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开始，却无法忘记——我相信，他在沉默与冷漠的背后爱着他

　　导演：格斯·范·桑特格Gus Van San

　　编剧：格斯·范·桑特格Gus Van San/威廉·莎士比亚 William Shakespeare

　　主演：瑞凡·菲尼克斯 River Phoenix /基努·李维斯 Keanu Reeves /詹姆斯·拉索 James Russo

　　类型：剧情/爱情/同性

　　制片国家/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 意大利语

　　上映日期：1991-09-12

　　片长：104 分钟

　　片名：我自己的爱达荷 My Own Private Idaho(1991) /不羁的天空 /男人的一半还是男人

　　       一部倾诉着对现实无奈的电影，一段堕落于社会最底层角落的青少年们颓废挣扎着生活的描述，一场无法相爱的禁忌之恋。两种命中注定的不同的身世背景，原本的禁忌之恋已是一种带着绝望的感情，更何况这天生存在着那道巨壑般的无法跨越的距离。即使有着Scott因对原本生活在的那个流斥着虚情假意的阶层的不满而脱离贵公子的生活自我放逐的前提，促使了分别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两端的聪明善良的Mike从此就遇见了在现实与理想中苦苦徘徊的Scott。有人说，Scott并不爱Mike，因为在Gus的电影里，老爱玩这种暧昧的游戏，但凭着腐女YY无限的强大动力，我决定仔细挖一挖电影中的Scott也同样爱着Mike的细节及痕迹。

　　        

　　       Scott一路陪着Mike回到爱达荷，那个Mike记忆中温暖的家曾经所在的地方，一路陪着Mike去寻找他的母亲，那个一直在逃离Mike并且不负责任的母亲，这一路的随行，相信Mike的病在路上肯定发作无数次，对于Mike这个包袱他并没抛弃。他可以给予老Bob虚假的承诺来哄他的开心，他反复地跟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穷困潦倒的老Bob及那群颓废的青年们说，等他继承了遗产后，就会来救赎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什么的，但却从来没对Mike说过同样的话，给予Mike同样的虚假承诺，这里从Scott的台词上的处理可以看出来，因为他真实地爱着Mike，他无法去骗一个爱着自己以及自己也爱着的人。

　　        

　　       又如当他们偷到摩托车的时候，Scott突然问Mike，他们认识多久了，其实Scott应该更清楚，因为在前面的情节里有他跟老Bob聊天的时候，他很清楚说出了自己的时间，他的自我放逐只剩下一周的时间。而当时他问Mike，是因为Scott突然想到，还有Mike这个他放不下的人，他很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回归到原来的那个生活圈子，那他将会变得跟他现在所厌恶的那些人一样，会变得虚假与冷漠，也将会与目前的这一切形同陌路，包括Mike。所以，他带着Mike去为寻找一份能长久给予Mike温暖的爱——Mike心中渴望已久的亲情。去爱达荷的路上，Mike鼓起了勇气卑微地向Scott表白，Scott并没有像好兄弟般打着哈哈地应付过去，也没有嘲笑Mike，而是冷静地听着，没有半点被好友爱上的受惊的表情，反而是一份沉静的了然，并在预感到Mike要说出我爱你的之前，说出“两个男人是无法相爱的”这种无奈的感慨以图阻止Mike那最终注定会伤到Mike自己的表白，因为正如Mike开场白所说的那样，现实中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远到能让人绝望。听完Mike绝望地反复说着“我是真的爱你的”之后，他能做的也是他仅能给予的反应是温柔地拍拍身边腾出来的地方，让Mike过来靠着他的怀里休息。

　　        

　　       Scott原本以为，把Mike送到爱达荷他哥哥查理那，就可以让Mike拥有一份温暖，会让他安心地回归他堕落前的上流社会的生活。结果却让他发现了另一个让Mike无法启齿的个隐私，Scott这时才体会到Mike口中说着的“Didn'thaveadogoranormaldadanyway,yeah.That'salright.Idon'tfeelsorryformyself.Imean,IfeellikeI'm...IfeellikeI'm...youknow...well-adjusted.（没有狗，也没有正常的爸爸，反正，是的。是这样。我不为自己感到遗憾。我是说，我觉得我……你知道……好品格。）”时，心里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查理竭力掩饰自己与母亲乱伦的事实，努力编造谎言企图给Mike制造一个虽然很悲惨死去但在伦理上正常的父亲的幻象，却没想到，因此而唤醒了Mike童年的记忆，从Mike的回忆片断可以看出来，他绝对是个聪慧伶俐乖巧懂事的天才般的孩子，还那么小就已经有了这么深刻的记忆。小时候查理对他的紧张和疼爱，查理与母亲不同寻常的亲昵，那开着房车离开的的画面，因为是Mike破碎的记忆，所以无法确认那个画面说明的是什么，当时开着房车离开的人究竟是谁，也许那其实是查理自己的父亲（儿子与老婆的乱伦，这顶绿帽太大太沉重谁也戴不起），又或者是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其实一直住在房车上（这一点可能性不大，因为Mike的记忆中，母亲并不是居无定所而是有固定的房子的），而实际上从来就没有过父亲这么一个人，因为Mike的记忆里，查理所说的所谓父亲的形象是个完完全全的空白。Mike绝望得无法自抑，无法承载自己身上带有的融入血液中的罪孽，更不愿面对伦理辈份上混乱的哥哥兼父亲，绝望哭泣着要去找母亲，Scott于是继续带着Mike去寻找那个抛弃了他的不负责任的母亲。我觉得，应该是说Scott“带着”Mike，因为Mike这一路中真的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包袱般的。纯洁善良兼可爱，见到警察来了，不要命地远远跑掉，只因为他们开着的是一辆不知道从哪轻易地偷来的老掉牙了的摩托车（从他们一再说没想到偷这台这么容易可以看出来，这车，实在旧得或许也就是某人毫不在意的就放在路边的），并直接吓着犯了病，而且一路中，不定期地犯着病需要Scott随时随地细心的看顾。然后直至最后的期限，Scott需要正常地回归原来生活，去继承父亲的遗产。

　　        

　　       那女的，无所谓真不真爱的吧，只是她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了，因为Scott需要一个清白的女孩子来证明他的回归，是的，他需要一个证明，那个上流社会里，会允许你在年少无知时堕落腐朽，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少年风流以及恶作剧弄出的丑闻，但这丑闻却绝对不能伴随终生。我比较认同这样的说法，毕竟这是部同性恋电影，如果Scott和那女的是真爱，而与Mike只是导演搞的暧昧小把戏，那这部就不是同性恋电影了，而是正常性向的小清新电影，而女的戏份也绝对不会这么少。如果Scott不爱Mike，那么为什么会有以下这些的细节处理的镜头。

　　       细节场景之一：Scott出现在Mike流落露宿的街头，我不相信这是导演为了对比切换镜头的方便而选择这样的场景，结合现实，如Mike这种流浪汉露宿的地方，像Scott这种回归上流阶层的人，路过并且会碰到的几率几乎为零吧，即使真的是偶遇了，那么我们还是有理由相信，Scott特意去看着路边的Mike了，当时镜头虽然没切给我们看到坐在车内的Scott看Mike的场景，随后的镜头里的Scott也一如既往地维持着基奴·李维斯的冷漠表情，但当时从车内看出去的过程，参照路过的车（注意，这里要反复回放体会，尼玛我回放了五次啊五次！！），Scott的车在那一段路是突然特意放慢了车速的，而在车转弯后，冷漠无表情的Scott若有所思地低头深吸了口气。

　　       细节场景之二：Bob的葬礼和Scott父亲的葬礼同时进行，相隔不远。当中有个小细节，Scott一直心不在焉地望着对面，因为他看到了Mike，这可以从身边那女的红着眼一直狠狠地盯着Scott的表情看出来，当那堆落魄颓废的青年在葬礼上突然闹了起来，Scott猛然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但没多久仍然忍不住想看到Mike的诱惑再次望了过去。我相信，他并不仅是在缅怀老Bob或者那一群曾经和他一起堕落的伙伴以及他曾经不羁的青春岁月，他远远望着的是他心里爱着的Mike。而后，同样也在狂吼疯着的Mike，仿佛有着心电感应般地看到了Scott的目光，瞬间荡漾了，心花怒放了，突然间蹦得很开心很开心。我也认同Mike是绝望地崩溃地吼叫着的说法，但在这一情节里，Mike的吼叫是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方式。我之所以认为Mike发现Scott也在看着他而变着欣喜异常而绝不仅仅是崩溃的发泄，是因为从一开始，Mike对自己这份爱意就是绝望着的，这种由生而来的绝望是伴随着他对Scott情愫的产生就存在的，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彻底绝望的。从一开始他的表白，Scott就没给过他任何回应，甚至在预感到Mike将要说出我爱你之前就说出“I only have sex with a guy for money（我是为了钱才跟男人睡的）”、“And two guys can't love each other（两个男人无法是相爱的）”这两句话以图截住Mike的表白，而Mike本身也在表白之初，在被拒绝之前就先拒绝了自己“Idon’tfeellikethatIcanbeclosetoyou,Iknowweareclose,rightnowweareclose,butImean,youknow…（我不觉得我能靠近你，我知道我们是亲密的，现在我们很接近，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 ，他知道其实他们之间有着很远到无法跨越的距离。所以，前面Mike对这份感情是一直不带任何的会得到Scott回应的期望值的，Mike的彻底崩溃在从意大利回来后接完客出来，倒在街边痛哭那一刹那就已经完完整整地表现了出来。说他对Scott不带任何期望值，可以从老Bob满怀希望地去餐厅找Scott以期望S能实践他的承诺，伸出援助之手将他们拉离这种底层困苦潦倒的生活状态，而Mike并没有跟着一块去就可以看得出来，Mike是很清醒以及理智的。而在葬礼上的那一幕，Mike前后疯狂吼叫的状态完全不同，前面是苦闷地扎堆地歇斯底里狂吼，吼得脸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但后面的吼带着卑微且无法说出口喜悦，动作与表情分别表现在发现Scott一直在望着他时的刹那，不自然地羞涩地低下头，然而这份感情是隐秘的以及无法说出口的，他害怕被人发现，因此在随后的恍惚中被那老头碰到后吓了一跳，跟着情不自禁地向Scott望过来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拥抱的手势，和突然拥着身边的人狂吻的举动，都是发泄内心突如其来的喜悦的表现。这里我并不是想阐明Mike的内心因此产生了希望什么的，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Mike对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带着绝望的，他完全清醒且冷静理智地认为Scott对他没有也不可能有丝毫友情以外的爱意，所以当Scott的一点点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但又情不自禁地与他遥遥相望时，聪明敏感如Mike也就在那瞬间终于捕捉到了Scott对他的那份情愫，欣喜异常而不可自抑。当然，这欣喜里，更多的也是还是绝望，因为命中注定这份感情不能开始，却又无法忘记。

　　        

　　       Scott失去了亲情（父），背叛了友情（Bob），抛弃了爱情（Mike），而选择回归上流社会中高品质的生活。其实也隐喻了这个社会上无数的人为了追求这种生活这种现实而选择性的或遗失或放弃掉过去的林林总总，这里有种怆然的宿命论，是在悲剧中不可或缺的理论支点。也许，我们作为观众会恨Scott辜负了Mike的深情，但换个角度去看，任何人在现实与完全没有未来的灰色理想之间，最终会选择的也大多甚至绝对会与Scott一样，因为这个世间，人们所认为的正途就是Scott所做的选择。当然，因为我没有看到过这电影后面的有删减镜头的DVD版，毕竟现在网上看到的只是最终公映的完整版，DVD版本后面的花絮及对导演采访的镜头之类的没看到，现在好想找来看……有看过人的透露说最后那个开着枣红色小汽车拉走他的是他的父亲兼哥哥查理，因为那辆枣红色的汽车是个线索，具体是在电影情节里前面当Scott抱着犯病的Mike去敲着Mike哥哥的门时，镜头左下角就有一辆停在边上的枣红色小汽车，虽然出现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且没有全貌，但也算是交待了那车的主人是谁。而且据看过删减镜头的人报料花絮里有几段被删减了的镜头，其中就有Mike在车里昏睡，他父兄开着车，不时望他一眼，然后镜头切到外全景，天空出现了一张笑脸，这条路不再像Mike嘴里所说的，是一张破碎的脸……导演Gus对Mike还是怜爱的，至少让Mike拥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福。Mike的父亲与他记忆中的母亲就在爱达荷，而故事中Mike对爱达荷的执著，其实就是期待有个家——正常的家，而查理这个小父亲的生活虽然也过得很捉襟见肘，但从心底里是愿意背负这份迟来的责任的，他愿意给Mike一个家和一份迟来的亲情。所以，对于是他父兄来接走他这一点我也很认同。因为Mike这个小爸爸其实很疼爱Mike，从Mike偶尔回忆起的镜头可以看出，母亲和他一起摔倒的时候（估计是被那个准备开房车离开他们并被带着了绿帽的便宜老爸生气离开时推倒的），查理是很着急地跑过去想要抱起他哄他；查理虽然一直没联系过Mike，但却一直留在原地没有离开，那房子估计带来的都是年少无知时与母亲乱伦的痛苦记忆，所以房子一直空置着不住（窗门紧闭着可以看出来），而是住在一辆房车里（前面Mike的记忆中就有个开走的房车的镜头，估计查理不住房子而是住在房车里跟愧对被自己与母亲背叛了的父亲有一定的关系），这当中查理的心态表现地很矛盾，想离开，但那个被母亲抛弃的无辜的孩子Mike回来就没有家了，想Mike回来，但又极度害怕那份沉重的不伦之罪被发现，极力地掩饰着自己乱伦的事实，编造着悲剧般地谎言企图给Mike制造一个虽然很悲惨死去但伦理上正常的父亲的印象。所以，这部片明线是同性恋的感情纠葛以及社会底层的青年们的生活真实写照，还有个暗线就是Mike父兄与自己母亲的乱伦的恋情（尼玛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俄狄浦斯情结啊~），这段感情更悲剧，那个母亲因此精神崩溃住进精神病院，从此无法面对这两个儿子，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会给大儿子寄明信片告知近况，却从不给孤苦无依的小儿子半丝半毫的信息，也从来没有过要去寻找过他的意向，仿佛要把这个不伦的见证丢弃在记忆中的角落。所以，我觉得那个母亲可恨，把这段罪孽产生的后果抛给了当时年少无知的大儿子和年幼小儿子这两个辈份尴尬的父子去承受，而自己却远远地逃离。但还好，这个起初无力承担的小父亲最后还是选择挑起了原本应该负起的责任，来接走了Mike，至少，给了Mike一份稳定的不会抛弃他的亲情。

　　       不过，在我还木有看到剧透以及当中所说的删减镜头的结局时，在我只能看着网络上的电影视频而看不到正版DVD里的花絮内容时，也在我忽略了那辆可爱的枣红色小汽车时，我只能紧紧盯着电影最后的镜头以图从中找出点虾米蛛丝马迹来发现这人倒底是谁时，我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地看着这段情节，紧盯着那从车里跑出来的人，可恨的是当时是拉长的远景，实在无法分辨五观虾米。但那人穿着的似乎与Scott一样穿着件土黄色的皮夹克，下身是黑色西裤+黑皮鞋？（我从白色的袜子上推测的），还有就是那人的头发，分明就是Scott的销魂中分发型，而不是Mike父兄竖直的板寸啊~~~~啊啊啊啊！！！我能诅咒导演的无差别留悬念么？我能恨导演的纠结是否要给Mike一个美好的归宿而最终快刀斩乱麻只留一个让人无比怨念的结尾么？我能发挥我那超级赛亚人般地强大地想象力去YY么？也许导演就是想给Mike一个美好的或者是更美好的归宿，因为前面Scott的离开时说的话里有伏笔，Scott说他“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注意啊，是暂时啊，一段时间啊，而不是我要离开了或者是我们要分开了啊！！！）、“也许我们会再碰面”，还有就是女配跟Mike说她可能是恋爱了，为毛要哭得那么悲凄啊，难道不是因为知道Scott其实爱的人是Mike而伤心么，而坐上车离开Mike时，那女的又为毛一脸决绝地英勇就义般地吻着Scott啊啊啊！！！我恨导演！！！或者因为不符合所有文艺片特别是欧美“毁灭论”等悲剧情节才是完美、有悬念才更真实更吸引人的共通性，所以导演纠结着应该留着怎么样的结局和悬念！！！！为毛啊为毛啊！！！我真的很恨导演！！！！

　　       PS.电影里的主角Mike扮演者瑞凡·菲尼克斯 River Phoenix是个有着惊人演技的天才演员，所参加的每一部电影都能让人难以忘怀，而这部《我自己的爱达荷》更是让他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荣誉。然而1993年10月31日，那只是在美国加州好莱坞的一个普通的晚上，他完成工作以后去好友约翰尼·德普的酒吧里放松。然后倒下（吸毒过量），再也没有醒来。就像《我自己的爱达荷》的结尾。他在影片里的搭档，一生挚友基努·李维斯然后开始戒毒，瑞凡走了，他很孤独。于是有人在年复一年里怀念和老去之时，有人把年华唯美地定格于镁光灯下和万千影迷心中。在《伴我同行》之后瑞凡便说过，我的作品会比我这个人存在久远得多。)

　　       人们说上帝宠爱的孩子都会在年轻时死去，正如凤凰涅磬，是为了永久的生。

　　        在影片《我自己的爱达荷》里Mike和Scott去爱达荷途中，夜里露营时在篝火边那一段经典对白是瑞凡自己写的：

　　Scott Favor： I only have sex with a guy for money.

　　斯考特：我为了钱才跟男人睡的。

　　Mike Waters： Yeah, I know.

　　麦克：是，我知道。

　　Scott Favor： And two guys can't love each other.

　　斯考特：两个男人是无法相爱的。

　　Mike Waters： Yeah.

　　麦克：嗯。

　　Mike Waters： Well, I don't know. I mean... I mean, for me, I could love someone even if I, you know, wasn't paid for it... I love you, and... you don't pay me.

　　麦克：好吧，我不知道……我意思是……对我来说，有时候别人不给我钱，你知道，我也会爱上他……我爱你……不过你不用付我钱。

　　Scott Favor： Mike...

　　斯考特：麦克……

　　Mike Waters： I really wanna kiss you, man... Well goodnight, man... I love you though... You know that... I do love you.

　　麦克：我很想吻你……好吧，晚安……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