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片《老妇人》,69岁老人遭29岁小伙性侵,揭开难以启齿的现实

  

  五十岁时,你开始厌倦世界;六十岁时,却是世界厌倦了你。——沃克森夏安纳

  我们总有一天都会老去,却很少有人愿意对老年人多一分敬重,多一分善意,多一分仁慈。

  这个世界对老年人是冷漠的、无情的、恶意的,司汤达曾说“老来受尊敬,是人类精神最美好的特权”,然而这种特权并没有能在人间降临,于是他们只能饱受屈辱,艰难地活着……

  女人从出生那一刻起,便是弱势群体,无论是幼年、少年、青年、中年还是老年,在强壮的男士面前,她们始终都毫无还手之力,性侵无疑是对她们伤害最大的一件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会让她们饱受折磨,甚至会毁掉她们的余生。

  然而对于她们的保护,国家的法律依旧不够完善,特别是对于奸淫幼女、猥亵儿童、性侵老年人的事件上,法律的保护伞便显得更加薄弱,因为在大家的潜意识中,她们不是主要的性侵对象,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群体。

  特别是老妇人,遭受年轻男子的性侵,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极其荒谬的,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荒诞,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也早已屡见不鲜。

  可是老年人却始终站在法律和舆论的边缘地带,黎明的曙光终究未能将其笼罩,她们的尊严、权利,依旧得不到应有的维护,不得不说这是时代的悲哀。

  这是一个很少被关注的群体,而她们遭遇的不幸、不公,也让人为之愤慨,2020年在我国上映的韩国电影《老妇人》,便是一部讲述这些边缘群体的作品。

  69岁的老妇人,被一个29岁的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性侵?估计很多人听到这件事时,第一想到的不是关心老妇人是否安好,也不是痛斥犯人丧心病狂,而是“有病吧,这小伙子得有多想不开”?

  人类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特,这些受害的老年人,受到的不是关心和安慰,很多时候则是质疑和诋毁,《老妇人》中便讲述了她们遭受的不幸和不公,让人心疼,也惹人深思,我们总有一天都会老去,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怀揣一点善意?

  01电影背后老人的真实困顿

  女导演林善爱,在2013年意外了解到一系列关于老年人被性侵的真实事例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创作一部以“老妇人被性侵”为主题的影片,时隔六年,她终于带着自己自编自导的处女作《老妇人》与观众见面了。

  作为边缘群体,她们也需要时代的关注和关爱,也需要有人替她们发出呐喊的声音,撑起保护的篷帐。

  在我们听不见,看不见的地方,很多老人正在饱受屈辱地生活着,这是她们难以启齿的痛,性侵与年龄无关。

  不要戴着有色眼镜无视她们的不幸,性侵不仅是关于性,还有背后的尊严与权利,年迈不是她们的错,而让她们一直在不幸中挣扎,不仅是罪犯的错,也是时代的错,社会的错。

  据统计,年长的性侵受害者,只有1%的人成功提出控诉,而在庞大的受害群体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正因为这份不能说、无法说、不敢说的脆弱,让这个群体如滚雪球般在不断扩张,在她们身边群狼环视,危机四伏。

  导演林善爱也曾表示:驱动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这不是少数人的无力感,而是一大批人的人生没有保障,日日惶恐不安,而这个数字也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老妇人》之所以会成为第一部聚焦于老年女性被性侵的电影,于韩国的现状有着很多的关系。

  如今老龄化席卷全球,很多国家都无法幸免,而韩国则是全球首个零出生率的国家,但65岁以上的人口却高达15.8%,这个数据远远超过了世界9.3%的平均标准。

  在飞速发展的今天,很多年轻人不带现金出门,可谓是一个手机走遍天下,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时,手机无疑成为了最有力的通行证。

  进出车站、小区,健康码、通行码,让很多老人的出行变得极为尴尬和不便,由于他们与时代渐渐脱轨,老人们四处遭人冷眼,被人嫌弃,这也让他们的声音,在时代里变得毫无作用,但未老妇人发出呐喊的不应有韩国,我国的老龄化问题,更加触目惊心。

  数据预测显示,我国在2022年左右,65岁的老年人也将占据总人口的14%,这背后演算的数字,可远远超过了韩国,而老无所养,被护工虐待的新闻报道可谓是层出不穷。

  现实生活似乎都在与我们叫嚣着不敢老去,可是我们都无法阻挡时光的流逝,连九零后,都已开始自称老阿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年长者开始不受敬重,衰老成为了时代的贬义词,仿佛老人仿佛成了过街的老鼠,只有被嫌弃的份,难道这不是一个病态的社会吗?

  我们仿佛听到影片中,南东根在便利店吃完东西后,因赶时间一时忘记将垃圾丢掉,而被店员辱骂嘲讽“国家需要分类处理的不光是垃圾”;孝贞因精神恍惚,在过马路时,没能注意到身旁行驶而来的汽车时,被司机无情地咒骂“活得不耐烦了,就自己进棺材去”……

  不要说在街头巷尾,就是在家庭中,他们的地位也极其尴尬,很多儿孙依旧也对老人没有一丝好脸色,他们真的活该被时代抛弃吗?

  02光鲜亮丽活该被侵犯

  无论年纪多大,在遭遇不幸时,心中的惶恐不安,依旧无法隐藏,看似正常的生活,其实在行为处事中早已丧失水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粉饰太平,抹去心中的痕迹。

  可是影片中,却用大量的篇幅在在刻意地抹去和掩盖着被“性侵”的事实,让我们不禁跟着林孝贞一起陷入自我怀疑中,难道自己真的是岁数大了,老年痴呆了?

  然而影片开场的3分钟黑暗,依旧历历在目,那个男人的声音依旧在耳旁响起“您的腿很美”,“背影像年轻姑娘呢”……

  黑暗是让人恐惧的,但黑暗也让所有的感官变得敏锐,观众的心因为这短暂的黑暗,被一直悬在半空,这是让人忐忑的,也是让人凝重的,被黑暗遮掩的肮脏,不代表消亡,它们就像一只只潜伏的怪兽,我们永不知道下一个跌入深渊的会是谁?

  不由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句式“打扮这么好看,被占便宜活该”,被骚扰、被侵犯、被猥琐,好像都是受害者的错。

  怨她们不该晚上出门,怨她们不该出现在人群里,怨她们不该衣着暴露,怨她们不该生得如花似玉,怨她们偏偏生错了性别成为了女性,成为了弱者,而弱者就活该被践踏在尘埃之中。

  年轻的姑娘被侵犯尚且有这般恶意的声音,何况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只有被嘲讽、被恶意中伤。

  难道年岁长了,连得到尊重的权利都没有了,不配穿得整洁得体,不配保持身材维持气度,只配邋遢不已,狼狈不堪?

  谁规定时尚是年轻人的特权,品味是年轻人的专属?活着难,一个老年人想要活得好更难,她们不拘小节、不修边幅,要遭人吐槽,被人嫌弃,但若是打扮得漂亮一点,总会惹人非议,遭人中伤。

  孝贞是一个很讲究的女人,即便她已经69岁,但穿着依旧十分时尚有品味,而且因为一直保持锻炼,身材也如少女般婀娜多姿,这样一个长者,应该是受人敬重的,但她的遭遇却十分不幸。

  随着年纪的增长,各种疾病都不约而至,因而很多老年人都是医院的常客,这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却也是孝贞遭遇不幸的地方。

  那天孝贞肩周炎犯了,于是只能前往医院就诊,却遭遇男护士的侵犯,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犯着病的年老体弱的女子,哪里是对手,只能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离开医院,她的生活仿佛照旧,但那段可怕的经历,在她心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此后的她时常精神恍惚,总会莫名奇妙的走神,以往精致到衣服上不会留下任何褶皱和发丝的她,居然会穿着颜色不一的两只袜子如行尸走肉般出现在街头。

  她也时常会一惊一乍,在游泳时意外被人碰触到,反应也十分剧烈,似乎都有了被害妄想症,那段经历彻底打乱了孝贞的生活节奏,她再也无法正常生活,于是她决定报警,维护属于自己的权力。

  可是,连警察都觉得这案件稀奇,话里话外都藏不住对年迈者的轻视,警察对她的穿着也颇有微词,护士长也说她的穿着不像护工,游泳馆的人也对她评头论足,仿佛她遭遇的一切都是自找的,好像都在控诉着年迈的女人就不配活得光鲜靓丽,否则被侵犯就是活该!

  03被践踏在脚下的尊严

  孝贞没想到报警只是加剧了心中的痛苦,她被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侵犯她的男护士才29岁,长得十分清秀儒雅,还是医院公认最亲切的人,似乎连警察都认为两人的身份或许调转一下才符合常理。

  面对警察的询问,侵犯孝贞的男护士伊重浩并没有矢口否认,但对方却说两人是你情我愿,并表示两人本来就认识,住在同一个小区,连医院都是自己推荐去的。

  可是孝贞根本想不起自己曾遇见过这个人,而推荐她去医院的同时也被查无此人,她被警察怀疑是老年痴呆,而她自己甚至也在大家的不断追问和质疑中,产生了自我怀疑。

  伊重浩只是一个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年轻人,甚至因为买不起房,未婚妻已经怀孕却无法娶进门,还时常被老丈人羞辱。

  既然伊重浩毫无背景,又是谁给他侵犯孝贞的底气?或许就东根说的“因为他知道孝贞没有监护人”,她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无依无靠,对于这样不幸的遭遇,很多人都会羞于出口,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罢了。

  甚至连法律都不站在孝贞这个受害人这边,即便她提供了带有嫌疑人精液的衣裤,但依旧无法证明遭遇强J的事实,而法院也因此驳回了警方的逮捕令,而驳回理由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年轻男性侵犯年迈女子的可能较低。

  孝贞心里明白如果是年轻女子遭遇如此不幸,无论是警方,还是法院都不会对此置之不理,人们先入为主,对年迈者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即便是东根作为律师的儿子也一样如此,东根是与孝贞住在一起的老人,自己是一位诗人,经营着一家二手书店,孝贞原本是他的护工,而东根出院后依旧请她做了陪护,于是两个孤独的老人便就此相依为命,后来孝贞又开始在他的书店帮忙。

  在整件事情中,一直陪伴在孝贞左右的也只有东根,甚至还曾只身前往去说服伊重浩自首,但终究徒劳无功,反而因出去找孝贞出车祸伤了腿,不过这并不曾让东根疏远孝贞,甚至还因忙碌孝贞的事,忘记了妻子的忌日,遭儿子顶撞。

  东根的儿子不仅不愿帮忙,还将其定义为孝贞的私事,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对父亲的不满,但孝贞却被大家看似无心的话语刺得遍体鳞伤。

  在不断地追寻真相中,孝贞最终证明自己并没有老年痴呆,她与伊重浩最初的碰面只是偶然,只是在超市里对方拾到丝巾还给她罢了。

  她的同事也确实有此人,不过对方是非法看护,医院为了避免麻烦,不愿意放在明面上,而她因为会喝抗抑郁的药物导致有些健忘,但她并不依赖药物,并不曾失智。

  不过在大家看来,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没人愿意为她出面作证,真相便只能被深埋地底。

  仿佛老年人的尊严就该被践踏在脚下,他们连获得尊重,维护权利的资格都没有,有的只是质疑声,大家对她们的伤害和恶意无处不在。

  04我为自己代言

  如果法律不能为我辩护,我便为自己代言,即便全世界都不能还她公道,孝贞便自己去讨回公道。如果没有人揭穿真相,又何谈公道自在人心?

  即便无法让法律制裁伊重浩,但她有权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伊重浩的家人,虽然看着他怀孕的未婚妻,孝贞也有过一丝迟疑,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为自己维护尊严的最后方式了,孝贞还是把打印出来的宣传单交给了伊重浩的家人。

  好巧不巧,在离开的路上,孝贞又遇上了开车回来的伊重浩,此时的他依旧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觉得孝贞占了便宜,对于孝贞揭穿自己的事,他歇斯底里,仿佛在这场性侵中自己才是受害者。

  伊重浩咆哮着,觉得孝贞毁了自己,不仅将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散落在地,还恶狠狠地推到了孝贞。

  这是一个是非颠倒,黑白难辨的世界,坚强的孝贞依旧要为自己辩白,遗憾的是她能做得太少,她将自己的遭遇写在纸上……

  抱着两摞厚厚的自白信,孝贞爬上医院的楼顶,将它们放在天台上,任风将它们带给每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或许正如她信中写的:也许我说的话,会让很多人感到不舒服,但还是鼓足勇气说出来,也许是因为至少我还活着。

  孝贞还活着要好好活着,或许世界不爱她,但热爱自己的生活,她在努力仰望阳光,或许生活正如东根在诗中写的“一双磨破的袜子挂在晾衣绳上,春光映照着斑斓的泪水”,尽管她就是这样一双破旧不堪的袜子,但破袜子也有沐浴阳光的权利。

  即便千夫所指,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因而孝贞不要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权利要靠自己争取,即便机会渺茫也要放手一搏!

  我们终有一天会老去,敬重这些老年人,何尝不是敬重明天的自己?举报/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