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骑士小故事——光芒与灵魂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叫圣巢的虫子王国,这里的虫子信仰光芒,这光芒,来自一位名叫辐光的神。
辐光是圣巢的本土神,它并非实体的存在,是一位存在于梦境的神。依靠控制虫子梦境的能力,它建立起了和平的虫子王国。纯粹的本能与和平的信念驱使着辐光的信徒们过着一种平静的生活。但和平是有代价的。实际上,辐光是利用梦境来控制虫子,来稳固自己的统治。虫子们没有自己的理智,不知什么是思想,什么是自由,它们就这样生活着,只是活着。
但不知什么时候,一种名叫沃姆的外来物种进入了这个王国,这片和平的沃土让它产生了定居的想法。可此时的虫子们信仰辐光已不知多少年。沃姆作为一个外来者,要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站稳脚跟,它只有一个办法: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
它分两步解决:一,变成虫子们可接受的形态;二,让虫子们遗忘辐光。
第一步,沃姆采用了蜕壳成虫的办法,根据游戏中的提示,我们了解到沃姆的身体本来十分巨大。虫子们普遍认为,沃姆是为了王国的存续而放弃自己的身躯的,蜕下的身躯作为滋养王国的肥料,而蜕壳后的沃姆,则变成了虫子们可接受的形态,也就是白王:一只形象威仪,长着六只腿的虫子。
第二步,正经的争夺肯定是行不通的,辐光作为本土神,其信徒早已遍布世界,白王如果从头开始一个个虫子发传单,怕是还没拉拢几个就得交代在大批辐光信仰者的钉下。因此,白王想了一个小办法:先给虫子们思想,再让它们忘掉辐光。
这里需要先介绍一下两位神的能力:
辐光作为虫子世界的梦境之神,其能力是控制梦境。
其信徒拥有的信念,且向往和平,因此辐光统治下的虫子世界没有战争。但辐光没有实体存在,其神力仅限于虫子的梦境中,也就是说,辐光对虫子的影响更多是精神层面的缓慢渗透。这也是后来辐光被白王所取代的重要原因:辐光对虫子们的影响是缓慢,甚至可以说是薄弱的,这份信仰在没有其他神干预时,或许温和而美好。但白王这样的外来神来争夺信仰时,这份温和就显得格外致命。而之后白王夺权的胜利,也证明了这一点的正确。
白王作为虫子世界的灵魂之神(这一点在国王护符有提及),其能力是控制灵魂。其信徒被赋予理智,拥有自己的思想。
听起来白王是个好神对不对?让虫子们有独立的思想,属于自己的理智,这可比辐光好得多啊。虫子们也这么想,这也是白王信仰能够迅速遍布虫子大陆的重要原因:虫子们喜欢理智,厌恶愚忠。
但事情的真相却是残酷的:白王赋予虫子们的理智并不完全,就像科幻电影制造机器人时加入绝对效忠主人代码一样,白王赋予虫子们的理智仅限于信仰之外。也就是说,所有信奉白王的虫子,都在灵魂深处被白王植入了“绝对效忠白王,必须遗忘辐光”的信念,这一信念根植于虫子们的灵魂,所以并不会为虫所察觉。这也是为什么游戏中几乎所有的虫子(除极少数NPC)都感谢白王赋予其理智,并完全遗忘了辐光这位名正言顺的本土神。
实际上,白王赋予的理智,只是另一种愚忠:虫子们从无知且幸福地信仰着辐光,转变成“有知”且虔诚地信仰着白王。
介绍完两位神的能力,说回封印辐光的办法,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白王肯定打不过辐光,二者可能势均力敌,最少也是两败俱伤。否则白王自己动手,消灭辐光就好了,犯不着后面捅那么多篓子补不上。既然正面刚不过,白王想了一个特殊的办法:容器。所谓容器,就是容纳某种力量的载体。辐光的力量都在梦境中,因此,只要创造出可容纳辐光力量的容器,就可以把辐光像萤火虫一般禁锢在容器体内。等到辐光神力消失,白王再对虫子们的灵魂做点手脚,就能让虫子们遗忘辐光。
但辐光作为创世神,其力量是无比强大的,能容纳其力量的容器自然需要拥有匹敌神的能力。而白王自己都无法战胜辐光,因此,容器的力量源泉一定不是白王。这里要提到虫子世界中的另一种力量:虚空。
虚空在游戏中的表现有多种形式:虚空之门;兄弟;小骑士习得的黑波、黑冲、黑砸;真结局需要的虚空之心…这些虚空存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没有生命。(它们没有梦境,没有灵魂,也没有生物该有的特征)由此可知,虚空与白王、辐光不属于同一种力量。在猎人的记载中写道:古代的虫子信仰黑暗本身,也就是虚空。可以说,虚空是强大且神秘的存在。它的力量自然为白王所看重。因此,容器的力量本源,就是虚空,而空洞是虚空的主要表现。
在游戏中,拥有虚空力量的存在可容纳无限的光芒,而容器就是白王利用虚空制造的产物:它们生于虚空之力,由白王和白王后赐予骨钉和面具,再由无眼送往深渊,集体唤醒,进行爬上深渊的考验,第一个爬上深渊的容器,将被白王带走训练成完美容器以对抗辐光。而这一代容器的佼佼者,正是游戏后期小骑士记忆中快小骑士一步爬上深渊的前辈,黑卵圣巢中的空洞骑士。
除了驾驭虚空之力,完美容器还须满足3个条件: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那么前辈作为无数容器中脱颖而出,为白王选中并培养至终极形态的完美容器,又为什么会在封印辐光时出现问题呢?其实答案就在苦痛之路这一隐藏关卡中,在这条路的尽头,藏着这么一段白王的记忆:前辈与白王坐在天台上,记忆的最后,两人深情地对望,如一对父子。苦痛之路的封印是束缚封印,而束缚封印是保护重要东西的古代封印。这无疑证明了苦痛之路是白王最宝贵的记忆,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越了统一王国的辉煌岁月。这就证明了白王在训练前辈的过程中,产生了父子之情,这父子之情令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以释怀,令他有愧于前辈,但又苦于封印事件的特殊性,只能在泪城广场修建一座前辈的雕像聊以慰藉。而前辈也因受到了白王的关怀变得不再纯粹,这一丝的父子情让它不再完美,给了辐光挣脱束缚的机会。而空洞骑士的故事就发生在封印即将失效之时,这时的辐光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恐惧的它开始不断对虫子世界发出低语,白王建立的王国即将崩塌,虫子们在梦中迷失。谁才能拯救这个衰败的王国?
在游戏中,小骑士遇见过5个容器:伟大的左特、死去的表弟、被瘟疫控制的表哥、前辈,但它们并不是完美的容器:
左特,灵魂无比强大(空洞BB机)实体弱小无比(连主角身体都打不到)的容器。
表弟,没有通过大黄蜂的试炼,能力显然不足。
表哥,被瘟疫反噬,最终被小骑士击败。
表哥、表弟的面具都是碎掉的。空洞骑士的设定里,面具的破碎代表角色的死亡。
最后一位,前辈,也就是空洞骑士,已被辐光反噬,颅骨破裂,虽不至死,但也命不久矣。由此可见,这4个容器,都不是可封印辐光的完美容器。
而此时,前辈的封印逐渐失效,辐光的低语引发的瘟疫已愈发严重,那么白王的计划失败了吗?
可能是,可能也不是,别忘了,之前只讲了4个容器,这个世界还存在第五个容器,这个容器比较特殊——
它就是你。
是的,小骑士就是白王计划中最后一个变量。初入圣巢的小骑士如一张白纸,诞生于虚空与神之手的它不知何为善,何为恶,没有信仰,没有梦境,对世界的认知只能在石碑和与路人们的对话中产生。这条看似自由的探索之路实际上是白王早已为小骑士铺设好的牺牲之路,小骑士必然会成为白王计划的牺牲品。其实游戏初期就有提示:
小骑士在开头必然会找到两处石碑,一条给予小骑士虫生目标:建立其他虫子梦寐以求的功勋,而这功勋,就是封印辐光,或是击败辐光;另一条教化小骑士遵从圣巢的法律,也就是服从白王的统治。这两则信息奠定了小骑士的虫生观:我要效忠白王,成就虫子们追求的功勋。
谁都想不到,小骑士的命运,从一开始便已注定。
但我们似乎都忽略了另一种选择:虫子们可以重新信仰辐光。从先知口中,我们得知早先沐浴在辐光光芒下的虫子们非常幸福。它们虽缺乏理智,却有着强烈的团体意识,那时的虫子世界没有战争,虫虫有着充实的生活。那为什么现在的圣巢到处都是瘟疫呢?其实很好理解,辐光已经被白王逼急了,在神与神的死斗中,爱好和平的神终究还是露出了恐怖的爪牙:既然你们都不信奉我,不如让世界与我一起毁灭!但假如虫子们重新信仰辐光呢?这位光明的神是否能让虫子们能够回归原本的生活?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小骑士注定是这个世界的弑神者。
“不再有梦”结局中,小骑士集结了兄弟的力量,最终摘下了面具,化身为虚空的存在,与前辈配合默契,给辐光来了一套爱的组合拳。最终的结果是,黑暗战胜了光明。
而“空洞骑士”结局中,黑暗封印了光明,下一个轮回,会不会是下个小骑士走向封印的道路呢?我们无法知晓。
但两个结局有一个共同点:光明之神注定败给弑神者。那么灵魂之神在哪呢?
游戏后期白宫的探索中,小骑士会发现借虚空之手企图封印光明的白王,死于王座之上。
NPC一个个地离去,BOSS也一个个地被击败,就连灵魂都有可能被小骑士夺走。这个有些混乱却充实的虫子世界,因为小骑士的到来,变得愈发空洞。这个失去愚忠与理智统治的圣巢,也注定在无神的世界中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