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姜色》:藏区不再神秘后,普通人的情感更让人着迷

  

  开场一直以俄玛为主要人物展开讲述。她支开丈夫自己询问医生病情;她与丈夫罗尔基看照片,两人已有六年的夫妻感情;她回家探望父母,看望和前夫生的儿子诺尔吾。俄玛以她自己的方式告别,而后与两个女孩上路,公路片模式就此开启。

  

  俄玛这一人物拥有强烈的主动性,而这恰巧突出了丈夫罗尔基的被动。当两个陪伴俄玛一起出走的女孩都离开后,罗尔基只能被动地加入,但他只知道妻子病重,而不知道背后原因。

  俄玛的弟弟送诺尔吾来见妈妈,诺尔吾也选择留在妈妈身边,俄玛害怕儿子辛苦,但罗尔基答应带诺尔吾一起去。至此,这样一个家庭在路上重新团聚。

  

  家庭伦理困境是在悬疑感中慢慢散发的,俄玛路上病重,她向罗尔基讲起了那晚上的梦,梦到前夫让俄玛陪他去拉萨,俄玛阐明了自己的出走的原因。

  巧妙运用符号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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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在开场营造的悬疑点,在朝圣路上慢慢揭开真相,与此同时,对人物的刺激也愈发强烈。罗尔基面对妻子的逝去充满悲痛,面对妻子对前夫的挂念又充满妒忌,饰演罗尔基的容中尔甲将一切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都在隐忍克制的表演中流露了出来。

  

  前半部分,导演巧妙用了一个飞蛾的符号隐喻俄玛的最后人生,这就像《三块广告牌》里女主人公米尔德利德一出场随手将一只翻倒挣扎的甲虫放正一样,直接隐喻人物的处境和即将做出的行动。高级生活流片中的道具毫不刻意也毫无设计感,一切那么自然真实,飞蛾即是如此。

  

  开场第一镜先拍飞蛾扑打窗玻璃,再摇下来拍哭泣的俄玛。飞蛾欲冲破窗户飞出去,俄玛彼时正做了前夫要她陪着去拉萨朝圣的梦,飞蛾直接隐喻了她想离家去拉萨朝圣的内心选择。

  俄玛在帐篷里即将逝去时,一只飞蛾在俄玛身旁飞走。当宗教仪式做完,俄玛已经死去,丈夫罗尔基在酥油灯里看到一只飞蛾,说“罪过,一只飞蛾烧焦了”。俄玛在命不久矣时执意要朝圣的举动,恰如飞蛾扑火。最后,酥油灯里开出来一朵美丽的酥油灯花,罗尔基说这很吉祥,我们可以安心离开这里了,话里也暗示了俄玛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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