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旅退伍老兵刘卫军:我的青春,我的军旅

  作者:刘卫军,现就职中国建设银行甘肃天水分行,1990年服役入伍原21集团军炮兵旅。

  自从接到天水退役军人事务部颁发“光荣之家”荣誉牌后,我的心情一直久久不能平静,记忆穿梭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犹如昨日,回想起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亲密战友,那一幕幕情景就是青春的记忆

  一、参军之路

  1990年初,我怀着一颗从军报国之心报名参军(当时在西关办事处报名),经过考试开始了第一轮体检完之后静静地等待结果,一周后开始了体检,再体检,再体检,然后是等待。

  一天晚上父亲叫我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坐上了汽车,车上有父亲战友杜典中(时任军分区干休所干事)、张自中(时任军分区干休所干事)、开车的是当时建行童师傅,经过几个小时的翻山越岭来到了秦安,到秦安已是晚上11点了,住在庆华厂招待所,当时来说也是条件最好的了。

  第二天来到秦安县武装部大院,杜典中和武装部长是战友,经过沟通后让我坐在一堆年轻人中间等待发军装,发完军装后父亲说,让我和秦安新兵第二天一起到天水火车站。

  父亲就要转身走的时候一位穿警察服装的人过来问可不可以搭个顺风车回天水,他也是送儿子参军的(就是唐小东父亲)就这样我和唐小东就成了当兵第一个战友。

  在秦安武装部一个大仓库里面我们大约40多个年轻人席地而睡凑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打好背包(辛亏父亲临时教了如何打背包)整队、坐车、出发,几个小时后来到天水火车站,火车站外已是人山人海,有过路的有进站的,更多的是送新兵的家长,我的眼神也在快速的搜索家人,不一会父亲还有当时单位也派代表送我了,带了影集、日用品、还有几条红奔马。

  父亲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我从没见他哭过,但那天我看见他哭了。就这样我们带着万千父母的祝福出发了,火车一路向西,晃荡晃荡站站都停,车上我和唐小东并排坐着,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个子稍低点,一个脸部泛着两个“红二团”,因为当时都很腼腆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几个小时后相互自我介绍才开始了交流,他们就是甄伟,吕鹏飞,也是我们在部队联系最紧密的战友,一天下来迷迷糊糊的我们就到了宁夏!

  

  宁夏中宁石空火车站是个很小的车站,我们到的时候是晚上,一轮皎洁的月光几乎照亮了整个车站,经点名分配,我们坐上解放卡车又出发了,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来的军营,透着月色我看到操场上有一排火炮.

  下车点名分配我们又被分散了,来到连队后接我们的是副连长杨占省,一个老兵(南永福)带我们来到宿舍放下背包行李后就带我们去食堂吃饭,当时因为确实是坐了一天车累了,大家狼吞虎咽吃完后老兵班长招呼我们回宿舍休息,那一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我们班长就给我们讲了讲简单的事,然后就是检查我们的行李,什么香烟啊,钱啊,手表啊,反正乱七八糟的都收上去了(我的红奔马呀)班长拿着我们的东西走了,因为我们这批新兵还没到齐,我们就在宿舍里写写家信,因为人没到齐,大家白天就是到处看看,看看老兵的训练,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没人管,老爽了,甚至有的人还想会这样混两年就回去了,终于在五天后人到齐了,四川籍新兵和江苏籍新兵,我们的“苦”日子开始了…….

  

  二、新兵连点滴

  点滴一:奇怪的口令声

  我们所有新兵被集中在当时17连驻地统一训练,新兵连我们班七个人陈宏辉、纪鹏江苏海安人、翟新立江苏张家港人、程晓峰四川乐山人、郭建明四川峨眉人、我和李勇甘肃天水人、班长王福国个子不高身体挺壮实的他是88年兵河南卫辉人,步兵63师调往炮兵旅的,新兵班伴随着新兵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一天早上听到哨声我们迅速列队集合。首长讲完话后,指挥员下达口令“向右转”、“齐步走”。我们迈着的步伐行进在操场路上,这时,我们听到好像是指挥员在很有节奏的喊“吆21”“吆21”“吆21”…….。

  走在队列中的我们尤其是走在队列后面的感到费解了,都在琢磨这位指挥员是什么地方人,口音怎么这么奇怪……(当时江苏和四川新兵压根就没有听懂)并且,直到现在快30年了耳边还能想起熟悉的,那洪亮的很有节奏的“吆21”“吆21”“吆21”,喊口令的是新兵连长卢有涛(甘肃白银人,长沙炮兵学院毕业)后来是我们连副连长,新兵下连后我们当时还时不时的拿“吆21”“吆21”“吆21”调侃卢有涛!嘿嘿

  

  点滴二:拉歌

  离开部队三十多年了,我的耳畔还时常回响起那嘹亮的拉歌声。新兵连时,我才真正见识了拉歌的热闹景象。

  一次在训练的间歇,突然,在新兵训练场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声音:“二班的,来一个!来一个,二班的。一二、快快;一二三,快快快;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

  这时我见四班长孙强力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一边挥动着娴熟有力的左手鼓动着全班跟二班拉歌。一班长司德忠(甘肃临夏人,88年兵)也富有激情,随之喊起了口号:说完,就打起拍子领唱起了《说打就打》,那时新兵都很听话,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练手中枪……”歌曲刚刚唱完,只见二班长又挥动起了左手臂:“一班唱得好不好?”全班战士大声喊:“好!”“一班唱得妙不妙?”“妙!”“再来一个要不要?”“要!”“呱唧呱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一班稍一迟疑,三班长单会东(山东人,89年兵)又喊了起来:“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这是我到部队后第一次听到拉歌声,感到是那么新鲜、震撼。

  及至到部队时间长了,我才渐渐明白过来,其实,拉歌也是部队提升士气的一种最常用的手段,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都有不服输的心理状态,拉歌最适用年轻军人,尤其是在紧张的军事训练中,大多军事指挥员都通过拉歌来调节轻松、愉快的情绪,极大地鼓舞士气。

  

  点滴三:晚点名

  新兵训练一周后,一天晚饭后,大家都在各自班里座着,突然一声哨响….集合晚点名,所有新兵全部在三楼楼顶列队,当时新兵排长石磊(甘肃兰州人,西安陆军学院毕业)在队列前的那段话至今想起来还是那么慷慨激昂:同志们!你们离开家报名参军,成为共和国的一名军人,军人有军人特殊的感情……

  当时确实被一种莫名的精神所振动,点名结束后全体唱歌《团结就是力量》全连四十多号人只有李勇(甘肃武山人)一个人的声音特别独特!卢有涛随即说李勇你不要唱了,你那“童音”还没有长大。确实当时李勇看起来不到16岁的样子(新兵连结束时我们班开玩笑,扒掉李勇裤子查看他是不是没有长大,呵呵!!!)

  点名完毕后各班带回开班务会,王福国班长给我们讲述着军人条例及各种规矩,就在这时连长卢有涛挨个班级巡查,来到我们班看到我们的气氛非常低沉,就用他那浑厚的嗓门说,同志们来到部队不要想家,我给大家唱支歌,活跃一下气氛、一声《骏马奔驰保边疆》听起来特别令人振奋,当时记得程晓峰、翟新立好像情绪感染,哭了!(后来下连后卢副连长还说,军人唱歌不一定要好,声音一定要响亮),现在想起来卢有涛副连长的歌声确实响亮,拍子打得也确实好,可就是我们的声音显得一般了。

  伴随着夜晚一轮明月,全连新兵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此夜我没有睡!失眠了…

  

  点滴四:紧急集合

  新兵连训练接近尾声就在一个晚上约12点,我们所有新兵都已睡下了,突然一声急促的哨音把我们惊醒!只听连长卢有涛大声说:紧急集合,打好背包操场集合!

  虽然平时在训练中听班长说过紧急集合的流程,但真正遇到了却慌乱不堪,记得当时黑灯下胡柄科和郭建明两个人的裤子穿错了,我的一只袜子也找不到了,全班战友都慌张慌乱的,整理好背包后大家全部在操场集合,大家都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这时连长卢有涛说到:同志们!中宁黄河大桥遭到敌特分子破坏,旅部命令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进行处置!

  当时全营新兵百十号人都特别紧张和兴奋,私下有好多战友都摩拳擦掌似乎要打大仗了,向右转!跑步走!!!

  大家围着操场跑了两圈,正当大家议论怎么不出营房的时候,连长喊了立正,然后对紧急集合进行了讲评,哦!原来是演习!呵呵。

  

  三、华阴农场支夏

  华阴农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先进农场。位于陕西省华阴市境内的华山脚下。1968年由兰州军区84810部队在废弃的三门峡库区沼泽荒滩上开垦组建。基地坚持以农为主,种植、养殖、加工并举,努力提高经济效益。基地先后6次被总部、兰州军区、陕西省评为先进农场,1991年3月3日中央军事委员会给华山基地记集体一等功。

  50年代修三门峡大坝时,设计水位本来比现在高,当时把华阴县渭河北的农民都移民走了,后来国家经过论证把库容降低了,因为渭河入黄口水位较低,一到雨季黄河水倒灌渭河,迁走的农民不愿意回来,所以中央决定部队进入开荒,渭河北归47军,渭河南归21军(华阴农场),由于21军经营有方修筑了渭河大坝,经过了30年的开发建设农场变成了一个集生产、加工,为一体的军队企业,(有啤酒厂,方便面,渔场,科研站,农业种植等等,共8万亩耕地)把一个黄滩变成了米粮川,到85年由于21军经营的好,华阴农场成绩突出被中央军委改成了华山基地。到90年代已将华山基地大部分土地交还给了地方,(因为自从部队修筑了渭河防洪大堤后那里再也没有被淹过,所以迁走的农民都回来了。

  

  ……紧张而又艰苦的新兵连生活结束了,正值炎热的酷夏我们所有的人都晒得黝黑,加上那个年代当兵必须剃光头,一个个看起就像就像苦行僧一样,下连后我的班长还是王福国,卢有涛是副连长、连长是宋博雅(陕西乾县人)指导员李志忠。

  休整大约不到两周后的一天,从营部传来消息说我们6营和3营要去陕西华山农场支夏,当时我们新兵刚配发了新式夏常服带一道杠(列兵军衔)心里特别爽。一天晚上我们班新兵和老兵(陈闽,89年兵)在班里小聚,一瓶银川白、两包花生米。

  出发命令下来后我们两个营乘坐闷罐车出发了(生平头一次坐闷罐车)一路走走停停沿途在兰州兵站(车站)陇西兵站(车站)天水兵站(车站)宝鸡兵站(车站)西安兵站(车站)孟源车站吃饭和停留,在孟源车站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华山基地的车辆来到车站把我们接到了基地,我们营驻扎在基地一分场,我们连住在一排平房整理好内务后召开班务会宣布在农场的纪律,记得当时我们对驻地周围的苹果、鱼塘的鱼、已经是垂涎三尺了,脑子里完全没有听什么不准啊、纪律啊、什么的……..(偷苹果过程省略)。

  每天的工作就是农场的联合收割机收割,翻斗车一车一车的往回拉,我们的任务就是把拉回来的麦子摊开让太阳晒一天,下午再堆起来用扬场机分离土和其他颗粒物,我们所有人两个人一组分成若干组,一组在扬场机边用麻袋装麦子,另外一组拉,一组封口,一组负责堆放整齐,整个环节机器不停我们不能停。记得有一次我们干了一个晚上(老兵们都在麻袋里睡觉)第二天连点名时连长宋博雅表情严肃掷地有声的宣布:我们连一个晚上收拾麦子80万公斤,之后对表现突出的个人进行了连嘉奖,那个时候新兵对连嘉奖是特别注重的。

  就这样每天不断地重复的工作,一个字“累”,毕竟从来没有干过体力活,每天累得四肢无力加上陕西的天气特别炎热,我们天天盼着什么时候能结束!好不容易挨过近二十天麦子收完了,大家想着好好休息的时候新的任务又下来了,每天用拖拉机大清早把我们拉出去放在农田里,然后就开始挖水渠,每人不到十米任务,晚上再拉回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掌握规律(陕西那个时候特别热,早上不到8点太阳已经在头顶了,所以必须乘太阳没有出来就要拼命地挖,挖下去后,等太阳彻底出来的时候就可以蹲在里面凉快一点)在太阳暴晒下干活!呵呵、滋味一辈子不会忘记哦,支夏一个月后任务终于结束了。

  基地离华山大约有五六公里,星期天休息,连里几乎好多战友都出去玩了,我在床上睡觉,瞿新立和程晓峰过来叫我相约一起去爬华山,当时我记得没有钱(每个月津贴20元,已花光)瞿新立只带了50元,就这样我们三人出发了,路上为了省钱我们三人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搭乘老百姓的拖拉机,到华山后,呵!门票15元,(50人只是三人门票钱)没办法我们在大门口四处转悠,经过侦查大门旁边员工住宿区有一道墙翻过去后就可上山,呵呵、翻墙、上山…..

  华山脚底下与别处的荒山没有大的区别,光秃秃的,一条蜿蜒的羊肠小路望不到尽头,盘旋而上。我们沿路攀行,山路有些陡,路面有碎沙石,脚踏上去有些滑,路边没有可扶持的树哇,石头哇,所以觉得难爬。其实,这才是开始一段,最好爬的一段,体力最旺盛的一段。山路越来越陡,解放鞋没有了防滑作用,每迈进一步,都有滑倒的危险,再向上看,愈加险峻......

  

  这是我第一次爬华山,当时的心里觉得,这么好的时机,错过爬名山的机会太可惜了!但由于没有背水壶和干粮,仓促上路,因为山路不熟,事先又没有准备,爬上一大段,越爬越陡峭,每迈一步,心就要抖一下,又累又饿!

  山下一根麻花5元钱、(为了省钱没有买)爬了近10公里山路买了三根8元的麻花,虽然是近20岁的小伙子,没办法爬到千尺崖已经不行了,我们三人稍作休息后决定原路返回,返回山门口后毕竟头一次来华山当时决定拍张合影照片,因为当时没有立等可取的照片,所以我们留了地址付了邮费及拍照费后,摆好姿势(三人)拍照,(等我们返回宁夏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盼啊!盼啊!盼我们的照片、唉…….他奶奶滴熊那个家伙把我们几个老实巴交的外地解放军给骗了

  华山是真正的名山,是真正的大山,华山到底是何面貌我也描述不了,因为第一次华山之行终因资金及准备不充分,不得不提前回到了起点。但华山基地支夏那段时光给我留下了深深地美好记忆,(还有许多趣事没有写进来)。

  四、带新兵训练

  一连忙了三天(打扫卫生,整理床铺),属于我的7名新兵终于齐刷刷地站在了我面前!乔祥、赵纪辉、焦文强、王国红、苏雅玺、王再兴、于小斌,分别来自河南三门峡,陕西商洛,山东等地,“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就要开始了为期近三个月的新兵集训,在这里,我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大家相互之间也先熟悉一下,然后我再对大家提几点要求,说几点希望......”

  第一次站在我的兵面前,我的口才发挥的令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一解散,他们就围着我唧唧喳喳的问起来:班长,你的被子是怎么叠的,每天都这样吗?班长我们什么时候发枪啊?班长,我想给家里写封信,怎么寄啊?班长......

  接二连三的问题把我问的头昏脑涨的,一直到熄灯号吹响,我的脑子里还是这样那样的问题,呵呵!当初我当新兵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单纯哪你说!起床出操整理内务,把这些最基本最简单的东西熟悉以后,紧锣密鼓的军训就开始喽!

  我们这个新兵连共有十二个班,一共百十多号人,我是九班长。现在,我正站在队伍前面审视我的几个新兵。大眼一看,还不错,一个个都挺精神的,从高到低的在我面前排成一列,虽说是大冬天,还刮着小风,可没一个人抖的。

  

  营房前的一块空地就是我们训练的场所,新兵连的几个班一字排开,开始了入伍后的第一次军事训练。班里的战士大都来自城市,文化水平没得说的,把他们从一块废铁淬成好钢应该不难吧!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胸有成竹的开始了我的训练!可几天下来,我发现新兵中王再兴走路姿势和反应特别慢,立正稍息怎么也没把身子站稳过,原地踏步更是把脚跺的恨不得能在地上踩个坑出来!

  当时给王再兴每次训练开小灶,新兵训练工作正是白热化的时候,我这个当班长每天累得那是一挨着床就进入梦乡,想家都顾不上,新兵训练一直按步就班的进行着,我们班除了王再兴队列动作令我头疼不已外,其他新兵队列动作都有模有样了。

  

  一月后的周六连队休息,我带领乔祥、赵纪辉、焦文强及王国红去中宁县城,临走时问几个老兵借了领花和军衔给他们几个带上就出发了,当时部队在鸣沙镇二道渠从营房步行到马路需要近一个小时,然后在马路上等过路中巴(白马-中宁)约两个小时,到中宁县城后记得当时我去邮电局打电话,让他们几个在路边等…….

  打完电话出来后,他们几个不见了!我赶紧顺着人群找,就在大十字广场一群人中看到他们几个,原来被旅部纠察队给纠住了,我急忙上前给纠察队长说明情况,他们是我的新兵,记得那个纠察队长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我,一个劲的批评我,(他奶奶滴熊)呵呵!

  新兵连集训快结束时最后的科目是紧急集合,为了把班里的速度和整齐度提升,当时一个晚上我们班出动了三四次,其中一次我们打好背包沿着营区外的渠道上跑,最后为了锻炼翻越障碍我们没有从大门返回而是从墙上翻越,结果赵纪辉在翻越下来落地时把脚崴了,回到班里我急忙用酒给搽洗,好在当时恢复的很快,(当时说心里话把我吓坏了)新兵连结束全旅会操我们班整体被评为优秀。

  紧张而又充实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间91年的春节就要来啦,连队各项工作都告一段落,大家都在张罗着让这些第一次离开家的新战友过个好年,大家的情绪随着春节的到来日渐活跃,再不是刚来时傻乎乎的模样啦,一个个的军装也穿的有板有眼的。春节期间连队包饺子,炊事班为各班准备了肉馅,我们班七八个人一起动手,没有擀面杖就用啤酒瓶,没有面盆就用洗脸盆(洗过脚)呵呵!!!大家一起包饺子,没想到赵纪辉擀饺子皮的手艺相当不错,那个春节过得非常热闹,现在想起来还津津有味。

  新兵下连不久我们6营与2营对调,移防中宁县城,告别了二道渠、告别了鸣沙镇……….

  

  五、陆家窑冬训·退伍

  1991年大概9月份,部队进入冬训,我们火箭炮营按照旅部安排开进陆家窑(兰州军区炮兵靶场)训练场,我们十八连5个战斗班全部齐装满员,我当时是炮5班班长,驾驶火炮的是黄凤洪(宁夏盐池人,88年兵)初次来到大漠戈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荒凉到处是一堆堆骆驼草,每天早上全营火炮出动进入训练场,按照预定的动作进入阵地、操炮、方向、高低、瞄准、发射、不断重复着操作,十来天后进入实弹发射状态。

  一天早上全连起得很早,天不亮就开饭,吃完饭全部登车出发开进茫茫大漠之中,进入预定位置后全连火炮一字排开等待发射命令。当时在阵地指挥的是副连长卢有涛和排长曹建仓(陕西澄城人,大学生军官,毕业于南京炮兵学院),接到发射命令后,我立马登车进入驾驶室发射操作台,按照平时训练的动作,接通电源,按下单发发射按钮…….

  一秒、两秒、三秒……..随着“轰”的一声车辆晃荡了一下,应该是炮弹发射了,(两发炮弹)我赶紧关闭电源,收拾完操作台后下车,这时排长曹建仓急忙跑过来说,还有一发炮弹没有发射出去,按照预案担心出现哑弹,曹排长亲自上车重新操作发射,事后一天营长卢保才看见我说:你怎么搞的一发炮弹偏离目标那么大,实在话我们火箭炮炮弹造价高,实弹发射每门炮才给两发炮弹,122火箭炮俗称“喀秋莎”40管,当时为了显示它的威力全营只给16连一门火炮装满40发炮弹,打了一次齐射,火炮发射场面相当壮观………

  

  转眼进入11月份老兵退伍的季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进入部队两年多总觉得“兵”没有当够,在这个连队我们大家来自不同省份,不同的方言,但是都有着亲如兄弟的感情,再见了第二故乡中宁,还是在石空火车站所有老兵登车,送我们的有旅首长,营长及各连连长指导员,经过近三个小时到达兰州稍作停留后换乘火车约四个小时后到达家乡天水,至此圆满结束了我的军旅生涯。

  

  90年十八连

  连长 宋博雅 指导员 李志忠

  副连长 杨占省 排长 卢有涛

  91年十八连

  连长 宋博雅 后与指挥连白志敏对调

  指导员 武胜龙 后期刘文俊 副连长 卢有涛

  连部文书、通讯员 陈志刚 程晓峰 李勇 霍云生

  卫生员 苏亚玺 上士 赵春喜

  一班长司德忠 二班长单会东 三班长陈志刚 四班长陈斌

  五班长刘卫军 六班长陈闵 驾驶班长王汉民

  炊事班长贺万胜 司务长 李进忠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侵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