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长公主行刺皇上!而我,不小心救了个驾……

  

  京城小道消息独家报道:

  长公主行刺皇上未成功,回家惨遭驸马递上和离书

  详细请看——

  1

  大太监陈立望着被嘉和帝一脚踹倒在地爬不起来的福雅长公主,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无用武之地。

  他揣摩嘉和帝的心思,示意前来护驾的禁卫军退到远处,且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宫中人多口杂处处眼线,消息不可能捂得住,不多时,言皇后便带着太子和镇北王世子心急火燎地赶来。

  这种时候,也只有言皇后一行人不是闲杂人等了。

  接受了来自老婆儿子慰问的嘉和帝仍然处于暴怒中,伏在地上不住哭泣的福雅只会反反复复说,“福雅罪该万死,求皇兄饶萧池墨一命。”

  这是她能听的?角落里的姜绿宝举着包扎好的手掌表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她就先退下了。但大佬们不发话,她一个炮灰不敢贸然出声。

  还是言皇后体贴,顶着嘉和帝的炮火说,“陛下,明敏县主身子不好,不如先让她退下去休息?”

  嘉和帝毫不掩饰地说,“她差点没了一只手,这点子事情听不得?”

  并不叫绿宝离去。

  绿宝只好低眉顺目尽量减低存在感,顺便竖起耳朵听皇家密辛。

  嘉和帝的注意力重新转到福雅身上,他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冷笑一声,“外头都在传萧池墨造反,怎么?你这是打算杀了自己哥哥给萧池墨腾地?”

  “不是的,不是的……”福雅泪流不止,哀哀解释,“臣妹只是想着……想着皇兄若是受伤不能处理政事,必定叫太子监国……太子仁善,萧池墨就还有一线生机……”

  莫名被坑了一把的太子连忙跪下,口称惶恐。好在嘉和帝心眼儿不小,并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

  福雅膝行至嘉和帝跟前,伏地磕头,“皇兄,萧池墨在徽州已经被擒拿,再掀不起风浪,求皇兄好歹留他一条性命。”

  嘉和帝脸上的神情很微妙,他顿了一顿,问,“谁和你说萧池墨在徽州被擒了?”

  同样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镇北王世子这时道,“陛下,坊间确实有这样的传闻。”

  福雅一呆,继而高兴起来,“他……他……好好的吗?”

  绿宝听得直想撞墙,就长公主这脑子,还学人刺杀皇帝?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人萧池墨是镇北王世子嫡亲的舅舅,萧池墨若真是造反,镇北王世子还能在这儿杵着吗?

  便在这时,陈立捧着一份折子垂首走至嘉和帝身侧,“陛下,奏事处刚刚送过来的,说是彭驸马递进来的,称事关陛下安危,十万火急。”

  彭驸马在折子上说,福雅长公主心系萧池墨,近来心神不宁,对圣上多有怨怼之言。今日长公主进宫前多有异常,他又偶然发现长公主系在床头的一把匕首不见了,疑长公主有弑君之意。他虽有拳拳爱重长公主之心,但对陛下更是一片赤胆忠心,恐陛下龙体有损,故此忍痛大义灭妻,速写折子揭露长公主罪行。

  嘉和帝把折子甩在福雅长公主脸上,“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了一个男人犯下如此不赦之大罪!驸马尚知忠君爱国,你堂堂皇室公主,受万民供养,连最基本的忠孝仁义礼义廉耻都不知道,朕便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福雅茫然看着散在地上的折子,起初震惊驸马的背后捅刀,而后又理解了驸马的忠心耿耿。

  这样也好,彭家不至于受她拖累。

  她挺直了脊背,“臣妹自知难逃一死,能为……为他而死,臣妹死而无憾。”

  传到他耳中,他会一辈子记得她了吧?福雅甜蜜而痛苦地想着。

  “你做梦!”嘉和帝脱口斥道。

  御书房一下子就在帝王的怒喝下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观圣上之心情,好像想杀了福雅长公主。

  但听圣上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又不是要杀了福雅长公主。

  所以到底是神马意思?众人齐齐看向号称嘉和帝肚子里蛔虫的大太监陈立。

  陈立微微摇头,表示他也很懵逼。

  2

  一片寂静中,姜绿宝轻缓的声音响起,“臣女听说长公主下嫁彭家一直未曾生育,多次提出为驸马纳妾均遭到拒绝。驸马言他心中只有长公主,便是一辈子无嗣而终也不会碰其他女人一根手指头……”

  嘉和帝闻弦歌而知雅意,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彭驸马既有了痴心就不该有忠心?”

  帝王的语气里隐隐有了杀意,姜绿宝的回答若是有一丝一毫不合心意,就要承受天子的雷霆之怒。

  “非也。”绿宝迎着嘉和帝的目光,脸上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尚未褪去的纯真,“臣女只是觉得,不该是这种大张旗鼓还主动网罗罪名的方法。如此迫不及待给长公主安上‘弑君’的大罪,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同长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况且……”

  绿宝歪了歪头,“刺杀陛下、令太子监国,这种馊主意若没有旁人提点,长公主的脑子应该想不出来。”

  太子殿下无语望天:我谢谢你啊,能不能不要再提这句话了?

  言皇后迅速从绿宝的话中拎出重点,她看了一眼嘉和帝,侧身询问福雅,“你一向深居简出,是哪个奴才把萧池墨在徽州被擒的消息传到你耳中的?”

  福雅原就惨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彭照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耳边回响,她虽单纯,却不傻,现在想来,统统是引她入瓮的陷阱。

  她一直以为彭照对她,就像她对萧池墨。这四年来,他在她身边扮演忠犬的角色,她从来不曾疑他别有居心。

  福雅半张着嘴,在这沉重的打击中许久不能回神。

  应召而来的彭驸马却坦荡而磊落,跪在嘉和帝跟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供认不讳,“臣替长公主殿下关注萧池墨的动向,确实和殿下传达过萧池墨在徽州被擒的消息。臣也确实说过太子仁善,若是监国,萧池墨或有一线生机。”

  已经麻木了的太子:“……”

  彭驸马伏地磕头,“原是劝诫长公主殿下的话,没想到令殿下生了魔障,臣有罪。”

  当真是一派风光霁月,直叫人怀疑冤枉了他。如镇北王世子所说,萧池墨在徽州被擒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彭驸马鹦鹉学舌说给福雅长公主听也没什么不对。

  比起嘉和帝,太子也确实仁善,彭驸马说的倒也没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道理去怪说话的人。

  嘉和帝自然更不能轻易定彭驸马的罪,不然以后谁还敢如此大义灭亲地去忠君?

  绿宝的猜测在大局面前不值一提,谁让福雅长公主真的就弑君了呢?

  只福雅心中有数,喃喃问,“为什么?为什么?”

  彭照郑重磕了一个响头,又在嘉和帝跟前刷了一波好感,“彭家世代忠良,自当以陛下安危为已任,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有罪,驸马亦有罪!”绿宝掷地有声地站了出来,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彭照微微皱眉,他不认识姜绿宝,不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是哪个铭牌上的人物。但能出现在这种场合,想来身份不会低,彭照略一分析,对姜绿宝并不敢小觑。

  “彭照无愧于心,请贵人赐教!”

  “你在折子上说这折子是在长公主殿下进宫之后写的。但是在召你进宫之时,陈公公趁机秘密审讯了你身边的丫鬟。你的丫鬟证明,这折子是你前一天晚上就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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