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被禁售最多次的书,萝莉一词也出自于它!

  《洛丽塔》(Lolita),又译为《洛莉塔》、《洛丽泰》、《罗莉泰》,是作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流传最广的作品,绝大部分篇幅是死囚亨伯特的自白,叙述了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恋爱故事。

  小说最初未获准在美国发行,于1955年首次被欧洲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1958年终于出版了美国版,作品一路蹿升到《纽约时报》畅销书单的第一位。

  《洛丽塔》已被改编成电影。 作为一份病历,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编著的《洛丽塔》无疑会成为精神病学界的一本经典之作。作为一部艺术作品,它超越了赎罪的各个方面;而在我们看来,比科学意义和文学价值更为重要的,就是这部书对严肃的读者所应具有的道德影响,因为在这项深刻的个人研究中,暗含着一个普遍的教训;任性的孩子,自私自利的母亲,气喘吁吁的疯子——这些角色不仅是一个独特的故事中栩栩如生的人物;他们提醒我们注意危险的倾向;他们指出具有强大影响的邪恶。《洛丽塔》这本书在永远可以想见的远处发出的光亮,是一种极友好的感情;这本书越是符合预先构想的特征与色彩,它的光亮就越充足、越柔和。

  1940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威尔斯理、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1955年9月15日,纳博科夫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并引发争议。

  1961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1977年7月2日在洛桑病逝。

  精彩导读

  我一再翻阅这些痛苦的回忆,一面不断地自问,是否在那个阳光灿烂的遥远的夏天,我生活中发狂的预兆已经开始,还是我对那个孩子的过度欲望,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怪癖的早迹象呢?在我努力分析自己的渴望、动机和行为等等的时候,我总陷入一种追忆往事的幻想,这种幻想为分析官能提供了无限的选择,并且促使想象中的每一条线路在我过去那片复杂得令人发疯的境界中漫无止境地一再往外分岔。可是,我深信,从某种魔法和宿命的观点而言,洛丽塔是从安娜贝尔开始的。

  我也知道,安娜贝尔的死引起的震惊,加强了那个噩梦般夏天的挫折,成为我整个冰冷的青春岁月里任何其他风流韵事的永久障碍。我们的精神和肉体十分完美地融为一体,这种境界,今日那些讲究实际、举止粗俗、智力平庸的青年人必然无法理解。在她去世后很久,我仍感到她的思想漂浮过我的脑海。早在我们相遇以前,我们就做过同样的梦。我们相互交谈经历,发现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

  同一年(一九一九年)的同一个六月,在两个相距遥远的国家,一只迷途的金丝雀飞进了她的家,也飞进了我的家。洛丽塔啊,要是你曾这样爱过我该有多好!我把我跟安娜贝尔首次不顺利的幽会的记述保留下来,作为我的“安娜贝尔”时期的结尾。有天夜晚,她想法骗过家里人恶毒的监视。在他们家别墅后面一片怯生生的、叶子细长的含羞草丛中,在一道矮石墙的残垣上,我们找到一个可以坐一坐的地方。透过黑暗和那些娇嫩的树木,我们可以看见亮着灯的窗户上的涡卷线状图案。那些图案给敏感的记忆那五彩的油墨一加渲染,在我眼里就像纸牌一样——大概因为我们的仇敌正忙于打桥牌。我吻了吻她张开的嘴唇角和滚烫的耳垂,她浑身颤动,直打哆嗦。

  一 簇星星在我们头顶上细长的树叶的黑色轮廓间闪着微光,那个生气勃勃的天空似乎和她轻盈的连身裙下面的身体一样赤裸裸的。我在天空里看到她的脸,异常清晰,仿佛放射着它自身微弱的光辉。她的腿,她那两条可爱的、充满活力的腿,并没有并得很紧。当我的手摸到了想要摸索的地方时,那张娇憨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半是快乐、半是痛苦的蒙胧、胆怯的神情。她坐得比我稍许高点儿。每当她独自无法控制自己强烈的感情,她总要前来吻我,她的头用一种懒洋洋的柔软的几乎显得悲伤的下垂姿势朝下弯来,她裸露的膝盖总碰到并夹住我的手腕,随后再放松。她的微微颤动的嘴似乎给一种神秘、辛辣的药水刺激得变了形,发出一种咝咝的吸气声凑到我的脸旁。她总先用焦干的嘴唇草率地擦过我的嘴唇,试图缓解一下热恋的痛苦;随后,我的宝贝总紧张不安地把头发一甩,又缩了回去,接着又暗暗地凑近前来,让我亲她张着的嘴。

  同时,我以一种准备把一切——我的心,我的喉咙,我的内脏——都献给她的慷慨气魄,让她用一只笨拙的手握着我情欲的权杖。 我回想起一种爽身粉一我想这是从她母亲的西班牙女佣人那儿偷来的——的香味,一种甘甜、普通的麝香香味。这和她身上的饼干气味混合在一起,我的感官突然给注满了;附近矮树丛里一阵突发的骚动才没使它漫溢出来——我们立刻互相分开,带着痛苦的心情注意到大概是一只悄悄窜来的野猫。

  这时从屋子里传来她母亲Ⅱ乎唤她的声音,激动的音调越升越高——而库珀医师也笨重地一瘸一拐走到外面花园里。可是那片含羞草丛——那些朦朦胧胧的星星,那阵激动,那股热情,那种蜜露以及那份痛苦,我都依然感到,而那个在海边光胳膊光腿、舌头炽热的小女孩儿,此后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一直到二十四年以后,我终于摆脱了她的魔力,让她化身在另一个人身上。 作品解读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它的悲剧性不是因为得到和失去,也不是因为忠诚和背叛:更不是因为它是一个涉及生活伦理的家毁人亡的故事和一个关于刑事法律的情杀案件。它的悲剧深渊乃是源于——“欲望”。在所有涉及色情的语言之下,是作者关于“欲望”主题的严肃叙事。

  纳博科夫在“谈《洛丽塔》”一文中,曾指出了欧洲文学史上的一个常见现象,作为表象的“淫秽”存在于严肃文学之中的事实:“千真万确,在古老的欧洲,一直到18世纪,蓄意淫秽与喜剧片断、辛辣讽刺与异想天开的杰出诗人的作品,神韵常常一致。”但他仔细分辨了色情作者在下流小说和严肃创作之间的差异,指出“色情”这个词意味着平庸、营利主义,以及故事叙述手法的一些条条框框。淫秽必须与陈腐相结合,因为每一种审美快感,都不得不完全被一些简单的性刺激所取代”,而《洛丽塔》“使用的是写作技巧”,追求的是“艺术的独创性”。因此,我们不妨认为,在“色情”这个能指符号之下,包藏着作者探索人类欲望问题的意志和野心。

  在人类探索“我是谁”的永恒追问中,欲望是一个不断被提及的问题。从《圣经》时代开始,“原欲”和“原罪”就被并置在一起。在《圣经》故事的“失乐园”事件中,从欲望通向罪感是由“智慧”一手导演的,羞愧而非内心觉悟构成了赎罪之路。而在现代的《洛丽塔》中,悲剧是由面对欲望所采取的一系列愚蠢举措所导致的。然而与“失乐园”不同的是,《洛丽塔》的赎罪之路不是由于羞愧,而是由于智慧所产生的内心自省,这是《洛丽塔》的意义所在。 愚蠢,是写在《洛丽塔》故事“背面”的一个词。亨伯特对性感少女洛丽塔的欲望追逐,从一开始就深陷在一系列自以为聪明、而实际上是愚蠢的行动之中。因为一旦点燃情欲之火,亨伯特被烧得糊里糊涂,从而变得胆大妄为。为了接近洛丽塔,他与洛丽塔的母亲黑兹夫人结婚,愚蠢地挑战正常的家庭伦理秩序,希望在道德世界的婶隙之中,实施自己的情欲计划。

  在黑兹夫人因车祸死去之后(实际上是被亨伯特与洛丽塔两人之间的秘密情色所气死),亨伯特带着洛丽塔像罪犯一样,遮遮掩掩地宿栖在美国简陋的汽车旅馆。欲望实现了,愚蠢却在升级,因为洛丽塔的现实肉身使亨伯特失去了真实感和判断力。面对洛丽塔,他已经退化成一只野兽:“我爱你,我是一只五足动物,可我爱你。你可鄙、粗鲁,坏透了,可我爱你,我爱你!”为了留住这个梦想中的欲念,为了“诱惑,永恒的折磨,痒痒的难熬,疯狂的希望”,失去理智的亨伯特把他与洛丽塔的关系降低到膘客与妓女的位置,2.5美元进行的一次性交易成了亨伯特的生活目标。所以当奎尔蒂诱拐了洛丽塔,绝望的亨伯特杀死了奎尔蒂,自己也死在狱中。这就不止是欲望的破产,也是喻指迷失于欲望所导致的愚蠢而催生的毁灭悲剧。 在杀死奎尔蒂之前,奎尔蒂惊惶失措的愚蠢狡辩形象,事实上正是亨伯特内心那一面镜子中的真实自我。亨伯特杀死“自己”,既象征着清算欲望,也象征着悔悟和救赎。

  从这个角度看,《洛丽塔》并不缺少道德批判,只是这种道德批判不是站在世俗人的伦理立场对日常生活的乱伦、失德做出的评价,而是以一个文学家的道德意识,在哲学的高度上对人的生存困境做出的描画。 作为一部举世公认的奇书,《洛丽塔》借用情色小说的外壳,成功地抵达了人类心灵深处核心地段,描画着人与世界相遇时的投入、冲突和失败,其中蕴涵的悲剧感,正反映了一个严肃作家的良心。因此,与其说《洛丽塔》是一部批判之书,毋宁说它是一部怜悯之书。通过迷离幻美的文字,纳博科夫用幻想般、魔术般的情节编织出的生活真相,除了在对美的沉迷之外,还促使我们进一步地对人类的生存困境做长久的思考。 和纳博科夫笔下的许多人物一样,亨伯特是一个化了装的极端个人主义的艺术家。他禀然敏感,想象力丰富,但近于偏执。他在小说中曾引用一位诗人的话说,“人性中的道德感是一种义务,而我们则必须赋予灵魂以美感。”

  当然,在《洛丽塔》中,这种所谓的“美感”既有艺术华丽的诗意,也充满了情欲堕落者阴恶的罪恶感。 作品争议 《洛丽塔》当时的风行一时就是因为读者们的这类双重兴趣。内容的奇特与写作的精妙使它成为一本雅俗共赏的书。

  《洛丽塔》的成功,立即把作者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升华为一位国际知名人物。在一个访问记中,纳博科夫告记者道:“出名的是洛丽塔,不是我。”这是他的谦虚。纳博科夫的名字不但在国际文坛上响亮,而且也成为出版界的畅销商标,他出生于一八九九年,到了一九五八年才在西方享受盛名,当时已六十岁。他的成功可以作为对那些年近花甲而尚在苦苦耕作的未成名作家们的鼓励。

  《洛丽塔》初版仅五千本。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读了以后,在伦敦《泰晤士报》写评论,把它称扬为一九五五年最佳三部小说中之一部。

  此后,《洛丽塔》就不胫而走,成为国际畅销书。 格林与威尔避及书局编辑的见解不同点是在,前者所看到的是文学与文字,后者却只看到了浮面的淫意淫词。《洛丽塔》的最后在文坛的胜利可以说全是格林的功劳。格林予以佳评后,美国的小型文学杂志《铁锚评论》(AncIIor Review)也予注意,节录登载,这家杂志当时的年轻编辑即是主持《纽约书评》双周刊编务的杰逊。埃浦斯坦。不久美国与英国的书局也改变原意,陆续在英、美、加拿大出版了《洛丽塔》。 当《洛丽塔》初版在巴黎由奥林比亚书局出书时,英国政府当局曾要求法国政府查禁。 在英美问世后,英国内阁也曾开会辩论,但是没有禁售。新西兰则后来一度禁售。

  《洛丽塔》在美国由普特南书局于一九五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出版,立即成为畅销书,于一九五九年一月爬升《纽约时报》畅销书目单第一位!(最终被另一个俄籍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挤出宝座。)当时多半的书评都把评论集中于所谓“洛丽塔事件”的纠纷,而不是书的文学价值。

  因为《洛丽塔》的风靡,后衍生出了“萝莉(loli)”一词。后在日本引申发展成一种次文化,用来表示可爱的小女孩,或用在与其相关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