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捧着战神将军的牌位出嫁,一年后,战死的将军回来(完)

  

  回了院子,天色已暗,晚膳也没用几口,姜夕瑶坐在屋里看着桌上的烛火发呆。

  她想到昨夜对着这人说的那番话:我夫君虽身死,但他活在我心中,我抱着他的牌位拜了堂,生死都是韩家少夫人。

  心下一阵羞恼,她都自报家门了,他居然故意套她的话,实在可恶,姜夕瑶深呼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试图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这时门被敲响,外面低沉一声:“夫人...”

  这是...她那位可恶的...夫君...

  她刻意早早从祖母那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多陪祖母和婆母。

  他为何此时来了自己这边,姜夕瑶心下有些忐忑,抿了抿唇,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伸手打开门,仰头就对上男人深邃黝黑的双瞳。

  “夫...将军。”舌尖一转,姜夕瑶改了口。

  可下一刻,他蓦地倾身而来,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姜夕瑶杏眸睁大,心头猛震,忍不住惊呼起来,他靠在她肩上低声说了句:“别喊。”

  “将军,将军...”姜夕瑶从未遇过如此状况,手足无措,身子被他靠的险些后倒,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定住。

  “我受伤了,别喊,扶我进去。”

  受伤了?姜夕瑶吃惊,瞬间也顾不上想起他,连忙搀扶着他,将他扶到榻上。

  “将军,我去请大夫。”姜夕瑶说罢,便想冲出去,却被拉住手。

  “不必,皇上已派太医前来,想必一会就到...”韩彦宗说完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眸,蕴含着担忧,秀眉紧拧,贝齿咬着红唇,韩彦宗这一瞬间就说不下去了。

  滚了滚喉结,半响,继续道:“只是麻烦夫人,需要照顾我养伤了。”

  听闻会有太医来,姜夕瑶放了心,至于照顾他,那是应当的。

  片刻缄默后,姜夕瑶察觉自己的手还被他的大掌攥住,脸上渐渐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颤抖不止,手指用了力挣脱了大掌,头也不敢抬地道:“我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看着脚步有些踉跄的姜夕瑶,韩彦宗掩下幽深的黑瞳。

  而刚走到主院寻主子的平峰恰好瞧见这一幕,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家主子的确实受了伤,可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昨夜使的轻功他都跟的气喘。

  他瞪大了眼睛,娃娃脸上皆是不可置信,这是他主子能干出的事情吗?若不是日日跟随在主子后面,都要怀疑主子被人换了。

  平峰闪了进来,抱拳禀告完要事,半响没见主子回话,抬头望去,只见他主子斜靠在榻上,惯来冷硬的脸上染着一丝暖色,黑瞳还泛着光,手指在摩挲着什么。

  平峰.....

  他的主子果然变了。

  强大冷峻如他主子,也难过美人关。

  啧啧...

  晚风和煦。

  姜夕瑶站在院内一棵树下,等着素雪去前院迎太医,她手指扣着树皮,脸上泛上来的热意只增不减,被他大掌抓过的手都灼热不已。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夫君,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可是一想到他现在正卧在自己的日日所睡的床榻上,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脚步声传来,素雪已领了几位太医前来,压下满腹心思,姜夕瑶迎了上去。

  太医上前诊治,姜夕瑶也不便在一旁,便侯在了外室。

  “将军这伤万万不可大意了。”

  “将军需要多休养。”

  “将军这伤包扎好,还得需要喝上一段时日的药。”

  ......

  几名太医的议论与劝慰声传来。

  “行了,包扎好即可,不用开药,出去吧。”随即传来那人不耐烦的声音。

  不多时,几名太医摇头叹气走了出来,看见姜夕瑶如见救星般——

  “夫人,您可要叮嘱好将军啊,将军胸前和肩部的伤不可大意啊。”

  “辛苦夫人照料将军了。”

  “还请夫人一定要叮嘱将军按时喝药。”

  送走几名太医,让素雪跟随太医前去拿药。姜夕瑶提着裙角,踏进了内室。

  一入眼是那人赤裸着古铜色的胸膛,姜夕瑶顿时惊愕住,紧咬住了红唇才吞下了到嘴的惊呼,面色涨红,蓦地移开眼,可他胸前散着的白纱还在眼前晃悠。

  韩彦宗抬眼就看到眼前的小女人红唇被咬得娇艳欲滴,脸上红霞飞起,明显是害羞的不轻,黑眸中暗潮涌动,喉间不自觉滚动了下。

  “会包扎伤口吗?这群太医手太笨。”

  刚出了府的几名太医齐齐打了个喷嚏,不由面面相觑,夜色有些凉啊,回去得要喝碗姜汤了。

  看着白嫩的小手在胸前忙活,一股馨香阵阵钻进鼻息,韩彦宗身体骤然僵直,呼吸也有些急促,双手握紧拳手,嘴角绷紧,耳根微微泛红。

  而第一次包扎伤口的姜夕瑶也手忙脚乱,额间都沁出细微的汗,看着明显绷紧的肌肉,也顾不上恼羞,抬头瞄了眼上方的人,却发现他面色沉沉,心下更慌乱,以为将他弄疼了。

  “将军,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住,我太笨手笨脚了。”说着小手还在伤口边缘抚摸了一下。

  被她柔软的小手触摸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不过临时起意逗弄自己的小夫人,韩彦宗第一次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垂下眼睛,掩盖着眼底涌起的波澜。

  当这葱白的小手端着药碗来了,从来不喝药的韩大将军,僵了僵嘴角。

  “放着吧,我一会再喝。”

  “不烫了,将军。”姜夕瑶说罢,搅了搅汤勺,还吹了吹。

  烛光打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长长的羽睫投下淡淡的阴影,面上全是乖巧和认真。

  脑海中响起祖母和母亲的话,她每日晨昏定省,用心照顾家人,她一定都是这样照顾祖母和母亲。

  韩彦宗向来冷硬的心,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软得一塌糊涂,这人还是他的妻子。

  大手拿过药碗,一饮而尽。

  晨光熹微,鸟雀轻啼。

  昨夜歇在偏房的姜夕瑶早早就醒来。

  她先去了松涛院,祖母今日气色很好,见她来笑道:“都说了,让你别这么早到我这里来,以前也罢,现在你夫君也回来了,他身上有伤,需要你辛苦照看。”

  “等宗儿伤养好了,你们早点给我添个曾孙,我老婆子闭眼了,也没有遗憾了。”

  “祖母。”姜夕瑶面红耳赤地垂下头。

  又去了一趟婆母的院子,不意外见到笑容满面的婆母。

  整个府里都因将军的回来而喜气洋洋,不复以往低迷沉闷的气氛。

  姜夕瑶心下也松快了几分,还有几分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刚走出了婆母的院子,自己院子里的小丫鬟就寻了过来,“夫人,姜府来了人。”

  “姜府?”姜夕瑶嘴角不自觉勾起讽刺的笑,将军刚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上门了。

  脚步还是快了几分,等走到院子里,就见到主卧门口立着的姜府的丫鬟,脚步刚迈入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啜泣声,随即娇软的嗓音开口:“原本我死也想嫁进韩府,可是我父亲不让,五妹妹也跪在父亲面前,非要代替我进来...我也没法子......”

  迈入门槛的脚顿住,姜夕瑶转身离开。

  乱无目的走到后院的一处水池旁,姜夕瑶双目无神地盯着河里露出的尖尖角,倏得想起三年前的一天,那是七夕节,府里的姐妹们都出去游玩,唯独没人喊她。

  她便偷偷带着素雪溜了出去,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她拉着素雪目不接暇地看着街上的游玩。

  不经意地瞥见不远处树下那熟悉面容,那是她的嫡姐,她面含羞意站在一个高大男子的面前,那男子看不清面容,那时只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如此登对,之后没了多久,府里就传来姜府与韩府的亲事。

  想必,他是喜欢姐姐的吧,否则怎么会与她定了亲。

  垂下眼眸,掩盖眼底泛上的雾气,半响,又扯了扯唇角,她觉得自己真是矫情,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强来的。

  素雪在一旁陪着自家小心,不敢打扰她,只觉得大小姐实在太可恶,明明是老爷想要履行婚姻,大小姐哭喊着自己不想做寡妇的。

  现在将军回来了,就立马赶了过来,她是姜家众心捧月的嫡女,小姐的生母不过是个......小姐因为生母的身份都吃了多少苦。

  将军不会还想让大小姐进府吧,那她的小姐怎么办,素雪不敢再想下去了。

  “夫人,将军在寻你。”平峰突然出现了。

  刚回到院子门口,便见到匆匆出来的嫡姐,双眼红肿,好不可怜,姜夕瑶看着她没说话。

  而姜夕琬一见到姜夕瑶,双眼更红了,想到刚刚屋里的人说的话,姜夕琬心中的不甘想要将眼前的小脸撕碎。

  “哼,不过是下贱坯子生的下贱玩意,也只剩勾引人的本事了。”

  姜夕瑶面无表情,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是么,我这下贱胚子,倒做不出在别人夫君面前哭诉衷肠的事情。”

  “长姐怕是忘了,你是如何对父亲哭诉,死也不做寡妇的。”

  “你个贱人。”

  “平峰,扔出去!”冷如冰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平峰向来带笑的脸阴了下来:“姜大小姐,不用我动手吧?”

  他早就手痒了,想到刚刚这位姜大小姐,在屋里对主子说的那些油腻的话,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从得知姜府的所做作为,除了夫人以外,他看到姜家人都手痒。

  想到刚刚屋里,姜大小姐好一番哭诉衷肠,主子一句:你是谁?姜大小姐脸上的泪都绷不住了,平峰心下暗笑不已。

  看着姜夕琬怒气冲冲的背影,姜夕瑶恍惚了一下,她第一次见到这位素来高傲如孔雀般的嫡姐,露出如此面目。

  她骂自己的那些话,她自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她的生母不过是别人送给她父亲的玩意儿,这是她嫡母一见到她,就时不时拿出来刺她的一句话。

  走进屋内,那人慵懒地靠在榻上,冷硬的脸上挂上一层寒霜,浑身上下散发这骇人的戾气。这才是真正的他,一如初见,姜夕瑶心底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见到姜夕瑶进来,韩彦宗瞬间收敛了气息,抬眸问:“去哪儿了,连自家夫君也不管了?”

  姜夕瑶没回答,只端上桌上的药碗,递了上去:“喝药。”

  抬眸看向他抿紧的唇角,姜夕瑶想得不错,这人居然惧怕喝药。

  “喝药。”姜夕瑶抬眸看进那双幽深的黑瞳,带着一丝赌气般,此刻居然也不惧他了。

  缄默未久,药碗被拿走,姜夕瑶又贴心地拿出一块糕点,递了上去。

  韩彦宗:.......

  一时间要吃两种不爱的食物,一苦一腻。看着的他小妻子一脸坚持而微微上翘的小嘴,韩彦宗喉间滚了滚,罢了。

  “你嫡姐向来这样欺负你?”

  姜夕瑶抿唇不语,稍顿,摇摇头:“她时常注意不到我。即便看到我,也不屑于跟我说话。”

  韩彦宗俯视着眼前乖顺的女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剔透。想到刚屋外听到的那些话,心底涌上滔天的戾气,姜家,他冷哼一声,为了他的小妻子,迟早要算上一笔。至于这位原本与他定亲的人,姓谁,样貌他都不知。即便自己当初被家中定了亲,他回来查过此人,也会去退亲。

  猝不及防,姜夕瑶的手被他握起,悦耳如春日破冰的山泉响在耳侧,“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她竭力想要忽略手上的温度,心里漫上来的暖意和从未有过的一丝甜意。另一只手指掐进了手心,她真的,要很努力,才不会沉溺进去。

  自从将军回府,姜夕瑶日常更加繁忙了,除了每日看望祖母和婆母,陪了陪妹妹韩灵霜绣绣针线,再就是督促将军喝药,晚间再替他换药。

  她现在已经面无改色替他换药,只是胸前骇人的伤口无数次让她胆战心惊,他经过怎样的生死搏命,心口总是泛上来密密麻麻的酸涩。

  好在每日按时喝药,太医也三天来看诊一次,他身上的伤已好了不少,他也开始出门。

  日光和煦,府里后院墙角绽放一片片红艳艳的牡丹花。

  姜夕瑶从祖母的院子里走出来,顺着这花往下走,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可是她一抬头,唇角弯起的笑就僵住了,对面那颗桃花树下立着的两个人,男子玉冠玄衣,女子一身红装面上含笑,娇俏可爱。桃花纷纷扬扬落下,好似宣告着他们是一对赏花的情人。

  耳边传来两个陌生丫鬟的议论声:“也只有咱们郡主这般高贵的人儿才配得上将军。”

  “是啊,这次郡主央求王爷,请皇上为她做主,我看这事必定能成,听说那位夫人,不过姜家的庶女,生母是勾栏院出来的,这种身份如何上的了台面。”

  一时间耳中再也听不见其他。

  窒息一般的痛袭来,怎么会痛呢,这种话自小听的还不够多吗?

  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石头像是落了地,却砸的她五脏六腑都痛。

  姜夕瑶啊姜夕瑶,你凭什么以为你会是特别的那个。

  她转身一个踉跄,素雪一把扶住她。

  等走远了,素雪握着她的手臂说:“小姐,你哭一哭吧。”

  姜夕瑶摇摇头,怎么可以哭呢。

  她没错,没错的人为何哭。

  今日没有郡主,明日也会有其他嫡女。

  她自小在后院,看着她生母被嫡母蹉跎,被父亲其他小妾诋毁,欺辱。看着生母日日望着门口,期盼那里会出现那位让她欣喜与一直等待的人,可惜她没有等到。

  最后的结局是病死,连看病的大夫都没人为她请。

  她自小就懂得,可以做农家妇,可以做走贩妻,永远不要成为高门妾。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将军因朝务还未归,姜夕瑶听了丫鬟禀告后,未语,她怔怔望着天上挂着的月牙,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

  翌日一早,她去了祖母的院子,等伺候完祖母用膳,叫来了祖母身边的张嬷嬷。

  “祖母的安神香不可多点,这是我之前问太医要来的药膳的方子,让人给祖母用上。”

  “到了暑天时,祖母苦夏,不可依着她用太多冰。”

  “祖母常吃的参片太医说了,可以继续吃。”

  ......

  她一一交代完,转头向祖母,上前跪了下来。

  “祖母,夕瑶幸得嫁入韩家,这一年以来,祖母待我如亲孙,这是夕瑶自小到大从未能体会过的亲情,祖母,夕瑶今日不知好歹,自请前去,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她抬头望着早已泪如雨下的祖母,眼泪再也忍不住。

  “为何啊,夕瑶,是宗儿哪里做的不好吗,祖母帮你打他,你走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祖母......”姜夕瑶哽咽。

  “将军......”

  屋外的请安声传来,姜夕瑶背脊一僵,随即,那冷冽的目光就盯在她身上。

  他的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姜夕瑶只觉这人一步步都踏在她心上,心底发颤,她咬紧双唇,呼吸都停了一瞬。

  未等她喘息,就被人拉了起来,长臂倏得将她抱起,她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惊呼了一声,瞳孔惊的放大,连忙抓住他肩头的衣服,她像个孩童一般坐在他的小臂上。

  “祖母,孙儿让您费心了。”他丢下一句话就大步走开。

  她恼羞,不知所措,眼泪一颗颗砸下。

  他就这样,把她抱回了院子,门被他踹开,又被他关上,他浑身的戾气外散,门外的丫鬟们吓的瑟瑟发抖。

  他把她抵在门上,漆黑的眼瞳晦暗不清,抿紧的薄唇,语气有一丝软,像是怕吓到她,说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好么。”

  姜夕瑶摇摇头,不语,心底的痛就要将她淹没。

  “说话。”

  韩彦宗又急又怒,刚走到门外就听她说这些,平峰刚刚在他耳边说,昨日她看见了靖王家的郡主来找他,她一定是误会了。

  抬头对上她红肿的眼睛,眼波瑟瑟,无辜的双眸就这样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进眼里,他真是无奈,就是打没把握的仗也没这样燥心,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像是认命一般,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再将她紧紧压入怀里,“从第一次听你说的,你生死都是韩少夫人,即便从未谋面,那一刻,我心底就认定了你,如你所说,你生死都是我韩彦宗的妻子。”

  “还有,你在府里一年,你都不知道韩家的家规吗?”

  “什么?”她大大的杏眼带着不解,眼底的水光犹在。

  “韩家四十无子,方能纳妾。”

  看到她吃惊和羞愧的小脸,韩彦宗笑了:“所以,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想着丢下我了。”

  姜夕瑶被他的话炸在耳边,一时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的笑意晃了神,呆愣地望着他,红唇微张,沾着泪珠的羽睫簌簌。直到嘴上传来温柔的触感她才惊醒,一开始是生涩温柔的触碰,再到他用力的研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霸道。

  这才是真正的他。

  渐渐地,唇上凶狠的力度像要将她吞噬,她闭上眼,任由他霸道肆无忌惮深入。

  良久,他放开了她,捧住她的脸,看向她的眼眸深处。

  “我的妻只会是你,不用去想自己的出身,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能选择以后的路,我被你选择了,无论何时,因何缘故,你都不可以丢开我。”

  “你温柔,善良,坚强,世上最好的小女子,没人能比得上你,我从前没有过别人,今后也只会有你一人。”

  “听懂了吗?你若是丢下我,想要离开家里,祖母会打断我的腿。”

  “为了我的腿,你别想着离开。”

  “是我不好,伤好了就去忙了朝务,忽略你了,以后我改,可好?”

  “昨日靖王家的那什么郡主上门找来,我事先并不知,我已经将门房小厮打发了。”

  “以后你可得要好好管家,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可怜他韩大将军长这么大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看着埋在自己怀里打湿了他衣襟的小女子,韩彦宗心下叹口气,哄女人真的比打仗还难,怎么办呢,自己的小妻子,生生世世就必须捆在他身边。

  自从那日后,姜夕瑶有些苦恼,因为祖母因她想要离开而生她气,不搭理她了。

  她只好每日小心翼翼哄着祖母,却被祖母说:“不敢劳烦你在我这哄我,我老人家的眼泪已经流了那么多,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让我老人家流泪。”

  她求了夫君为她说话都不管用。

  这日陪着祖母用膳,姜夕瑶睁着大大地杏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祖母,可祖母瞥开眼,不看她。

  姜夕瑶有些恹恹,食不下饭,直到嬷嬷上了一盘鱼,一股鱼腥味窜进鼻子,姜夕瑶一阵恶心,捂着嘴想吐。

  祖母幽幽道:“怎么,祖母这的饭菜就这么让你...”

  话到一半,祖母惊喜地站了起来,“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直到大夫来了,替她把过脉,确认了喜脉。

  这才让祖母喜开颜笑:“真是个有福气的。”终于,不再生她的气了。

  这夜,大门被撞开,在卧房里的姜夕瑶被吓了一跳。

  她的夫君一阵风一样闪了进来,站在她身前,颤抖着伸出手,看着她,像她是个易碎的娃娃,不敢触碰。

  最后高大的身子半跪在她身前,红着眼尾,脸贴在她小腹上:“咱们有孩儿了。”

  她笑着摸着他的头顶,“我们有孩儿啦。”

  九个月后,她生下一对龙凤胎,祖母和婆母笑的合不拢嘴,

  她的夫君瞳孔湿润地看着她笑:“这下,你再也别想着丢下我了。 ”

  姜夕瑶微恼,捶了他一下,能不能别总是提这句话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姜夕瑶,时间会证明,你便是最特别的那个。

  同天,宫里的圣旨到达韩府,镇西将军韩彦宗的夫人姜氏贤良淑德,册封为一品浩命夫人。这是她的夫君,用军功给她换来荣誉。

  #小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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