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侑之后,韩国又拍了一部比《釜山行》更好的灾难片

  在2016年的韩国电影中,好片层出不穷,有孔侑的《釜山行》大火特火,也有朴赞郁的《小姐》依托戛纳迅速蹿红争议不断,还有金高银参演的《季春奶奶》这种温情大片。细数一下,去年算是韩国电影灾难片的高产年,前有《釜山行》、《隧道》,后有连续数周登顶其本土票房冠军的《潘多拉》。

  《潘多拉》的导演兼编剧朴正祐,曾执导过灾难题材影片《铁线虫入侵》的,在谈及拍摄初衷时,朴正祐说到自己是因2011年日本福岛核泄漏而产生想要拍摄的想法,很多国家地区都有核电在使用,希望通过《潘多拉》来引起更多人们对核电的关注和思考。

  也正是由于选题的成功,使得《潘多拉》在没上映之前就已经备受关注。然而从开拍到上映历经了4年之久,期间遭遇过投资方撤资和因地震推迟上映,也可谓一波三折了。

  古希腊潘多拉的神话传说,恰恰和核电这一利弊共存的问题本身相契合,核电就是一个潘多拉盒子,切尔诺贝利也好,福岛也罢,都是前车之鉴,要获取清洁能源带来的利,就要确定有足够的防范措施能切实有效避免灾难的发生。这也是电影《潘多拉》带来的思考,相比同类电影,这一题材也确实更加值得我们反省。

  能将小人物或者普通人毫无违和的塑造成英雄,是韩国灾难电影相当在行的手法。《潘多拉》中的男主宰赫是一个怀揣着梦想和志向的小人物(尽管梦想很是不切实际),有家庭和现实生活的牵绊,使他不得不被束缚着困在原地,核电站无聊的工作夜以继日消磨着他“奋进”的意志,本来就无法安分守己的他内心比其他人更加痛苦。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直想走出去闯荡的小人物,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核电站爆炸后他第一时间留在污染源最近的区域舍身救人。

  然而这样一个塑造英雄的过程,还是犯了大多数韩国电影煽情过度的老毛病,好像每个民族都有自身的优劣特性一样,韩国电影在很多时候容易“用力过猛”,这部《潘多拉》也是一样。

  影片的最后,宰赫对着视频向家人做最后的告别,这种类似真情告白的场景让六兽在看过很多同类型同一套路的韩影之后着实无感,好在很快有反转出现,哭着哭着的宰赫突然发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想这样死了。。。我实在是太怕了,妈妈,我好怕”。六兽觉得这一段可以称得上是整部影片的神来之笔,宰赫原本被刻意贴上去的英雄标签全都被撕得粉碎,变回了有血有肉的寻常人, 临终前一句“宰赫啊,活着真是受苦了”更是道出小人物内心悲哀与无奈,同时折射出了宰赫在灾难之中以牺牲自己宝贵生命换来一方安宁的伟大。

  以往我们印象中的英雄都过于高大了,英雄首先应该是一个平常人,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金刚护体,他可能是一个教书先生,也可能是一个挑粪的农民。

  同样“用力过猛”的,还有对韩国当局的揭露和影射,这里不再多说。确切的讲,《潘多拉》是一部典型的韩国灾难题材电影,尽管有些许的刻意煽情,也仍属适当的套路范围之内,并不影响我们对其认可与肯定,相比此前的《釜山行》、《汉江怪物》、《流感》等同类题材影片,《潘多拉》从核电这一社会问题出发,带给人的思考更加具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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