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手心手背都是肉,柳云龙的两部剧令人万难取舍,好生为难
原标题:手心手背都是肉,柳云龙的两部剧令人万难取舍,好生为难
《暗算》和《风筝》哪个更高一筹,对此,不少观众争论不休。
同为柳云龙的扛鼎力作,这两部作品在观众的心目中如同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样,万难取舍,又如同倚天剑和屠龙刀一样,非要分个第一,排出名次,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如果必须分出个高下,那就得全面对比一下,然后再做结论。
《暗算》是柳云龙的开山之作,在当时,《暗算》一出,谁与争锋?
凭借一部《暗算》,柳云龙便奠定了无可争议的“谍战片之父”的地位,如同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一部作品便挑战当时所有的骑士小说,令同道黯然失色,几百年来一峰独峙,无人可比。
《暗算》一共四十集,三个故事,分为三部曲,三个故事均可独立成篇。
而四十六集的《风筝》如同岳飞的‘满江红’,上下两阙,上阙是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下阙是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全剧以六哥的上半生和下半生为分界线,下部浸满了世事难料的沧桑和‘待从头,收拾旧河山’的不变信念。
《风筝》就完整性而言,在个别地方上的衔接显得突兀,从而降低了个别观众对它的评分。
这当然是伏延千里的草蛇灰线变成了纸上的一片空白,删减版的原故。
试想一下,一部砍掉了五集的作品还能令观众心怀激荡,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其实已经充分地说明了它是何等的优秀。
钱之江在40集的《暗算》中,一个人占了二十集。
这二十集,惊心动魄,出人意料,将心理战、反间计、阴谋、阳谋演绎到了前无古人的高度,光凭这二十集,《暗算》已经可以稳坐谍战片的第一把交椅。
至于走自己的路的柳导,从此令后来者的剧无路可走,只能中规中矩地延续前人,努力地制造出显而易见的矛盾吸引观众。
布局上奇、险、精、妙,情节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是谍战剧本身应有、而又最难能的地方,如同在方寸之间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最见功力。
对此,《暗算》做到了,而且做的精妙绝伦,无懈可击。
但是,《暗算》如果仅止于此,那就不是从不重复自己的柳云龙了。
瞎子阿炳如同大漠上突然耸峙的一座奇峰,《暗算》中他一出场,立刻又给观众呈现出一幅前所未见的画面,新鲜而又神秘,纯朴十分瑰丽,顷刻之间,让观众欲罢不能。
黄依依的登场,再一次扩展了观众的视野。
可以说,此时的《暗算》已经不再单纯是一部谍战剧了,伦理、道德、社会、爱情、人生际遇、观念冲突等等,超出了谍战剧的框架,站到了人文的高度审视众生,满怀悲悯,静静不言,而观众却有满腹的话要说。
黄依依对安在天说,“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是那些风言风语,世人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这句话,我们只能当作是一名女子对意中人的自证清白。
实际上,黄依依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原因是文化造成的冲突,和她的一段国外经历有关。
黄依依的“随便”,到今天为止,相当一部分国人仍然难以接受。
二十年后,观众再看《暗算》,也许才能接受她的“随便”也说不定。
一部剧,不论情节多么离奇,在观众多见不怪之后,就会遗忘。唯独复杂的人性,冲突的观念,在岁月的长河中波澜起伏,常思常新。
如果说二十年后的观众看《暗算》时,也许已能接受黄依依的“随便”,那么五十年以后,说到六哥郑耀先,人们还会热议纷纷,感叹万千。
六哥的复杂性,比黄依依高出十倍不止。
某种意义上说,安在天只是安在天,钱之江只是钱之江,而黄依依的复杂性,具有伸展性,是六哥的雏形,是柳云龙在七年后从隐隐约约到日渐清晰的一条承前启后的脉络。
当年,《暗算》一出,无出其右,而如今,六哥现世,谁与争锋?
可以这么说,《暗算》是一部七分谍战,三分人文的剧,而《风筝》,则是一部七分人文,三分谍战的剧。
《风筝》对信仰、对历史、对人性做了一次全面的总结和思考,这种思考,对善恶、黑白、好坏,居中而坐的进行呈现,是对脸谱化的传统思维的一次反思。
《风筝》不给出答案,答案全由观众自己去思考,正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依照各人的认知去结论。
那么《暗算》和《风筝》谁排第一呢?
在《倚天屠龙记》中,倚天剑和屠龙刀同等锋锐,没有高下。
那么《暗算》和《风筝》呢?
这让人想起了孤独求败的两把剑,可以引用在这里作为结论: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玄铁重剑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木剑
《暗算》如同四十岁前,持之横行天下的玄铁重剑,而《风筝》,则似四十岁后,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木剑。
以无剑胜有剑,以无招胜有招,是最高境界。柳云龙的剧,令观众充满了期待!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