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视角:白色帷幕

  动物在它因衰老而生病之前就已经死了,延长的东西拯救了无限的抗拒大地的痛苦。为了获得损害健康的富有,仍在痛苦的怀抱中贫穷的徘徊。

  死神的风琴,在一种持久的牺牲中得到滋养。错位的主宰在青春中舞蹈,忘却了当黄昏降临时必将低垂头颅沦为死神和痛苦的奴隶。

  

  充满神性经验的试验品,在失败之后用不幸的折磨的必然性否认血腥的试验。白色的墓地在死神的慰藉中进行利益的等价交换,沉默的掠夺把他们驱赶到白色的地方。他们用最有价值的贝壳,在白色的帷幕中把那个人送上了供奉死神的祭台。死神在这帷幕中游荡,诱骗他们在摆脱奴役之后快速地转入一种长久的受折磨状态,为他们插上一对蜡做的翅膀,在追逐生命的烈焰中坠入地狱。以拯救之名衔着贪婪而奋进的口水切割生命并在其中挖掘价值,馈赠出死亡的保释。

  在他惊讶的眼神中,他领会并掌握了撒谎。一个永久潜行的东西要求安抚不幸者死在一个狂妄的经验主义者温柔的怀抱。

  在模糊的凝视中获得直视掌控衰亡的权威的自在,我不在乎已经迷恋上吞噬金币的蛇发女妖妙手回春般用痛苦承载的那一点已知的生命。

  由规则的风险来承担对生命的玩弄,道德成为规则风险的动力因,无法判断它的向死、向生的助推,唯有强力的惩罚能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服从科学,促成衰亡的恶果,在恶人那里要以生命作担保。一个道德的人,他的生命首先抵押在强者那里。即便有残酷的结果作参考,也无法证明道德人的邪恶,因为它被死亡的必然和科学的偶然性所庇护。不幸者用向生而死的结果验证一个向死而生的规则。

  用富有表现力的行为表达他的存在,这种行为与只要求高人一等的卓越一起成为他存在的形式。渴望的太多,就要关注的太多,而他的关注就是自己存在的目的:要求自己被关注。在对周围的否定中用特立独行的行为渴望他自己的权力的意志的实现。对于注重存在的人来说,他们的选择就是一种否定,这些人更愿意把自己的选择作为一种专横的树立标准的权威,用标新立异的进步的太空步在腐烂中攫取价值。在这其中,滋生了巫师和小丑。

  作为一个抵御野兽侵袭的团体,一旦在风俗的道德评价中失信于整体,就会面临放逐而在森林里独自面对野兽。只要在这个团体中,契约就会得到兑现。

  习俗是一个保存秘密的地方,在那里丑的东西都是没有隐私的、被击穿的东西。神秘主义的美感正在制造实际更丑但表面是美的神性。

  与习俗的秩序融合的越深入,他们就越有美感、越有美德,在一种忘记自己的秩序中,表达自己的存在被认为是丑陋的反抗者。你不能体验身在其中的习俗对自己悄无声息的塑造,当你发现了它的躯壳,那时它已经进化到了更高的形态,并使你理解你所看到的躯壳就是它的本体。试着用你能够俯视野蛮人的习俗来认识“习俗”,从而认识它的近亲对群体的支配作用。

  判断力的作用被看成是丑的,越是对习俗进行评价,就越是在整体中被视为丑陋。

  披着一件圆润的长袍,逃避千眼怪人的审判,怀揣自我的权力奔向膨胀。所有的雕像都不能说出:自己的主宰死了。但能真实的说出:我能实现你在泥浆里的膨胀。

  把自我权力扩张的秘密埋藏在习俗中。共同的秘密堆积成一个千眼怪人,在这个怪人那里没有掌握不到的秘密和隐私,被你视为隐私的东西只是一种臣服契约的馈赠品。

  奶牛的偏见,把偏狭推崇的至高无上,美其名为“全知”。

  疯癫是最苦涩、最多余的灵魂痛苦的荒野。这些在巢穴里疯癫的动物,是否看见注定苍白而痛苦的一生,宁静的永恒与噪声的对立,使它们在大地上悄无声息的回归。

  埃及小伙夜间窥见伊希斯女神面纱背后的面目,慈眉善目的神像正是深渊的入口。你们所追求的真理,或许只是一个善于撩起裙子取悦众神的滑稽演员。没有人被允许相信秘密的存在,这个秘密正是强力面纱背后的东西,失忆和死亡守卫着它。

  高空中忧郁而叹息的疾风,把人们从城堡的塔尖吹回城堡里。仁慈的人在高处俯视印度莱特在红色的花朵中庆祝死亡的丰收,一边被毒死,一边被饿死。

  末人总是有自得其乐的方式,在自己的节日里狂欢。死亡是记忆里的经验判断,疯癫的人忘记了它,“因为忘记,所以才健康”。可怜的东西在欢乐的疯癫中奔向死亡。死一次、再死一次,毫无长进的东方麻木、僵化、自灭式的“涅槃”,长久的成为悲惨世界必不可少的陪衬,以经历痛苦的耐久度授予一种向生而死的卓越成就。在理想主义者张开强制的铁翼大杀四方之前,它仅是雅典娜宠爱的一只猫头鹰。

  文艺复兴时期,人们用表示疯癫的荒诞结果的画作,来反抗生成疯癫的宗教规则。在理性普遍之前,通过朦胧的虚无来否定宗教的束缚。

  有教养人的残忍,为有秩序的剥削匆忙的穿上道德的外衣,在残酷的实践中逐渐掌握了“善”的乐趣,“往别人的舌头上滴上一滴我们的蜂蜜,并在这自以为是的善举中恶毒地、幸灾乐祸地盯着他看,从而要让他尝到他命运的苦涩”。这一滴不被时间和大地承载的幸福,怎能比得上永恒的祝福。

  写于2019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