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原型郑苹如,身心全付出,依旧不忘初心的爱国女郎
那时候的郑苹如已经出落成大姑娘,在这个女孩子都爱美、爱做梦的年纪里,她最喜欢阮玲玉、胡蝶那些漂亮的大明星,她希望自己也可以变得像她们一样,站在聚光灯下。
但郑钺当时在上海已经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为供人品头论足的戏子。
所以郑苹如也只好怀揣着这个梦想,好好读书。
在学校里,她因为性格开朗大方,多才多艺,不仅会说国语和日语,还会说一口软糯的上海话,所以很受同学喜欢,同时这也帮助她练就了一身良好的社交能力。
而她曾就读的明光中学,也正是她后来一心想要铲除的丁默邨,任职过校长的学校。
当然,上学时的郑苹如还是单纯美好的,除了学习参加活动,就是坐着明星梦,每每看到摄影馆橱窗里挂着的摩登女郎照片,都会端详好一阵,学习她们如何摆姿势,如何调整神态,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将照片,挂到上面。
1932年,发生了第一次上海事变,一直深受父亲爱国主义教育的郑苹如,立马准备好慰问品,送到了正在前线。与此同时,她也用自己的力量印刷抗日传单,为战士们洗衣送水,付出自己微薄的力量。
这样一个正直、善良的女孩,无畏生死离别在炮火中奋战着。
1937年,19岁那年风华正茂的郑苹如,被当时中国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画报《良友画报》看中,将她的一张照片做成了封面女郎。
要知道,当时《良友画报》的封面女郎,都是当时名声大振的大人物,比如宋美龄、阮玲玉、陆小曼、胡蝶等等。
郑苹如,得到了认可。
与此同时,她也坠入爱河,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未婚夫王汉勋正在准备婚礼。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卢沟桥事件发生后几个月,王汉勋依命令于午夜西撤,临走前赶来见郑苹如最后一面,约定战争结束后,他们就结婚。
可惜有时候世事就如此无常,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加入中统局
上海彻底沦陷后,郑苹如的父亲以养病为由转到地入工作,与此同时中统局驻上海专员陈果夫也相中了郑苹如的实力,认为她有做特工的实力,是打入敌人内部最强有力的武器。
在陈果夫眼里,郑苹如是一个漂亮、知性、爱国、有担当、有实力,了解日本习俗,精通日语的全能人才,他希望并诚恳邀请郑苹如,加入中统局。
郑苹如的父亲答应了,她自然也义不容辞。
在日军邀请她父亲郑钺担任伪司法部部长被拒后,郑苹如自告奋勇“替父出征”,顺利打入敌人内部。
靠着从小在日本成长的经历,郑苹如成为日本社交圈有名的交际花,邀请他们吃饭、喝茶、打球、看戏,大家都对她倍感亲切,见色起意的人,更会把绝密文件交给她翻译,通往敌人内部情报的渠道,就这样被郑苹如拿下了。
当时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儿子近卫文隆也对她钦慕已久,甚至将她视为自己的未婚妻,总是口无遮拦的告诉她一些自己听到的内部消息,为郑苹如的工作,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为抗日事业而奋斗的郑苹如,摒弃了所有身外名,而那些不知实情的人,却还在唾弃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直到1939年,郑苹如接到暗杀汉奸头子丁默邨的任务,人们才真正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丁默邨是个机警缜密的人,想要刺杀他难上加难,但他又是个好色之徒,年轻貌美的郑苹如一出现在他面前,鱼就自己上了钩。
第一次见到郑苹如的丁默邨,很热情的要送她回家,欣然接受的郑苹如坐上了丁默邨车,两个人却去了霞飞路的一间咖啡馆,在一番了解后,郑苹如得知丁默邨是她中学的校长,立马将两人的交集又烘高了一个台面,两人开始正式交往。
在做这件事之前,郑苹如是犹豫的,她的未婚夫两次写信叫她去香港结婚,她都拒绝了,选择站在民族大义面前。
这次,她只为身后水深火热中的同胞。
交往之后,郑苹如深切感受到了丁默邨近乎病态的生活习惯,不仅安保工作十分周密,就连约会他都会时不时的离开或突然取消,想要接近丁默邨,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而电影中易先生突然钻进车里逃跑的情节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丁默邨的离开不是因为郑苹如让他快跑,而是负责刺杀的队员被丁默邨发现,他丢下郑苹如直接跑了。
在那以后,中统局意识到刺杀行动只会更难,郑苹如决定自己亲自涉险,刺杀汉奸。
英勇就义
那天揣着一把手枪的郑苹如,如同往日一般坐上丁默邨的车,去了他们常去的酒会。
但一切又是那么不同,郑苹如能感觉到气氛的微妙。
果不其然,还没等到她找到机会下手,就已经被人软禁了起来,十天后又被押入76号特务机关。
走进那里的人,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郑苹如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定,从容的面对这一切,他将刺杀丁默邨的原因归于情杀,坚决否认一切可能出卖伙伴的证据。
于是坏人在她面前粉饰太平,让她给家人报平安写信,给她生的希望。
另一边,早有女人嫉妒她的美艳,在狱中偷偷迫害她,对她施刑,被发现时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1940年2月,秘密处决郑苹如的命令下达出来,她被押送上车,并被其诓骗是去南京开释。
那天的郑苹如穿着她喜欢红色皮大衣,脖颈上戴着挂黄金项链,手上一枚钻石戒,从容得体,优雅美丽的上了车。
下车时,已经身处一片荒地,瞬间她便明白自己有一次被骗,释怀一笑,留下最后一句遗言:不要打我的脸,让我死得光彩些。
也许做特工,在丁默邨这种人面前她还太过稚嫩,但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她是有骨气、有担当!
她至死都不忘初心,坚持走完国家大义这条路。
回首再看她与未婚夫分别时,互相留下的照片,背面互道爱意的字迹,又是多么的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