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女大学生被杀检查发现肾丢失,她补习教授家手套暴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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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28日,江淮地区开始大面积地强降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像是纸片一样漫天地洒下,很快在地面上铺撒出一层薄薄的银白。
在清洁工王芳的记忆里,六年前的宁城,2012年的1月28日左右,也下过这样的一场大雪。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被凌晨五点的闹钟叫醒,打开汉东大学的侧门,却发现整个天地早已经变成了纯净的白色——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小路,到处都是白色,这样的纯粹值得让人怀疑:昨夜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事件?
王芳负责的区域是汉东大学周边的两条路,一条叫华飞路,一条叫霞飞路。两条路呈U字,位于汉东大学的西南两侧,将这所百年老校包裹起来。
汉东大学全国知名,其位于市中心的校区却小而拥挤,可以容纳的学院相对较少,主要也就是医学院、法学院、还有哲学院。但因为其绝佳的地理位置,加上校园对外开放参观,所以来往人员鱼龙混杂。
那天王芳哆哆嗦嗦、睡眼惺忪地拿着长扫把开始在华飞路扫雪,扫到接近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提包,也已经被雪覆盖了大半部分,但依稀还能看到提包的形状——黑色的尼龙包,拉链拉着,看起来很结实。
王芳拉开拉链,打开包,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煮熟的肉片,用一张床单兜着,看起来就像白色的猪肉片,虽然被冻住了,却依旧新鲜。
她瞅瞅四周,没有多想,把提包偷偷地藏在了垃圾桶后,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扫雪。期间,她甚至还给自己在附近钢铁厂上班的老公发了个短信:今晚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下班后,王芳提着这满当的提包回到了温暖的家,洗干净手,将肉片都倒进自家的水槽里。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这些肉片。可是洗着洗着,她忽然双手一甩,退后老远,望着水槽惊恐地大叫。
原来在这些肉片之中,郝然藏着三根修长的手指。她认出来是女人的手指,因为上面还有一枚刻有花朵的银戒指。
王芳颤抖着报了警。宁城警方很快介入调查,投入了大量警力与物力来侦破此案,并专门成立了“一·二四案调查专案小组”。
另外的尸块被警方在其他五个地方发现,且抛尸地点都是在汉东大学附近,第二发现点是南校门对面的栏杆上,第三发现点是生活区的食堂拐角,第四发现点是学校校医院的门口,第五发现点是校体育场旁隐秘的树洞里,第六处则较为隐秘,为下水道出水口井盖下面,里面摆放着死者的头,辨认不出清晰的五官,旁边还有叠放整齐的衣物。
拼接之后,警方发现,部分器官遗失,譬如死者的右肾、左肝的三分之一,以及子宫都未找到。
这些煮熟的均被包在提包以及一条床单之中,根据警方统计,总共约两千多片,肉片刀工精细,码放整齐,可见凶手的残忍与超强的心理素质。
警方通过DNA信息进行排查,确认被害人为汉东大学哲学系的大四学生宋爱琴,其长相一般,短发,单眼皮,小眼睛,有轻度近视,在寝室读书的时候会戴眼镜,平时性格较为孤僻,与室友及同学关系不好。
宋爱琴最后出现在汉东大学的时间为案发前一周,也就是2012年1月21日晚八时许,她因为用电水壶烧热水而导致寝室断电跳闸,其室友因此游戏掉线,两人因此发生争吵,最后宋爱琴在夜晚离开了寝室。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最后影像是在九点左右,宋爱琴独自走在华飞路上,即尸块第一发现点附近。
宁城警方根据作案手法推测,凶手是屠夫、厨师或者锅炉工、医生之类的可能性较大。
之后宁城警方迅速将附近居民区,以及汉东大学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一百多位男教师都调查过,通过层层排查,最后锁定了医学院年轻的单身副教授万宁身上。
,男,三十八岁,十八岁就去了美国念书,某著名常青藤高校医学博士,毕业后回国任教,去年刚刚评选上副教授。平时对人谦和,与同事关系甚佳,风评不错,家世亦是一流,在汉东大学医学院男神榜上排名前三。
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会有所联系?
宁城公安部门将案件的来龙去脉与基本事实弄清楚之后,侦查阶段结束,公安机关将案件移交检察院。检察院对案件审查完毕,对万宁以“故意杀人罪“提起了公诉。
本案检方的关键证据在于血迹化验和DNA的检测结果。第一,在两处装有碎尸的袋子里发现了属于万宁的毛发;第二,万宁家门口的小道上以及其所有的路虎越野车后车厢里发现了属于宋爱琴的微量血迹,同时警方还在万宁家的沙发下找到了一副黑色的血手套,上面的血迹也属于宋爱琴。
根据这些证据,堪称是“血迹如山”。另外,根据万宁的同事所称,万宁虽然单身很久,但一直私生活成谜,甚至无意之中说过自己最近找到了新鲜的“猎物”。
万宁承认自己在此期间曾收留过宋爱琴,但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此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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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明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孟斯,和万宁私交甚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万宁因“汉东大学女生碎尸案”而被列为犯罪嫌疑人后,想起了这位昔日好友,立马找到了孟斯鸠。然而后者主要做民事案件,于是万宁的辩护律师一职便落在了律所专门打刑事案件的郭明杨身上。
孟斯鸠递来委托书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一句,“小郭,这个案子交给你了,这次的社会轰动性更强,比上次的‘洞房惊魂’还要刺激。”
郭明杨看着孟斯鸠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剑眉一扬,“说吧,这次拿了多少钱?”
孟斯鸠拍拍郭明杨的肩膀,“你知道的,万宁家里是宁城建材生意做得最大的,要不是他自己想清闲,不喜欢经商,现在早就身家上亿了。万家叔叔撂话了,这场官司你只管打,输了钱不会亏,我帮你争取到了不少,赢了更是双倍。”
郭明杨看着手中的资料,突然看到了几个感兴趣的点,然后在上面圈圈画画了半天,仿佛并没有听到孟斯鸠刚才说了什么,等对方说完,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好,我接,像以前一样,钱你管,案子我来负责。”
说完,他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电话,拨打了自己的助手许晨程的分机号,“小许,你搜一下‘汉东大学碎尸案’的资料,分门别类码好,摆在我的桌子上。”
“好的,郭老师。”
许晨程迅速在网上进行了检索,那时她将要研究生毕业,刚来这家律师事务所实习不久,却没想到会遇上本校校友被杀害的案件。
学校宿舍紧张,那个叫做宋爱琴的被害人同她住在一层楼,别的她不知道,但是宋爱琴耳朵上永远插着一副耳机,宋仿佛很喜欢音乐,曾因为在寝室听激烈的摇滚乐外放而和室友有所龃龉。反倒是那个嫌疑人万宁,倒是一直让人挑不出毛病。
第二天,郭明杨带着许晨程去远郊的看守所里会见了犯罪嫌疑人万宁。
与之前见到的那些嫌犯不同,见到万宁的第一眼,许晨程的心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两个字:淡定。
因为万宁看起来实在是太淡定了,他坐在看守所的凳子上,是那种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背微微驼,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一丝不苟的气质。
见到律师的第一句话,万宁说的不是哭天喊地的“我没有罪”或“我没有杀人”,而是——
“帮我申请取保候审。”
所谓“取保候审”,指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或公安机关责令某些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提出保证人或者交纳保证金,保证随传随到的强制措施,由公安机关执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中的第六十五条则规定了“取保候审”的条件。
也就是有保证人提供保证,或者交纳了保证金之后,犯罪嫌疑人就可以不必被关押在看守所里。
郭明杨看着万宁,“万教授,我们会尽量申请,但由于杀人案属于严重的暴力犯罪,恐怕我们无法成功帮您申请到取保候审。”
万宁摇摇头,面露失望,“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去。”
许晨程问:“回哪里?”
“回家。”
“为什么想回家?”
“这里太脏了,我有洁癖,而且我想听歌,这里都听不了。”
“听什么歌?”
“Suede,Bon Jovi,slipknot,随便谁都可以。”
许晨程握着笔正在书写的手迟疑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万宁抬起眼看了一眼许晨程,眼睛里有很明显的不屑,“都是重金属乐队的名字,你不懂。”
许晨程想起常插着耳机走在路上的宋爱琴,笑着说:“真没看出来,万教授这么文静的人竟然喜欢重金属摇滚。”
万宁笑,“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被当地的白人排挤,就开始听这些,寻求慰藉,没想到成了习惯,回来后也戒不掉了,就继续听,现在一天不听歌就难受。”
许晨程在笔记本上把刚刚记录的几个英文字母都划掉了,“因为这个认识宋爱琴的?”
万宁点点头,“我们都是重金属发烧友,学校的小玫瑰论坛上有个版块,专门分享摇滚,她在下面发帖,我评论了她,一来二去,我们发现彼此兴趣相投,逐渐了解,后来很自然地相约出来会面。”
“你们见面都聊什么?”
“什么都聊,音乐,摇滚,因为她是哲学系的学生,所以我们还会聊聊哲学,生死之类的。”
“看来你们共同话题还很多。”
“那是自然,毕竟能考进汉东大学的,都是各省高考考生中的佼佼者。”
郭明杨抬手看了一眼看守所的钟,知道时间不多了,于是他迅速切入了下一个问题,“万教授,不如先说说宋爱琴消失的这一个礼拜,也就是1月21日至1月27日,您在哪里,做过什么,见了什么人吧?”
万宁停顿片刻,选择了老实交代,“我见了宋爱琴,跟她在一起待了两天。”
许晨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宁又说,“但是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我是知识分子,经不起毒打,怕被他们刑讯逼供。所以直到你们来,才愿意说,我会充分配合你们的。”
“好,那你现在说吧。”
万宁眯起眼睛,仿佛开始回忆一件很遥远的往事,“1月21日那天晚上八点半,我正在学校旁的医院值班,突然接到了宋爱琴的电话。她说跟室友吵架了,没地方去,身上没有带钱,问我能不能去接她。当时我一个小时后有台手术要做,就先让她来医院等我,晚上我带她回了家,让她暂住在我家。”
“宋爱琴来医院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没有,那天她从小门进来的,那天她出门时就穿着一件毛衣,我把自己的大衣脱下给她搭着了,她戴着我的大帽子,没人认出来。”
“你带她回家做了什么?”
万宁看了一眼郭明杨,“她在我家住了两天,之后我要去苏州参加一场医学会议,她不方便单独住在我家,便去火车站买到了27号回老家的火车票。中间几天又不想回宿舍,我就给她在学校外面的宾馆开了一间房,让她暂时住在那里。”
“照你的这种说法,宋爱琴是住在宾馆期间遇害的。”
“我想可能是的。”
“但是警方没有查到开房记录。”
“她是学生,就只用了我的身份证,没有她的记录很正常。”
“照你所说,你们有过接触,所以宋爱琴身上有你的毛发并不奇怪,但是你跟同事所说的‘新鲜猎物’是什么意思?”
会见已经进行到了一定的时候,夕阳西下,窗外的阳光直射过来,恰好打在了万宁的眼睛上。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将目光转向了许晨程的方向。
万宁看着许晨程,忽然笑了,将话题岔开来,“许律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小虎牙配上这双会笑的大眼睛,特别可爱,也特别迷人。”
郭明杨扣扣桌子,表情严肃,“万教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万宁回过神来,“哦,一种比喻,我叫她小兔子,她称呼我为狼。我常开玩笑说要吃了她,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郭明杨:“那你后车厢上发现的微量血迹又怎么解释?”
万宁的眼神上抬,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突然“哦”了一声,解释道:“宋爱琴是外地人,有一次航班延误,我去机场接她回学校,下车取行李箱的时候她拉开后备箱,结果割破了手,估计是那时候留下的。”
“为什么在你家有一副血手套?”
“这个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血手套,可能是有人想要嫁祸。”
“你最后一次见到宋爱琴是什么时候?”
“1月23号,我带她去宾馆开房,然后我就和同事汇合去参加医学会议了。”
“有谁可以证明?当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宾馆前台应该看见了,另外离开宋爱琴的时候我听见她和父母打电话了。”
会见到此,已经进入了尾声。
两人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暮色已经四合,这时候距离当初碎尸案的案发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但宁城依然处在倒春寒的天气之中,郭明杨的车要预热好久才能发动。
等待的空隙,许晨程忽然想起刚才万宁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浑身不寒而栗,她问郭明杨:“郭老师,我们真的该相信万宁吗?他跟宋爱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怎么?你不相信他吗?”
许晨程摇摇头,“不是……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郭明杨问许晨程:“还记得张天武那个案子吗?”
许晨程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记得。”
“当时我们抓住的点,是警方的刑讯逼供。”郭明杨的手弹在手中的卷宗上,“到了这个案子,你觉得可以抓住什么来打?”
许晨程的头低下去,看到郭明杨在笔记本将警方的证据一个一个划掉了。
“郭老师,我觉得这次的证据都有瑕疵,难道可以——打非法证据排除?”
郭明杨点点头,“更准确来讲,是‘疑罪从无’原则,案件已经快要到了审判这一步,根据《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证据不足,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的,人民法院应当作出证据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的无罪判决。这关键点,就在于怎么让这证据变得不足。”
许晨程支吾,似乎并没有明白过来,“可是这证据已经摆在那里了。”
郭明杨眨巴眼睛,目光盯着方向盘下的仪表,将车子开出了车库,“证据是死的,可检察官、律师都是活的,就看你怎么用自己的逻辑将所有的证据串起来,串成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
看守所外梧桐成荫,景物迅速后撤,在两个人的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影子,许晨程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两个地方,先去万宁家,然后去宋爱琴出事前住的那家宾馆。”
3
宁城历史上当过首都,市区内也多是充满风情的民国建筑,万宁家就位于其中,距离汉东大学不远,是栋带花园的小二层建筑。两个人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小小的车库,只是现在车库已经空空如也,当初警方进行取证的那辆路虎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许晨程的手里捏着证物照片,手电筒的光打在上面,“第一份证据,是在后备箱上发现的微量血迹。”
郭明杨点头,“根据万宁解释,是当初宋爱琴开后备箱的时候不小心擦到的,这个其实不足以作为关键证据。”
许晨程将证据的照片翻到第二页,上面拍摄了一副血手套的照片,“警方称在万宁家的沙发后发现了这副血手套,上面有宋爱琴的血迹,很大的两块斑。”
郭明杨拿过手电筒,指着血手套上的血迹,说道:“这副血手套一看,就很可疑。”
“哪里可疑?”
郭明杨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进行对比,又抓着许晨程的手,也放上去进行对比,“明白了吗?”
许晨程看着郭明杨的手,又看看自己的,“郭老师,你是说,这是一个女式手套?”
郭明杨点点头,“就算这个手套是属于万宁的,你想一想,宋爱琴被切成了两千多块,为什么凶手只有一个血手套,难道现场不该是血花四溅,还有血衣血鞋之类的吗?有什么理由,血衣血鞋都不见了,却有一个血手套留在现场呢?”
许晨程站起身来,环视四周,他们所站的地方,正是这栋别墅里的一个小花园。她从房子大门口走到院门口,指着证据上的第三页,“还有最后一点,就是这条小路上发现的血迹。”
“你确定是血迹?”
“……其实是血滴。”
“根据警方的推断,是万宁将宋爱琴杀害之后在家里进行分尸,再进行烹煮。问题在于,为何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万宁家中没有发现任何属于宋爱琴的血迹,但是这条小路上却有所谓的‘微量血迹’,甚至是‘微量血滴’?”
“最后一个证据,就是尸块里有万宁的毛发,不过因为万宁和宋爱琴有过接触,这一点并不奇怪。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些证据真的很破碎。”许晨程按住自己的脑袋,在笔记本上用铅笔画下一条长长的时间轴,“现在时间可以分为三段,万宁证明了他自己1月21日到1月23日同宋爱琴在一起,1月23日到1月28日他在苏州开会,1月29日上午才回来,但宋爱琴于1月29日清晨被清洁工王芳发现死亡,所以万宁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郭明杨在1月29日上画下一个小小的叉,“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宾馆看看。”
宋爱琴出事前住的宾馆位于距离汉东大学对面大约两百米处,是一个公寓式酒店。根据万宁的描述,他当时给宋爱琴订的是位于二十五楼的一个朝南的房间,可以看见位于市中心的某百货大楼。
于是他们在那一层一间房一间房地找,最后在楼道尽头找到了符合的房间。
许晨程用手挽住郭明杨的胳膊,冲着酒店老板娘嘻嘻笑,“老板娘,谢谢你,这间房的采光很好,我们就要这间了。”
老板娘将钥匙交在许晨程手里,神色暧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喜欢就好,你们订的钟点房,四个小时,现在是六点十五分,十点十五分前记得来交钥匙,超过半小时就按照一晚上计算了哦。”
许晨程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好,不过我看老板娘刚才查得怎么这么严呀?”
“不严不行啊,”老板娘摆摆手,一脸无奈,“小姑娘,我跟你说哦,就记得好像是1月23号晚左右吧,有个男的带一个女的来开房,但是只有男的带了身份证,说是他妹妹从老家赶来看他。
“我看他妹妹长着一副大学生模样,看着还蛮清纯的,还好那段时间査得不严。我心肠好的呀,于是就让他们过了,谁知道那个女的后来……啧啧。”
许晨程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