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是太子妃,新婚当夜,太子却与我分床而睡:你休想得到我

  

  我爹莫名其妙成了丞相,我莫名其妙成了太子妃。

  可是太子不爱我,就算是太子妃又有什么用呢?

  新婚当夜,我看着一脸愤然的太子:大哥!我也不想嫁给你啊!

  累觉不爱了。

  1

  我是太子妃,但太子不爱我。

  洞房夜,他一脸防备端来五大海碗水在床上排成排,誓要与我清白到底。

  我瞬间觉得,日前苦练的白莲演技有用了。

  含泪欲滴的模式说演就演: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叶宣,你爹打得好算盘,朝上抢我的钱,下朝又想要我的人。你、你、你休想得到我。”

  太子是本朝唯一的皇子,我爹是本朝唯一的黑炭丞相。

  别多想,倒不是我爹爹铁面无私,他对破案完全一窍不通,只因为他勘矿能力一流,为本朝大大创收之后,几次封赏成了本朝第一个不问朝政的一品丞相。

  我也想呵呵。

  奈何,老皇帝封无可封,也不能把皇帝或者太子封给我爹吧。

  丞相本是要职,所以我爹领了丞相的品级,连带着管理户部。

  用我爹的话说,自从管了户部,家里的私库就差彻底变丝儿裤了。

  而我的钱包也是一瘦再瘦,西城八宝鸭,也从一日一只,变成一月一只。

  一问我爹,我爹就紧紧裤腰带,如丧考妣对我说:

  穷,太穷。穷的漏风。

  朝堂虽不缺钱,但老皇帝没能力生儿子。这不苦活累活都太子干,自然要钱的地方就多。

  就连市井民众都知道,日前早朝,我爹坑了太子一千两,用作修建太庙大门。

  本以为太子仇视我爹,自会对我多加苛责,没想到自成婚那日起,他就日日防我如防贼,白天忙着义务奉献还得防备我爹坑他钱,夜里又和衣而眠防备我坑他的人。

  我日日睡到自然醒,吃嘛嘛香,比在丞相府还逍遥。

  太子妃的月例是丞相女儿的百倍。

  倍爽。八宝鸭都能一日十只。

  他却如纵欲过度,步履虚浮双眼无神,随时可能驾鹤西归。

  我寻思这样下去不行,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更何况满朝就这一个皇子,若因为我早早夭折,皇室全族还不得让我殉葬啊。

  为了保命,我决定好好开导开导太子。

  小厨房炖的参汤,料贼足,为了防止我自己偷吃,我紧赶慢赶趁热敲响了书房门,太子一步三摇走到我面前。

  我纠结到底该不该上前扶住他,既怕汤洒了,又怕他觉得我有所图谋。

  结果他一看是我,马上就拉紧领口的动作惹怒了我。

  淡定,淡定,师傅总说,要想赢于人前就必须忍得人后。

  桌案杂乱无章,却单单一个“柔”字立于纸面,墨迹未干。

  这真是编故事卡壳,巧遇男配,顶级灵感。

  转回头间,已切换知书达理为皇室子嗣操碎心的太子妃模式。

  为了逼真,我用力掐虎口,营造出楚楚动人,心力交瘁的模样,刚准备好眼泪。

  太后懿旨召我入宫,害得我好不容易憋出的眼泪还得憋回去。

  后宫上下一品到九品的宫妃在宁寿宫呈合围之势,这是要吃人的节奏。

  回想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悟了。

  两种可能,国库空虚,我还日日八宝鸭定是惹了人愤,或者,皇家急需开枝散叶我却成婚日久未给太子纳妾。

  思考再三,我决定痛改前非。

  要我放弃八宝鸭定是不能够。

  我狠狠紧了紧荷包带子。

  我:皇祖母、母后,出门前太子殿下说订了西城八宝鸭明日的餐,给宫中长辈送来品尝。

  太后和皇后一波夸赞,第一轮胜。

  片刻后,我又上奏想为太子选秀,说了希望太子能帮助皇室多多开枝散叶。

  没想到,太后和皇后非但没有褒奖我,反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告诫我,夫妻之事在于长久,且不可急于求成,皇室子嗣在精不在多,不必急于给太子纳妾。

  我,顿了。

  甚至对皇帝生出怜悯之情。

  他可知市井谣传当朝皇帝,粉身碎骨鞠躬尽瘁,夜夜耕耘未得二子,是在力不久且活太差。

  谁能想到,满室嫔妃,均存了皇子贵精不贵多的心思。

  难怪智者皆云:世间传言,多不可信。

  2

  太子下朝憋了一脸火气冲到我面前。质问我是何居心,难道一个人图谋他的身子还不行,还要拉帮结伙吗?甚至手指着我,告诉我,不会让我得逞。

  我真是问候你家十八代亲戚安。你们这都什么打法?

  没办法之下,我递了书,请师傅上门为我解惑。

  师傅乃是上代大儒的直传弟子,更是四海书斋新任掌门人,从四海书斋出来的传人无一不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自然四海书斋虽从不涉朝政,直传弟子也不许入朝为官,但影响力及其所代表的身份,不容任何人小觑。

  我少时有幸与师傅相遇,得师傅青眼相待,想收为弟子,后来父亲一直升官,我的未来自然不可能是四海书斋。

  我将最近的困惑告诉师傅,师傅安慰我,换了新的身份,别急着代入,什么事都得时间来加印。

  我预留师傅用膳,却没想到太子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不管他之前那么急是为什么,但是他一看到师傅立刻变成菊花脸,恕我一时没忍住,差点吐了。

  师傅名长白先生。

  太子:你、你、你……

  用手指着师傅。

  师傅却只淡定施礼:太子殿下安,我是四海书斋长白。

  太子:我知道你是长白先生,但是你怎么会在我府上?我、我、我……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太子有点、呃、祖宝男,简单来说就是,头脑聪明,四体很勤,奈何没经过皇室内争,又不用防备兄弟夺嫡,有那么一点热乎豆腐刚出炉的稚嫩。

  但是没想到这么蠢萌。

  从师傅走后,太子态度一改,似乎把对师傅的种种崇拜都投放到我的身上。

  所谓爱屋及乌。

  不过在他拿着各种论的古书,孜孜不倦的拜问我面前,我回:‘这是什么?哇,古书,送我的?能卖多少钱?’之后,他又变回那个势要与我清白到底的太子殿下。

  朝堂要举办封王大典的消息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狠狠咬下鸭腿肉。

  含糊不清地问,是哪家不长眼的送了多少钱,竟比我爹还早一步封王。

  结果竟得到一个暴雷。

  据说,皇帝早些年体察民情在外留的情债找上门。

  更神奇的是,太子宇睿不再是宇朝独苗啦。

  新鲜皇家私生子出炉。

  这厢我正准备工装,查看破旧程度,那边门房递帖子,说是新王要拜见太子妃。

  呦呵,这刚得了身份就来太子府耀武扬威,这么沉不住气?非大敌。

  一瞬间竟生出替太子安心的实感。

  去正堂路上,太子刚好从书房出来,看来他也得到消息了。

  太子:堂堂太子妃,随意会见外男,你这规矩确定是从四海书斋学的?

  我:你……太子殿下,若是不愿我出去见他,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我就一步未挪,连连往正堂观望。

  太子:你再把脖子抻着,还得花钱买药。

  他这抠搜劲,确定不是偷偷拜了我爹为师?

  宇睿没赶我,我也就默默跟着了,没想到,刚一到正堂,一到飞也似的人影,撞开了太子,挂在了来人身上?

  不用想,这个人就是我!

  大家闺秀,矜持神马的,碎一地。白莲扮相再难见了。

  3

  谁知没等太子反应过来呢,我就一把拉过来人飞速赶往小厨房。

  要问来人是谁,其实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我亲亲好师兄,且八宝鸭真传少当家,旭升。

  一个时辰之后,我坐在桌上猛吃还堵不住嘴,含糊地问师兄为啥来了,啥时候回京的。

  旭升一脸温和笑意,一如三年前的他。

  我与旭升相识于少时,那时我还是个户部小官家的小姐。师傅有意传承于我,但我真的不爱好读书,那些什么书经对我来说都不如银票上的数字来的好看实惠。

  而百年传承的八宝鸭掌柜却一反常态将他的宝贝独子送来读书,誓要让他远离厨房。

  我与旭升日久生情,战友情。他爱煮鸭我爱数钱。我们都不爱读书。

  旭升看我一脸油还不放怀里的鸭子,宠溺抬手要为我擦嘴。我一把拉过身边人的衣袖在他之前将嘴擦干净。

  也别怪我这么饿死鬼投胎的样,还不是因为旭升的改良鸭是真的人间精品。

  转回头间看到太子本就黯淡无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太子恶狠狠的拉回自己的袖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地瞪了我一眼。

  太子:旭王殿下来我太子府难道是专门给太子妃做鸭子?

  旭升:日前听闻宣儿成婚,未能及时赶回,今日特来送上一份心意。

  锦盒里一颗硕大自生辉的东珠,真是闪瞎了我的财迷眼。这得多少钱。

  也许是我口水今天要开闸,出现频率太多,所以,太子终是忍不了跑了。也可能是太子财力不及,羞愤离去。不管怎么样,收礼总是高兴。我约了师兄一起去看望师傅。

  没想到,还未出府,太子殿下就一副势要随行的样子等在门前。期间,太子一直挡在我和师兄中间,害得我每每与师兄说话都得弯着身子。

  我实在没忍住,一把将太子按到车边,没想到,动作太大,衣服又薄,朱砂痣就那么大剌剌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我不尴尬,尴尬的是太子。猪肝脸色,吓得我一路上在没言语,反倒是旭升似乎乐见我吃瘪一直满脸挂笑。

  皇宫一道圣谕,太子火急火燎被叫走了,四海书斋里,师父坐定烹茶。

  茶香四溢间,烟雾袅袅,师父与师兄还是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样,可这幅画面,却是我回想了五十年都未能再见的场景。

  上一世,我曾位及皇后、太后,还是名留青史的女帝师。

  可一生孤苦,皇帝于登基大典上薨逝,而那也是我的封后大典。

  我在宇朝战乱时拥立氏族之子为帝,后辅佐幼帝,一步步走到人生的辉煌与寂灭。至死仍不能忘,师兄背着性命垂危的宇睿归朝继位的场景。

  记得我曾问过师兄,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到了此种境地,他还会送回宇睿。

  师兄言:大义面前,我命何足惜。

  可是我还是不理解,那又为何挑起战乱,即战乱已起,又为何,这般作为。

  直到我收到师兄身死的消息,我也没再见过他,那时的不解自困扰我一生,至死不冥。

  现在想想,上一世,真苦啊。

  师父唤我回神,言我执迷了。

  我喝下面前的茶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师兄是否已入局,而这局到底又从何处起。

  细细想来,若是一切如上一世,此时我应坐在家中的库房里,每日为生计发愁,而父亲也该要领命外出,勘探新的矿山。

  因我的重生,这一世到底与上一世不同了。

  师父问我为何突然下嫁太子,可知,自古天家无情,何以自顾。

  我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一切还得从我落水说起。

  那一日我从皇宫莲花湖中重生,一睁前就看到太子抱着我,一脸的凝重,在上一世,我被太子救出之后,马上就晕过去了。这一世因有了心理准备,即是春河之水寒入骨,我仍是坚持着未晕,却假装晕了,死命拉着太子的衣衫不放,直到我真晕了。

  等我醒来,就收到被册封的消息。而太子自是怒气冲冲,几度与我不睦,奈何我只想改变人生轨迹,所以无视他,直接嫁给了他。

  作为两辈子第一婚礼,那一日我还不如再死一次呢。繁复的宫服,二十斤重的凤冠,加上数不清的玉珠。我真是谢了。

  刚一哆嗦,就看到师父探究的眼神。

  我:师父,我也是醉酒的猫,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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