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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定要给偶像一个名单?”

  “他需要我守护!名单对偶像来说很重要。如果他排名靠前,业务订单会更多,职业发展会更好。我是铁杆粉丝,永远不会‘白嫖’。”

  这是最近在省某医院外科门诊的一段对话。一边是正在读高中的16岁女孩魏婷,一边是她的父亲。此前,魏婷偷偷拿了家里几千块钱准备偶像名单,还和父亲吵了一架,导致两人都不同程度受伤。

  据记者调查,像魏婷这样的未成年人,偶像化不理智的现象并不少见。无论线上还是线下,无论校园内外,他们不爱学习,爱偶像化,花上几千元打榜单,投票,甚至和其他明星的粉丝打架,维护自己的偶像形象。举报、互撕、人肉、网络暴力等行为频频出现。值得注意的是,这类未成年人在日常学习生活中还表现出规则意识淡薄、对不良习惯接受度较高的特点。

  在业内人士看来,偶像化是未成年人无法割舍的文化娱乐诉求。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偶像化的形式必然会不断创新。对此,堵不如疏。在正确价值观的引导下,可以帮助青少年认识到要学会辨别偶像的言行,偶像化的行为不应该越界。

  高中生成骂战“主力”

  通常被称为“寻求帮助”

  在日常生活中,idolize有超过50%的时间都在使用,上课的时候也在看偶像相关的资料。

  我逃课去参加一个偶像签售会;

  因为idolize成绩大幅下滑,一个学期的时间从平均水平下降到课后的20%;

  一半以上的生活费都花在偶像化上了。钱不够的时候,我就以交书费为由骗我妈要钱。

  因为偶像化和同学、网友吵架;

  和家人的交流在减少,但偶像化和家人的关系因为不理智而越来越差。

  这就是韦婷和偶像化五年来的“变化”。

  当妈妈发现后,她被禁止继续崇拜偶像。但是,母亲的管教没有奏效,她的偶像化行为转入地下。

  “我告诉我父亲关于我的孩子偶像化的事。他一开始也没在意。直到我跟他说了一些青少年偶像化,主播打赏的案例,父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查了孩子的社交账号账单。之后我发现她不仅把所有零花钱都花在偶像化上了,还偷偷用我们的手机给她转了几千块钱。”魏婷的母亲回忆道。

  今年暑假初,父女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两人都受了伤。魏婷情绪失控。打碎杯子导致父亲被割伤,父亲急了,导致女儿手部挫伤。

  17岁的北京女孩冯媛也是一名沉迷于偶像崇拜的未成年人。

  2016年,冯源在邻居的影响下开始偶像化,逐渐沉迷于购买明星周边产品、为偶像刷数据、参加偶像演唱会、反复购买多张音乐专辑等偶像化行为。

  因此,冯源和父母爆发了多次“战争”,父亲甚至一怒之下撕毁了她喜欢的明星海报和周边产品。

  在学校,因为不允许别人诋毁偶像,她经常和同学吵架,在社交平台上和别人打架。作为一名高中生,冯源不仅在放学后流连于各种社交平台关注偶像的一举一动,还会在课间偷偷用手机打榜、刷数据、为偶像明星点赞。

  冯媛的妈妈告诉记者:“我和她聊过,告诉她至少上课的时候不要刷手机,但是她的回答很无语——‘我喜欢很多明星,所以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也担心如果不给偶像做榜单,偶像很快就会被别人挤出榜单,从而失去投资人的青睐。

  采访中,冯源非常愿意向记者“安利”(网络流行语:真心推荐)自己喜欢的明星,希望有更多的人像她一样喜欢,于是记者通过冯源的邀请加入了很多粉丝,也和冯源在一些社交平台上互相关注。

  记者注意到,在冯媛此前的评论和转发中,经常可以看到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偶像形象,与其他明星的粉丝和普通网友言辞激烈,甚至对对方进行咒骂、辱骂和人身攻击。冯源也是粉丝群中的“主力”,有网友经常称她为“去支持”。

  “不花钱,就是不爱他。”

  “氪金”冲榜,投了几万。

  对于偶像化的花销,冯源用了“巨大”这个形容词,因为“不为偶像花钱就是不爱他”。

  “光买明星专辑的费用就达到了六七万元。”在冯媛的母亲看来,这笔开销让她觉得“无法承受”,毕竟家庭年收入只有15万元左右。

  那么,未成年追星族是怎么花钱的呢?

  大数据时代,明星是否够红有了可量化的指标。打榜是一种流行的支持偶像的方式。“大粉丝”(指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粉丝)发布任务,“学生粉丝”执行任务,这是基本的操作套路。“很多时候‘大粉’解释了一个偶像有什么特质,为什么值得被爱。大部分未成年粉丝,由于能力有限,只能附和支持他们的观点,听从他们的指挥。”娱乐圈从业者叶舒告诉记者。

  “你哥值得更好的”,“一定要保持他的排名,紧紧追上他”,“动动手指,你能忍受被嘲笑吗?”…对于“大粉”来说,这样的动员策略部门空已经习惯了。

  参加过多次内地明星后援会的资深粉丝余音告诉法治日报记者,“大粉”的套路可以概括为“演讲”动员加抽奖,再加上“活动优先”的承诺。“‘学生粉’基本上就是后援会里的工具人,‘大粉’指的是哪里打哪里。未成年人容易情绪化,正处于自我感动期。再加上氛围渲染,他们会不自觉地进入片场。”

  据有多年偶像崇拜经验的广东高中生周哲说,“哪里有榜,哪里就有打榜、投票的粉丝”。打榜投票、筹集资金、购买代言产品的“成绩”往往被视为进入粉丝群的门槛。如果你想加入后援会,你需要投入更多。

  为了让偶像在各种榜单中排名靠前,15岁的北京女孩李琳每天要花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完成签到、投票等任务。这些年来,她已经把所有的操作都背熟了,打榜投票这个动作几乎成了条件反射。

  在饭圈,打榜和投票的“分数”与粉丝群体内部的“奖惩”等级挂钩。虽然很多平台都有提醒,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机制来限制未成年人玩榜和投票。

  据周哲介绍,娱乐公司为了刺激专辑销量,通常会在专辑预售期设置一些不同的促销方案,比如设置平台专场,可以理解为特别赠送。

  在周哲看来,卖家通常会在原有的相册配置上随机添加一张卡片,相册的价格也就相应上涨。可以说特殊配置中最值钱的就是小卡了。

  周哲的朋友王鹤,一个17岁的广东女孩,为了支持她偶像的首张专辑《倾吐》,不得不借钱吃饭。原来,由于她偶像所属公司的合作平台众多,不同平台推出的特色卡也不一样,王赫为了收集到所有的特色卡,花了几千元压岁钱。购买专辑后,王鹤只能向身边的朋友借钱吃饭,并承诺下个月偿还。

  记者通过周哲介绍了一个二手小卡交易群,发现群内小卡交易金额通常在千元以上,但群内成员多为“学生粉”。

  面向流动的误差制导

  影响青少年的价值观

  采访中,冯媛的母亲告诉记者,当时她很疑惑。除了压岁钱和零花钱,冯源还有什么收入能维持如此“疯狂”的偶像化?

  答案让她崩溃了。

  为了“挣钱”,冯源不仅在学校“做作业”赚同学的零花钱,甚至在一些网友的介绍下卖掉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我发现我可以在网上出售我的个人服装.”。

  对此,为冯源提供心理咨询的心理咨询师陈静告诉记者,冯源对偶像崇拜的看法很偏激,因为偶像崇拜观念不好。她把自己投射在偶像身上,过度美化了偶像。打破偶像就是打破她的信仰。她的偶像只能由她来保护,所以谁辱骂她的偶像,她就捍卫,反击。

  但是结果很严重。在学校,冯媛经常因为偶像化和同学吵架,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老师多次单独找冯源谈话,效果不明显。她被归类为“问题女生”,甚至有老师称她为“班里的定时炸弹”。在这样的环境下,冯远厌学,经常谎称身体不适,不愿上学。

  “他们在价值观尚未完全形成的青春期接触到饭圈,能够通过偶像化的行为获得生活中所缺乏的获得感和满足感,于是更加沉迷于偶像化带给他们的快乐,进而对偶像化产生非理性的认知和评价,越是在现实中迷失,越是要从偶像化中获得补偿。但由于缺乏自制力,他们把偶像化放在首位,未能正确把握时间和金钱挥霍的尺度,最终陷入偶像化的恶性循环。”陈静说。

  同时,根据与冯媛父母的沟通,陈静发现,冯媛由于长期不良的偶像崇拜行为和与父母错误的沟通方式,在偶像崇拜问题上的青春期叛逆达到了极致,父母的指责起不到劝诫作用,反而火上浇油,导致冯媛的非理性偶像崇拜行为愈演愈烈。

  “冯媛觉得整个家庭都不支持和理解她,只有在粉丝群里才能得到安慰和放松。”陈静说,网络环境复杂,未成年人更容易受到影响,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可能选择相信谣言,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粉丝群也是鱼龙混杂。有心人利用粉丝的心态从中获利。为了被饭圈接纳,未成年人选择主动或强行遵守饭圈规则。

  对此,有业内人士建议,必须不断完善网络信息传播和互动规则,有关部门应重点监管明星经纪公司,依法及时处理经纪公司和粉丝群体危害网络和社会公共安全、冲击主流价值观的违法行为。

  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法律系主任郑宁认为,不能完全否定饭圈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一方面,饭圈满足了粉丝的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为粉丝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另一方面,通过加入特定饭圈,参与偶像的塑造,可以让部分粉丝形成认同感。

  “然而近年来,在一些资本和平台的利益驱使下,在流量至上的错误导向下,饭圈文化已经畸形发展,不断挑战法律和道德的底线。一些粉丝盲目追求流量,甚至篡改数据,破坏了正常的行业竞争秩序,严重影响了娱乐行业的生态建设,也对青少年的价值观产生了不良影响。”郑宁说。

  “量变决定质变。粉丝可以喜欢明星,但要有个限度和底线。要有针对性地进行宣传教育,教育引导粉丝特别是未成年粉丝树立正确的‘三观’,培养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偶像化不能盲目。那些为社会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和英雄烈士,才是真正的明星。”在郑宁看来,从社会心理学角度看,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粉丝文化伴随着传统家庭结构解体、人际疏离、网络“群体孤独”的心理需求,是对当下互联网治理、文化治理乃至社会治理的共同挑战。我们必须不断研究新的问题和趋势,深入研究当代青少年,以找到最佳答案。

  (受访者均为化名)

  来源:法治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