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趁我酒醉,父皇被毫无防备地指婚了,我只是酒后乱言!

  就在昨日,我被酒后昏头涨脑扯着大嗓子嚎的父皇指婚给了丞相家的二少爷,裴慎言。我,堂堂大景宁德公主,在一场家宴上,被毫无防备地指婚给了和我从小打到大的狗东西!

  1.

  就在昨日,我被酒后昏头涨脑扯着大嗓子嚎的父皇指婚给了丞相家的二少爷,裴慎言。我,堂堂大景宁德公主,在一场家宴上,被毫无防备地指婚给了和我从小打到大的狗东西!

  我有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父皇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知道喝酒说大话啊啊啊啊!!!

  “我不想嫁人,至少不要嫁给裴慎言!”我扯下头上的玉簪狠狠砸向面前的金纹牡丹屏风上,披散着头发哭天喊地道:“我堂堂一国公主,为什么要嫁给这个天天斗鸡遛狗的秃毛孔雀?我不要嫁给这个兔崽子!呜呜我现在离宫出走还来得及吗,我的小林将军还在边疆为国立功,为什么我就要嫁人。”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雪,你都十九了。”庆平长公主坐在一边的美人榻上,把玩着木雕麻雀,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看我发神经,“还拖着不嫁人干嘛?”

  “再说了,你和慎言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情分,有什么不能嫁。我和你母后都觉得这婚事极好。”

  庆平长公主喘了口气,继续说:“还有别再在我面前提小林将军了行吗?你也就每次和慎言吵架了才会念叨几天小林将军,平日里可没见你对他上过心。”

  “不好,嗝。”我哭得打嗝,“姑姑你瞎说。。。”

  “我可没瞎说。”庆平长公主冷哼一声,说:“他从小就爱天天跟在你身后,你和他玩起来,动辄几天不放他回家。你自己想想你有和林俞白这样过吗?别扯什么林俞白比你大,这不好,慎言也就比林俞白小了两岁不到而已。反正皇后娘娘说了,她看好你俩,锁死了,钥匙她已经丢了,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嫁人吧。”

  裴慎言是我二皇兄沈年蕴的伴读,不,确切来说应该叫做狐朋狗友。

  我打小就看裴慎言不顺眼,他嘴碎得很,隔三差五就向二皇兄告我黑状,作为回报,我也是每日见缝插针给他一拳,请他脸上挂点彩。

  我平生最恨牛乳糕,他却隔三差五抱着一食盒牛乳糕在我面前啃,不仅自己吃,还要带着周围一种世家公子小姐一起吃,搞得我现在闻到牛乳糕的味就想吐。

  我喜欢纵马驰骋的俊朗少年,裴慎言在御花园被我多追两圈都会累得气喘吁吁。

  裴慎言死性不改,在我面前啃了十几年牛乳糕。礼尚往来,我要折了无数条柳枝请他评析皇宫绿化的完成度。

  嗯。。。这么看,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确实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2.

  裴慎言为什么是秃毛孔雀?

  这就得忆起往昔了。

  那时我才豆蔻年华,对林家小将军林俞白芳心暗许。

  芳心初动的少女,怎么会不想和心上人多待会,可每次我暗戳戳地想趁林俞白休沐约他出游踏青时,裴慎言都会硬拉着二皇兄横插一脚,郎情妾意秒变阖家欢乐。

  真有你的,裴慎言。

  “本宫管你是丞相的儿子还是裴慎行的弟弟,你今天哪怕是玉皇大帝的祖宗,本宫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满脸大汗地指着树上的裴慎言破口大骂,“你给本宫下来,有本事你就下来!裴慎言你这个王八蛋!”看着躲在树叶丛里装死不应我的裴慎言,我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公主,天好热的,您快回去吧。”过了好久,裴慎言才终于探出了头,他看着我,贱兮兮地开口道:“现在去和绣娘好好学学,还是能绣出只小麻雀送给小林将军的。”

  十六七岁的俊朗少年,长得倒是明眸皓齿,清雅俊逸,可怎么就偏偏长了张嘴啊!

  “裴慎言!”我气得跳脚,“你不下来是不是,那本宫自己上去!”说罢,我扯开繁琐的裙子就往树上爬。

  

  我自小就爱闹腾,几岁时便被两个哥哥带着爬遍了整个皇宫所有的树,因此爬树抓这个弱鸡,对我来说自是小菜一碟。

  “裴慎言你什么意思?”片刻后,我扯着裴慎言的衣服,粉嫩的拳头悬在裴慎言面前,“你在小林将军面前提药囊几个意思?”

  我心心念念的小林将军昨日回朝述职了,听说南方蚊虫多,我便想着做个小药囊给他,可惜针织刺绣我实在不行,最后还是求了庆平姑姑帮我秀了个孔雀开屏的小荷包,再塞上我亲晒得药材,这么送给小林将军,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可在刚才的小宴上,我这边刚拿出药囊,裴慎言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阴阳怪气地说:“哟,好漂亮的小药囊,一定是庆平长公主绣的吧,听宁德公主说过庆平长公主的绣法最好了,公主也给我绣一个呗,我天天带着。”

  我:裂开。。。

  庆平长公主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噗哈咳咳咳。”

  “公主,你死心吧,小林将军不好你这口。”看着我的拳头,裴慎言终于不犯贱了,他讨好地对我笑了起来,说:“人家喜欢温婉小兰花,你这种国色天香牡丹花他高攀不上。”

  我自知他说的对,却还是想再骂几句撒撒气。

  “那你说我这种牡丹花谁配得上?”

  “我这种花蝴蝶啊。”裴慎言嬉皮笑脸,“公主干脆把药囊送我呗,我不嫌弃是二手的。”

  “你不要脸!”我恼红了脸,火气上头又和他扭打起来。

  打闹无果,树枝到底没承受住我俩的闹腾,断了。

  我摔在裴慎言的怀里,平安落地;裴慎言摔在地上,头破血流。

  后来太医剪去裴慎言后脑的头发给他上药,看着裴慎言秃了后脑勺,我虽是淌着眼泪真心难过,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好像个秃了毛的孔雀哦。”

  从此,裴慎言在我这儿就成了秃毛孔雀。

  正所谓,一日是秃毛,终身都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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