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新冠,美国为何要效仿中国?

  【本文为作者朱新开向察网的独家投稿】

  据路透社2月22日报道,美国疾控中心(CDC)国家免疫与呼吸疾病中心主任南希·梅森尼尔表示,新冠病毒可能在美国发生大流行,卫生官员正在为此做准备。她还提到中国停工停学的措施,并称美国可能对此进行效仿,“我们也有可能需要在这个国家实施同样的措施,这一天也可能会出现。”

  对此,反应最快的是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当即订购了4万美元消毒洗手液和口罩。

  一、美国真的心很大

  不是新冠,而是流感,自去年9月在美国爆发以来,已有2600万美国人被感染,直接导致1.4万人死亡、25万人住院。仅说死亡人数,已是中国新冠疫情的6倍多,若考虑到中国总人口数是美国的4倍多,可知流感在美国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却鲜见采取了什么严格措施,可见美国的心有多大。

  当然,中美对医学及统计学的认知有一定差异。

  比如,伊朗于1月8日向美军驻伊拉克基地发射十余枚导弹,造成109名美军官兵受伤,却无一死亡。对此,有人非常诧异为何伊朗的导弹会如此眷顾美军的生命?其实,按照美国标准,即便是脑袋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也可以被诊断为脑震荡或创伤性脑损伤,并被统计进伤亡数据中。

  比如,在朝鲜战争期间,美军的精神病发病率很高,部分时段几乎与战损持平,我志愿军的发病率为每天每百万人2人,而且是以神经衰弱为主。其实,按照美国标准,轻度抑郁症等也会被归入精神疾病,其国内发病率一度高达26.4%,也就是每4个美国人中就有1个精神病。

  从上述角度而言,美国对疾病的重视程度似乎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美国又是世界上少有未实行全民医保的发达国家,前总统奥巴马曾经为此努力过,甚至将医保计划递交到国会,结果特朗普在上任第一天,签署的第一个行政令便是将其撕毁。

  事实上,在特朗普就任后截至2018年,未加入健康保险的美国人高达2750万。不仅如此,美国政府尽管要求儿童入学前接种相关疫苗,以预防常见的儿童疾病,可是,迄今仍有20个州允许家长以“个人信仰”为理由拒绝接种。

  由此可见,若从国家层面而言,美国面对疾病乃至疫情时真的心很大。

  二、推卸责任的美国政府

  虽然特朗普拒绝为大众医疗埋单,但若说美国政府对公民的身体健康不重视,这似乎有故意抹黑之嫌,因为没有哪个政府会对此采取漠视态度,即便是出于征兵的目的也会很重视。

  不过,若说美国政府在顺势推卸责任,那就是可以有的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将责任推给上帝。

  要知道,现代医学在世界包括中国的推广普及,教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影响到人们对“红十字”标志的理解——实为成立于1863年的日内瓦伤兵救护委员会所用标志,源自瑞士国旗中代表“中立和平”的十字,但当时执行战场救护的以教会人士为主。

  再者,西方的现代法律体系脱胎于英国《大宪章》,其法理核心则是基于宗教理念。因此,相关理念便顺其自然地融入医学、法学的实操中。

  具体并相对而言,美国人基于所谓“上帝的旨意”,虽然对现代医学颇为依赖,甚至到了滥用药物的地步,但对于生老病死不会太过纠结;虽然对公正颇为看重,甚至动辄上街表达意愿,但对于法庭上的即时公正不会太过较真。

  总之,这就成为美国政府可以推卸责任的出口。

  于此插入一个新闻,据韩国中央防疫对策本部2月22日通报,新增229个新冠病毒患者,累计确诊增至433例。也就是说,一天比以往增加一倍多,只因一个名为“新天地教会”的邪教组织,显然是认为会得到神佑,结果成为了病毒传播中心。

  其二,将责任推给社会。

  必须要承认,仍是相对而言,以上与以下均是相对而言,美国人的卫生安全意识比较高,比如个人,有病会自觉隔离,包括出行戴口罩,以至成为提醒陌生人不要靠近的标志;比如企业,在员工因病请假时,一般会痛痛快快地准假,除了法律约束因素,更与企业主的卫生安全意识较高有着直接关系。在个人与企业相加之后,势必就会对公共卫生起到支持与保障作用。

  此外,美国的社区医生或称家庭医生体系比较发达,既严密又下沉较深,由此承担了很大的防治责任,尤其在社区层面织起一张防护网。

  总之,美国政府可以由此卸掉大部责任与精力。

  毋庸置疑,我们应该在以上方面予以加强,也就是要向美国学习,并非要学习如何推卸责任,而是从个人、企业主、社区等层面,增强公共卫生安全意义及防治能力。

  三、美国的应急优势

  在应急行动方面,美国也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比如从中国、日本撤侨,虽然有“受困”的美国公民频频向特朗普求救,当时未见有何明确回应,但在实际行动阶段,不论基于何种因素,美国包机确实比别人抢先一步。

  除了应急动员的能力——这与美国连年发动战争有着直接关系——其相关应急设备也比较先进与人性化,比如可以在包机中将患者与健康人混装,但又能完全隔离的CBCS生物隔离系统。

  CBCS是世界首个具备完整生物防护能力的可空运多人医疗运输单元,内设3个房间及厕所,包括一个容纳4名患者和4名医护人员的治疗区,一个可安全穿脱防护设备的前厅,一个可供2名医护人员使用的休息区,并可提供食品、饮水,以及16小时供氧能力。

  当然,美国人想必也非常清楚,在国家级的应急动员方面,尤其涉及基建的反应及落实能力,比如10天建造一所火神山医院,几乎同时,12天建造一所雷神山医院,美国就应该多向中国学习了。

  四、美国的短板与我们的优势

  在替美国政府找出诸多主客观因素后,就要集中到“国家级应急动员能力”而言了。

  前文曾述,美国的应急动员能力较强,但那是基于对外发动战争的基础上,包括撤侨及应急设备等。若仅限于其国内的话,却鲜见与战争动员相对称的反应能力。

  于此,仍要提及客观因素。

  比如前文曾记,美国有20个州的家长可以“个人信仰”为由,拒绝为自己的孩子接种疫苗,即强调个人权利。

  比如,有称美国此次针对新冠病毒颁布的联邦隔离令,是继1963隔离一名天花病人以来的首次,这其实并不准确,因为2007年隔离一名“XDR-TB”结核病患者已属首次,此次为第二次,即依法隔离也需谨慎。

  再比如,为了隔离新冠病毒携带者,继1969年再次征用美军基地,先是4个,后增至6个,即涉及战争的基建仍是主要依托与保障。

  综上所述,在公共卫生安全方面,首先,美国的相关法律存在短板,即往往会将个人权利置于公共安全之上;其次,久而久之,在面对大规模的公共卫生事件时,缺乏应急能力与措施,包括当前的美国流感居然导致1.4万人死亡;第三,当出现大规模的公共卫生事件后,必然会因缺乏应急能力与措施而损害个人权利。

  进一步而言,若患者得不到及时治疗,乃至得不到足够的重视,还何谈人权?

  对于我们的国家级动员能力,包括全国一盘棋、全民总动员,尤其是广大群众的配合意识等,于此就不用多说了,因为早已融入自然而然的行动之中,并有了诸多报道。至于美国要效仿的话,想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东西要学。

  当然,我们也不应忽视学习,正所谓取长补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