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贪淫,与尼姑私通,父亲来信:你妻子要死了

  元朝初年,杭州临平镇上有一尼姑庵,原有一老一少两个尼姑,老尼法名静尘,年方三十二岁,少尼法名慧中,年方二十四岁。

  当地有一官家因事被逮捕入狱,为保住女儿不受颠沛流离之苦,就把女儿也送去做了尼姑,法号慧中。

  老尼姑见这性格幽闲,态度清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此让她做了寺中的知客,也就是在寺庙中专门迎接宾客。

  如果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到寺庙烧香,都是由慧中陪伴。后来由于这寺中的尼姑个个长得风姿俏丽,不少光棍无赖上门惹事,老尼姑只得报去官府,这才安青下来。

  

  次年六月十九,寺中举行观音胜会,满镇男女都来寺中游玩,男男女女,人潮涌动,慧中貌若天仙,体态妖娆,围观男子见了都啧啧称赞,一个个垂涎欲滴。

  来游玩的人群中有一徽州商人,在杭州开了一家当铺,名唤黄三才,家中有钱有势,长的也是眉清目秀,肤白如雪,俊雅超群,慷慨风流。

  他特别喜欢西湖山水,无事边到西湖游玩,这一日适逢观音胜会,他也来尼姑庵中游玩。

  他一见到慧中,就迷的神魂颠倒,足足看了一刻钟,呆如木鸡,如醉如痴,一个人在殿前踱来踱去,就想让时间静止下来,再也不要流动。

  静尘认识黄三才,因为他到寺庙中捐过香火钱,就端着一杯茶,笑着对黄三才说:“相公过来请茶。”

  三才听见后,仿佛得了救星,正愁不知何处去,过来对着静尘静尘二尼施礼,见了慧中,分外深深作揖道:“多谢师父美情,小生正好十分口渴,这对小生来说是仙露了。”

  老尼道: “就一杯清茶而已,何须公子如此客气。”

  三才口里喃喃答应,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慧中,三才本就一表人材,慧中被他看的也心动了,但是碍于庙中人多眼杂,怕被旁人看见,就借故离去。

  三才见慧中离去了,如失去了珍宝,闷闷不乐。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道场已散,慧中也再没出来,于是三才只得悻悻离去。

  三才回到当铺中后,一心只想着慧中,尽是茶饭不思,晚上睡觉也是辗转反侧,苦思冥想。次日起身再去,寺门紧闭无人,三才敲门许久,也无人答应。

  到了七月中旬,静尘拿着一件衣服,到当铺中当钱,刚好碰到三才出来。

  见了静尘,三才眉开眼笑的说:“上次还好师父赐茶,请师父到里边待茶。”

  静尘只得进到书房坐下,三才命下人烹茶,对静尘说道:“师父,你出家人,典银子作什么用?”静尘道:“是慧中让我来替她当衣物的。因她父亲是官宦人家,被人所陷害,死于京师今乃中元令节,慧中思念父母,无钱使用,所以让我来当点银子开销。”

  三才笑道:“原为慧中如此孝顺,不用当钱了,我有一千钱,你拿去带给慧中便是。”

  静尘再三推辞,但无奈唤之盛情难却。

  慧中也是明白人,接受了焕子的银两之后,给父母烧了些钱纸,也买了供品。

  不久后,一官宦人家过了做道场,慧中又得到银子二两,所以就连本带利托静尘送给给黄生。

  三才就留静尘在家中坐,三才笑着说:“师父客气了,这些钱就当作我捐资助修殿宇,还来做甚。”他留着静尘吃茶,但是坚决不收她带来的东西。

  两人在后房对坐喝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静尘虽说年近三十,但也是徐娘半老,眉目传情之中,两人互相动情,办起了羞羞之事。

  须臾事毕。

  三才赠静尘金簪一枝,托她转给慧中,并告诉静尘他倾心慧中很久,如能得到她,情愿少活几年。

  静尘拍了一下三才曰:“官人,你真是贪心不足,吃着碗里的,却是看着锅里的?”

  三才笑曰:“小娘子,你真是我的知心人。”

  静尘回到寺中,把金簪给了慧中,说道:“黄郎托我送你一只金簪。”

  辞去到寺,见了慧中道:“黄郎着我送你一只金簪。

  慧中毕竟出身于大户人家,不会被人的一点小恩小惠所迷惑,直接把金簪丢在地上,看也不看。

  静尘大吃一惊,说道:“这是他送给你的,为什么不要呢?”

  慧中一脸严肃的说:“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只是贪图我的长相罢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经常捐助寺庙,你把金簪还给他,就说如果是想捐助寺庙,那等建新殿宇的时候再来,看他如何回话。”

  静尘只得再去当铺找三才,取出金簪,又将慧中所言,一一说之。

  三才曰:“她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现给她写一封信,麻烦师父帮我带去。”

  静尘曰:“事成之后,如何谢我?”

  三才曰:“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静尘曰:“快写。”

  三才拿笔写了一封信,信上就是写明了自己对慧中的爱慕,是每日想的睡不着,求慧中成全他。

  静尘把书信送与慧中,慧中拆而视之,笑而不言,也给三才回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自己已经遁入空门,不思红尘之事。

  三才得到这封信后,就越加想念慧中,朝思暮想,废寝忘食,欲见无能,欲去不舍。

  一日,他在外游荡,无意踱步到前村另一座尼姑庵。

  这天尼姑庵里面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尼姑,名唤清竹,生得肌如白雪,脸似夭桃,两眼含秋,双眉敛翠,见了黄三才道:“相公从何而来?”

  三才慌忙答礼道:“闲来无事,过来尼姑庵看看。”仔细看了看清竹,生得不下于慧中,问道:“你这里一共有几位师父?”

  清竹曰:“只得一个老师,一个烧火老道人,仅三人而已。”

  三才说道:“那带我见见你的师父吧。”

  清竹:“师父出门去买办果品香烛去了。有失迎候,请相公稍安勿躁,我烧茶就来。”

  三才道:“你这里不是有烧火老道人,怎么还要你去烧茶。”

  清竹道:“他也跟着师父出去了。”

  三才听见后,心中不由得乐了起来。

  他想着这段时间完全联系不上慧中,心中又起念头道:“要是这小尼姑能帮我牵上慧中的线就好了。”

  三才便笑道:“小师父,你是否认识明因寺的慧中?”

  清竹曰:“回官人,小尼与她很熟的。”

  三才又问:“小师父,你认识字吗?”

  清竹曰:“谈不上熟读四书五经,但是常用的字都认识。”三才笑着说: “师父可读过《玉簪记》么?”

  清竹知道他是故意撩拨她的,所以故意不吭声。

  三才笑曰:“可晓得潘必正与陈妙常的故事否?”

  清竹说:“他二人如今在阴司地狱里坐。”三才说:“他们不就男女那点事情,怎么还闹的下了大牢。”

  清竹道:“事虽然小,不知怎生得这般重罪。”

  三才笑曰:“小师父,我们不如也来试试。”

  三才马上饿虎扑食一般,清竹欲情故纵,不一会儿三才就得手了,一会儿就完事了。

  三才对尼姑说:“明日再会如何?”

  清竹说:“明日王衙夫人在此诵经,后日初一也不能得,中秋那天,我掩上山门,你悄悄的进来,我与你再会。”三才大喜道:“到时候我还有事情和你商量。”

  清竹曰:“不劳吩咐。”

  两人就分开了,三才心心念念还是想着慧中,想着见面与清竹谋划勾搭慧中之事。盼星星盼月亮,等到中秋节这日,三才哪有心思在家赏月,便想尽办法推脱了家人,一步步走到庵中。

  等到二更时分,他悄悄的走入寺中,看着四下无人,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是拴上的,心中觉得奇怪。

  忽然听得门拴响了一下,再看时,发现门已经开了半扇。三才侧着身子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了,见清竹已经在屋内相迎了,在月光之下看他,比前日越加娇媚,不由得更加喜欢上来。

  三才对清竹说:“其他人都睡着了吗?可千万别惊醒他人。”

  清竹说:“这些师父身无杂事,早已经呼呼大睡了,现在就算是打雷,也别想吵醒他们。”

  她又看了看月光,月光如水,动情的对三才说:“这月色非常美丽,我们在月下聊聊天如何?”

  三才曰:“最好不过了,我们是要好好说说话。”

  清竹曰:“官人年纪几何,娶妻没有?”

  三才曰:“我名叫金三才,年方二十一岁,徽州休宁人氏。聘妻左氏,还未正式娶过门,还有一小妾。”

  清竹曰:“官人风流倜傥,奴家做你第三房如何?”

  三才不由得喜出望外道:“难得娘子一点真心,当此月明之下,交拜立誓,你慢慢蓄发归家,我们永结为夫妇。”

  三才还说出了他内心的另一目的:“娘子,你还得答应我一事,想办法撮合慧中和我的事情。”

  清竹推了一下焕子,娇嗔的连连说是。

  次日,清竹果然去了慧中房中,告诉了她与焕子相好之事,也告诉了她自己即将还俗。

  慧中悄悄的告诉清竹,其实她心中也对三才有意。

  于是清竹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同心结,交给了慧中。慧中也挥笔,写下情诗一首,如下:

  郎情温似玉,妾意坚如金。

  金玉两相契,百年同此心。

  清竹辞出明因寺,就前往三才家中,三才见了慧中的这首诗,不由得欣喜若狂,走路都连蹦带跳,睡觉也是笑着的。

  再说说金三才定的正室妻子左氏,见夫家迟迟不过来迎娶,郁郁不乐,久之成病,家中请了很多名医,服用了无数汤药,无济于是。

  父母知道心病还要用心来医,于是要媒人去黄家催娶,黄家父母即时修书,交临平三才,要他赶紧回家成婚。

  三才看了进退两难,拿不定主意,马上告诉清竹,让清竹也和慧中商量下,让慧中定一个会面的日期。

  慧中见清竹说的情深意切,当下就写了一封信,让清竹转交给三才,今晚便与三才先做成了此事。

  且说镇上有五六个泼皮无赖,专在本地做些鸡鸣狗盗之时,平日最爱讹诈别人的银钱,后时间长了被镇上的人所察觉,纷纷远离他们。

  这群人也不知哪日瞧见了三才去尼姑庵,心下怀疑此事不对,又见他是个财主,不敢惹他,后又发现静尘和清竹这两个小尼姑与他都很密切,心中便有了分晓。

  几人打定了坏主意,决定狠狠的敲诈一把,于是暗埋机局,分头缉探。

  这一次,三才黄昏悄悄往明因寺而来,远远就望见有人探望,不敢近前,只得退回避去,接连两次都发现明因寺有人在盯着,于是大失所望。

  慧中也左等右等,等不到三才,心中焦急万分。

  次日天明,清竹突然来了,对着慧中说:“晚上总是有五六个人把着寺门,三才哪里敢来?”

  慧中曰:“寺外有人,看样子是盯着我们,暂时不要行事,等变伙人退去再说。”

  这帮无赖聚语曰:“昨晚分明见有二人隐隐约约投寺而来,后面又全部回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赖中一人唤名王七,他知道慧中是大家闰秀,道:“你们做事真莽撞,比如捉贼见贼,捉奸见双,奸夫不曾进内,反把守了寺门,你让他怎么进去,你等他进去了,我们再一起冲进去捉,事情不就办成了。”

  众人一齐笑道:“王七哥之言极是。”

  于是纷纷散去。当晚,清竹同三才慢慢走至明因寺,见四下无人,把门轻轻扣了几下,只见静尘出来开门。放了二人进内,把他们引到慧中房中相见,几个是欢天喜地。

  静尘摆出酒肴,五人坐在一桌,开怀畅饮。

  清竹斟酒一杯,吃饭黄郎曰:“郎饮合欢杯,娇花醉后开。”

  复斟酒一杯,奉慧中曰:“相逢成夜宿,檀越雨云来。”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三才忽然一本正经的曰:“近日家父来了书信,说聘妻左氏病势危迫,要我马上回去娶了她,现在趁我还未回去,不如先与慧中拜了天地,定了终身。”

  大家一齐道好,静尘列香烛于佛前,二人对天交拜,当晚成了这事。

  慧中留住三才在寺读书,暂时不要出来,免得被人抓住,清竹和慧中蓄起了长发。这帮无赖整日守在外面,还以为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一日,三才有急事要回家中,才刚刚到寺门,一个无赖一把扯住他,大喊道:“好个清净的佛门之地,竟做这般污秽事,我定要扯你们去见官,”

  三才大惊,拿出银钱求他放了自己和清竹,那无赖本想拿钱就走,哪知有一众游客路过,见了他们争执,当即一起送去了官府。

  守见众口一词,况三才清竹二人皆无言辩,每人打了廿十大板,关入大牢。

  这下三才落下两不靠,明因寺的慧中以为他回家去了,而黄家的人还以为他天天呆在寺里面,云净庵只疑清竹在明因寺里,也不在意。

  慧中因在寺庙里,也不知此事,日等也等都不见三才回来,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一日忽来了一少年男子,点名要见慧中,二人一见才知这是慧中的弟弟,田元。

  慧中便问:“兄弟,听说你在徽州躲避,一向可好么?”

  田元道:“蒙姐姐垂念,小弟一到徽州,恰好遇王家兄弟为媒,把小弟赘在黄家为婿,故此身安。圣上赦免我家无罪,田产也还给了我们。小弟先来报姐姐,明日要到杭州衙门赎回我们的财产。”

  慧中见说,满面欢喜道:“谢天谢地,不期也有今日。”

  又说:“弟弟,一定要帮姐姐一个忙。”于是慧中把三才的事情告与了田元,要他帮忙找找三才去哪里了。

  田元一路打听三才的消息,不知不觉路过了杭州衙门,只见一尼姑和一书生被绑于门外,枷条上写着枷号,奸骗尼僧犯人一名。

  周边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一人说:“这个后生快快活活一个人,却要这里吃这个苦。”

  田元问道:“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不?”那人说道:“他是徽州府人,家中开一当铺,在于临平镇上,因结识了尼姑,家中妻子死了,也不回去。他在家中十分快活,今日反受这般苦楚。”

  田元上前询问了三才,得知他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心中大喜,即时换了衣服,进了衙门,上堂行礼。

  太守看见手本,知道原来他是田副使之子,早就同情田副使的遭遇,加之又听说圣上已经不赦免了他家的罪过,于是把田产全部归还给他,同时也释放拜黄三才,一面差人拿临平镇上光棍重责。

  清竹和慧中一同嫁给了三才,三才又娶了下聘的正室过门,又把小妾接了过来,这一家五口人好不热闹,此事到此也完结了。

  改成明清小说,古人三观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三才在当代,那可是妥妥的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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