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色人,越战老兵,身中两枪被俘,如今72岁,在自责中度过余生

  我,百色靖西龙临镇人,

  我叫韦桂云(化名)

  我是部队机枪手,

  同时也是被俘虏过的老兵,

  我参加过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

  我的原部队番号不便公开,只能说是某步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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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2月11日,步兵团在德保召开全团干部《自卫反击作战》誓师大会后。

  我们当时作为先头部队,一个整编排的建制,先进入越南占领某高地,为后续挺进部队赢得时间。

  由于越南山高林密,时常会出现瘴气,在执行任务中,我们不幸走失,与主力部队失去联系,我们是不太擅长丛林作战的,这方面几乎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在加上复杂的地形,我们不敢贸然行动,不得已找个制高点继续感观敌情,直至天亮,瘴气慢慢散去,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的大概有几十个越南兵,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交战中,我不幸负伤,身中两枪无法撤退,最终被俘。

  44年过去了,这件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几十年,之所以后来隐姓埋名,就是无法面对战友和亲人。

  在被俘后,我受到了非人性的折磨,伤情不但得不到救治,还被强行逼供,要我交代主力部队的人数和配置,在一阵严刑拷打中,由于当时体力透支,我当场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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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跟大家讲述在对越自卫还击战场上被俘后,我是怎么样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七天第一天:从昏死中醒过来发现被关押在木制的牢笼里,空间还算是很大,能容纳五人左右,和我关押在一起的有一名中年妇女,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但是当时我们嘴巴被塞了毛巾,只能靠眼神交流。第二天:伤口发炎导致我高烧不退,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直至傍晚,来了一个年纪轻轻的义务兵,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对我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但是子弹还残留在体内,简单包扎后我被提审,同样的问题几个军官轮流审问,致死我都没有向敌军提供过一句有用的情报。第三天:滴水未进的我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在昏昏欲睡的瞬间,仿佛听到密集的枪声,隐约察觉到我们的部队打过来了,解救有望,于是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站了起来,后来发现这是幻觉,眼睛一黑,再次昏死过去。第四天:他们砍下了我一根手指后仍然继续逼问,但我还是坚持没有交代,至于那位同我一起被关押的中年妇女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我想她应该不是军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被押走,不知是否被杀害,至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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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终于能吃上一些香蕉和米饭,补充水源后继续被审问,没有耐心的越南军官,再次砍下我一根手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由此下去,再得不到有利的情报后,我会被残忍的杀害,果不其然,我被押解到一处水潭,身体被埋没只漏出肩膀以上的位置,我清晰记得当天下着小雨,也正是因为雨水的滋润,让我体力稍微有些恢复,但架不住伤口持续发炎。傍晚两个士兵对我进行轮流看守,我也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他们在我头上撒尿,还发出阴险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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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我实在扛不住了,就交代了我们走失一共有多少人,此次目的是什么,好在后来得知这个情报并未给部队造成什么影响,因为部队早就转战到另一高地,而且已经顺利攻占。第七天:由于他们前方的战事吃紧,人员配备不够,临时把所有兵种都抽调到最前线去作战,对于我的看守也相对松懈下来,当晚我利用他们换岗的空隙,逃脱了,还顺走一个水壶和三块压缩干粮,在山林中走了两天,终于走了出来,也有想过回到部队,但始终战胜不了内心的谴责,于是我沿着边境线,漫无目的的走着。

  在德保县东关乡遇到好心人,请来了当地的土医生,帮助我把体内的子弹取出,经过几天的草药敷过以后,伤口逐渐愈合,加上食物的补给,我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次日,告别好心人后,半夜偷摸回到家乡与亲人简单陈述后,并得到他们的谅解,但此时我已没有脸面回到部队,只能化名(韦桂云)来到武汉一家锅炉厂干起了锅炉工,后来得知我方部队大获全胜,差点打到越南首都河内,心里莫名的高兴。

  在锅炉厂一干就是20多年,后来也娶妻生子,20年后回到家乡,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所以人们也无从谈起,但此事压抑在我身上几十年,久久不能释怀,内疚了几十年,我想把这个包袱卸下,但始终是做不到,也许只能带着它埋进棺材了。

  结语:越战老兵被俘虏的真实经历讲述完了,不知道大家看完之后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我的感受是,时间已经过去44年了,在这44年里,老兵背负了太多的压力。

  因为,老兵是在战场上被敌军俘虏过的军人,可能只是老兵没有饶恕自己的内心。或许,老兵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当年在被俘后的行为,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相信他会选择慷慨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