越说越没边,飞了一记白眼,“谁稀罕用你的钱,别啰嗦了快睡觉!”说着把微微发红的脸埋进被子里。

  胖子没敢再扒拉他,凑到他露出的脖子边吹气,“媳妇儿你不洗澡啦?”

  刘丧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洗!我说了要睡觉你烦不烦!”

  胖子摸了摸鼻子躺在一边玩手机,等人睡熟了轻手轻脚的拧了几把热毛巾帮他擦了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舒服了,熟睡中的小猫收起了爪子,又恢复乖顺的样子窝进了熟悉的怀抱。

  第二天王胖子照常出门,刘丧不动声色。

  只是他前脚出门,刘丧带着孩子后脚就跟上了。

  家里的车让吴邪开走了,胖子走到街边拦了辆的士,刘丧跟踪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因为隔得太远了。

  刘丧也拦了一辆车让司机跟着胖子的车,他腰间绑着腰凳,刘半月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刘丧的头发又长了些,在脑袋后边扎了个低马尾,又戴着副眼镜和口罩,露出的皮肤白白净净的,除了声线中性些,整个人看起来透着股沉静,就像是个带着可爱宝贝的年轻妈妈。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这种跟踪在外头偷吃的丈夫的单子也接过不少,只是今天这个在他看来尤其惨,哪怕没看见全脸也能想象应该是个极漂亮的人,身材也好,只是打扮的有些中性了,大约就是因为太朴素了所以没留住男人的心吧,脑补了一出狗血家庭伦理大戏的司机大叔颇为同情的看了后视镜里的刘丧一眼,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

  对于司机大叔的内心戏刘丧一无所知,两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刘半月的背,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胖子出门,又为什么会像电视剧里那些多疑的妻子一样跟踪胖子,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出租车里了。

  胖子去的地方不远,是吴州当地很有名的一个肿瘤医院,刘丧下车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想法,胖子为什么瞒着他频繁的出门,来的却是肿瘤医院,还用了很多钱,难道胖子生病了怕他们担心所以一直憋着没说?

  刘丧心脏开始不可抑制的狂跳,手指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抖着,他是真的没有心理准备的,眼看着胖子走远,刘丧赶紧跟了上去。

  他现在如果出现了胖子一定还会咬死不承认的,刘丧想到这里躲在柱子后看着胖子坐的那部电梯停在了十二楼,刘丧坐了下一部,只是他一出电梯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这里是住院部,而且是儿科住院部。

  为什么是儿科?

  刘丧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

  事实上刘丧甚至不用费劲去找,在病区走廊上他就能把病房里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刘丧循着胖子声音走到了1212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进去。

  刘丧僵在原地,想挪动脚步,可脚下偏偏像是坠了千斤重,动都动不了。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有人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坐在床上正抱着胖子的肚子在撒娇,胖子满脸的疼爱根本做不得假,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人梳着半头,坐在椅子上削苹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互动的俩人,脸上也满是笑意,这怎么看都像是岁月静好的一家人啊。

  刘丧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下意识的摇头,两只手无措的揽住怀里的刘半月,心里告诉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也许只是朋友或者亲戚的孩子生病了过来探望的。

  但是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他,谁家的亲戚孩子住院能连续一个多星期不间断的来探望的?

  就在刘丧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小女孩天真的声音脆生生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胖叔胖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我爸爸啊?”

  刘丧被爸爸两个字砸昏了头,手上没了轻重,刘半月睡的正香被猛地勒紧,哇哇大哭。

  刘丧被吓了一跳赶紧拍着孩子的背哄着。

  刘半月哭的很大声很凄惨,病房里的三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王胖子看见低头哄孩子的刘丧,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胖子冲出去开门,门被打开的瞬间刘丧下意识的想跑,被胖子拉着手腕,刘半月还在哭,刘丧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在这样的场合失态。

  胖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摁开腰凳的扣子把刘半月从刘丧怀里接了过来,刘半月被摇了两下就不哭了,闭着的眼睛还沾满了泪水,窝在胖子怀里一抽一抽的。

  女人也跟了出来,软软的的问:“胖哥这是?”

  胖子啊了声,本想说这是我媳妇儿,但是转头一想刘丧是个男人,男人生孩子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话到了嘴边转了转,变成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刘丧闻言瞬间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胖子的脸,眼底是瞬间蔓延开的红晕,刘丧的脑子想的是转身就走,但是身体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动不了。

  因为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制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了。

  胖子被刘丧的眼神震住了,立在原地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女人笑的很温柔,同刘丧打招呼。

  “你好,我叫叶飘飘,是胖哥的高中同学。”

  刘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冲叶飘飘僵硬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刘丧现在就是强撑着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失态。

  胖子看出来刘丧状态不对,跟叶飘飘打了个招呼就想带人走。

  小女孩从床上下来跑到胖子身边拉住他的手,语气是满满的不舍。

  “胖叔你刚来就要走吗,就不能多陪陪小梅吗?”

  胖子喜欢小孩,小梅是个让他心疼的孩子,所以对着她总是不自觉的散发着父爱,伸手在女孩头上揉了揉,说:“胖叔今天还有事儿,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刘丧怔怔的看着胖子放在女孩头上的手,视线艰难的转移到他怀里的刘半月身上,刘丧心口就像是被人用铁锤重重的锤了一下,痛到麻痹......

  所有的涵养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刘丧终于转身离去。

  刘丧觉得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踩不到实体,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被追上来的胖子带上车了才发现自己腰上还绑着腰凳,默不作声的把东西解下来,因为是在外面,胖子也不敢喊他媳妇,就跟他大概介绍了一下飘飘母女的情况。

  本来他和叶飘飘也很多年没联系了,半年多前在吴州遇上了,这才知道小梅得的这个病花了不少钱,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胖子之前也接济过他们,本来病情都稳定住了,但是谁知道前几天又复发了,叶飘飘走投无路了才给他打的电话,老同学一场他能帮也就帮了。

  刘丧全程没说话,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知道王胖子没对他说实话。

  半年多前...也就是他们俩在东南亚分手之后,他在地下河玩命儿画地图的时候,他们就见面了,以那小女孩对他的依赖看来,显然相处的很愉快。

  想到这里的刘丧忍不住仰头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胖子在看到他出现时的表情,震惊、惶恐,就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真相被戳穿一样......

  他嘴里说他们只是朋友,在那对母女面前他们居然只是朋友,呵......也许在他心里从来就只是把他当做可以上/床可以生孩子的朋友吧。

  从巷子口下了车胖子又开始叫他媳妇儿,可刘丧这时候只觉得他这声媳妇儿无比的刺耳,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可怜他的自作多情。

  刘丧闷着头往家走,胖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知道小孩这是误会了要钻牛角尖了,必须把人给拉出来才行。

  只是刘丧根本没给他机会,跨进房门的时候猛地停下,转身面对胖子,胖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刹车吓到,愣神了片刻,和刘丧四目相对。

  刘丧手扶着门,看着王胖子的眼神空洞洞的,开口是低哑到不行的平静。

  “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