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身为罪臣之女,她在宫中为奴为婢,皇上却执意娶她做皇后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今日,东宫大喜。
眼前是一片红,周遭人声鼎沸。
“一拜天地!”
我顺着喜婆的动作慢慢低头。
一个月以前,我还无比憧憬着嫁给他的这一天,可如今,新郎换了人,依旧是太子,却不再是他了。
“二拜高堂!”
堂上,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二人,皇帝和皇后。我隐约听到他们在笑,似乎并不觉得我嫁给如今的太子有何不对。
自古帝王薄情,他如今这副高兴的模样,显然已经忘记被他圈禁的废太子了。
“夫妻对拜!”
真奇怪啊,明明泪水早已经流干,该认命的,可鼻尖的酸涩还是让眼泪掉了下来,我看着绣鞋上那滴泪渍,无力地咬着唇。
这一瞬,我真想直接晕过去,可我清楚地明白,我不能那么做。
低头,慢慢……
“陛下,臣有事要禀!”
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婚礼仪式。
文源帝倏地站起,“有何事?”
“六殿下他……率兵攻进来了……”
文源帝还来不来震惊,便又听他道:“西南王带着兵已经攻破了太和门……”
还未说完,突然,一支势不可挡的羽箭射穿了他的身体,带着猩猩杀意刺穿了我头上喜帕,将它牢牢钉在墙上。
一片死寂中,我抬眼,看着那玄衣少年慢慢走进,他的眼角沾着几丝血痕,眸瞳赤红,仿佛从地狱重返人间的修罗。
少年抬起手,箭入弓弦,看着我的眼神,冷酷无情。
我愣愣地望着他,自嘲地想着,原来,我会死在他手里吗?
还记得那一日,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付如歆,你便从今日开始祈祷,祈祷自己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定让你……”
闭上眼,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破空声响起,我等着箭入血肉的疼痛。
“噗嗤”一声,耳边响起太子的惨叫。
我睁开眼,没空去管抱着手臂惨叫的太子,怔愣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缓缓勾起一抹笑,邪气十足,似乎在告诉我,死,太便宜我了,等待我的,将是生不如死。
………………
天和三十二年,这是足以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年。
废太子谢明隽联合西南王血洗东宫,逼宫文源帝,文源帝禅位后,谢明隽登基,新年号天元,称明始帝。
谢明隽已经登基一月有余,我被他一直软禁在后宫,他没来见过我,我也无法见到他。
这一日,福嬷嬷带着一身宫女服饰进来,她是谢明隽的奶嬷嬷,对我没什么好脸色,声音冷淡至极,“付姑娘,换上吧!从今日起,你便负责陛下的衣食。”
身边的小宫女闻言,不禁露出怜悯的眼神。
在她们心里,首辅的孙女不亚于金枝玉叶,如今,却要和她们一样做侍候人的活儿,虽然陛下地位尊贵,可那不一样都是做下人吗。
我能猜到谢明隽的想法,我和他认识了十五年,可以说,我比先帝还了解他,他这个人,最是睚眦必报,将我放在身边,想必是为了时刻折辱我。
这一月来,我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可只要一想到如今我和他反目成仇,仍会觉得心戚戚然,泪上心头。
2
次日,是我时隔一个多月第一次见到谢明隽。
“参见陛下!”
我随着太监宫女一起跪下。
眼前忽地出现一双脚,低着头,我仍然能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
“抬起头,”他道。
声音冷然,帝王之威已显。
我抬起头,平视前方。
“看着朕。”
我内心有几分怯然,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抬眸,入眼是冠上的冕旒,他狭长的眼注视着我,居高临下,噙着几分嘲意。
心中一痛,我下意识想低头,谢明隽却蹲下身,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勾着唇,“朕有叫你低头吗?”
“望陛下恕罪,”我颤着声,努力抑制泪意,可晶莹的泪却还是滴了下来,浸湿了他的手指。
谢明隽立刻收回手,起身,声音晦涩难明,“如今你做出这幅姿态给谁看,难不成,你以为朕还会像以前一样……怜惜于你?”
“奴婢不敢妄想。”
我怎么可能还会奢望回到从前,谢明隽,最恨的便是背叛。
“跪一个时辰。”
说完这句话,谢明隽拂袖进了内殿。
挺直了背,我无视看向我的异样眼光,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很狼狈,但这一切都是我应该承受的,毕竟,我也姓付。
月光拨开云层。
双腿已经从开始的酸痛变得麻木。
太监宫女从我身边走进走出,开始摆膳。
李公公走到跟前,说道:“付姑娘,您请起来吧,陛下要开始用膳了,让您去布菜。”
说来可笑,付家人到现在还全被关在天牢,谢明隽却始终没有处理我这个罪臣之女,虽是为奴为婢,但太监宫女又对我尊敬有加。
我手掌撑着地,慢慢地站起,走的每一步,脚都在打颤。
净手后,我开始为谢明隽布菜,这顿饭用得风平浪静,他喜欢吃什么,我向来是熟记于心。
本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哪想到撤菜宫女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脚弯处,双腿本就酸痛难捱,又加上这猝不及防的一撞,我立马软了腿,向前扑去,还未撤开的菜肴沾了满身,腰也撞到了桌角。
“嘶”我吸了口冷气,忽地倒了下去。
我以为会倒在冰冷的地上,可触及却是一个温热的怀抱,龙涎香在鼻尖萦绕。
谢明隽抱着我,眼神冷冷地看着那个宫女。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宫女立马跪下磕头。
“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十个板子虽不致死,但也得去掉半条命。
我下意识拉住谢明隽的衣袖,“还请陛下开恩,她也不是故意的。”
谢明隽垂眸看着我,默然不语。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究竟有多狼狈,衣裙被污,脸色苍白,额上还有着被疼出来的冷汗。
过了片刻,小宫女的头已经磕得红肿时,他冷冷地开口,“出去,跪两个时辰。”
与之前相比,这个惩罚已经算好得多了。
“陛下,可要更衣?”
李公公的话让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谢明隽因为抱着我也弄脏了衣袍。
我忍着疼,从他怀里出来。
“陛下,奴婢可否先行告退?”
谢明隽没回答我,从我身旁走过,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一个小太监跑过来,“付小姐,陛下让您先回去。”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小宫女,“这是侍候您的,您叫她小桃就行了。”
侍候我的?
小桃过来搀着我的手,笑着道:“姑娘,陛下赐下了玉肌膏,奴婢回去为您上药。”
玉肌膏?
我知道此乃宫廷秘药,很是珍贵,对跌伤撞伤很有效果,能去除乌青,让肌肤很快恢复如初。
可是,谢明隽为何会赐予这么珍贵的药给我呢?
他不是很恨我吗……
我在小桃的搀扶下回到住处,意料之中,撞伤的腰部已经乌青,就连两腿膝盖也是淤青。
小桃小心地挖出玉肌膏,替我抹在伤处,按揉了片刻。
弦月高挂,夜深了。
小桃吹熄蜡烛,关上门离去。
闭上眼,我慢慢进入梦乡……
3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谢明隽仍是太子,而我,是他的未婚妻。
据传,我出生的那一刻天光破晴,霞光万丈,灵隐寺的高僧了慈大师亲自为我批命,说我命格贵不可言,有凤来仪。
高祖听闻,将我和四岁的皇太孙,也就是谢明隽订下婚约。
我与谢明隽一起长大,他性格冷清,天生不羁,在元后逝世后,更是变得喜怒无常。
而继后所生的七皇子却温润如玉,素有贤名。
两相对比之下,东宫的名声愈渐不堪,好在,谢明隽能力出众,倒也将储君之位坐了十多年。
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与谢明隽两情相悦,他性格虽坏,但在我面前却是克制着的。
我以为,我会嫁给他成为太子妃,可是,在我及笄的半年后,却出现了变数。
那一日晚上,风清月朗,我端着煲了好几个时辰的老鸭汤送去祖父的书房。
走到书房,却被管家拦住,“大小姐,老太爷和大老爷在里面商量要事,您把食盒给我便可。”
我没有多想,叮嘱他道:“那你让他们早点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不经意一瞥,发现池塘边的荷花开得正艳。
书房依水而建,另一边便是荷花池。
月光下,岸旁的几朵芙蕖娇美动人,
我拐了个弯,小步走了过去。
今晚有花灯会,我已和谢明隽约好一同去看灯会,正好摘几朵荷花应景。
弯了弯腰,我正准备摘取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书房传来谈话声,其中夹杂着“太子”、“婚约”等字眼。
我心中一动,靠近墙边,踮起脚竖起耳朵偷听。
管家守在门口,祖父和父亲似乎没有料想会有人在池塘边偷听,未曾刻意压低声音,被我听个正着。
“都准备好了?”祖父问道。
“准备好了,”顿了顿,父亲试探性地问:“我们真要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七皇子把我们拉上了他的船,太子和他,我们只能择其一,更何况,七皇子手握我们的把柄……”
“可是太子和如歆有婚约啊。”
“有又如何,七皇子一直爱慕歆儿,老夫和他已经商量好,会将歆儿嫁给他。”
短短的几句对话对我来说却仿若晴天霹雳,养在深闺,即便再不清楚朝堂局势,我也知七皇子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他的母亲乃继后,外家是赫赫有名的孔家,据传是孔圣人的后裔,外祖父与舅舅皆是当世有名的大儒,桃李满天下,可以说,朝堂有一半的文臣都可以算作他俩的学生。
有这样的条件,七皇子觊觎东宫也是意料之中。
谢明隽和七皇子本就是敌人。
因为我和谢明隽的婚约,付家也一直被外人认为是太子一党,可现在,祖父竟要背叛谢明隽,转投七皇子。
为何要这么做?
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父亲的语气有些迟疑,“太子睚眦必报,不一招毙命,等他缓过气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放心好了,七皇子已经备好了几十名武功高强的死士,更何况,太子一定不会想到,他的心腹早已经背叛了他,”以往觉得慈爱的祖父在此刻变得很陌生,还是同样的嗓音,却十分冷酷。
我被话里的信息惊得全身冷汗。
七皇子是想趁着谢明隽出来赏灯行刺杀之事吗?还有祖父说的心腹难道是文月?他竟叛变了!
不行,我必须去告诉谢明隽。
小跑着匆匆离开,在去门房的半途却被母亲叫住。
“你去哪?”她问道。
“去看灯会,”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撒谎。
“还没到时间。”
“再过两炷香时间便到戌时,太子哥哥肯定在等我了,我先去……”
“不可,”母亲打断我,面不改色道:“殿下早已经派人通知,他有事耽搁,等到亥时再去赏灯。”
撒谎!
等到亥时,恐怕就是太子遇刺的消息传出。
“歆儿,听话,”母亲的表情很严肃。
她的眼神告诉我,即使我在这大吵大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慌张过后,我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在母亲安排的仆妇的“护送”下,我一言不语地回了房间。
没人知道我已经知晓了今晚的刺杀,母亲将我送了回来,却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我招来冬至,她是我的大丫鬟,心思缜密。
“冬至,你偷偷出府,找到太子哥哥,让小乞丐把这个交给他。”
我把写好的信递给她。
这是我左手的笔迹,谁也没见过,我不敢写付家的事,只写了今晚的刺杀,让谢明隽小心文月。
冬至走后,我心焦难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冬至回来了。
“怎么样?”
“放心吧,小姐,奴婢亲眼看到小乞丐把东西交给太子殿下了。”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有了提醒,谢明隽应该能避开刺杀吧?
“小姐,奴婢看殿下一直在那等您。”
冬至眼里带着疑问,可我却不能告诉她原因。
我以为,谢明隽能逃过这一劫,可我万万没想到,七皇子竟然让文月在东宫的书房藏了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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