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敌国将军掳到府里,金屋藏娇富养了三年,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身为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敌国将军掳到府里关了三年。

  而在此期间内,我未得故国半分问津。

  我想着,此生也便这样过了。

  

  可没想到,我的姐夫却找上门来,问我是选这个小小的将军府,还是和他回去,天下共主。

  (一)

  我是这么想的,穆湛,也就是把我掳来的那个将军,好歹也是和我鬼混了三年的人,被我无情无义地抛弃,总归不好。

  于是我和我姐夫打了个商量,能不能把穆湛一块儿带着。

  我姐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没给个准信儿,一甩披风离开了。

  这……

  我转头问我同样面色不虞的相好:“阿湛,你说我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穆湛冲我飞来一个白眼:“大抵是想要弄死你的意思吧。”

  “啊?”这样一说我就很惋惜了。

  他实在嫌恶我副生怕以后吃不上饭的样子:“不是弄死你就是弄死我。但是看样子,大抵是我死的那面比较大。”

  我点点头,那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损失,于是我继续笑意盈盈地喂了对面人一个葡萄。

  穆湛一脸看不上,但还是张嘴咬了进去。

  唉。

  我叹了口气,对面的人长得这样英俊,连吃个葡萄都能玩出花儿来,结果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穆湛在我莹莹冒光的眼神中斜了过来,我正想提议抓紧时间再重温一遍葡萄的使用技法,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一队人马扰了兴致。

  我有点依依惜别地向空有一身技巧却无机会可再施展的穆湛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就被这一小队人马架了出去。

  我被拴在五匹马身上的绳子绑了起来。

  我的姐夫,也就是当今统一了天下的帝王,邝执,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

  “阿嫣,你向来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邝执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将穆湛杀了,你便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碰过的女人。”

  听听,不是一般的变态都说不出来这话。

  我躲开他扔过来没拿捏好力道,差点让我破了相的匕首尖,情真意切道:“那时和你发生关系的真是我姐。”

  见邝执换上一副误以为我是因为责怪他娶错人而胡言乱语的样子,我好奇道:

  “我姐后来还给你生过孩子呢,你俩一块儿过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她你都确认不了?”

  邝执脸上霎时五彩纷呈。

  没想到堂堂一个帝王竟也能想一出是一出。

  于是没被监刑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心虚的邝执,连带着我的相好一起,带入了旧时宫殿。

  (二)

  可奈何,邝执自从把我和穆湛关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座宫殿里,出现的第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我原先的姐姐。

  齐晚晚排场摆得蛮大,一众伺候的人几乎要把我偌大的前殿占满了。

  她阴阳怪气道:“一国公主,身份尊贵,竟然被关在此处,连个伺候的婢子都没有?”

  我早已料到有今日,她来,怕也是邝执默许的:“怎么晚妃娘娘是想亲自来伺候?”

  齐晚晚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指发着抖指过来:“放肆!你如今不过一个残花败柳,也配跟我叫嚣!”

  我微微一笑,可比她高贵冷艳且从容多了:

  “叫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是先帝亲笔御书的公主,且是以国为号,你不过一个小小妃子,如今见了本公主,应当好好行个礼才是。”

  齐晚晚说不过我,就开始无理取闹:“齐嫣嫣,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一直阴魂不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个恐怕得问问你相公了。”我无辜地耸耸肩。

  她听到我实事求是的回答,竟扑通一跪:

  “嫣嫣,纵使姐姐再不对,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姐姐吗?姐姐这些年一直在忏悔……”

  “晚晚,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原来是邝执来了,他扶起齐晚晚,眼神却是飙向我,带着责怪,和我到底想要干什么的不可理喻。

  “陛下,不怪嫣嫣,是我自己要跪的。”齐晚晚虚弱地倚在邝执怀里,抽抽噎噎,“可陛下知道的,晚晚当时,也是被陷害的。”

  “朕自然清楚,”邝执将人安抚好,然后吩咐,“将晚妃送回去,好好休息。”

  齐晚晚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勾勾搭搭地谢恩退下了。

  “阿嫣,你姐姐她这几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太医说是忧思过度,”邝执为人打抱不平,竟然还用上了苦口婆心的语气,“晚晚说,她一直在惦念你的安危。”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迎我回来,要把天下最尊贵的位置许给我的人。

  我是真的想知道,他们演得这样全情投入,是不是连自己都信了:“惦念我的安危,怎么不去寻我呢?怎么,只要口头上说几句就可以了吗?”

  邝执一拂袖:“齐晚晚,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你姐姐咄咄逼人,她一年前去找过你!

  说罢伸手一指,“是你旁边的这个人,当时把你姐姐赶了出来,我这才下定决定把他的国家灭了的!”

  (三)

  哈?

  我转过头,自然不会偏信一面之词:“阿湛?”

  这时,抱着个胳膊倚在柱子前的人才维持着动作,无所谓地点点头。

  “有这么回事,但是刚才离开的那个女的去我府里,是想让我把你弄死的,还许诺给我好多钱。”

  穆湛也学我的样子一耸肩,“可谁让我富可敌国呢?于是我就一扫帚把人抡出去了。”

  “一派胡言,晚晚如此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邝执像是被下了迷魂药般神志不清,“晚晚还为了你,忧思成疾。阿嫣,连你都不信任你的姐姐吗?”

  “你想让我信那我就信好了。”我没什么所谓,反正我又不打算以后和这两个人再有什么瓜葛。

  “阿嫣,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想法的。”邝执又在霎时间情深似海,“我就知道,我这三年的等待没白费。”

  我眉头紧蹙,还以自己脑壳不好了,好在穆湛适时向我传来一个他也理解不了的表情。

  邝执再次变态道:“朕这便下昭旨,封你为皇后。”

  我实在怕了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人:“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有先帝圣旨为证的那种!”

  好险把人骂醒,邝执眼里终于又有了一个平定天下的帝王应该有的王霸之气。

  可他竟用这王霸之气道:“阿嫣,你放心,朕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头疼地把人送走,然后照着刚学会的样子往穆湛身上歪。

  穆湛赶紧站直把我扶好,想躲什么似的:“你能不能跟好的学?”

  真没情调,但是会葡萄的各种使用技巧就可以了。

  在我和穆湛气氛到了,一通这样那样之后,邝执那个烦人精竟然真的把圣旨搞定了。

  穆湛给我穿好衣服,然后拉了拉我,难道是破天荒地想要和我温存温存?

  你瞧瞧,这样难得的好事,竟被那个杀千刀的破坏了,我能不气吗?

  “乖,等我把那个脑壳有问题的敷衍过去再说哈。”我趁机揩了把油,穆湛以前可是从不让我捏脸的。

  可这次穆湛不仅没和我翻脸,还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想不想离开?”

  我望着这副一严肃下来就俊得人神共愤的脸,叹了声:忒好看。

  叹完后道:“这里有吃有喝的,还能闲着没事多研究几种其他水果的各种用途,干嘛离开?”

  我再捏脸他就不让了。

  于是我只能作罢,然后向前殿走去。

  我领完圣旨后没去找还在床榻上等我的人。

  我当然不嫁,可邝执是个帝王。

  虽然是个偶尔脑壳不好的帝王,但依旧能轻易地碾死任何忤逆他的人。

  所以,在知道穆湛做了何打算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能,若无其事呢?

  (四)

  “云嫣公主,真是稀客。我这小小妃子的住所,还能劳您尊驾过来。”齐晚晚雍容华贵地拿着个茶盏装腔作势。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圣旨往她面前一摊,她霎时就住了嘴,连手里的东西都端不稳了。

  齐晚晚胡乱擦着还在冒烟的茶水:“皇上要娶你?”

  我问到:“原来你竟是不认字的?”

  齐晚晚白了我一眼让我别闹,然后揣起圣旨就去找邝执了。

  我望着她踩着花盆底连磕好几下的背影,觉得此事应当差不离了。

  我回到自己的公主殿等好消息,谁能想到一个镇国将军的自我修养这样好。

  穆湛这种时候竟然还练剑!

  这身段,肩宽腰细,腿长脚长的,再配上那剑眉星目的美貌,气宇轩昂的气度,忒养眼。

  可这养眼很快便结束了,穆湛收了剑在我旁边坐下:“怎么这副死样子,我欠你钱了?”

  我托着下巴,往旁边磨蹭出一块儿距离:“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他说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穆湛也挪了一段距离,非得挨着我坐:“啧,邝执这眼光真不咋好。”

  我猛地扭头纠正:“是现在的眼光不咋好,”挑挑眉,挤挤眼,“我好不好你还不知道?”

  毕竟是双方一起研究各种学问研究得非常畅快的人了,我以为穆湛可以做到秒懂,没想到他竟在这种情况下,用手揉了揉我精心捯饰好的发髻。

  “你原来在将军府每天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怎么来到大云国就像变了个人?”

  我把发髻扶正,提醒他注意事实:“现在天下尽皆大云。”

  穆湛听到此话眸子深了深,然后便又执起剑卖弄他的英俊潇洒去了。

  我托着腮坐在被我俩擦干净的门槛上,没想到一套剑法能这么长,我看了多久,他就武了多久。

  也许时至今日,我才能确信穆湛对我存的心思,究竟是什么。

  这三年来,我从未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多的公主里,他唯独挑了我这么个半路出来的。

  现在想想,也没必要问了。

  天擦黑的时候,我站起身,望向门口。

  邝执来了,见了我又是惯有的心虚。

  我不引人注意地冷声笑笑。

  “陛下这么快就要来娶我当皇后了?”

  “嫣嫣,是这样,晚晚身体不好,她想让我多陪陪她。”

  或许是我脸上的冷笑太过明显,邝执脸上一硬。

  “朕三日后要和晚晚出宫祈福,你作为她的妹妹,一并去了罢。”

  我整理好表情,意外道:“你确定你的晚妃愿意让我一齐跟着?”

  邝执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误解晚晚?是晚晚主动提出的,她说你这些年无拘无束惯了,做什么事情都随着心思,怕你一直在宫里呆着闷。”

  这句话里槽点太多,我正思考着该先吐哪一个。

  这时穆湛却上前凑了热闹:“我能不能一块儿去?”

  (五)

  当然能了,不然他一个外男,邝执再回来,头上还不堪比他跑马的那片大草原?

  邝执走后,我就在收拾金银细软。

  穆湛一点儿忙都不帮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你觉得这么容易就能跑了?”

  我瞥他一眼:“万一呢,逃不出去参与参与也好。”

  于是他就蹲下来和我一起收拾了。

  可他哪里存的是收拾东西的打算:“齐嫣嫣,你是不是不想走?”

  这可就是污蔑了,我劝他好好说话:“你以为跑了就算了?跑了还得好好活下去吧。”

  “你不是有先帝遗诏吗?”穆湛这摊牌来得好突然。

  也可能是一开始就想说了。

  是啊,因为有先帝的遗诏,邝执才会在我被掳走的三年里不闻不问。

  他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乐不思云。

  倘若不是只剩穆湛的国家要被灭了,他也不会把我迎回来。

  我手里的遗诏,足够能说明他皇位来路不明。

  皇位来路不明,即便立下了汗马功劳又如何,也能瞬间让他成为阶下囚。

  所以他把我囚禁在这里,连带着穆湛一起。

  因为邝执不知道,遗诏现今在何处,也不知道,和我相处三年之久的人,知不知道遗诏的存在。

  不过,邝执显然认为我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在那年夺嫡之乱的时候瞅准时机,勾搭上了出使的穆湛。

  从而得以让拥有遗诏的我被保三年无虞。

  同样,三年后的今天,邝执认定,我依旧能在拥有遗诏的情况下保自己安康。

  可如果我想要的只是安康便罢了,那我好他好大家好。

  他还做他的九五之尊,顺便出点不值一提的银钱供我胡花乱造。而我靠他给的施舍,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公主,享一生荣华。

  可我求的不只是安康,邝执始乱终弃,我得让他遭到报复。

  因为齐晚晚比我更受我父亲的喜爱,所以他才设计娶了齐晚晚,而不是他说的,那日酒醉,认错了人。

  而他今日百般推挠,还拿出齐晚晚做挡箭牌,不过是并不是想真心娶我罢了。

  谁会想在身边悬一把利剑呢?

  我明白,他说要娶我,只是想稳住我。

  (六)

  祈福如约而至,皇帝到哪里自然都要摆出一番大驾。

  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嘛,总要好好显摆一番。

  我因没什么要求佛祖的,所以就满寺院到处逛,边逛还边往门口试试探探,然后在身边有风吹草动的时候,又假装刚好路过的样子。

  邝执果然派了人监视我。

  我距离身后有一大堆人跟着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远了 ,如今实在太不习惯,于是就和穆湛回到了邝执跟前。

  邝执见我,还有些意外:“嫣嫣?怎么不再多游玩会子,回来这么早?”

  我状似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没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见,我有些想你。”

  呃……

  这惨不忍睹的撩拨技能。

  在邝执怔愣的眼神里和穆湛牙疼的表情中,我只好装作短暂失忆的样子:“啊哈哈,我是谁我在哪儿,这茶看起来好好喝。”

  显摆完权利的邝执祈完福还不肯走,非得坐下来让方丈请茶喝。

  说是百姓好不容易见他这个天下共主一面,要让人家好好瞻仰瞻仰他。

  我就说邝执是个变态,人还好好活着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又不是遗容。

  变态邝执端起被我夸赞的那杯茶水:“你喜欢?那这杯便赏你了罢。”

  谁要喝沾了你口水的茶啊!

  你这个便宜皇帝不要以为谁都稀罕好嘛!

  见我不接,他还一脸催促的表情。

  好像我要是敢当众拂了他的面子,他就不管以后能不能做皇帝了,说什么今天也要把我的大不敬治了。

  我试问自己能不能不报往日仇怨就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答案是不能。

  于是我伸出了手,正打算仰头一闷的时候,手里的茶盏却被夺了。

  “穆湛?你口渴了再倒杯就是了,这是皇上赏给我的。”

  我说着就要去抢,可穆湛只是轻轻一挡,然后冲我无所谓地笑笑。

  邝执怫然大怒:“穆湛,你这是做什么?胆敢欺君不成!”

  “你先别急,这里面有毒,我刚要指给你看来着。”穆湛很无辜。

  邝执猛地站起:“毒?”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穆湛在众人注目中十分顺手地从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不信试试不就行了?”

  被酒浸过一遭的银簪果真变了颜色!

  “是谁胆敢害朕?”邝执目眩,被身边人扶住。

  “陛下,冤枉啊。”此事发生在方丈管辖的地盘,他自然要率先摘干净责任。

  邝执冷哼:“今日查不清楚,谁都别想免责!”

  “陛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声柔柔弱弱的声音响在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晚晚虽迟但到。

  “何事?直说便是。”差点就被人毒害了的皇帝没多少好气道。

  齐晚晚恭恭敬敬福了下身,又立即变脸道:“敢问这位穆将军,是如何得知茶里有毒的呢?”

  (七)

  齐晚晚犹如抓住猎物急欲将之置于死地般:“难不成,穆将军只凭看一眼,便能分辨出吗?”

  “不能啊。”穆湛也奇道,“我何时这样说过?”

  齐晚晚十分满意这个回答,眼里一狠:“那穆将军还能测出毒来?怕是毒本就是穆将军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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