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写生存困境,卡夫卡在《变形记》中提出的问题远比《药神》惊人
原标题:同写生存困境,卡夫卡在《变形记》中提出的问题远比《药神》惊人
《我不是药神》和《变形记》有可比性吗?一部是刚热映的电影,一部是百年前的小说,两者有半毛钱关系吗?可能有朋友看到这个标题心里就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并且心想:小编你要是不逼逼出个所以然来,一会儿评论区见!嗯,我之所以写这个文章,还真是因为看完《我不是药神》后,想到了《变形记》。
《药神》自上映以来,好评诸多,而作品中打动人的点也很多,在这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单说跟《变形记》产生联想的那个点。《药神》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其中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癌症作为死亡率第二高的一种近乎绝症的病,癌症患者处于一种生存困境中,而在求生的过程中贫穷者的困境更甚。
《变形记》是入选了语文课本的小说,而卡夫卡更是被誉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鼻祖,作家中的作家。《变形记》这个中篇小说创作于距今116年前的1912年,当时卡夫卡29岁。小说的主人公格里高尔是一个旅行社的小职员,在某天早上突然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变成甲虫后格里高尔曾三次走出房间,但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身边的父母、妹妹对他的态度由关心、照顾变成冷漠、厌恶,最终格里高尔孤独的死在了自己的小房间。
在小说中卡夫卡没有去让格里高尔思考“我为什么会变成甲虫”这样一个问题,但后来对小说的解读却一般都着重在这个点上。我记得以前的语文老师说,那时候的西方资本主义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开始走向了垄断的阶段,社会分工极其明确,每个人在社会和在家庭中都显得像一个零件或一个机器,所以,卡夫卡的《变形记》深刻的揭露了资本主义国家生活的苦闷,苦闷到人精神异化成动物的境地。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对生活的观察,我却发现《变形记》所揭露的问题不仅仅是针对20世纪初那样一个特定的年代和特定的地域。如果按马克思主义对当时西方国家的分析来对照当今的中国,会发现当今巨头垄断的现象依然强烈,社会分工比以前更加明确了,自由劳动和强制劳动的问题依然存在。当然,在这里逼我们强制劳动的不再是吸血鬼老板,而是这个社会给的压力。之前看过一篇写中年危机的文章,其中写到一个某500强公司员工被辞退后,选择了跳楼。车贷、房贷、子女教育、父母医疗等问题,让多少人连失业都不敢?
《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其实也是处在这样一个阶段,他一边讨厌自己的工作,一边又担心着父母的债务,心想再忍几年替父母还清了债务我就要理直气壮的去到老板面前,告诉他:我不干了!然而,还没等到这一天,他就变成了一只甲虫。
变成甲虫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是荒诞的,这跟卡夫卡本人的性格有关,他选择了这样一种震撼人心的表现手法。但是变成甲虫后造成的这种生存困境,人从社会状态退化到自然状态这种变化我们却不难理解。生活中的我们几乎没有可能变成甲虫,但是我们会生病啊会遭遇一些事故,我们同样可能会失去工作能力变成一个只有求生欲望或求死欲望的非社会人。那个时候,我们面对的东西跟变成甲虫的卡夫卡就很相似了。
在我的周围就有一些这样的例子,一个朋友的父亲得了严重的心血管病,住在医院里续命要好几万一个月,并且不知道能不能治疗成功,当时朋友家里已经负债累累,要不要继借钱为他父亲续命变成了他们家里争论的问题。还有一个事情也是发生在身边的,一个同学的母亲因脑梗塞变成了植物人,治好了也只能是植物人,那个同学穷得连结婚都没钱了,放弃治疗他母亲的话会不会被骂不孝?如果换成《变形记》的视角,那么叙述这两个真实事件的主人公应当是病人。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知道自己已经无力为家庭付出什么,该是多自责多痛苦?再加上发现自己成了累赘,是否会想要放弃生命以免给家庭造成负担?但是原本压力加身,现在终于无力再去挣扎了,是否也会像《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一样感受到一丝解脱之感还有变成植物人的那位阿姨,如果自己还能感受到一丝意识的话,她会不会思考一个问题,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就像《变形记》中外型被异化的格里高尔还是原来的格里高尔吗?失去了思考能力、生活能力或是疯了的一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他们的家庭该如何对待他们,他们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我觉得这些都是《变形记》的内涵。
欢迎大家探讨,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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