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神树找到初恋男友,时空穿梭后,我18岁喜当奶,真相令人催泪

  

  我暗恋陆川六年,他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去世了,我也是那一天才知道他也喜欢了我六年。为了见他,我穿越了,去到了他的时空。这时,我二十一岁,却有个小孩粘着我叫我奶奶,而陆川却一直是十五岁那副模样。

  1.

  陆川死后。我同神树许愿,希望能再见到他。神树显灵了。

  “陆川,你这个胆小鬼,以为死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给她发了这条简讯后,我穿越了。

  这个时空的陆川没有家人,只有我和他相依为命。此时,我们俩都刚好十八岁,然而,让我疑惑的是,二十一岁的陆川容貌和十五岁时一般无二,只是长得比十五岁时高了些。

  神树说不能保证我能在这个时空呆多久。所以我很珍惜留在他身边的每一天。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能力挣钱,我每天推着陆川到街上卖唱,勉强能维持我们生活的开销。

  然而,命运总是一波三折。陆川患了眼疾,医生说如果不趁早治疗不出两个月便会失明。那天从医院回来,陆川安静地坐在家门前,拿着我的照片反复看了好久。

  “你怎么把我所有家底都掏出来了。”我朝他走过去,打趣道。

  他一直低着头,坐在轮椅上,始终不敢抬头看我。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照片,高高举起,“干嘛偷看我的陈年丑照啊。”

  他猛然抬眸,望着我,眼泪在眸底搁浅。

  “我不敢看你,我看你我就想哭。但我又怕……又怕我失明了就再也看不见你的脸了。”

  说完,他哭了。

  他的绝望扼杀着我心头的犹豫,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失明。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睡,一个晚上都没舍得合眼,他说我的模样他看了十几年,但怎么也看不腻。直到早上我起床给他做早饭他才依依不舍地让自己睡了一觉。

  趁他还在睡觉,我出门了。我打听到了一家卖血的不良机构。卖血是我目前为止想到地来钱最快地方法。

  此时已经入秋了,飘落的枫叶编织成我脚下的地毯。

  我走在人行道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朝我扑了过来,抱着我的大腿,

  “奶奶奶奶,你怎么又乱跑出来啊,元元都找不到你。”

  我迟疑片刻,“你在叫我吗?”

  2.

  小孩一脸天真无邪,点了点头,“对啊,奶奶。”

  小孩长得倒是挺可爱的,但是叫我奶奶未免有些荒唐。

  “我不是你奶奶哦,我才十八岁,连自己的小孩都还没有呢。”我俯身想要掰开小孩的手,但他竟然抱着我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奶奶,你不要元元了吗?”小孩一脸委屈,好像就快要哭出来。

  真是太荒谬了,十八喜当奶。

  我反问道,“你说你是我孙子,那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我知道他是认错人了,但是仔细一看吧,这小孩儿和我小时候倒真有那么几分相似。但和陆川那小奶狗气质比起来,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

  “我叫于元啊,奶奶你怎么又忘了。”小孩撇着嘴,满脸不爽。

  我用食指轻轻推了一下于元的脑门,“小芋圆,你认错人了,我老公姓陆,叫陆川,不姓于。”

  我的话瞬间点燃了于元的脾气,“不!爷爷就是姓于,爸爸也姓于。”

  但我懒得跟一个小孩子争辩,陆川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他起来了肯定想喝我煮的杂粮粥。但这小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人,一直跟着我走到了卖血机构。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着我在冷风中飘摇的一身瘦骨,摇了摇头把我领进了屋。于元也跟了进屋。

  见我要扎针,于元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我,“奶奶要乖哦,打完针针就好咯。”

  他的话惹红了我的眼眶。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不知道我在卖血,还以为我是生病了在打针。

  老板看我可怜,多给了我一百块钱。

  我紧紧攥着那来之不易的五百块钱,回了家。

  一路上,我头痛欲裂,眩晕感如被引燃的火药,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我仅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撑着走完回家的路,而奇怪的是,那个一直跟着我的小孩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

  刚到家门,我就看到扑倒在家门前的陆川。

  “陆川。”

  我疯了一般跑上前去扶起他,检查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说他以为我不见了,他怕我遇到危险,他说他好没用,没有能力保护我,甚至连家门都没法迈出去。

  我将他扶进了屋。

  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阳光滚落在他的脸庞,而他眼里的光却在逐渐腐烂。

  许久,他说:“阿韵,你回去吧,回到你原本地时空,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没办法给你。”

  3.

  我鼻子一酸,赶忙岔开话题,“我把厨房里的粥热一下。”说着,我便转身进了厨房。

  “阿韵!”他说得更大声了,“你走吧。这个年纪不应该守在我身边,你会怪我的。”

  他太低估我的勇气了,我爱他,我又怎么会怪他。我也知道他并不想我离开。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愿意回去,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好好吃饭,生怕落下一顿影响我卖血。日子不等人,陆川的视力下降得越发猛烈。

  我的手腕不知不觉已经扎满了针孔。

  某天卖血回到家,我像往常一样把杂粮粥热好端给陆川。

  陆川坐在轮椅上,样子又清瘦了许多,瘦得让人心疼。

  “小心烫哦。”我像照顾小孩子那般叮嘱他。

  他忽然把手摔了过来。

  “啪啦。”

  我手中的杂粮粥撒了一地。

  “你去卖血了?”

  他看着我,眼神由寡淡变得忧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敢言。

  他吼着,“陈韵,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是不是。”

  看着他的样子,我好心疼,我好没用。

  瞬间,窒息感袭来,麻木了我的神经。

  我抱着他,他也抱住了我。他哽咽着,在我耳边说,“阿韵,我不要光明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假装答应他我已经有很多钱了,不需要去卖血了。

  他脸上终于重现了一点笑容。

  但我白天还是会出去卖血,我会努力挣钱给他治病。

  然而,没等我攒够钱,他就失明了,医生说没有办法治疗了。

  为什么?就差一点,我就能救他了。

  于是,我又同神树许愿,希望他能重获光明,神树答应了,但神树说要用我的光明来换,我答应了。

  回到家,陆川又自己跑出来门口处坐了,他说在门口等我,我回到家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我了。

  “入秋了,外面凉。”

  我想要推他进屋,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

  “阿韵,让我摸摸你的脸。”

  他看不见我后,经常要求要摸我的脸。我乖乖蹲下,抓起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跟他说我最近出门经常碰到一个叫我奶奶的小孩,我问陆川我是不是老了,他含着眼泪说:“不老,我家阿韵永远年轻漂亮。”

  我打趣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个那样子的小孩儿。”

  他说:“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我笑了,他失明后好久没有那么不正经了。

  晚上,他抱着我,我听着他的心跳入睡。他身上好香,是兰花的味道,我喜欢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神树说,等我醒来,他便能恢复光明了。

  当清晨的第一寸阳光漫上窗台,我醒了。

  然而,当我睁开眼时,我的实现很模糊,像被蒙上了轻纱。

  我躺在床上,浓烈的酒精味在空气中肆意张扬,淹没整个房间。

  4.

  我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白的,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这不是我的房间,这不是陆川家,我在哪里?

  周围,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在苟延残喘着。我脑海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这里,是医院吗?

  我找不到他。我万念俱灰。

  “奶奶!你醒啦。”一个小孩子闯了进来,兴奋地扑在我的腿上。

  小孩正是于元。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慌张起身,问于元,“这是哪里?”

  于元歪着脑袋,“妈妈说这里是奶奶地幼稚园哦。”

  幼稚园?我穿越回原本的时空了吗?我不敢相信。另一个时空的陆川还在等着我。他要是起来看不见我他该有多着急。

  想到这,我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便往外冲。

  陆川,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好害怕见不到你。

  我跑出了医院,冷冽的风划伤我的每一寸肌肤。余光里,我看见旁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他们侧耳交谈,好像在谈论我。

  我顾不得别人的想法,我只想找到陆川。

  “奶奶,等等元元。”

  我听见于元在身后叫我,而我往陆川家赶的步伐从未停止。

  我气喘吁吁,步伐停在了陆川家门前。然而,眼前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破烂的墙角早已经杂草重生。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陆川不见了。

  我把他弄丢了,弄丢在了另一个时空。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的脑海里不断播放着有关他的画面,眼泪情不自禁滑落,然而,再也没有他给我擦眼泪了。

  我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那般,喘不上气来。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我放声大哭起来,“陆川,我好想你,怎么办,我回不去了。”

  “滴答滴答”。

  下雨了。

  一场无法收场的雨,打翻在泥潭里。

  “大婶!下雨了,怎么不回家啊。”几米开外,传来一阵雄厚的声音。

  我回头,看不清那人的脸。然而,从他体型来看,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他竟然叫我大婶?

  就算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也才二十岁。

  5.

  我心想现在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吗?不是叫我奶奶就是叫我大婶,总之就是把我往老里叫。

  那人见我没有搭理他,便匆匆离开了。

  我在雨中待了好久,直到我全身湿透,直到我感受不到冷暖。我流了很多眼泪,都藏在了雨水里。

  雨停了。我低头,不轻易看见了水洼里的自己。一头凌乱的白发如蓬草,面如枯槁,干巴的脸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水洼里的我,好老好老。

  我喃喃着,“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我变得好丑,要是陆川看到,他会嫌弃我的。

  我愤恨地踏着那一洼雨水,冷风吹皱了眼泪。

  我崩溃着,双手抓伤了脸。鲜血顺着我的眉眼滑下,滚烫的,有他掌心的温度。

  “奶奶奶奶,元元来了。”

  于元又不知道从何处冲了出来,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终于明白于元为什么会把我认成了他的奶奶,原来,我长得是那样的老。

  “奶奶,跟元元回幼稚园好不好,幼稚园有好多好吃的。”

  我看着于元模糊的轮廓,他好像在笑,但是我看不清。

  我的视力下降得好严重,兴许是因为陆川恢复了光明,而我就要失明了。

  但我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恢复了光明,我提着的心也总算能放下了。只是我不在了,他应该会着急地满世界找我吧。

  于元一手扯住我的衣角,一手摸着肚子,用撒娇的语气说:“奶奶奶奶,回家吃饭啦,元元肚子咕咕叫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到陆川的世界,束手无策之下,只好答应跟于元回家。

  可我刚迈出脚,便感觉整个身体晃得厉害。视线瞬间暗了下来,我晕了过去。

  “阿韵啊,起床啦。”

  迷糊中,陆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都很黑,我勉强能看见蹲在我床边的人的轮廓,我一眼便认出他就是我的陆川。

  6.

  我回来了。

  我欣喜得像个孩童般扑到他的身上。我闻着他身上的兰花香,心中的荒芜瞬间春意盎然。

  我将眼泪往他身上蹭了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说:“诶哟,我的阿韵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起床就哭鼻子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心脏好疼。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说:“阿韵说什么胡话呢,我知道阿韵不会离开我的。”

  这个世界的他,好像没有察觉我曾离开过。我跟他说我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陆川将我抱得很紧,“就算你变成老太婆也没关系,你永远是我这个糟老头得小公主。”

  然而,梦里唯一真实的是,我快要失明了。而陆川已经渐渐恢复了光明。我怕他担心,没敢告诉他。

  我们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轨。一切都如从前那般,淘米择菜,看云卷云舒。只是卖唱的活越来越不好做了,我偶尔还是会偷偷背着他去卖血。

  手腕上针管留下的淤青祛了又来。而此时已是深秋,我每天都穿着长袖,刚好能掩盖住手腕的淤青。

  院落里时常淌满月,陆川最喜月光。而我的眼睛越发看不见东西了。惊奇的是,我失明了,但陆川的腿竟然好了。他能站起来了,他终于能做一个正常人了。

  夜里,我像陆川从前那般,拿着照片反复地看,而这一次是我拿着他地照片。月光翩跹,他为我点了一盏台灯,坐在我身旁。

  他说:“别看照片了,我就在你身旁。只要你肯回头看,我就一直都在。”

  我端详着他的脸庞,想要把他的样子刻进我的脑海。

  我突发奇想,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感觉你不会变老一样,一直都是十五岁那个模样。”

  7.

  他撅起嘴巴,满脸不悦,“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只见过我十五岁的样子。”

  我歪着头,满脸疑惑,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胡话。

  许久,他说:“阿韵啊,我们结婚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我心头一阵酸涩,最后一点勇气放纵地涌上心头,又无声无息地熄灭。我害怕我又突然地消失,我怕下一次我就回不来了。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握紧我的手。握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瞬间,眼泪划破我的面颊。

  “阿韵不愿意嫁给我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好像就快要哭出来那般。

  我拼命地摇头,我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他。他对于我来说,是比我的命还重要的存在。

  由于我们都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所以我们没有领证。

  婚前的那一个晚上,我睡得很不好,心一直是悬着的。

  我说我喜欢西式的婚礼,第二天,他不知从哪租来了一套婚纱。

  见证我们的婚礼的只有天地和我们。那天晚上,我梦到他又坐在了轮椅上,身材只有十五岁那般大小。他含着泪对我说:“陈韵,你一直叫我在家等你,为什么你却从未再回头看过我。”

  这个梦,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婚那天,他穿了一套廉价的黑色西装,衣服满是褶皱也压不住他的帅气。那是我见过他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我穿上了他租来的婚纱。

  他看着我,剑眉微扬,“我的阿韵真漂亮。”

  他亲吻了我的额头,给我戴上头纱,他说:“陈韵,我爱你。”

  头纱戴上那一刻,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他握着我的手突然松开。

  瞬间,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