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92岁台湾老兵回重庆祭祖后,不敢信问女儿:这还是台北吧?

  ●—<前言>—●

  22岁,萧家福跟随部队去到台湾,92岁,他才乘坐飞机回到故土。

  70年的时间,穷困潦倒的家乡早已高楼林立,看着眼前的一切,萧家福不敢相信,慌张的询问女儿“这还在台北吧?”

  

  女儿说“爸,我们到家了”,听到女儿的话,萧家福才放了心。

  就算很多事在记忆里已经变的模糊不清,但他依然牢牢记得自己要回家,自己的家在中国大陆、在山城重庆。

  萧家福的大半生都在对亲人的思念和牵挂中度过,不知道多少次,他隔海眺望,浅浅的海峡却成为与亲人相聚的天堑鸿沟。

  终于等来了机会,却早已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就算如此,萧家福依然选择在耄耋之年重回家乡,就算只能在坟前祭拜,自己也已经心满意足。

  

  ●—<满怀期望的前半生>—●

  萧家福出生在1927年的重庆巴县鱼洞任厚乡,那个时候时局不稳,但因为萧家福的家乡地处偏远,没有太大的影响。

  就算家里非常穷困,但一家三口生活的却很安稳。

  在后来的几年,萧家福的爸妈又给他添了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再加上开始打仗,普通的人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

  

  为了养活弟弟妹妹,萧家福小小年纪就在田里干活,有时间就往山里跑,野果、野菜都采回家,运气好还能逮到野味,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萧家福16岁的时候,乡里来人抓壮丁,虽然他跑到了山里,但还是没有逃过强制征兵的命运。

  不过因为他年龄小、身体又非常瘦弱,没有办法扛枪上战场,就把他分到了运输部门,成为一名搬运工。

  

  后来前线吃紧,开始扩征,萧家福还是被迫入伍成为了军人。

  幸运的是,他的驻扎地离自己的家乡不远,母亲隔上几天就会出现在驻地外,只为看儿子一眼。

  这让年轻的萧家福没有彷徨不安,因为他知道亲人就在身边,但很快,萧家福就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自己是一名军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1944年,日本的军队开始全力进攻贵州一带,路上随处就可以看到血流不止的士兵,有的甚至失去了双腿、胳膊,肚子都被打穿。

  因为没有足够的绷带、药品、医护人员,很多时候都是直接用河里的水清洗伤口。

  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听着炸弹在自己耳边轰隆作响,萧家福却没有时间害怕,只知道身后是自己的家乡、有自己的亲人,他要保护他们。

  令很多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看似不可能胜利的战争胜利了。

  

  萧家福和他的战友没有让日军的计划得逞,守卫了贵州,获得了惨胜。

  不久之后,日本签署了全面无条件投降条约,抗日战争宣布结束。

  萧家福知道这个消息后,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内战全面爆发。

  萧家福不理解,把日本人打跑了,战争不就结束了吗,为什么中国人还要打中国人呢?

  不管萧家福内心怎么想,当他所在的部队要转移时,他也只能选择跟随。

  

  在登上军船前,萧家福匆匆和父母、三弟见了一面。

  本以为这次还像之前一样,过几年自己就能回到家乡,回到父母身边,做回被弟妹依赖的大哥。

  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70年。

  萧家福跟随部队到了国军的大本营南京,在那里,他拥有一段还算平稳的军队生涯。

  但随着渡江战役的胜利,国军一路败退,那段时间空气里都充满焦灼压迫的气息。

  

  萧家福内心深处藏着一点期望,他认为这场战争应该快结束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但历史的走向总不会按着一个小兵的期望走。

  在蒋介石知道自己胜利无望后,果断决定带着一大批古董、财物以及十万士兵转移到台湾。

  他潜伏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希望积攒足够的力量再次反攻大陆。

  

  萧家福就是十万士兵里的其中一个,历史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转移,渺小的萧家福只能跟随大部队登上了去往台湾的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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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等多年只能妥协>—●

  到了台湾后,萧家福回家的想法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越来越强烈。

  为了离大陆更近,他主动申请到条件更为艰苦的金门驻守。

  

  在年复一年的等待中,萧家福身边很多战友都已经放弃回家的希望,选择在台湾娶妻生子。

  但萧家福没有放弃,他依然想要回家,回到自己熟悉的家乡。

  直到萧家福快40岁的时候,他才在战友多次的劝解下,将回家的想法深藏心底,和一位台湾本地的姑娘结了婚。

  结婚没几年,夫妻俩就拥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在女儿的陪伴下,萧家福更加努力的工作,随后的几年,他和妻子又生下了四个孩子。

  

  家里人越来越多,养家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就算萧家福每天都早出晚归,但小小的家庭依然入不敷出。

  面的这样的情况,妻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但萧家福全部都忍耐了下来,认为是自己没本事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就算最后妻子选择抛下孩子独自离开,萧家福也没有怨恨,而是身兼数职,拉扯几个孩子长大。

  就在萧家福艰难养家时,大陆和台湾恢复了交往。

  在老家的亲人们也时刻牵挂着远在台湾的萧家福。

  知道这个消息后,萧家亲人辗转通过很多关系,联系到了一位从台湾到大陆的亲戚,通过这位亲戚,将一封信送到了萧家福手上。

  

  收到信的萧家福满心激动,隔了30多年,终于有了亲人的消息。

  当他颤抖的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却马上泪流满面。

  信上说,就在他离开的几年后,父亲因为劳累过度,患上了很严重的肺病,在家里咳血而亡。

  后来因为家乡的土地不够分,母亲就带着他们搬了家,在新的地方就住了三年,母亲也因为生病去了。

  萧家福的小弟弟前不久也确诊了癌症,情况也不好。

  看完信的萧家福沉默良久,他现在非常想回到家乡看看父母,见弟弟最后一面。

  

  但看着围绕在身边的五个儿女,大的只有十岁,小的才三岁,妻子已经走了,自己这时候回老家,他们怎么办?

  现在确实有很多回大陆探亲的老兵,但他们都是带着钱、东西回去的。

  自己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养自己的小家都困难,能给弟妹们带去什么呢?

  想到这里,萧家福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回不了家乡、见不到弟弟的最后一面。

  虽然内心非常愧疚,但却毫无办法。

  

  最后萧家福和儿女拍了一张全家福,拜托那位将信带来的友人,将照片带给自己的家人,对他们说,他以后一定会回去看他们。

  就这样,时光悠悠而过,萧家福慢慢老去,身边的儿女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他们总是看到父亲自己坐在椅子里,抚摸一封泛黄的信。

  不忍让父亲再继续忍受思乡之情,萧家福的孩子打算帮父亲找到亲人。

  

  ●—<耄耋之年重归故土>—●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萧家福的记忆已经退化,找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萧家福的儿女只能求助大陆的寻亲节目。

  在网上发布92岁老兵寻亲信息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反馈。

  无奈只能用老办法,在老人记忆里的家乡附近,张贴寻亲启事。

  

  没想到寻亲启事真的有用,一位叫做萧邦华的人联系到节目组,说他手上有一张和寻亲启事里一样的老照片。

  双方电话联系后确定,肖邦华就是萧家福弟弟的儿子,他和萧家福的子女一样,都是“邦”字辈。

  听到亲人的消息后,萧家福虽然已经92岁,但依然非常激动,一天都不想再等,想要马上回到家乡。

  在儿女、孙辈一共14人的陪同下,萧家福终于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在萧家福的记忆里,家乡到处都是小土屋、破败贫穷,但走出舱门的那一刻,他看到景象的却截然相反。

  萧家福以为自己被儿女骗了,没有回家只是到了台北,在女儿回复说这里是重庆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萧家福下飞机后没有休息,就算已经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但他也想第一时间见到亲人。

  在被侄子接回家后,萧家福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弟妹都已经去世,当初的全家七口人只剩下了他自己。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萧家福没说什么,却坚持马上去祭拜母亲。

  

  到了母亲的坟前,萧家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悲痛,双膝跪地大声哭泣起来。

  旁边的儿女连忙上前搀扶,能感受到父亲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因为搬家,萧家福父母的并没有葬在一处,他父亲的墓还留在老家。

  但是那个地方在山上,路又陡又滑,萧家福已经92岁,腿脚不便,只能让儿女代自己去父亲坟前祭奠。

  

  萧家福自己则是来到了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玉米地,再也找不到一丝以前的痕迹。

  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场景,永远停留在了萧家福的记忆中。

  知道萧家福回来的消息后,曾经一块长大只比他大一岁的表舅,从几十公里外赶了回来。

  同样都是耄耋之年的老人,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看着对方熟悉的轮廓,还是第一时间就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萧家福拉着曾经带着自己上山挖野菜、掏鸟窝的表舅的手,心里百味杂陈。

  在这个时候还能见到熟悉的人,他的心里终于重新暖了过来。

  在回乡探亲的最后一天,萧家福和弟妹的亲人们拍了一张全家福。

  虽然没有看到一直牵挂的亲人,但知道他们的生活非常幸福、后辈的日子也在蒸蒸日上后,萧家福的笑容都舒心了很多。

  

  ●—<结语>—●

  在萧家福的有生之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到家乡,但他相信,被他视为第二故乡的台湾,最终都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两岸就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家人相聚不应该有任何阻碍。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台湾人民是我们的同胞,因为历史原因,很多年被一弯浅浅的海峡阻隔。

  曾经无法改变,但随着两岸交流的加深,血脉相连无法阻断,两岸统一的一天总会到来。

  破坏两岸和平的都是民族的罪人、历史的罪人,两岸同宗同源不可分割。

  同说中国话同是中国人,和平统一是两岸人民的共同期盼。

  你身边有被分隔两地的亲人吗?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