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一地鸡毛》:写活了上班族的琐碎日常,小人物的艰辛无奈

  刘震云一向以幽默著称,不仅体现在作品中,而且融化在生活里。有记者问:如何学会用幽默对待生活,预防抑郁症?答:多看刘震云的书。

  有人问,您的幽默风格和卓别林、周星驰式的幽默有什么不同?刘震云答:首先我要向卓别林先生和周星驰先生致敬。不同的艺术形式需要不同的幽默。比如,语言的幽默,适合说相声。肢体的幽默,是卓别林先生的风格。还有把生活拧成一个麻花,肯定会幽默,像周星驰先生。

  但这些幽默对小说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语言的幽默是毫无力量的。我的作品里,没有一句是俏皮话,而且我也讨厌作品里油嘴滑舌,我的语言都是特别质朴和老实的话,没有形容词。真正的幽默是小说里描写的事情本身。

  现在全中国人都认为我很幽默,但我觉得我不幽默。我不是幽默的制造者,只是幽默的搬运工。当你用严峻来对付严峻时,严峻会变成一块铁。当你用幽默来对付严峻时,幽默是大海,严峻就变成了一块冰,掉到大海里融化了。

  刘震云说,作品主要是写给喜欢的人看,就像生活中跟喜欢自己的人一块玩。他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跟他一块玩?这不是有病吗?

  有人如此评价刘震云:用最幽默的方式在说最深邃的哲学,用最简约的方式在说最复杂的事物,用最朴实的语言在搭建最奇妙的艺术结构。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刘震云的成名作《一地鸡毛》。

  《一地鸡毛》以“庖丁解牛”式的细腻笔法,生动地描写了小林夫妇的日常生活:他们既没有崇高的理想,更没有远大的志向,就像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一样,为了生存问题而整天忙碌着——不是为工作的调动而闹心,便是为孩子的入托而烦恼,他们不断地争吵又不断地和解,真实地揭示了基层职员的窘迫人生。

  《一地鸡毛》以形象叙事的艺术手法,精确传达出作者所理解的人生经验:“人”的价值与理想的最终实现,并不是取决于“人”的自身愿望,而是取决于“人”的环境因素。

  曾经拥有远大抱负的小林,每天早晨六点便必须起身排队买豆腐,然后急急忙忙去挤公车赶往工作单位,必须接孩子哄老婆安抚小保姆,在喋喋不休令人心烦的家庭战争中寻求和谐与安宁的平衡支点。

  小林老婆没结婚之前,是个文静的、眉目清秀的姑娘,小巧玲珑,让人看了从心里怜爱——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诗意。哪里想到几年之后,这位安静的富有诗意的姑娘,竟然会变成一个爱唠叨、不梳头的家庭妇女。

  理想是琐碎生活之中盛开过的曼珠沙华。琐碎与庸俗的生活耗散精力,带来的疲惫感和倦怠感,恰似小林夫妇,二人被生活的洪流裹挟着前进,从稚嫩到成熟,由天真变世故。

  《一地鸡毛》的第一句便奠定了全书的基调:“小林家一斤豆腐变馊了。”“豆腐”是小人物灰色生活的隐喻。“豆腐变馊”与“人的变异”,体现着“形”与“神”的辩证法则,两者都是在暗示环境影响的必然结果。通过讲述一个既平凡又琐碎的生活故事,旨在冷静地解剖“人”受环境影响而发生的思想变异;作者无非是想要告诉读者,其实“人”就像“豆腐”一样,在自然环境中放得久了,必然会发生不可逆转的“质变”过程。

  刘震云写出了小人物在生活重压下沉沦的“无事的悲剧”,写出了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也有着暗流涌动的压力和焦虑的生存困境。刘震云总是客观地将生活的琐碎、烦恼、平庸,将人物的生存本态给予裸露式地展现。

  

  本书精妙之处在于用无主线、平淡叙述杂乱的生活故事、粗犷勾勒人物线条和环境的独特写法,来赋予故事强烈的反讽意味,给读者以震撼。“鸡毛”也在一定程度上隐喻了还是近乎徒劳的努力,抓取根本得不到的东西,最后弄得一塌糊涂,以及跟现实工作人际关系的复杂环境、流程的格格不入。

  《一地鸡毛》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只是一对小夫妻日常生活的描述。刘震云没有运用华丽的辞藻,没有对人物进行太多的心理描写,而是以非常传统、朴实的语言叙述了普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通过充满浓厚生活气息的小事,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生活的艰辛与无奈,写活了人们在日常生活琐事下观念的转变。

  读刘震云就像吃火锅,家长里短,爱恨情仇,各种各样的食材混杂在热辣辣的汤里沸腾,一口气吃完,酣畅淋漓,回味无穷。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春夏秋冬,酸甜苦辣,总需我们慢慢品尝。

  刘震云说:“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是因为这玩笑开得过分。”

  其实我们每个普通人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为了几口嚼谷苦心勠力,疲惫挣扎。可是生存之余,还是要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喝不解渴的清茶,吃不求饱的点心,看不求甚解的书,为自己的精神找一个寄托。

  

  刘震云说,幽默是一种与严肃的和解,与严峻的和解,与生活的和解,这种和解大部分都是出于无奈。本书延续了刘震云独有的“白描”风格,用“记流水账”的流畅文笔,把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写得入骨三分,有着悲天悯人的大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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