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主前期不喜欢男主,后期对男主真香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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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海边捡了个神灯,擦出了个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凡人,你必须满足我三个愿意,我才会离开,不然我就撕了你”

  “啪!”

  我把神灯抛向水中央,然后拍拍手走人了。

  (1)

  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沉重,呼吸困难。

  我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漆黑的瞳。

  “啪!”

  我朝那东西脸上拍了一掌。

  “你有完没完,跟踪我?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对方崩溃。

  “我是神灯,我是神,你对我连最起码的敬仰都没有吗?”

  没有。

  我端起椅子跷起二郎腿坐下,看他支着肘侧躺在床上,一身白色薄纱长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他赤裸的肌肤。

  烦。

  我最不喜欢带妖气的男人。

  “你说你是神?有什么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半夜翻窗的采花大盗。”

  灯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翻。

  “就你?”

  “啪…”

  暴躁如我,我抓起他的本体神灯,朝夜空中丢去。

  那东西,在暗夜空中划出一道银光,瞬间消逝。

  可就我回过头时,我的鼻尖撞上了个结实的胸膛。

  “凡人,既然你从神灯里把我唤出来,那……你是甩不掉我的。除非,你满足我三个愿望……”

  那神很狂妄。

  “不满足你呢?你会灰飞烟灭是吗?恭喜你!走好!不送!”

  “凡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一掌就能把你撕碎。”

  神灯怒了,露出了真面目,青面獠牙地对我威胁。

  我很淡然,打着哈欠看他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咔嚓。咔嚓”

  那玩意不断地磨着牙,恐吓我。

  吓唬谁呢,嗤之以鼻。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

  我就随便问问,总不能总让他这样缠着我,本仙女明天还要上班。

  这个时候,神灯惊喜了一下,脸上露出亢奋的绯红。

  “第一个愿望,我想跟你生个娃。”

  说到底还是采花大盗。

  我起身,打开窗户。

  “救命啊!色狼啊!”

  下一秒,我被捆了身,封了嘴,扔在了床上。

  那灯,摩擦着双手跃跃欲试。

  可搞了半天,那灯横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先解衣还是先亲嘴……

  哼。

  雏男……鉴定完毕。

  我轻蔑地笑了笑。

  哼,多大咖位的神啊,不过入如此。

  大概,那鄙夷的目光中伤了他。

  他痛苦地抱着头,在床边痛苦挣扎。

  “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松开绳子后,我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好人!回头是岸。麻利点,溜回你的神灯里面去,我送你离开。”

  千里之外……

  那灯,回头,热泪盈眶。

  “不行的!我许出愿望一定要完成的,不然的话……你就会死的!”

  ……

  “还有这事?怎么个死法?”

  “孤寡终身一百年,郁郁而终。”

  我噻,惨无人道,比暴毙而亡还叫人难以接受。

  我蹙着眉头。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神来着?”

  那灯站起了身,昂首挺胸地,身后浮现出了神圣的万丈光芒,声音洪亮震耳。

  “引渡之神。”

  呀!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感觉有点意思。

  “那灯,那你为什么会来到人间呢?”

  我拿着那灯的神灯,擦去污垢,亮出了一片金光闪闪。真金!

  “我渡错了人,被上司塞进了神灯里,成了灯神。要在人间找到一个愿意为我完成三个愿望的人,我才能再次升天回家。”

  嗯!嗯!

  “那……”

  “小萩,你愿意帮我么?”

  果真是神,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我说:“生孩子这种事情,是不能强人所难的。搞不好就成了犯罪,会判刑的,会被关起来的。”

  “被警察叔叔关起来,可比被你蜗居在那神灯里面憋屈。你那神灯至少还算个房车,没事还可以出来透透气。”

  那灯愕然。

  “那得把“生孩子”合法化。”

  我挑了下眉头,他还想如何“合法化”?

  只见,他双手合十,掌中绽放出光芒。

  “我的第二个愿望,要让小萩喜欢上我,爱上我,对我无法自拔,对我不离不弃。”

  然后对我伸出了掌心。

  “请问,你愿意么?”

  哇塞!我放大瞳孔,仿佛看到那灯那如画的眉目在跳舞。

  妖般魅颜,莲华容姿。

  我非常肯定。

  我……不愿意。

  鬼才愿意跟一只灯在一起。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踏着七色云彩回来娶我。

  而不是像这种狗血相遇。

  那灯怒目对我。

  “凡人,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拜倒在我的广袖流仙袍之下的。”

  他受挫了。

  愤愤不平了。

  化作一阵轻烟,钻进了神灯里面。

  这小脾气。

  我寻思着,趁他缩头了,把他给处理了。

  打开垃圾桶时,那灯从里面大喊了一句。

  “金小萩,你敢把我扔在这脏污的桶里,我就让你怀双胞胎,四胞胎,六胞胎。”

  “我嘿咻你一千遍,万万遍。”

  我:……

  我竟然无言以对。

  (2)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旁边睡了个美人。

  无需质疑,就是那灯。

  衣袍凌乱,面色绯红,朱唇半启的模样,像极了被谁给蹂躏过。

  退!退!退!

  绝对不是我干的。

  我恨不得踹他一脚。

  他躺床上,支着肘,风情万种。

  “小萩!你爱上我了吗?”

  “没有。”

  “小萩,你要去哪里?”

  “上班。”

  “哦!”

  “为什么上班。”

  “喜欢啊。”

  难道是被迫的。

  ……

  这是我被迫上班的第NNN天。

  出门的时候,我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这是大不祥之兆。

  我一踏进公司就被一群女人高声讨论,指桑骂槐地嘲讽着。

  避开了人群,冲进自己的办公室。

  锁门,关窗拉帘。

  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

  ……

  她们说,我家庭有问题,作风有问题,说我性格孤僻,说我不合群,说不要和我来往。

  我在他们眼中,是异类,是怪胎。

  一进公司,压抑得呼吸不过来。

  晨会的时候,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推开了会议厅的大门。

  来早了。

  我瞅了一眼办公室经理的位置。

  就是他,衣冠败类,人面兽心,轻薄我不成,反污蔑我,带全办公室的人孤立我。

  M的。

  趁还没人来前,我狠狠踢了经理的椅子一脚。

  嘶……脚疼。

  一会儿后,办公室的人陆续来了。

  我低着头,假装看着资料,无心听经理讲话。

  快散会前,我听到我桌子对面有人在叫我。

  “小萩!小萩!你看起来不开心!”

  抬起头,对上一双秋水明眸。

  半透明的那灯就坐在我对面,双手支着下颌,忧虑重重地看着我。

  别人是看不见他的。

  他唇未动,我却听到他的声音,大概是心声相通?

  我心想:我没事,我很好。可是内心里却堆积了满满的委屈。

  那灯的表情严肃下来。

  “我懂!你等着我哈。”

  “阿灯,你想干什么?赶紧回家去,不然小心我拿你的神灯当茶壶,哼哼。”

  那灯那双清澈得滴水的眼睛,溢出了满满的笑意,然后就化成青烟消失了。

  中午的时候,大不祥之兆真来了。

  那灯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鬼法术,化身成了公司的大投资方考察来我们公司。

  办公室的人严阵以待,当踏进门却是那灯时,我立刻往人群后挪了挪位置。

  老板欢迎,经理欢迎,员工门献上热烈的掌声。

  那灯的目光穿过了人群看向我。

  “老婆!”

  老婆?

  “老婆!我可是因为你才投资了这家公司哦!”

  老板噎住,经理噎住,全公司的员工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侧了侧身,看看我背后还有没有人帮我接梗。

  老板立刻笑开了花。

  “呀!原来小萩是那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啊!”

  说完将我往那灯那推去。

  我和那灯撞了个满怀。

  真了不起,一晃眼就从一个灯神成了仪表堂堂大集团总裁。

  “那灯,你想干什么。别害我以后嫁不出去啊。”

  “小萩,你得跟我生孩子,怎么还想着嫁别人。”

  “你不怕我拆穿你的面目?”

  “你说,我是个神灯里的灯神有人信你吗?”

  我的老板走过来。

  “两小夫妻神神秘秘在说什么呢!”

  那灯搂住了我,笑得满面春风。

  “小秋昨天晚上才答应了我的求婚,会有些害羞。”

  我暗暗用肘部捅了下他的腰:让你乱说。

  那灯来一趟,狠狠地修理了经理一把,还逼得大老板当场辞了他,并给了欺负我的同事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手段倒是挺决断的,把老板控制得服服帖帖地。

  色胚经理卷铺盖走人了,现在那些排斥过我,欺负过我的同事,个个看到我如过街老鼠。

  这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就在我那小办公室里,那灯变回了灯神的衣容装束。

  瀑布的长直黑发,若隐若现的薄纱广袖流仙袍。

  他妖娆地侧躺我办公桌上,支着肘,目光流动着暧昧。

  “小萩,贴心的霸气总裁,你喜欢么?有没有爱上我了么?可以生孩子吗。”

  “不喜欢,没有,不可以。”

  “哎呀!小萩,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

  我说:“阿灯,爱是一种深切的感受,而不是嘴上的一句轻浮。你是神仙,你不懂,你不会懂人类那种彼此不离不弃的守望和决心。”

  那灯的目光沉了下来。

  “那我今天为了做的一切,你会喜欢么?”

  “喜欢啊!谁不爱慕虚荣。只是,这些只是一过性的泡影,很快就会破灭的。”

  那灯坐起来,很认真地说:“小萩!我真给你们大老板过户了几百万的币币。”

  嗬!财大气粗啊!

  下一秒,我掐着那灯的脖子,使劲摇晃。

  “你有这财力,怎么不给我啊!我也不用留在这里受经理的窝囊气。”

  那灯被换得翻了白眼,软软地倒在桌上。

  “呀!小萩,你摇得人家身子都苏了。”

  (3)

  下班的时候,在老板的注视下,那灯牵着我的小手,极力地表现出恩爱。

  我小声警告:“你戏别太多啊,适可而止。”

  那灯神气得很。

  “我帮你赶走了你最讨厌的人,你不感激一下我,以身相许?”

  我想起我那色胚经理走人时,那带着仇恨的目光。

  提醒了句。

  “那色鬼是肯定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

  又认真想了想,他是一个神,怕个球。

  我把手抽出了他的掌心,和他保持了距离,别真当自己是我的老公了。

  或许,我就是千年不遇的乌鸦嘴。

  到停车场时,我们真的遇到了刚被老板炒鱿鱼的色胚经理。

  他持着刀出现在我们面前,身体颤抖,眼睛发红,情绪失控地咆哮着:“贱女人,我为公司卖命那么多年,就凭你几句话,我就被吵了鱿鱼。”

  我愣在原地。

  或者说我相对来说比较淡定。

  他那颤抖的手,连刀都没办法握紧,能伤我几个分毫。

  就在白刀子要捅到我的时候,我一个利落的转身,自然地避开了。

  Soeasy

  只是……

  我万万没有想到。

  万万没有想到,我避开后,那刀……

  色胚经理的那刀竟然毫无防备地捅进了那灯的肚子上。

  不……

  呃……

  是那灯迎上了那把刀。

  他挺着身体,朝向了那把刀,摆好了最佳的姿势,然后送货上门。

  “啊!”色胚经理自己也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后,情绪破溃地跑了。

  那灯按着伤口,惊恐地看向我。

  我说:“嘿!你是神哦!不要吓唬我哦!”

  那刀踉跄了几步,整个身体倒向了我怀里。

  “小萩,我疼。”

  疼个屁,我明明看到是他朝着刀扑过去的。

  “小萩,我真的疼。”

  “不要装哦!别忘记你是神!”

  那灯神表情痛苦,志逐渐迷糊,我使劲地拍着他的脸。

  当看到他的伤口渗出了血,帅脸没了血色。

  我瞬间急了。

  “阿灯!阿灯!你不要睡过去,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叫救护车。”

  “阿灯!阿灯!你别死啊!”

  我的确看到了那灯的身体越来越模糊了。

  “小萩,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你会跟我生孩子吗?”

  我虽不愿意,可是回忆起那灯对我的好,我改了口。

  “阿灯,我愿意。”

  “呵呵……”

  阿灯满足地笑了笑,随喷了一口老血,身体越来越透明,化作了一道青烟渺渺地升上了天空。

  “阿灯!阿灯!”

  我大声喊。

  “阿灯,你不是说得实现你三个愿望才离开么!现在一个愿望都没完成,你倒是回来啊!”

  “阿灯!你回来啊!我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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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新认识的小奶狗暧昧不清时,

  时婧无意中发现,他竟是前任请来报复自己的心机海王。

  扮猪吃老虎?呵,有趣。

  时婧当着小奶狗的面,撩身材劲爆的小鲜肉,带他见识她风格迥异的前任团,他都不动声色地忍下来。

  直到她的初恋高岭之花回国,

  她率先摊牌不陪他玩了,

  却被他堵在家门前:姐姐,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

  1.

  手机屏幕中,

  复古咖啡厅的玻璃窗前,那个身穿风流皮夹克,捏着照片,仰身靠着椅背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正是此时给时婧发消息,悉心问她有没有按时吃晚饭的池渊。

  而照片中,坐在他对面一脸阴郁的人,好巧不巧,是两个月前刚被时婧甩了的富二代前男友。

  时婧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纯情小奶狗,原来,是万花丛中过的老手?

  呵,那就让她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她麻利地回了池渊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没呢,今晚有点想你。

  然后给前任们群发了消息:有空的扣1,喝酒聚聚。

  2.

  时婧素来大方,好聚好散,从不亏待心上人。

  因此消息一出,一呼百应。

  她给他们简单排了时间表,按一三五,二四六的顺序见面,当然,已经有对象的直接踢出局。

  她是海后不错,但对当小三可没兴趣。

  池渊的消息回得很快,依旧柔情款款:你在哪,我去找你。

  时婧娇滴滴地给他发语音,说自己口渴,想喝他平时常给她带的鲜牛奶。

  半个小时后。

  灯红酒绿的酒吧,对着台上大秀腹肌的男人吹口哨的时婧面前站过一道身影,遮住她的视线。

  皮肤白皙,清爽似少年的池渊,格格不入地站在昏暗闪动的光影里,就像狼群里钻进了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羊。

  已经有不少炽热的视线集中过来。

  他把银灰色卫衣的帽子摘下来,在人声鼎沸中,皱着眉,表情微妙地问她怎么在这。

  “你不知道吗?我的爱好之一,”时婧接过他手里还温热的瓶装牛奶,余光扫向台上,盈盈一笑:“欣赏荷尔蒙爆棚的雄性。”

  她喝了一口牛奶,眼神瞄向他卫衣下的身材,“今晚叫你来,是让你学习一下,懂吗?弟弟。”

  池渊流畅的下颌角被彩色灯光勾出轮廓。

  “时婧,我跟他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这?”

  时婧眯起眼睛,手指在他胸口划了一下,划过胸膛指向手感坚硬的小腹,“还是这?”

  被他紧攥住手指。

  她调侃,“名牌大学的学霸,学习能力应该很强吧。”

  身材比歌曲更劲爆的小鲜肉一曲终了,下台热情地跟时婧打招呼,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温牛奶,仰头喝下。

  喉结滚动,赤裸的上半身一层薄汗,脖间银项链晃着冷光。

  放下空瓶的时候,他抬指抹了下唇边的奶渍。

  这才注意到她身边冷着脸的池渊似的,有意无意秀着紧实有型的肌肉,朝他爽快地笑:“呦,这位是稀客。”

  时婧把黑卡贴在他胸口,“老规矩,今晚你的场我包了。不过你这也太疏于管理了,上次来还是清晰分明的八块腹肌,这次看着都没上次够劲了。”

  眼看她要上手,池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时婧斜他一眼。

  “我也有。”

  “衣服撩开看看,验验货。”她笑。

  “回去再说。”

  3.

  时婧等着池渊绷不住,知难而退的那一刻。

  但是很显然,前任给了他相当不菲的好处。

  哪怕现在坐在泳池边,面对一泳池五六个只着泳裤,围着她谈笑风生的精壮男人,他仍旧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她很想知道那副墨镜下,那双清冷含情的桃花眼是何神态。怕不是直射刀子,恨不得把她戳出洞来。

  毕竟,拿不下她可没法跟甲方爸爸交代。

  不过说真的,这人身材还真有料。

  不愧是情场游走的海王,把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发挥到极致。

  宽肩长腿,比例优越,一身肌肉线条紧致优美,像尊完美的人形雕塑。

  往室内游泳池边上的藤椅上一坐,端杯魅惑蓝的果酒,抬手戴上冷酷墨镜,瞬间化身有点小脾气的傲娇醋坛子。

  可真控得一手好人设。

  穿着清凉泳衣的时婧坐在凉凉的池沿,晃动双脚,漫不经心地踢着水花。

  眼神被池渊那明晃晃的身材勾住。

  想着去酒吧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站在昏黄路灯下,对着她的背影喊:“时婧,你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

  当然是切磋对象!

  晚风中她头也没回,“我可没到饥不择食的年纪,也不看看能入我眼的都是些什么段位。听我一句劝,弟弟,纯情小奶狗,早就过时了。”

  前前前任韩北破水而出,仰头甩了甩头发,手臂撑着池沿,抹了把脸,“喂,不是吧,时婧,你让我叫哥们来,就是为了刺激这么个没风情的小子?”

  “啧,刺激倒是算不上,想让他长个记性。”

  她伸手摸了把他的湿发,故意微弯腰,嘴唇靠近韩北的耳朵,眼睛瞟向池边的那副冷冷的墨镜,“不是谁,他都能有本事算计的。”

  韩北很上道。

  “早说啊。”

  他一跃张开手臂拢住她,拉她下水,“耍酷装帅,哥就没输过谁。”

  俯身落入水中。

  时婧抓着韩北的手臂,憋了两口气,刚从水中探出头来。

  就看见池边划过一道白皙弧线,在天窗投下的金色阳光中闪闪发光。

  池渊像一只矫健的海豚跃如水中。

  他径直朝她游来。

  完全不顾韩北的阻挠。

  从水中把她托举起来。

  时婧听见他咬牙呵笑一声,

  搂着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腰箍断,“喜欢放肆的是吧,我学会了。”

  4.

  池渊一改之前欲擒故纵的缓慢节奏,开始展露属于他的风采。

  一连几天,他带着时婧逛遍令人流连忘返的风月场。

  不再遮掩的他,无论是台上深情唱情歌,还是台下时刻关注她护着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致命吸引力。

  被他牵着手滑入火热舞池时,时婧配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他薄而迷人的唇边那抹看似玩味的笑,在心底暗嗤他俗不可耐。

  真以为这点伎俩能拿下她?

  也太不把她时婧放在眼里了。

  下一步就是亲密接触,找机会跟她告白,再在一个幽密暧昧的环境里一个霸道的kiss落下来,就算是半确定了关系。

  为什么是半确定,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把她晒进朋友圈,也不会公开承认她的身份,更不会在心里给她一个位置。

  他只会带着牵手成功的照片,像一个不远万里的偷心贼,用战利品去找卖家兑换他心心念念的尾款。

  然后两个星期之内,卸下伪装,冷漠得仿佛换了一个人,找个鸡毛蒜皮的借口甩口香糖似的甩掉她,拍拍屁股走人。

  爱?在他眼里不过一阵风而已。

  刮走了,就没了。

  “在想什么?”燥热的音乐声里,池渊笑着低头问她。

  他温腻的嗓音,和他跳动的掌心一样,有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酥痒。

  时婧微笑,“忽然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不要脸。

  “你也是。”

  “……”

  5.

  “呦,我说谁呢,这么眼熟。”

  舞池里挤过来一道欣长亮眼的身影。

  “换新欢了?”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时婧皱起眉。

  她扭头打量来人。

  一身深V酒红西装,露出大片胸膛,两粒西装扣被肌肉绷起来。

  黑色头发往后梳,清瘦的脸上有种倜傥公子的松弛贵气。

  他拎着瓶喝了一半香槟,目光含笑地盯着时婧。

  是以前偶然结识的一个野模。

  不对她胃口,追了她两个月,她一直没答应。

  “怎么一直没回我消息,我可等得辛苦。”

  他伸手揽过时婧的肩膀,戳人的下巴搭在她的肩头,闷闷地笑:“就不能等等我?”

  “这个也是你放不下的前任?”池渊冷不丁问。

  “不是……”

  时婧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黏上来的小野模就已经被掰开手臂摔出去。

  酒瓶哗啦碎裂在地。

  浓郁酒香蒲公英般散开,人群聚拢而来。

  隐忍已久的池渊,毫不客气地在小野模脸上招呼一拳,“她不是你的人,保持点距离。”

  6.

  当天晚上,脸上挂彩的池渊在她下车前倾身替她解安全带。

  在亲密的接触中,时婧问:“之前没看你这么威风?”

  “之前怕你心疼别人,反找我的事。”他回答得很轻巧。

  切,真会找理由!

  还不是觉得时机到了,可以收网了。

  看着吧,今晚肯定要卖惨一把,楚楚可怜地问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她一松口,他就会做点突破边界的事情。

  “怎么会呢,我肯定最心疼你了。”她佯装叹气。

  池渊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

  微光中,他笑容舒朗,眼中闪着细小的光芒,“小骗子。”

  “……”贼喊捉贼?

  笑意扯到嘴角,他“嘶”了一声,手指碰了下唇边。

  来了来了,要装委屈摇尾巴了。

  “今晚挺开心的。”

  池渊扬起笑脸,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身上传来淡淡的男士清香,“回去早点休息,下次去这种场合,跟我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时婧犹豫地下车,放慢脚步。

  直到她走进别墅,站在二楼,躲在窗帘外,看着楼下白车调头远去,那一抹猩红尾光完全消失,手机也没什么动静。

  老陆从哪找的人?

  段位挺高啊。

  7.

  在这无人回复的夜晚,时婧的胜负欲被完全挑起来。

  敢跟她玩拉扯?

  那就好好较量一下!

  要么让他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要么,就在他以为自己得手以后,左拥右抱地出现在他面前,狠狠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秀他一脸!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早安问候也没来。

  真不称职,拿了钱不好好办事!

  要不是立场问题,她都想给他背后告个黑状!

  闲了大半个月,时婧也开始忙正事——去巡视她那市中心一百五十平的高级花店。

  她爸给她开的打发时间的店铺。

  原本刚开始她还热情似火地守在浪漫粉屋里,怀抱温顺的蓝眼睛布偶猫,看顾客进进出出,指挥店员包装更夸张些,更绚烂些。

  偶尔心情好了,搞个大促销,送花送到库存清空。

  后来她就乏了,十天半个月也不去光顾一回,只当个甩手掌柜。

  不过,自从她渐渐不去以后,收益明显见长,她爸还夸她治理有方……

  事实证明,时婧还是不去的好,一去就出岔子。

  当看着浩浩汤汤一队人闯入她的花店,抡起她亲切的摇椅一通乱砸。

  漫天飘起各色花瓣,拴在一起的气球慢镜头似的散落,耳边店员刺破耳膜的尖叫,还有玻璃碎成渣的脆响。

  时婧心里一时间燎起大火。

  她抓起凳子就冲上前,“在我地盘上闹事?谁给你的胆子,啊?”

  领头的黑衣壮汉把一张银行卡甩在飘满花瓣的柜台上,“卡里有一百万,你这个店给我们头儿砸了泄泄火!”

  “区区一百万,就骑在我头上了?!”

  时婧一脚踹他腿弯,把他踹得一踉跄,凳子往他身边一砸,地板砸出一个坑,指了一圈吼:“我看还有谁敢动!”

  她狠厉的眼神让在场的一溜汉子动作一顿。

  片刻后哐哐哐砸得更欢。

  “您也别气,”黑衣男声线粗沉,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把手里一束纯白黄蕊的马蹄兰拔出来扔在地上,“我们头儿说了,你喜欢的都会是她的,包括那个池渊。”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藏着掖着算什么好汉,来啊,报名字啊!正面刚!”

  “叶家三小姐,叶奕晨。”

  就那个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喜欢抢她手里的死丫头?!

  时婧拽过他的领带,气势汹汹地说:“你让她放马过来,能让她赢我给她磕头叫爷爷!”

  8.

  被叶奕晨气到整个人恨不得鼓上天的时婧,直接杀到叶家。

  世交的两家人彼此熟稔,她一路畅行无阻地去到叶奕晨的房间,拎起裙子,嘭嘭两脚踹上去,“你个缺心眼的给我滚出来!”

  “看上谁自己去追,别在这用下三滥的法子恶心我!”

  门一打开,时婧就揪着开门的人的衣领扑进去。

  倒在来人怀抱中,她意识到不对劲。

  双手撑着长绒毛地毯一抬头,时婧涌到嘴边的脏话戛然而止。

  她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出国留学两年半的司正,

  她的竹马,也是她的白月光初恋。

  9.

  一瞬间拘束起来的时婧,想赶快起身,又想伸手整理乱掉的头发。

  手忙脚乱之间,伏在让她心慌意乱的怀抱里起不来。

  “不愧是你,这就赖在人身上不起了?”

  前面传来叶奕晨的冷嘲热讽。

  “呵。”时婧抬眼用激光扫射她,把人藏在屋里不早说?!

  她忍着破口大骂,跟她干架的冲动,很优雅地被司正扶起了身。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同时开口。

  时婧羞红了脸,低下头。

  叶奕晨刚要说话,

  “我是花店被她找人砸……”

  “上个星期刚刚回国……”

  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

  时婧又低头,手指搅着散开的滑溜溜裙带,眼睛悄悄盯着司正黑色西装裤下的皮鞋。

  心里百转千回。

  叶奕晨忍无可忍,“时婧你把你那副黄花大闺女的表情收回去!”

  “还有,别污蔑我,我对你那破店不感兴趣!”

  “你!”

  时婧一瞪眼,下一秒转换语气,温温柔柔地说:“你不要不承认,那花店可是我全部的心血,砸了我的心都在滴血。”

  她柔弱小白花似的捂住眼睛。

  开花店是她曾经年少时对司正开的玩笑,说想开一家花店,等到他俩八十岁也能看小情侣因为爱情而甜蜜。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她的深情不寿。

  当然要拎出来强调一下!

  “奕晨?”

  声音凉薄向来如冰面,但真人却很温柔的司正转头望向叶奕晨。

  他瘦削了些的脸比过去更显沉稳韵味。

  长而温和的墨眉下,微双的眼皮干净,双眼像三月春风吹皱的湖水,波光粼粼。

  似乎离开的两年他独自成长了很多。

  当年坐在她的书桌前,在炽亮的落地灯旁,教她解题,摊开习题集给她补习的少年,

  在大学期间,她一次次坐飞机前往他的学校欢喜看望的明朗身影,忽然间拎着行李箱飞出她的百无聊赖的生活,带着她忘不掉的思念,和来不及说出口的喜欢,一去不返。

  她原本以为他会和他的父母一起永远定居国外。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片土地,把这段过去永远埋在心底。

  但是没想到,干净圣洁,照耀过她青春年华的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10.

  池渊的事完全被时婧抛之脑后。

  她开始费尽心思伪装出清纯模样,接近司正。

  另外砸花店飚豪言这事,她也让人纠察到底,势必把幕后狂徒给揪出来!

  静谧图书馆里,一脸淡雅的司正,修长手指翻动书页。

  白衬衣,窄领带,长睫毛。

  他安详坐在风撩起的粉白丝滑窗帘旁,有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禁欲感。

  要是来个金边眼镜架上挺拔鼻梁,她能当场垂涎三尺!

  时婧面前精挑细选的外国名著,一个早上了还是同一页。

  她捧着脸,整个人变成天边飘着的一朵云,袅袅失神。

  真好,他读研大半调回国内,她还有机会跟他相处。

  “口水擦擦。”

  眼前传来调侃,递过来一包未拆封的纸巾。

  时婧一愣。

  抬头看见那张清爽如薄荷糖的阳光笑脸。

  池渊一身休闲常服,背着黑色单肩包,站在桌角斜洒进来的光影中,盈满笑意地看着她。

  手上一包清新绿的纸巾。

  手指细长盈薄的影子斜投上深棕实木桌,微落在她的大腿上。

  啧,怎么忘了他?碍事的小海王。

  对面,司正闻声从书中抬眼,特有的凉沉声线撩死人不偿命,“这位是?”

  “哦哦,以前认识的小学弟。”

  时婧起身,把他往外推,回头处变不惊地对司正微笑,“你先看书,我去活动活动。”

  11.

  “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阅读室玻璃门一关上,池渊就眼一垂,反握住时婧的手,靠近上来。

  时婧二话不说推开他,“你怎么在这?跟踪我?”

  “这是我学校。”

  时婧心烦扶额,“行吧,注意点言行,不要跟我有什么接触。”

  她理了理自己的文静小白裙,一撩喷了香水的秀丽长发,直白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不就是跟那姓陆的联起手来玩我一把?”

  池渊脸上仅剩的笑意瞬间凝固。

  “要是搁在平时,我还有心思逗逗你,现在,我真没空。”

  时婧翻了翻手提包,“只要不给我找麻烦,要多少,开个价。”

  没听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她抬头看他一眼。

  见他微眯起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窗台边岁月静好的司正。

  她立马把他脸扭过来,警告,“别在他身上动心思,他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池渊却按着她的手,就势把她压在瓷凉的墙上,一手撑在墙上。

  经典的壁咚姿势。

  她能看见他的折领外套里,喉结上下滚了滚,薄唇一扯,“谁说我是来玩你的?”

  “时婧,你听好了,我池渊对你的喜欢清清白白!”

  还跟她装?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时婧轻嗤一声,抬手一拉他的衣领,“说了我没空,还有,你腿压到我裙子了。”

  她拍开他的腿,扯扯裙子,直接从他手臂底下一钻,握上冰凉的门把手想推门进去。

  滚烫的手掌追上来,覆上她的手背。

  “你就这么在意他?”

  “是,他无人能及。”

  “无论我怎么改变都追不上?”

  “不然呢?”

  “好……”

  池渊的手握紧。

  整个包裹住她的手。

  手指扣进她的指缝,慢慢收力,指节抵着她的手骨。

  那贴在她手背上的微薄跳动,似乎要融入她的血管,和她指尖的跳动同频。

  时婧不知怎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个雨水滚落夏日沉闷的夜晚,突如其来缅怀从前的她,从月光下潮水起伏的海边撑伞经过。

  淋成落汤鸡的他匆匆跑来。

  问能不能蹭她的伞。

  奶乖的黑发白T,被雨水打湿,一双亮晶晶的黑色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就像她曾经养了七年的那条萨摩耶,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们并排坐在海浪拍涌的礁石上,在澎湃的海盐气息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个小时,等雨停。

  后二十分钟,他打起瞌睡,毫无戒心地借用了她的肩膀。

  很舒服的相处,时间缓慢如沙漏倒流。

  一直到最后,谁也没有提出要微信,萍水相逢一别两宽地分别。

  只是临走前他对她说:“这是我妈祭逝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给我这么亲切的感觉。”

  比夜风还萧瑟的话,从他含笑的嘴里说出来,带了几分单纯跳脱,和点到为止的感激。

  似乎他的身上藏满了故事。

  而她只是他不值一提的偶遇。

  时婧对他起了好奇心。

  在接下来偶然再次邂逅时,她主动出击,挤过人群,朝站在奶茶店前台,配合地陪慕名而来的小姑娘们合影的他吹口哨。

  身穿工作服的他没认出她,友好地请她排队。

  时婧哑然一笑,来了兴致,坐在店内看他有条不紊地忙活了一下午。

  请吃饭,多聊天,送礼物,来几场暧昧不点破的约会。

  很快,他就对她嘘寒问暖。

  直到时婧在网上看到有人po的帅哥锦集里,无意拍下的池渊和前任的照片。

  很明显,那种潇洒张扬的笑容和姿态,和他呈现在她眼中的纯净透明,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被人设计玩弄的羞耻,和对池渊产生的猛烈报复回去的欲望,让她短暂地为他上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司正回来了。

  她年少时最放不下的意气少年郎,重新款款回到她的世界。

  闹剧是时候散场,

  她绝不允许任何意外打破她在他心里的形象。

  我喜欢上了我的死对头。

  但我不能说啊。

  毕竟,满学校都知道,我俩不合。

  虽是同一学院的,亦是被高分录取的,才子佳人本该是一段佳话。

  就连老师都有意无意撮合我俩。

  然而那时我有眼无珠,少不更事,不知打脸疼,义正言辞地说了拒绝。

  我讨厌他。

  就像万年老二讨厌第一一样。

  随时想干掉他。

  1.

  国家奖学金答辩现场,礼堂突然停电。

  我一时脑热暗戳戳挪动步伐想离男神更近一些。

  然而黑暗中不知谁伸出了一只脚,我整个人撞进了男神怀里。

  头发还勾住了他西装上的胸针铭牌。

  「别动。」

  他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分外敏锐。

  我贴在周渝臣胸口处,鼻翼间萦绕着的尽是他身上好闻的皂香。

  耳畔处他有力地心跳咚咚作响。

  我僵着身子,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头皮发痛,真的乖乖不敢动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使得周遭人发出大大小小的惊呼。

  老师拔高了嗓音维持秩序。

  杂乱中,只有周渝臣,单手绅士般扶着我的后腰防止我摔惨,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了别针。

  被勾住的发丝逃脱,我终于得以解放。

  脚底抹油,正准备溜之大吉。

  手腕却蓦地被周渝臣握住。

  温热感传来。

  他含笑慵懒地声音响起:「同学,下次小心点。」

  我脚步一顿。

  怕周渝臣听出我的声音,察觉我那些不怀好意的小心思,我连道谢都不敢说。

  只好慌慌张张甩开他的手。

  我摸着黑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随着「滴」的一声,偌大的礼堂重新恢复了如白昼般的亮堂。

  前排女生小声抱怨,「刚刚谁在这儿挤来挤去的啊?搞什么,我头发都乱了。」

  我唯唯诺诺低下头,不敢吱声。

  心底活动却丰富:

  没搞什么。

  想搞男神。

  失手了。

  2.

  在学生会的指引下,我们依次落座。

  这次我老实了,只敢坐在周渝臣身后。

  方才的场景历历在目,光是想想便心跳加速。

  一边责怪自己蠢蛋一枚,另一边又暗喜撞入男神怀里。

  身旁女生察觉到我异样,凑过来戳了戳我脸颊。

  「祝惜微,你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恰逢此时,台上选手答辩结束。

  静默中,这句话极为清晰地落入周围人的耳朵。

  也包括周渝臣。

  他半转过身子,目光落在我脸上。

  而后轻笑,漫不经心问道:

  「是挺红的。」

  「所以,在想什么?」

  这跟小尾巴被人踩到有什么区别?

  我有些怀疑,周渝臣这么聪明,联想前者,是不是已经发现我的小九九了?

  大脑疯狂转动,我支支吾吾。

  所幸,下一位上台答辩的选手是我。

  我在掌声中上台,端起一个官方假笑。

  下意识目光扫过观众席。

  却见周渝臣抬眸,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手掌心中正在漫不经心地把玩那枚胸针。

  我笑容一僵,虎躯一震。

  发出的声音都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心中冉冉升起的只有一个想法:

  色字头上一把刀。

  完蛋,我被发现了。

  3.

  我这么怕被发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关于我喜欢周渝臣这件事,任身边哪个人听去,都会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并笃定开口说这是谣言。

  毕竟——

  满学校都知道,我跟周渝臣不合。

  虽是同一学院的,亦是被高分录取的,才子佳人本该是一段佳话。

  就连老师都有意无意撮合我俩。

  然而那时我有眼无珠,少不更事,不知打脸疼,义正言辞地说了拒绝。

  我不喜欢周渝臣。

  甚至是讨厌他。

  就像万年老二讨厌第一一样。

  随时想干掉他。

  周渝臣的出现,就好像是为了惩治我多年顺风顺水的学业生活般。

  做惯了佼佼者的我,还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大学参加的第一场竞赛,我信心满满地参加,却铩羽而归。

  比赛场上,我被周渝臣虐得体无完肤。

  而后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我俩兴趣相同,专业相似,参加的比赛也差不多。

  次次都能在场上与他狭路相逢,然后他道高一尺,狠狠将我碾压。

  我内心备受挫败,也第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比如我已经足够努力了,挑灯夜战也好,闻鸡起舞也罢,还是干不过漫不经心的周渝臣。

  我恨!

  舍友打趣我说:「你天天想着跟周渝臣比,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胜负心作祟,而是春心萌动?」

  人来人往中,我答的猖狂:「春心萌动?笑话!我祝惜微在此立誓为他春心萌动?除非我这颗心死了!」

  哪承想正好旁边有人录视频,这段对话被放在了校园网论坛上,还火了好久。

  关于校花与学霸不合的事便为人所津津乐道了。

  我至今不敢想象周渝臣看到这视频时是怎样的神态。

  4.

  然而真香定律永不过时。

  我在大放厥词后,很快就被打脸了。

  再一次比赛输给了周渝臣,我玻璃心碎了一地,委屈巴巴地找了个老旧教学楼的天台嘤嘤哭泣。

  这种从心底生长出来的挫败感,让我无力而又痛苦。

  我不是讨厌他,我万分承认他的优秀。

  只是不愿接受自己无论多么努力还是会平庸的事实。

  结果周渝臣神出鬼没,冷不丁在我双肩颤抖的身后出了声。

  「哭什么?」

  「虽然输给我了,但你已经赢过大多数人了。」

  我呆愣愣地回头,一颗泪挂在睫毛处不敢再落。

  还有什么比狼狈哭泣被死对头抓了个正着更让人丢脸的?

  尤其正逢网上关于我说不可能喜欢周渝南的言论传得纷纷扬扬。

  可想象中的嘲笑没响起在耳畔。

  天台风大,吹得我不过膝的小短裙左右摇晃。

  他面色平静地将身上运动外套脱下,披在了我身后。

  周身萦绕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风猎猎的,他低沉的嗓音却格外清晰。

  「其实没必要跟我比,你的设计成品已经很优秀了。」

  「所谓的胜负,赢得过自己就够了。」

  或许是他绅士的行为,又或许是他荣辱不惊的观念。

  当晚周渝臣便入了我的梦。

  醒来后我坐在床上失神,大口喘气。

  脑海中浮现他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脸。

  我摸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没出息的,我缴枪投降了。

  5.

  可我的豪言壮志还在论坛上挂着呢。

  我甚至不敢想象,周渝臣得知这一切后,该会有多看不起我。

  于是我只能将自己的小小心思藏于心底,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

  答辩结果不出意外,我又是二等奖学金。

  而一等奖学金,自然是被周渝臣收入囊中。

  临出会场前,他突然叫住我。

  我心虚回头,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却见周渝臣阔步走来,漫不经心地将我半挂在肩头的书包带往上一勾。

  轻声道:「你刚刚撞我怀里,什么意思?」

  对上这张在我眼前无限放大的帅脸——

  我:!!!

  内心警铃大作!

  目光四处乱飘,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后才支支吾吾嘴硬解释道:

  「我只是被绊倒了,没别的意思。」

  然而我的解释浑然没有走入他内心。

  周渝臣依旧固执己见,继续说道:

  「你这算投怀送抱,还是乱我道心?」

  「祝惜微,你是想胜之不武吗?」

  他接二连三的话语宛若控诉我是一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果然周渝臣这货眼里只有赢我。

  我心下泛起酸涩,挫败道:

  「我不还是输给你了吗?」

  他淡淡睨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其实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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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可是他喜欢上了我这个灰姑娘。

  而恰好,我也喜欢他。

  有天他的小青梅忽然警告我,她和我男友是有婚约的,让我赶紧滚蛋。

  我撇了撇嘴,「可以,先来一个小目标!一个亿吧!」

  1.

  当我吃着一碗臭豆腐美滋滋的走在街上时,无意间瞅到我的超级富二代男友捧着一位美女的脸,似乎正要撅嘴亲上去。

  怔愣一瞬后,我懂事的摸出墨镜戴上。

  我是瞎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是我怂。

  是周野太他喵的有钱了,每个月给我六位的零花钱,包包珠宝随手送一堆,市中心的汤臣一品还在我名下。

  让我直接从 1688 批发常客一跃成为香奶奶家 vvvip。

  所以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我怎么能打扰他撩妹?

  他就是让我去伺候他的小情人们做月子,我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任何人和钱过不去,我都是会伤心的,ok?

  就这样,我狗狗祟祟的窜走,期间拒绝了数位路人的热心助残行为。

  好不容易打上了一辆出租车,周野的电话来了。

  「喂,老公~」

  我立马殷勤问候,谄媚程度让司机都没忍住频频侧目。

  男人声音清冷,带着疲乏。

  「我今晚不回去了。」

  嘎?

  夜不归宿?

  难道这狗男人要和美女共度良宵?

  嘶,那我今夜就可以随便嗨了。

  「好的,老公~」

  我相当狗腿的答应了,嘴角快扬上了车顶。

  电话那头的人却静默片刻,但我隐约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阮软,你都不问我去哪儿,这个月的零花钱看来可以迟点到了。」

  「什么!不可以!」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整慌了。

  达咩!

  绝对不可以!

  扣钱是对我职业操守的侮辱!

  我立马切换成亲妈级贴心慰问。

  「那你今晚要忙什么?吃饭了吗?注意休息,不要操劳!掉一根头发丝都会让我心疼的!知道吗老公!」

  这服务态度,简直满分。

  「哼,这还差不多。」

  周野满意的冷哼一声。

  我才轻松了口气。

  忽地,我听见电话哪头有人在叫他。

  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美女?

  我不自觉抠了抠手机,急忙懂事的先一步开口。

  「老公,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睡没问题~」

  「嗯。」

  周野似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嗯,这就对了,我怎么能打扰他的夜生活呢~

  2.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只看那张脸的话,追他的人也能排到法国。

  但是他却有我这么一个屌丝女友,让多少美女破防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周野是我金主。

  别多想,是合作关系。

  而我和他的初遇极其简单。

  我在酒吧当服务生,他是常来的顾客,身边跟着一群狐朋狗友。

  这种有钱人出手阔绰,又每次坐在我负责的区域,所以我每月的提成很多,十分美滋滋。

  后来周野拿着一份假扮情侣的合同拍到我面前时,我震惊到差点把拖把踩断。

  「什么?」

  我懵逼的看着把我堵住的高大男人。

  「50 万一个月,你扮我女朋友,随叫随到的那种。」

  「你没搞错吧?」

  「没搞错,干吗?」

  周野接过我手里的拖把扔掉,给我来了个颇为玛丽苏的壁咚。

  鼻息交错,这过近的距离让我脑袋后仰,挤出了双下巴。

  「这这这,老板,我不能干,您图啥啊?」

  我讪笑回应,同时脑袋里快速思考着。

  一个月 50 万就为了找个假女友?

  这有钱人都是钱多烧的慌吗?

  难道是什么最新的杀猪盘?

  我眼神透露着明晃晃的狐疑和不信任。

  周野扬了扬眉,掏出手机。

  「支付宝号。」

  看他手的如此淡定,我踌躇一下回了他。

  总不会真给吧?

  「13xxxxxxxx」

  只见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接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女性声音响起。

  「支付宝到账 50 万元。」

  !!!

  我颤抖的摸出手机,一时间宛如帕金森晚期患者。

  周野轻拍了下我怔愣的脸,声音低沉。

  「还干吗?」

  我看着这余额里崭新的六位数,咕咚吞了下口水,眼冒金光。

  「干!」

  有钱有帅哥睡,我当然得同意啊!

  周野满意点头,「所以以后叫我什么?」

  我严肃抬头,义正言辞中夹杂着满腔爱意。

  「老公,这里烟味儿太重,我们回家。」

  「……」

  周野勾了勾嘴角,「成。」

  3.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他说他今晚不回来。

  我立马点开外卖软件下单螺蛳粉、炸鸡、麻辣烫。

  正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公寓的门响起滴滴按密码的声音。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就被人打开了。

  !!!

  于是乎,毫无形象的我被周野撞了个正着。

  我靠?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不回来吗!!

  我叼着鸡爪懵逼了。

  然后肉眼可见的,周野嘴角抽了一下,额前的青筋突突狂跳。

  但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给你十分钟,解决好洗干净。」

  我机械般点头,内心却狂嚎。

  嗷嗷嗷!

  男人怎么总是说鬼话啊!

  所以他竟然抛弃了那位美女?

  他走进卧室后,我立马把桌子收拾干净,刷了个牙,确定自己香喷喷后才戚戚的进了屋。

  他正躺在床上,似乎有些不舒服,指骨明晰的手搭在眼睫上,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我凑近闻到了一股酒味。

  嗯?

  今天还和美女当街亲亲,怎么现在一股酒味?

  难不成良宵夜被甩了?

  我没忍住神游天外胡乱 YY,随即转身给他去弄个醒酒汤。

  「过来。」

  周野却忽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性感极了。

  但我的职业操守,绝不允许我此时荤了头。

  「我给你弄个醒酒汤吧。」

  「不用,过来。」

  行吧,金主说的话最大。

  我刚靠近床,就被他一拽拉到身下,姿势过于美妙。

  嗯?

  我轻戳了戳他,委婉提醒道,「老板,说好我卖艺不卖身啊…」

  他埋在我脖颈间哼了声,「叫我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满,我从善如流的改口。

  「老公老公~」

  周野满意了,但压着我的动作却丝毫不改,甚至打起了呼。

  我:「???」

  「老板你压着我我怎么睡?!」

  4.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

  只要心情不好,那我就会遭殃。

  比如此时,我刚把早饭端上来,他就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墨黑的眼瞳里尽是晦暗。

  「昨晚为什么看到我就走?」

  ???

  昨晚我都那么贴心了,还被他看到了?

  「咳…那啥,你昨晚看到我了?」

  周野冷哧一声,带着点揶揄意味,「大晚上带着墨镜,想看不到也难。」

  淦,我这不是为了你和你小情人的面子?

  内心翻了个白眼,但我还是柔声解释。

  「怕认出来尴尬,毕竟你和你女朋友…」

  一听这话,他的面色微滞,接着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女朋友?」

  我认真点头,相当的善解人意。

  「认出来你就不好做人了啊。毕竟我们关系不正当。」

  正牌女友和合约女友,当然不能见面啦。

  我这职业操守,这贴心程度,绝了!

  结果他的那张俊脸更阴了,砸了我几个白眼,一桌早餐一口未动便起身走了。

  留下一地寒气和懵逼的我。

  为他考虑他还闹脾气?

  狗男人!

  嘀——

  「中午来给我送饭」

  凶了我还要我给他送饭,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

  我冷哼一声,气势如虹、不卑不亢的回了消息。

  「没问题,放心哦~」

  5.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今天中午我要给他送饭。

  站在高耸入云的公司大厦楼前,我内心悲凉万分。

  资本家啊资本家~

  这么多五星级餐厅不吃,非让我斥巨资打车来送饭。

  前台美女一听我是来找周野的,先是在我朴素的白半袖上嫌弃的扫了片刻,直接冲我翻了数个白眼,假睫毛都崩出来了。

  「抱歉,没有预约,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总裁。」

  淦,还得预约啊。

  我摸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要不你把这饭给他,我就不进去了。」

  「总裁那么矜贵,才不吃这种下等人的饭。」

  我忍住一饭桶扣她头上的举动。

  「不好意思,你们总裁不仅吃,还天天吃!」

  不想在大厅里太惹眼,我顶着前台美女奚落的眼神,走到大厅的一处沙发,等着周野看到未接电话来拿饭。

  许是昨晚太耗费体力,我靠着沙发没一会儿就要睡着。

  刚进入梦乡,前台美女尖利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

  「我……」

  「保安!把她轰出去!」

  「??」

  我睡眼惺忪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拽着走。

  敢欺负我?

  我刚想来一套女子防狼术时,一道凌冽的声音从人后响起。

  「干什么?」

  「总裁…」

  「总裁好!」

  人群散开,周野身着一袭黑色笔挺西服,面色沉凝的走来。

  要不是知道他以前乖张恣意的叛逆性格,我还真能被他这人模狗样的样子唬住。

  前台美女立刻踩着细高跟要贴上去,献媚至极。

  「总裁她想闯进来,我正要让保安赶出去呢。」

  周野只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前台美女的动作便僵在原地。

  「过来。」

  嘶,怎么大庭广众前也要和叫小狗一样叫我。

  我揉了被拽疼的手,莫名的有些不高兴。

  他挑了挑眉,语气缓了下来几分,「阮软。」

  我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刚想把饭盒递过去,他却直接长臂一伸揽住了我的腰,在我撅起的嘴上亲啄两口。

  「气什么呢?」

  周边齐刷刷的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尤其前台美女,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配上粉底,和女鬼一样。

  我承认我爽了。

  「老公,她说我是下等人,我不该来的嘤嘤嘤。」

  我窝在他怀里,委屈巴巴,茶里茶气。

  「不该来的应该是她。」

  周野淡淡的撂下句话,拥着我上了总裁特梯。

  留下一地瞠目结舌。

  男友是霸总的感觉,真的美滋滋啊。

  6.

  我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但是前段时间接手了家族企业。

  他忙成了狗,吃饭不准时还分外挑剔。

  所以我除了陪吃陪玩,便开始每天中午给他送饭。

  新任前台每次看到我,都恭敬的把我请到总裁特梯里,态度满分,让我狠狠的过了把瘾。

  结果这天一下电梯,就看到一位美女和周野聊着天。

  哦,是那天晚上的那位美女。

  气氛温馨,美女浅笑妍妍,不知说到了什么,她抬手轻打了一下周野的胳膊。

  而周野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从他放松的肩颈线和站姿来看,他似乎心情不错。

  撞破了男友和他正牌女友的调情场面该怎么办?

  我极速思考了一下,决定先溜为敬!

  把饭盒随手放到一个桌子上,我扭身准备撤,却冒冒失失的踢到了桌子脚。

  瞬间疼的我龇牙咧嘴。

  周野和美女自然听到了我的动静,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

  周野脸色微变,嘴角一压,就要走过来。

  我更是懂事了,跛着脚往后退。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周野的脚步一顿,随即咬牙切的喝道,「阮软,给我收起你那些不靠谱的想法!」

  嘤,收不住啊~

  谁让你和你女友都在办公室秀恩爱了。

  但最后,我还是被周野抱到一个椅子上,让他脱了鞋检查着受伤的脚。

  俯视的视角下,周野优越的眉弓和鼻梁尽收我眼底。

  他蹲在我身前,认真的捧着我的脚,让我有些羞涩了。

  「去我休息室里拿点药。」

  「没问题。」

  美女轻笑着看了我俩一眼,就去拿药了。

  让女友给合约女友拿药,我出息了啊。

  涂药时,美女也一直在我俩身边站着,眼神莫名的有些灼人,这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她该不会当场和我扯头发吧?

  别吧,我多少年不打架了,伤着老板娘怎么办?

  我想挣扎的抽回脚时,周野箍住不让我动。

  「别乱动。」

  「我……」

  「嫂子,你的脚好白好嫩啊。」

  「谢谢,啊——嫂子??」

  我惊愕的看了过去。

  她叫我什么?

  嫂子?

  美女莞尔一笑,「对啊,嫂子,早就听说我哥有了个女朋友,今天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软绵绵的,真可爱。」

  我哥?

  我在周野和美女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不可置信的问,「你还有干妹妹?」

  周野直接恨铁不成钢般捏了捏我的脚,让我痛呼一声。

  「想什么呢,亲表妹。」

  !!!

  那我误会大发了啊…

  7.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他有个表妹,是他姑姑的女儿。

  长的漂亮前凸后翘,名叫周薇。

  很快便和我混熟了,两人狼狈为奸,暴露同样是逗逼的属性。

  我才知道,那晚是周薇眼睛里掉进去根假睫毛,眼睛都红了。

  周野没办法,当街给她吹了半天。

  之后便回了老宅和长辈们聚餐,喝多了还非要回我俩的公寓。

  没成想被我给 YY 了一顿,误以为他脚踏几只船还夜不归宿。

  唉,罪过啊罪过啊…

  但最主要的是,不会有正牌女友甩我支票让我离开周野了。

  嘤,可惜啊可惜啊…

  周野好整以暇的看着脸色几变的我,眯着眼睛,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阮软,你说说你脑子里每天都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马屁话,「是你啊。」

  接着我便看到周野的耳根似乎红了,还抬手捂嘴轻咳了一声,漂亮锐利的眼睛好像弯了。

  嗯?

  我摸了摸冰凉的暖气片。

  家里也不热啊。

  8.

  我的男友是个超级富二代,人前淡漠矜贵,人后小心眼脾气不好爱欺负我。

  事情发生在那天,在我送完饭回家后,无聊的有些发毛。

  唉,享受了几年资本主义的奢靡之风后,我竟然有些倦了。

  不该啊不该啊~

  当周薇喊我出去玩时,我立马同意了。

  可是去了餐厅我才发现,这他喵的就是一场鸿门宴。

  周薇被她妈,也就是周野的姑姑,安排了一场相亲。

  而且是同时相两个。

  她推辞不了,只能拉我来充场面。

  「可是我现在和你哥在一起,被他知道我相亲,他会打死我的。」

  最主要的是,周野会扣我的零花钱啊!

  周薇挽着我,笑眯眯道。

  「嫂子,放心,我怎么会坑你,今天喊你来,不是相亲。」

  「不是相亲?」

  周薇神神在在的点头,这让我疑惑了。

  难道让我来帮她把把关?

  当我神游天外的被她拉着坐下时,她一把扑到了我身上,一副视死如归忠贞不渝的悲切。

  「如两位所见,我是个女同,这是我爱人。」

  我:「噗——」

  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眼睛瞪的像铜铃。

  什么玩意儿?

  在我傻眼的时候,周薇已经坚定的挽起了我无力的手。

  「家人逼迫我相亲是迫不得已的,两位请放弃吧,强扭的瓜不甜,我只爱我的爱人!」

  「……」

  「……」

  场面一片死寂。

  我的脸色和二位男士一样,绿了又黑了。

  「你爱人?女同?」

  一道阴恻恻的熟悉声音传来。

  我扭头一看,瞬间眼前发黑,浑身哆嗦。

  坏了,现在整个他娘的乱成了一锅粥。

  而我正撞金主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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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青梅竹马深情表白被拒后,他安慰我,「我们应该向前看。」

  我听他的,转头约了对我情有独钟的帅哥喝酒。

  酒精上头,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又脚下不稳倒在帅哥的怀里。

  帅哥以为我故意勾引他,笑得邪魅:「宝贝,这么热情啊?」

  我像被电了一下,挣扎着起身,他将我又按了回去。

  我大哭,「你想干嘛!」

  「我喜欢的女人,现在趴在我身上,你说我想干嘛?」

  呜呜,眼前这个人,要是青梅竹马就好了。

  1.

  KTV 厕所门口,我遇到了庄辞,要躲已经来不及。

  他将我逼到墙角,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你怎么在这儿?穿的这么少,化的跟鬼一样,还喝了酒!」

  啧,一股子爹味儿。

  恶不恶心?

  我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低头从他的咯吱窝下面钻出去。

  他一把拽住我的肩膀,又将我按回墙上。

  好烦!

  我仰起头直视他的脸,没好气地回道。

  「我来玩啊,跟男朋友一起来的,你管得着吗?」

  男朋友三个字,咬的又慢又狠。

  庄辞死死盯着我的脸。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我翻了个白眼:「干你屁事!」

  庄辞的脸色更黑了,大手一挥,将我扛了起来。

  他啪啪两巴掌,狠狠拍向我的大腿,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得好好管教。」

  我疼得直冒眼泪,趴在他背上疯狂挣扎,甚至咬了他一口。

  奈何庄辞的肱二头肌实在是强大,无论我怎么踹,都牢牢压制着我的腿。

  突然间,他的脚步停了,我急忙用余光扫了一眼。

  挡住去路的,是我「正牌男友」,林枫。

  我顿时来劲了,哭哭啼啼地嚷着。

  「林枫救我,林枫救我。」

  庄辞身上的肌肉僵了一下。

  林枫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含着某些志在必得的意味。

  「听到了吧,沐沐要的是我。」

  庄辞的语气比冰还要冷。

  「让开,你俩的事我不同意。」

  林枫收起了笑。

  「你不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

  接着,一阵头晕目眩中,我的脚重新落回地上。

  林枫上前两步,想将我揽到身后。

  庄辞直接给了他一拳头。

  「拿开你的脏手!」

  林枫也火了,爆起粗口。

  「靠!真 TM 欠抽!」

  一阵踢里哐啷,两个人在走廊里打了起来。

  旁边路过的几个女学生一阵尖叫,为首的那个,急吼吼地冲我喊道:「快!快拉开他们啊!」

  我连看都懒得看,心里烦得要死。

  「我能拉动啊?让一让,借过。」

  说着,侧身从她旁边走了出去。

  她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朝我大喊。

  「喂!事情是因你而起的,好歹,好歹你去找点人啊!就这么走啦?」

  2.

  回家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流眼泪,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花。

  庄辞这个狗男人,不跟我好,也不让我跟别人好。

  简直神经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就是我俩,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当新娘子。

  可是当我鼓起勇气表露心迹的时候,他居然推开我!

  还告诉我他对我没想法,只不过将我当妹妹。

  妹个鬼啊。

  我缺哥哥吗?我缺男人好不好!

  憋着一口气,我去找了个「男朋友」,一是为了刺激庄辞,二是为了不负青春。

  开玩笑,老娘大好年华,凭什么要为一个狗男人,死乞白赖的守着,何况那人还明摆着不肯要我。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走入一个小巷子,有些荒僻。

  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我耳畔传来。

  「小妹妹,一个人啊?」

  糟糕,我遇到流氓了。

  赶紧回头,却被另一个地痞拦住。

  他伸出手来,想要摸我的脸。

  我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掏出辣椒水,照着他的眼睛就喷。

  「艹!臭娘们!」

  另一个流氓来抓我,我抬腿就踹向他的命根子,然后疯狂朝前跑去,直直撞向一个坚实的胸膛。

  庄辞冷飕飕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陈沐,你是真能惹事。」

  说着就去教训那两个流氓。

  庄辞说得对,我确实能惹事。

  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惹出什么乱子,他都会在我身后保护我,就连那一身腱子肉,都是为我练的。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好?

  很快,那俩流氓就躺在地上讨饶了。

  庄辞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冲我抬了抬下巴。

  「走,跟我回家。」

  我故意气他。

  「不回,我要去找林枫。」

  庄辞顿时火冒三丈,把我像拎小鸡那样拎起来。

  「陈沐,你跟谁谈恋爱都行,就是不能跟林枫,他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你找谁不好,非得找这么个垃圾。」

  我被那句「你跟谁谈恋爱都行」,深深地刺痛了,朝他吼道。

  「他长得帅!」

  庄辞将我扛了起来。

  「长得帅的多了,我给你找两三个,不,七八个都行,你挑个好的。」

  靠。

  我气得不行,使劲砸向他的后背。

  边砸边骂。

  混蛋,变态。

  他又开始打我的大腿。

  我像孩子一样,四肢乱蹬,嚎啕大哭。

  庄辞冷斥道:「不许闹,再闹把你扔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一座桥上,旁边是滚滚的河水。

  我顿时不动了,老老实实地伏在他的肩上。

  庄辞没开玩笑,他是真敢扔。

  而我,从小就怕水。

  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软肋给他捏得死死的。

  3.

  庄辞没送我回家,而是带我去了他家。

  刚进门,他随手丢来一块浴巾。

  「小姑娘家家,一身酒气,臭的要死,快去洗澡。」

  我气急败坏地怼他。

  「关你什么事啊?管那么多,你贱不贱啊!」

  庄辞黑着脸,往我后脑勺来了一掌。

  「把嘴闭上,去洗澡。」

  我撇撇嘴,跳上沙发。

  「不去,我没衣……」

  兜头甩来一件睡衣,还有好闻的薄荷味。

  是庄辞的。

  他盯着我的脸,语气不容置疑。

  「穿这个。」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不理他。

  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大概是庄辞在洗澡。

  刚才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蹭了他一身。

  还没等我闭上眼睛,身上突然一轻,已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我拼命挣扎。

  「你干嘛!」

  「进去洗澡!」

  哗啦一声,我被庄辞扔进了浴缸。

  抹掉脸上的水,我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

  「庄辞,我喝不喝酒,洗不洗澡,谈不谈恋爱,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我?」

  他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刷得从水里站起来,冲过去抱住他,甚至刻意挤着他宽阔的后背,试图勾引。

  「庄辞,你喜欢我,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的背很热,我的身子也很热。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乱成一团,气氛缓缓升腾着暧昧。

  就在我以为他会转身吻我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推开,声音隐忍而无奈。

  「沐沐,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我被气笑了。

  还说人家贱。

  贱的明明是我。

  不就是个男人么?大街上有的是,谁还非谁不可了!

  「滚滚滚赶紧滚!」

  我将他一把推出浴室,狠狠关上了门。

  他的声音瓮瓮地从门后传来。

  「你慢慢洗……我炖鱼给你吃。」

  鱼鱼鱼鱼你个头!

  4.

  洗完澡后,我走到厨房。

  庄辞早就不见了,锅里焖了一条鱼,桌子上有张字条。

  「我有事出去一下,吃完自己回家。」

  他知道我喜欢吃鱼,专门练过,手艺好得不得了。

  看着锅里的鱼,我不由得想起从前。

  庄辞第一次下厨的时候,为了给我炖鱼,手上燎了一串大水泡,我心疼得直掉眼泪,他却只是笑。

  对别人高冷又疏离,对我却有无尽的耐心。

  总是帮我收拾烂摊子,天塌下来也会帮我顶着。

  时间,金钱,精力,心思,我要多少他就能给我多少。

  有些行为很霸道,又明明是笨拙的占有欲……

  应该是喜欢我的,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我妈发来的短信。

  「晚上张叔叔要来,不太方便,你先别回来了,去庄辞那住几天。」

  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庄辞,我妈是一百个放心,简直拿他当干儿子看待。

  至于张叔叔……

  我妈是个寡妇,没钱,没能力,没文化,还带了我这么个拖油瓶,张叔叔是她能抓住的,条件最好的男人了。

  虽然她是我妈,但也是个需要人呵护的女人,在社会上讨生活不容易,多的是男人想欺负她,好不容易有个张叔叔,自然能抓多紧就抓多紧。

  我不怪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庄辞家,就是我的第二个家。

  我在他家住的时间,比在我自己家都多。

  所以,庄辞管我,管得理直气壮。

  大我七岁的男人,保护我,照顾我,疼爱我,亦父亦兄,又如情人。

  他根本就不欠我什么。

  是我欠他。

  庄辞本就早熟,人狠话不多。

  在庄阿姨去世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并且愈发重视我,好像我是他唯一的亲人,真成了他妹妹似的。

  不愿将我们的关系定为兄妹,我向他告白,甚至偷偷钻到他被窝里去,恨不得赶紧将生米煮成熟饭。

  换来的,是他慎重又正式的拒绝。

  占着我的心,又不肯要我的人。

  孽缘啊。

  真是孽缘。

  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次是林枫。

  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我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拒绝。

  5.

  庄辞晚上没回来,发了短信告诉我有事。

  也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在躲我。

  连着三天,我都住在他家。

  第四天早上,有人敲门。

  我穿着庄辞的睡衣去开门。

  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衣着光鲜。

  她看到我之后,微微愣了一下。

  「你是谁?」

  我不甘示弱地反问。

  「你找谁?」

  她抚了抚波浪一般的长发,微微挑眉。

  「哦,可能找错……」

  我倚在门框边上,打断了她的话。

  「找庄辞吗?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女人的神情有些复杂。

  「你是谁,又怎么会在他家……」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继续说道。

  「很明显吧,看不出来吗?」

  她勾了勾唇角,笑得妩媚动人。

  我心里有些发堵。

  待她走后,我到底没忍住,给庄辞打了个电话。

  「有个女人来找你,二十多岁,卷发,长得很漂亮,她是谁?」

  一片沉默。

  电话那头,只能听到长长的吐气声。

  该是在抽烟。

  正当我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女朋友。」

  世界顿时安静了。

  我仿佛得了失语症,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庄辞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一下!」

  长呼一口气,我咬着牙,故作轻松地讥讽他。

  「非得这样?你在跟我比赛吗,幼不幼稚?」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我是认真的……沐沐,咱们都要向前看。」

  不欲多听,我冷笑一声,将电话挂断。

  茶几下面有包烟,庄辞的。

  学着他的样子,我狠狠抽了几口,呛出了满脸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

  电话铃声响了,是林枫。

  我仿佛抓住浮木一般,紧紧捏着手机,努力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你不是要找我吃饭吗?在哪?」

  向前看?

  好啊,我这就向前看。

  6.

  林枫约我在 KTV 见,这小子真拿那当家了。

  推开门,一圈儿人围着林枫,又是笑又是闹。

  而林枫本人,嘴里噙着一根烟,正在摆弄手里的扑克,左耳上的耳钉在包厢的灯光下,快要闪瞎我的眼。

  他随意地抬头,看到我之后,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大腿。

  「宝贝儿,过来坐!」

  头皮一阵发麻,我着实被他恶心到了。

  没搭理他,我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个角落坐下,端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有人打趣。

  「嫂子脾气挺辣啊!」

  林枫非但不生气,还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你懂个屁!哥就好这口。」

  然后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谁惹你了?」

  我鼻子一酸,不说话,闷头喝酒。

  林枫连忙拦我。

  「慢点慢点,喝这么急,一会儿该难受了。」

  周围一片嘘声,让我们别再虐狗。

  我红着眼睛犯倔。

  「就要喝!」

  在我连灌自己四杯,正要喝第五杯的时候,林枫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

  他夺过我的杯子。

  「你不能再喝了。」

  我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口和胳膊,一整个发酒疯的样子。

  林枫紧绷着脸,将我拽起来。

  「走,带你去吹风。」

  7.

  我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走。

  「唔……」

  走出包厢后,七拐八弯的,我们钻进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

  我不小心绊了一跤,直直往地上栽去。

  林枫连忙来拉我,由于惯性,却被我带倒了。

  幸好他反应快,即将栽倒在地的时候,翻身将我托了起来,化身为一张合格的人肉垫子。

  我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捏着我的腰,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一下。

  我头脑发懵,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林枫痞痞的声音从我耳膜传来。

  「宝贝,这么热情啊?」

  我像被电了一下,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突然扣上我的后脑,将我又压了回去。

  我急了,胳膊和腿开始乱蹬。

  「姓林的你想干嘛!」

  林枫唇角微勾,笑的又痞又坏。

  「我喜欢的女人,现在趴在我身上,你说我想干嘛?」

  天旋地转。

  我俩的位置掉了个儿,林枫整个人以俯卧撑的姿势压在我身上,膝盖紧紧抵住我的大腿。

  这个姿势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我想给他一拳,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动也动不了,打也打不过。

  我瘫倒在地上,心里又憋又堵,层层叠叠的委屈瞬间将我淹没。

  眼前的面孔和庄辞的脸,不知怎么就重合到了一起。

  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狂朝外涌。

  林枫一下子慌了,连忙伸出手为我擦脸。

  「你不愿意就算了,哭什么啊!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强迫你啊!」

  我不理他,捂着脸一直哭。

  「哎呦我去!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有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早知道你会被吓成这样,我就不逗你了!

  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你别哭了行不行,再哭,再哭我亲你了!我真的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