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婆婆发现儿媳的红鞋,怀疑公公扒灰,公公:老鼠惹的祸
宋朝年间,山东阳谷县有个秀才,姓孙名志,家境贫寒,父母双亡。父母在时,曾给孙志定过一门婚事,妻子姓潘,但因为家穷,潘家就有悔婚之意,但因为早有婚约在先,竟不好开口。而孙志又长潘氏几岁,所以就一直没有成亲。
(一)
孙志的隔壁是个开药店的,老板叫西门欢,家产颇丰,但为人刻薄贪鄙,不仅嫌贫爱富,而且喜欢搬弄是非,只要他在场,不是说张家扒灰,就是说李家偷汉,左邻右舍没有一个不烦他的。
西门欢可能是上辈子造了孽,四十岁才侥幸得子,而且这儿子不仅长得丑,而且还有些呆傻,总是长不大的样子。
县里有一户木匠,姓张名立,生有一女,名叫秀娘,知书达礼,相貌标致,张立贪图西门家的钱财,便将女儿许配给了西门欢的傻儿子。
订亲之后,没过多久张立夫妻便先后去世,只剩得秀娘一人在家,虽说秀娘大西门之子几岁,但西门欢怕把秀娘一个人扔在外面,招惹了事端反而丢了体面,就与妻子商量,先把秀娘接回了家,待儿子大一些,便给两人完婚。
西门欢把秀娘接回来之后,见秀娘容貌漂亮,行事乖巧,特别高兴,只怕她嫌弃自己儿子呆傻,所以把秀娘好生照顾,任其所欲。
实际上秀娘是个贤良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根本没有一点嫌弃未婚夫的意思。
话说西门欢极爱显摆,有两个扇坠,一个是白玉的,一个是檀木的,用了十几年,爱不释手。其实这两个东西值不了多少钱,但西门欢总是出去吹嘘,少说也得值一百两银子。
西门欢本是好意,为了哄儿媳妇开心,便让妻子拿去让她选个中意的。
秀娘见了之后,都非常喜欢,西门妻子便把两个都送给了她。秀娘拿到后,也轮番挂在扇子上,不用的时候就放在箱子里装好。
东西被儿媳拿去了,西门欢出去之后,就只能拿着一柄光光的扇子,有好事的邻居便问:你那一百两的宝贝哪去了?
西门欢说:放在我妻子那里,因为儿媳妇喜欢,便给她了。邻居们笑了笑,有的怀疑他扒灰,把东西偷偷送给秀娘了。西门欢取笑别人惯了,此次也知道自己失言,也不好多说话。
一天,秀娘问婆婆:隔壁天天传来读书声,是个秀才?
婆婆说:是个老童生,你问他干吗?
秀娘说:看他天天这么用功,将来肯定能有个好前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秀娘这无意中一说,婆婆便上了心,晚上对西门欢说:儿媳妇的房间与隔壁孙志紧挨着,白天问话不知是否有意,不如我们与她换个房间,别时间长了,孤男寡女弄出什么事情来!
西门欢点头称是,第二天便把房间换了过来。
可事有凑巧,孙志虽然穷,但却是个正人君子,知道与秀娘相邻后,怕留下瓜田李下之嫌,便也把房间换到前面,没想到又鬼使神差地与秀娘的房间挨上了。
这本来想避嫌,偏偏却惹出事来!
秀娘明白公婆换房间的意思,见孙志又是这样,心里又气又恨,公婆心里更是疑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便有些留心上了。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孙志有一天打开书本,正要看书,只见上面有一块石头,细一看,是块白玉,但自己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
孙志仔细看后知道是个扇坠,心想:难道是菩萨显灵,故意留给我的?但既然知道我穷,为什么不直接给银子呢!
后来一想:这扇坠应该也能值几两银子,不如先挂在扇子上,哪天遇到有人喜欢,就把它卖给他!随后,便把它吊在扇子上。
一场阴谋就此开始了。
(二)
有一天,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孙志在家里无心看书,便跑到外面大树下面乘凉,有邻居见了他扇子上面的玉坠,便问:孙秀才,这么好的,哪来的?
孙志随口一说:朋友送的,我一直想卖,但不知道值几个钱,请大家帮我估一估!
大家拿过去,看了之后都默不作声,为什么?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扇坠与西门欢那个一模一样。孙志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取了东西回家了。
见孙志走后,一个邻居说:你们看到了吗,这个扇坠分明就是西门欢的,他说给了小媳妇,为什么却在孙志那里?是不是孙志与秀娘有私情,秀娘送给他当信物了。
又有一个搭腔道:就是,肯定是秀娘看着西门家儿子又丑又傻,就与孙志搅和到一块了!西门欢活该,让他整天在外面东家长、西家短,现在自己家里有事了,看他还得瑟!
第二天,有邻居就闲不住了,说是有块玉,想请西门欢估一估价,西门欢本就喜欢得瑟,一听就来劲了。那邻居就让人去把孙志叫来,西门欢看了玉坠后,脸上胀得通红,眼睛里像要冒火,自己把玩了十几年的东西,一眼就认出来了。
孙志见他的眼神有些不对,便说:怎么,老伯,你是怀疑我这穷苦人家里不该有这东西?老实告诉你,这是别人送我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西门欢误认为是孙志睡了自己的儿媳妇,拿了自己的东西,还在这里取笑他!
西门欢刚要发作,但看到邻居们那种期盼的眼神,便冷静下来,心想:在众人面前,我若动了声色,这丑事就传开了,那可真是丢面子了。
西门欢不紧不慢地说:我也有一个扇坠,正想买一个凑成一对,刚才想买,但怕你要高价!
孙志说:既然老伯喜欢,给个合适价钱,我就卖了。
总是有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他们就想看西门欢的笑话,便说:既然西门欢也有一个,那就拿出来比一比,他总说自己的值五十两,与这个一比好坏,也好估价!
众人一起起哄,让西门欢回家去取,西门欢知道上了当,便说:我那个都给人了,哪里还要得出来?
众人说:公公向媳妇要,她还敢不给?除非没放在家里,若是放在家里,肯定能拿得出来。
西门欢生气,就回到家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妻子。妻子一听,火冒三丈,赶紧让秀娘拿出来看,可秀娘回去翻了半天,不仅玉坠不见了,连那个檀木坠也不见了。
西门妻子见状,当场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害臊的,我们好心待你,你却要偷汉子,还把玉坠送给野老公!东西都没了,还装模作样地去找什么!
秀娘一听,说:我从来未到过隔壁,隔壁的人也从未来过,我做什么丑事了?
西门妻子见她顶嘴,又说:从来偷情的男子,养汉的妇人,个个都是会飞的,不须从门里出入,这墙上梁上,哪一处爬不过来,扔不过去!
秀娘觉得冤枉,大哭道:这么说,你们怀疑是我与别人有私情,把扇坠送人了?你们有什么证据?
西门妻子说:好你个泼妇,你把赃物都给别人了,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说完,就打了秀娘一个耳光,秀娘委屈,在家里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西门欢怕把事情闹大了,让邻居看了笑话,便赶紧劝住二人。
只是这个西门欢,自己家真要有丑事,压下来也就罢了,非得出去跟别人解释。结果解释了半天,众人只想拿他开涮,越描越黑。
西门欢见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把媳妇顶到了前面,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好隐瞒了,我早就疑心秀娘与孙志有些勾当,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不好下手。如今证据在手,我便去衙门告上一状,还请列位到时给作个见证!
这真是人言可畏!国民的劣根性作祟,别人家的丑事,总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只盼着别人家出事!但西门欢也是报应,谁让他总是说别人呢!
(三)
随后,西门欢便一纸诉状,把秀娘与孙志告到衙门。
正赶上阳谷的知县,是个特别正直的人,为官廉洁,而且特别敬业,总是亲力亲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伤风败俗之事,也可能是因为潘金莲给阳谷县丢人了吧!
所以,凡是因为奸情告到知县这里的,没有原告不赢的官司!而且这个知县廉洁是廉洁,但却是个酷吏,平生最爱打板子,只要不肯招供,就是一顿棍棒,直打到你招供为止,当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对的,但也确实冤枉过人。
这一天,当知县要审案子的时候,西门欢投的那份状子却找不见了,找来找去也不见踪影。知县便让西门欢重写,又差人将一干人等带到大堂。孙志知道此事后,心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偷人,怕他做什么!
知县坐堂,先问西门欢:你告孙志与你儿媳妇有,为什么儿子不来告状?莫非你也与儿媳妇有私情,在房里撞着奸夫,因为争风吃醋来告状吗?
西门欢一听,慌忙道:老爷在上,小人是重伦理之人,不可能干这种禽兽不如的勾当,只因为儿子尚小,媳妇不曾过门,加之年轻口讷,所以我才来出头!
知县问:你说他与你儿媳有奸情,可有证据吗?
西门欢就把搬房间以及扇坠的事情一并说了,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知县觉得比较可信,又问邻居,邻居所言与西门欢说得大体不差!
知县随后提审孙志,问道:你为何引诱良家女子,肆意奸淫?还骗了钱物,要拐她逃走,可是事实?
孙志大喊冤枉,说:我一个穷书生,为了考个功名,天天看书都嫌时间不够,哪还有功夫干这钻洞勾当!只因前日,不知为何在家里捡到这个玉坠,才引出这个祸端,实际上这个玉坠怎么来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与秀娘的奸情肯定是没有的!
知县见他嘴硬,说道:难道玉坠长了翅膀,飞到你家不成?我看不用刑具,你是不肯说实话。
随后,便让衙役用刑,这样一个瘦弱书生,哪经得住这般酷刑,晕死几次之后,等再醒转过来,嘴里只是“我招供,我招供”。
孙志说:他儿媳妇有心勾引我,这玉坠是她扔给我的,我以礼法自守,并不曾过去奸淫她,不信你问秀娘!
知县随后又传唤秀娘,心里想道:如果这个女子容貌丑陋,此事可能还有假,如若女子妖娆漂亮,那这事就十有八九。
等秀娘上堂的时候,知县认真观察了一番,秀娘确实漂亮,而且婀娜多姿,知县大怒道:看你这个模样,就是个浪货!你今日来听审,竟然还描眼画眉,而且敢在本县面前扭扭捏捏,看来这奸情是真的了!
你别说这位知县断案荒唐,这是由他的认知决定的,只是因为他在家是个妻管严,加之老婆姿色一般,没怎么敢正眼看过漂亮女子,根本不知道秀娘这种美是天然而成的,没有一丝做作的样子,可他哪里知道?
秀良肯定不承认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见孙志把事情赖在自己身上,她又把事情推到孙志身上,反正说来说去,也说不明白,因为真得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知县又想:这样一个漂亮女子,还有一个俊俏后生,单单隔着一堵墙,弄出点事情来,实属正常。等我再看看女子夫君模样,心里就有数了!
随后又让西门欢的儿子来见官,知县见了他那副龌龊的模样——又矮又丑,嘴歪眼邪,还流着口水,心里就更有底了,从心里认定是秀娘嫌弃丈夫,才与孙志有染。
知县又提审孙志和秀娘,两人还是之前那套说辞,知县见他们不老实,照样大刑伺候,孙志实在受不住,便招道:秀娘与小人偷奸属实,玉坠就是信物。因为自己家里穷,才将玉坠拿出去卖,导致奸情败露!
知县又问西门欢:既然他们已经承认有此奸情,你还要秀娘作儿媳妇吗?
西门欢说:小人是个体面人,怎么能留失节之妇?情愿让儿子休了她!
随后,知县便判决如下:秀娘与孙志偷奸,各打二十大板;秀娘失节,准予其与西门离婚。
而孙志的未婚妻潘氏,听说未婚夫与别人有奸情,加之原来就有悔婚之意,便借此回绝了与孙志的亲事。
(四)
西门欢虽然赢了官司,但感觉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听说与孙志退了亲,心想:你孙志奸我儿媳妇,我如今偏要让儿子娶他的未婚妻,一来气他,二来在邻居面前也争些脸面。
虽然西门欢听说潘家的闺女长得不怎么样,但因为被秀娘的漂亮弄怕了,情愿娶个丑妻在家当宝,就连夜央人到潘家说媒,潘家喜欢西门家有钱,便欣然应允。
待结婚的时候,为了气孙志,西门欢故意把婚礼弄得热热闹闹,而孙志听说自己的未婚妻嫁给了仇人,确实气得咬牙切齿,本想一死了之,但还想着东山再起,寻机会报仇。
且说这个知县判案,虽说清正,但也鲁莽,而且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办案不讲证据而是靠主观臆断,动不动就打板子,稀里糊涂就落槌!
谁知就在知县判完案之后,自己家里也发生了一件怪事,而且还出了人命,不能不说是因果报应!
知县上任之后,儿子就病死了,儿媳妇寡居在家,是个贞洁之人。
知县有时与夫人同寝,有时在书房独睡。
这天,夫人到他的书房收拾东西,在他的床头边上,发现有个东西塞在墙缝里,取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只红色绣花鞋,仔细看去,像是儿媳妇穿过的。
夫人把这鞋子收了起来,趁儿媳妇不在的时候,到她屋里去看,数来数去,正好有一只落单的,把那只取出来一比对,果然是一双。
夫人本来就对知县管得很严,而且是个大醋坛子,见儿媳妇的鞋在公公房内,哪还能受得了?少不得“淫贱”的骂起来,儿媳妇本是个贞洁之人,哪能受得了这股气,两人便吵了起来。
正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知县回家了,看见婆媳打架,便过来劝解,夫人便把他“老扒灰、老无耻”骂了个狗血淋头。
吓得知县赶紧躲回书房,问仆人怎么回事,仆人便把夫人发现绣花鞋的事情说了,知县心知此事荒唐,气得目瞪口呆,有火不知道向谁发!
正在这时,仆人来报:不好了,老爷,大娘子上吊了。
知县过去一看,儿媳妇已经死了,就埋怨夫人胡闹,夫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拽掉了他一把胡子。知县本想与她争执一番,但怕传出去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只好忍气吞声,匆匆把儿媳妇入殓下葬了。
知县因为掉了一把胡子,加上生了一气,便病倒了,躺在床上,心想:我一生廉洁,为百姓断了不少无头案,怎么自家的事情反倒弄不明白呢?为什么儿媳妇的鞋会跑到我的书房?为什么鞋子会藏在墙缝里呢!
翻来覆去,想了有一个月,有一天在书房里见了一只老鼠,终于想通了,大叫一声:是了,是了。
知县把夫人叫过来,问那天的鞋子是从哪里发现的,夫人指了指墙上的洞,说:就是这里,你藏的好,我也找的巧!
知县对仆人说:你把这个洞给我拆开看看。
仆人打开洞后,说:里面是空的!
知县说:再往里拆,就是这空洞可疑。
仆人正在往里拆的时候,里面跑出几只,然后从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掏出来一看,吃的、用的,什么都有。
里面还有一张供纸,正是当日西门欢那张奸情的诉状。
知县看后,长叹一声说:这样冤屈的事情,让人哪里去伸冤!
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原来那只鞋子是老鼠偷来的,只因前面尖,后面秃,扯不进洞里,就留在洞口了,可惜屈死了媳妇一条性命!
说完,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知县睡到半夜,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审的那桩奸情案子,心想:我这县衙都有老鼠,老百姓家里难道就没有吗?那个玉坠会不会也是老鼠偷去的呢?
越想心里越不托底,天一亮就让衙役把孙志、西门欢、秀娘等人找来复审。
(五)
升堂之后,知县当头就问孙志和西门欢:你们家里养猫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养!
知县又问:家里有老鼠吗?
两人又答:特别多!
知县让人带孙志回去,说凡是有鼠洞的地方,都给我拆开看看,只要发现东西,立即回来告诉我。
过了不大一会儿,衙役便取回一包东西,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有孙家的,有西门家的,其中还有一个檀木坠,只是被老鼠咬掉了一角。
西门欢说:这个檀木坠,就是那天一起与玉坠交给儿媳妇的。
知县说:是了,想必是两个结在一块儿,老鼠拖到洞口,咬断线掉下来的。
随后对孙志说:原来竟是这老鼠作祟!这都是本县审案不明,才让你多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且还让秀娘受了不洁之名,真是惭愧啊!
知县对西门欢说:秀娘不曾失节,你把她领回去,还做儿媳妇吧!
西门欢说:我的儿子已经另娶了姑娘,不能两全,还是让她嫁给别人吧!
知县一听,就有些恼火,说:你娶什么人家的女子,动作这么快!
孙志哭诉道:老爷为我做主啊!他娶的儿媳妇,正是我的未婚妻!
知县问了其中缘由,孙志便把潘家嫌贫爱富、西门欢恃强豪娶的事情,一一禀报。
知县听后大怒,说道:他不曾奸污你的儿媳妇,你的儿子倒娶了他的妻子,真是可恶!
知县让衙役先打了西门欢三十大板,让他立即带潘氏过来见官,知县非要把这门亲事扳过来不可。
可等知县见了潘氏后,只见她脸黄发黑、脚大身矬,与西门欢的儿子倒是天生一对,地产一双。
知县乐了,便指着潘氏,对孙志说道:你看看她这个模样,岂能配得上你!又指着秀娘说:你看她的样貌,岂能和西门之子相配?
知县接着说:我看此事分明是上天可怜你们错配姻缘,特地让这老鼠过来捣乱,替你们改正过来,我今天就当一回媒人,把秀娘许配给你!
随后,知县为报自己冤判之愧,让人取了一百两银子做为秀娘的嫁妆,令他俩即日成婚。
后来,孙志与秀娘夫妻恩爱,孙志考取了功名,当了官,而且始终以知县错判为戒,公正执法,夫妻二人活到八十寿终。
而知县呢,因为自己错审了案子,主动向上申请处罚,后来做官也是不敢轻易再上大刑,最后做到刑部侍郎。
而西门欢吃了一顿板子,回家郁闷得不行,因为自己和妻子疑神疑鬼,平白无故的弄丢了一个儿媳妇,但幸好有潘氏相配,也算对付。只是从此以后,西门欢再也不敢闲谈别人的是非,老老实实过起了日子。
(六)
万恶淫为首,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个故事,发生在平常百姓家,即使放在现在,故事里的人也大有人在。西门欢夫妻疑神疑鬼,怀疑儿媳妇与人偷情,因受众人的蛊惑,竟然怒上法庭,结果呢,除了丢人现眼,而且还丢了儿媳妇。
其实,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凭着本心、公心办事,管他别人怎么议论呢!再说,别人的事情,无凭无据,更不应该妄下结论,结果肯定会遭报应。
知县夫人因为一只绣花鞋,便怀疑知县扒灰,逼死了自己的儿媳妇,这对知县也是个报应,最后幸好把错误都归结在老鼠身上,而且还扳过了之前的冤案!但实话实讲,有些事情,还真赖不到老鼠身上,关键是要洁身自爱,戒贪戒淫!
最可喜的是,孙志与秀娘虽然受了一些折磨,但最后还是才子配佳人,让人看了之后,感觉比较舒服,因此说,只要多行好事,必然有好事来报。
最可悲的就是知县的儿媳妇,因为一只老鼠和一个醋婆婆,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仅说这守寡之事,闹出了多少绯闻,断送了多少人命,这都是封建流毒啊!守与不守,全凭个人和家庭实际而定,否则后悔受罪的只有当事人!
通篇故事,看似荒诞不经,但实为众人家常琐事,只是想通过惩恶扬善的故事,宣扬正能量,确实与封建思想无关,切勿对号入座。
所以说,人世间,劝君多行善,行善必有福报,莫作恶,作恶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