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陌生人说话很紧张,会结巴口吃,挺严重的,话到嘴边老是说不出来,该如何解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跟陌生人说话老是会口吃,很紧张,心里想的老多了,可是话到嘴边老是说不出来。很熟悉的人,就不会很口吃。和自己 自言自语很流畅,不会结巴。是不是我长期内向性格引起的呢?为人处事也很急,遇事遇人紧张。实际生活中,比方说问个路,心里想的挺好的,可到问人的时候,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挺尴尬的,心里也很害怕口吃。好像不紧张的时候,说话就好了一些。我现在对与别人说话都有点抵触了,怕说话说不好,说出的话结结巴巴,让人取笑,心里很不是滋味。比方说,说一句话,心里想着一下说完,有点急,有点紧张,可说到一半,就得停一下,再继续说下去。生活中的这个问题,让我很苦恼啊,持续了好几年了,公共场合想和大家说几句话,也怕说出来结结巴巴,就不敢说了。我很想变好,能有好的方法帮帮我改正一下吗?
好吧...作为一个从小严重口吃,然后随着脸皮越来越厚,直到现在基本不会结巴的人来现身说法(我现在靠嘴吃饭的.....)。
1.自己感觉大部分口吃的人,都是说话的气息节奏存在问题.....被人笑话过或者自己觉得丢人之后,就特别想一口气流畅的把话说完。实际上越是这样气息越不够,心里一紧张,结巴的会更厉害。所以结巴的人是自己让自己结巴的....
2.说话注意停顿,哪怕说话慢一些...实际上你看大多数人,尤其是领导说话都是抑扬顿挫的。边想边说,没关系。千万不要脑子里把要说的每一个字想好之后再说出来,这样必须卡壳,谁都卡壳。
3.说话时伴随着肢体动作,不信你试试....就像演讲的人那样,配合肢体动作,说话立马变得顺畅起来。
4.把握好声调,哪怕说出是有点做作的戏剧腔(比如童自荣老师)。抑扬顿挫的说话绝对不会结巴。
5.大部分人说话都会有那么点结巴,尤其是脑袋短路或者发比较困难的音。比如我发现很多人直接说爱新觉罗时候都会吧爱说两遍,直接发四声确实会这样。在发一些自己困难的音的时候,可以婉转说出。比如问路:你好,爱心大街怎么走?这时爱字可能就会卡壳。没关系,可以多说几个字,让发音顺畅起来。比如这样:你好,请问一下,这个...爱心大街怎么走?是不是顺畅了很多?
OK。总结一下:忘掉自己说话结巴,你没有问题,只是紧张。说话多断句,注意声调气息节奏,配合一些肢体动作,能慢就不要快。
谢邀。回想起来,我也曾经从一个“会说话的人“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具体时间是初中才开始的,起因是因为我说话的时候老是有人打断,我为了不被人打断就越说越快,老想一口气说完。后来被人指出我说话太快,他们听不懂!然后我就开始在说话的时候可以控制语速语调之类的,而且特别紧张,怕别人听不清楚我说什么,渐渐的我也出现了和题主一模一样的情况。现在我已解决这个问题了,简单的方法我在这个问题也说过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和妈妈说话都会结巴?
现在再做点补充吧。
首先我要赞叹下古人的智慧,就是人不能三心二意。人的大脑是由各个不同的区域同时活动以实现各种生理功能的,当其中一个区域过渡活跃的时候,就会影响甚至抑制其他大脑区域的活动,而紧张就是最明显的一种表现,所以思考和做事的时候应该尽量减少各种无关的干扰,做到一心一意。
一般人说话的时候,主要关注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讲什么”,而有的人的关注点则是:”如果我说错了会怎么样“、”我说话会不会不清晰“、”他会不会听不懂我说什么“之类的。后者已经把关注点转移,说话时既要刻意控制语速语调,又要时刻关注听众的反应,还要继续思考下一句讲什么好。这导致了大脑多个区域处于高度活跃状态,影响语音控制中枢,造成所谓的结巴。
所以题主要把说话变成一种习惯,通过训练养成一种语言习惯,多看多读。这样平时说话的时候不用再关注哪里需要停顿之类的问题了。
1、训练的时候,要注意好气息问题,平时要做点有氧运动,提高肺活量。懂得控制气息,肺活量大的人,即使一口气说完一句长句,也不会结巴, @冯黎明
提到比如问路:你好,爱心大街怎么走?这时爱字可能就会卡壳。没关系,可以多说几个字,让发音顺畅起来。比如这样:你好,请问一下,这个...爱心大街怎么走?是不是顺畅了很多?
其实上面这种说话方式就给了一个缓口气的机会。
2、提高受挫能力,要想从跟陌生人说话结巴到当众从容表达想法的状态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会有阵痛期。所以平时要抓紧一切当众说话的机会,要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就是即使说错了,被人嘲笑,当众哭出来也行,怕什么!这么丢脸几次,受挫能力自然会变强自然就不再害怕了。不过如果丢一两次脸就怕了,那将很难摆脱目前的状态。
3、坦然承认和接受自己的错误,我认识很多播音员,他们说话读稿的时候也会卡壳,这时候他们都会快速吐几下舌头活动下,自嘲下自己卡壳了,然后又很自然的接着说下去了。而当你听到他们很流利的播音时,其实他们在之前就已经把同样的内容读了无数次了,所以题主完全不必有压力。
另外,不主张刻意忘记什么东西,例如刻意忘记自己结巴之类的,一个人必须要正视自己的问题,接受并承认有这个问题,然后才能慢慢的解决。无赖点的时候可以这么对自己说”我结巴怎么啦?一句话我要说N次才能说完又怎么啦?只要你能听懂就行,听不懂?那我再说,直道你懂为止。什么?不想听?换人!“
这篇绝对不是心灵鸡汤,是篇技术贴!
如果可能的话,快去找个语言治疗师!我之前口吃也是非常严重,从幼儿园就是,后来慢慢好一点。但是英语非常的严重,去麦当劳点餐看到陌生人薯条都叫不出。大学期间,找了语言治疗师,现在改善了一大半!!!!当时是去旅游的时候同行的阿姨看到我说话的状态,说我和她邻居家的小朋友很像,推荐我去找语言治疗师。回家之后就去找了相关诊所的语言治疗师!我坐标温哥华,去的是这Columbia Speech & Language Servives Inc. 网站链接:http://www.columbiaspeech.com第一天去的时候,每个人都要自我介绍,对着录像机,对着这么多陌生人!我想你懂得,是多恐怖的一个事情! 当时我记得最严重的一个男孩子,3分钟几乎没有说出来话,然后就哭了。之后我们聊了聊口吃的痛苦,大部分人上课的时候从来不敢回答问题,就算知道答案,吃饭不敢点菜,说话就被别人模仿,或者别人都很着急的看着你觉得你智商有问题等等!!此时此刻我只想说,我都懂!!我们的集训是两周,每天9-5,就呆在一个会议室里。开始先从最慢的速度说话,所有人说话都非常非常的慢,陌生人要是开门看到觉得我们一群人像是被慢进了一样!我们的第一周的速度是 Under 60 syllbus per miniute(用connected speech的方法,这个就是治疗方法,一会儿细讲), 也就是一秒钟一个音节。这是什么概念?英语一秒钟一个音节,像是 university 这个词就有5个音节,说5秒差不多。中文虽然是每个字都是一个音节,但也可以是这个速度。
这张图是我们贴在墙上的表格,练完每个人上来演讲,分号上面是口吃的次数,下面是语速。BL是第一天的记录,比如说有人是语速128,上面是口吃率4.85(讲真我忘记这个怎么算的了....)。正常人说英语的速度差不多是190-220,中文可能慢一些。能看出来我们班说话语速普遍偏低。
老师手上拿着个可以计录音节的工具,没说一个音节老师都会记一下!就是这个东西。开始练习速度非常慢并且练习一些不经过大脑的,比如重复自我介绍,多大住哪儿什么的,让你习惯你不口吃。在60以下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不口吃,每个人都发现了自己可以有不口吃的一面!!现在来说方法!!
Connected Speech这是在语言中治疗口吃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把每一个音节连起来。这个我在网上没找到视频我不太会描述。你可以用非常慢的语速先试试,比如 “你好”,不要清晰的读出来你好,不要让音节断掉,听起来可能会有点点点像 “你~咬~啊”。在放慢的情况下,就很像视频被慢放的感觉。这个的好处在于让口吃患者感觉到能够控制自己的语言。并在在音节不断开的情况下,口吃小人(老师管这个叫Stutter Man哈哈)很难插空进来。在60好了之后,在慢慢加速,但你自己起码60是要连上个1个星期的,并且之后加速了,也要回来。
小技巧:One Thousand and one....
口吃的一定都懂,最难的就是开口说第一个音节。一遍都是卡在第一个动不了。老师教的方法就是再说之前,在心里默念One thousand and one -(接着说出你的话)
比如:我想说My name is ... 我在心里其实是说One thousand and one my name is,只不过在my的时候才发出声音。为的就是让One 和 my 是个连接的状况。
暂停很重要
在训练的过程中一定要善用暂停,觉得要卡了就暂停。想不出说什么了暂停,不要说话。嗯嗯啊啊也不要。
这是我们每天的作业, 这个比较后期了,已经再练习打电话了,很多口吃患者都很难打电话。60个音节一下,20分钟。60-100,10分钟。30个音节(最慢,真的超级慢!),5分钟。这些都要录音,助教会听,但哪里有问题。
贴的整个会议室都是的表格。
还收获了一群好朋友,这是我们的小组哈哈。在各自因为“说话”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在群里吼一声,就有人陪你联系connected speech under 60! 记得后来一个害羞的组员参加一个公司的面试,全程没口吃,真的很为他开心!还有个大叔一直想当教授,但是口吃就一直都只是幕后写手,现在好想也去努力当老师去了。
之后我们大家都聚餐了一次,叫来了所有人的爸爸妈妈,听着我们每个人演讲,那次演讲,每个人正常语速,没有任何人有口吃。
首先来讲下通过治疗,我对口吃的理解的改变。(还有很多,想到会更的!)1. 去那边接受治疗的大部分都是小朋友,因为很多小朋友都有口吃,越小训练越好。所以我们训练班是唯一一个大人的训练班。2. 口吃的原因有很多,有遗传的,有创伤的,有心理因素的,等等等等。现今并没有个准备的答案。但是所知道的就是男生口吃的比率是女生很多倍。我是我们班唯一的女生T_T. 还有就是平均口吃患者的IQ比全国的要高!具体多少我忘了!
3. 语速没有标准的,190-220(英文)这只是平均,不是标准!我可能永远到不了这么快,但是说话慢有说话慢的好处啊,显得沉着冷静!
4. 要有自信,在训练之后,多慢慢的练习,多找找这种能够控制自己发言的感觉。慢慢就会有My speech is under my control的感觉,这就对了。
对我来说,这是我收获最大的地方,是让我相信我是可以说好话的,之后生活中紧张的时候我就会回忆我当时演讲的时候或者练习connected speech的时候能够控制语言的感觉。
希望对你有帮助,我说的不是很清楚!祝你能找到一个靠谱的语言治疗师!
以下为转载内容,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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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目前还不能自然地与外界交流——
与人交流紧张,脸红,害羞,结巴
宁愿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愿意与外界产生过多关联
宁愿微信,短信,不愿语音、电话
路遇熟人,宁避之而不愿打个招呼
在长辈、异性、领导面前尤为不自在
心有千言万语,口无微弱之声
...
太多的无奈,太多的痛苦,言语不能表达万分之一
很想告诉别人,其实你们目前看到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真实的我被一个可恶的人囚禁起来
他隐藏了真实的我,他让我口是心非
我真的好无辜
为什么我会这样
有时感觉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挣扎,迷茫,探索,寻觅,无果
地狱有十八层,我就在最痛苦的无间地狱
永远没有任何解脱的希望,永生在地狱中受苦...
以上是曾经的我遗留在大脑记忆里对社交恐惧症的感受,如果你能产生一定共鸣,那么本文将对你有所启发与帮助,或许可以帮你脱离苦海,达到智慧彼岸。
社交恐惧症,相信深陷其中的你多少了解过,其定义,其原因,如何治疗,网上一大堆。
普遍认同的原因:少年经历,成长经历,家庭原因,心理原因。
普遍的建议:放松,深呼吸,淡定,走出去,敞开心扉,拥抱世界,多与人接触就好。
但道理我们都懂,就是改变不了自己。有时发现,世间最难的不是生与死,而是超越自己。
笔者就结合个人成长经历与感悟,告诉大家我是如何摆脱社恐的,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
我出生于农村,有着美好的童年,无知而天真,无忧而无虑。6、7岁时,由于家庭经济不景气与农村进城打工潮,爸妈相继南下打工,我就由爷奶照看,在爷奶处感觉不到生疏感,还是有人疼,有人宠的。
后来由于爷奶年龄渐老,相继去世,我先后寄托于邻近亲戚处,虽说是很亲的亲戚家,但还是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特别是刚开始,非常的不习惯,夜里会悄悄的哭泣,感到孤单,无助,害怕,想爸爸,想妈妈,想爷爷奶奶。
不过住久了就习惯了。有时会与表兄堂弟发生冲突与矛盾,有时会受到大人的批评与斥责,有时感到委屈无处倾诉,只好找个无人的地方痛哭一场。我想我的自卑,内向,软弱等性格应该产生于这段时期,产生于这段经历。
刚上小学一年级时,还是在爷奶处,爸妈逢年过节也回来,那时日子总是无忧无虑,为什么上学我不知道,反正大人让干嘛就干嘛,我开窍晚,到三年级才知道2+3等于几。天天就知道玩,上课玩,下课玩,回家玩,上学玩。
玩到四年级时成绩太差,老师建议家长让留级,于是我就留在了四年级。过去的伙伴都去五年级了,与我相伴的都是三年级过来的陌生的面孔,一下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孤单感将我包围。以前成绩差很正常,现在成绩差就说不过去了。面对低一级的学妹学弟,我感觉有必要做个好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与过去那个没羞没臊,吊儿郎当的自己说再见!我要做家里的乖乖儿,亲戚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好学长。
于是我开始开悟,有了自我意识,开始努力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我真的成了好学生,好孩子,好学长。当然,同时也培养了我的自尊心,害羞,完美主义,敏感与多疑。我是一个好学生,我必须学习成绩好,这样才不辜负老师的器重,我必须谨言慎行,举止优雅,这样在学弟学妹眼中才是好学长,好榜样。我必须听大人的话,这样才是好孩子。
留级四年级时我是住在亲戚家,我独立人格形成应该也是这一年,家庭里是孤独无助,学校里也是孤独无助,我的人格从那时起,变的内心自卑,外表害羞,敏感而多疑,我很在意他人对我的看法与评价,我有很大的虚荣心,很强的自尊心,我担心老师因我学习差而对我失望,担心爸妈亲戚因我顽皮而不喜欢我,担心同学因我举止失态而有违学长风范。我是活着他人的世界里,我活的好痛苦,好累。感觉突然迷失了自我,难道这就是我成熟了,成长了,懂事了,开窍了?
记得上小学一年级时,跟村里一个说话有些结巴的伙伴玩耍,好像我也受传染了,不过那是只是表象,没有进入心理与潜意识。一直不在乎,这点小毛病在没形成独立人格前除了家长、亲戚会关注外,自己是无视的。不过在四年级留级后,以及独立人格形成,自尊心加上完美主义的多重影响下,这点小瑕疵对我来说就是大毛病了,我这么优秀完美的好学生,好孩子,好学长,怎么能说话结巴呢?要改,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有时候你越是想隐藏什么,它就越暴露出来。到最后它会越加猖狂,直到你无法控制。
于是本来对普通人很正常、美好的校园生活,对我来说不亚于蹲监狱。虽然我学习一直很好,但真的很心累,每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因为学习好,老师会经常点名让你背书或领读,老师提问后经常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你,不敢迟到,怕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出“迟到”两个字,知道会迟到的话,大概会直接请假。怕与别人冲突,担心闹起来的话他是可以颠倒黑白的。不敢与心仪的异性说话,不敢与人对视。被动地学会了懦弱,低调,憨厚,老实,安静,人畜无害等各种优良品质。不过还好,由于善藏善隐,随机应变,在学校没出过什么尴尬的事。
高中时期,研究过心理学,催眠学,然无果。高中荷尔蒙高峰期,美丽异性对我的吸引力超强,以至于导致脑子一发热,晚上下自习尾随人家去表白,人家表示不认识你?好吧,那就这样吧,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晚上买了半斤二锅头,一饮而尽,倒头便睡。
这件事摧毁了我的自尊心,那段时间虽然感觉超尴尬,整天心里冷冰冰的,但奇怪的是,我那段时间说话无比的流利、自然,不再担心因为说话结巴而导致的尴尬的事。我都不要脸了,还怕啥?社恐减弱50%。
高中由于成绩差,没考上大学,直接参加工作。数年几家公司,由小到大。刚进入公司时,是抱着仰视的姿态去看每个人,每个角落,感觉领导那么的成熟有魅力,感觉总裁是那么的高大上,感觉同事都好优秀,好有型,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卑微,土气。刚开始我是那么的低调,谦虚,谨慎,我加入这么优秀的公司,要好好表现啊,领导这么器重我,我要好好工作啊。我每天努力工作,与同事们和谐相处,我总是个老好人。说实话,在公司这几年,见识广了,认识人多了,眼界宽些了,有些事情也看透澈了。你会看到同事来了又去,领导也是可以一波一波换的,总裁其实压力很大,起早贪黑的。同事里也有奇形怪状,人品很差的。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你就是老人,在新人面前你会有种优越感与自信心。从初次接待客户的紧张到以后的坦然。从初上台的战战兢兢,到发言时的从容淡定。职场生涯逐渐去掉了我人格中的害羞,增加了我的自信,我变的更加成熟了。
这些年,我的生活也并非一帆顺风,可以说是劫难不断,有2次差点有牢狱之灾,数次创业失败,失过恋,跑过快递,摆过地摊。每次劫难降临,对身心都是极大的刺激,特别是第一次遭遇到,有追悔莫及的辗转难眠,有心惊胆战的东躲西藏,有绝望,有落寞。也有醒悟,反思,坦然,豁达。遭遇过背叛,也有负于过别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事可以释然,有些人可以原谅。旧敌可以为新朋,故友可以转路人。
现在感觉挫折,磨难,痛苦,绝境,其实反过来看,都是对自己有益的(前提是你内心足够强大)。只要你善于反思,总结,感悟,经历一次磨难,胜读十年书,万篇心灵鸡。
随着你的阅历、知识、境界、格局、情商、智商等方面的提升,你会发现,其实社会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遥不可及,国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富有,社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谐,每个光鲜人的背后,都有他的辛酸与痛楚,Leader有他的国内外压力,当官的害怕下面举报、上面巡查,上市公司董事长因为资金链断裂而跳楼,公司创始人因为负债而自杀,高管跳槽不断,医生护士在医院没日没夜的加班,超市的阿姨还没下班,街头巷尾的快递小哥在奔波,门口的保安大叔在流年。大家都在忙,都在为了生计为奔波。
你越了解这个社会,你就越坦然,越成熟,越看的开,越想的开。这个世界并不完美,自己又何必追求处处完美?试着翻开世界的反面去看看,你会发现你的矫情,你的无知,你的可笑,你的幼稚,你的天真。
此刻,地球在以约30km/秒的速度绕太阳飞行,在这个星球上,有人在死亡,有人刚临世,有人正热恋,有人在失恋,有人在作恶,有人在济世,有人在夜店,有人在古刹,有人在狂欢,有人在哭泣,有人在ICU痛苦挣扎,有人在海边享受日光浴...
有90岁的亿万富翁愿耗尽家资,只为能回到年轻的时光
有终身监禁的囚徒愿一世行乞,只为赎回自由之身
有癌症患者愿倾其所有,只为换回一个健康的身体
至少我们还年轻、自由、健康,一个人,本身就是价值。如果再配有一颗超强CPU与高能芯片,那就不是 Iphone X ,而是牛 X。所以没有什么好自卑的。
增长自己的学识,丰富自己的阅历,提高自己的境界,改变自己的格局,多读书,多思考,多感悟,多学习。什么时候能修炼一颗怜悯之心对待每一个人,那离般若涅槃、超凡入圣之境不远矣。
吧唧了那么多,其实我想要告诉你的事,关于社恐这件事,除去自己的无知与肤浅外,是一个心理问题,是一个认知问题。
心理问题主要根源为:
由于童年遭遇、成长遭遇,比如童年缺少爱与关怀,生活(家庭)环境的突变、学习(校园)环境的突变,对儿童,青少年身心影响是很大的。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好像被从前熟悉的环境与人所抛弃了,会觉得大家都在关注自己这个陌生人,都在议论自己,从而开始形成敏感,多疑的人格,变的很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与评价。也会感到不知所措、茫然、无助、孤单,感到自己低人一等,从而开始形成自卑、自闭,懦弱等人格。
它建立在两个错误认知上:
一是自卑,低估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长的丑,自己身材矮小,有各种生理缺陷,各种毛病...
二是看高他人,他人比我强大,比我好看,比我高,比我帅,比我聪明,比我优秀,人家有钱,人家有势,人家是长辈,人家是领导。
心理问题:
看了我的遭遇与分析,我想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童年与成长的青涩、不堪的回忆,不快的遭遇,应该都能一一释然,毕竟谁都有童年时光,都是从孩子长成大人的。年少时由于认知有限,力量有限,圈子有限,在那个时期,形成那样的人格,性格,价值观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长大了,还继续信奉童年、少年时期形成的这些不当的人格与观念,那就是不正常了。那说明成长的只是你的年龄,你的心智没有太大的成长。那么问题来了,怎样让自己的心智成长呢?以我个人的理解,就是多读书,读好书,了解历史,了解世界,了解天文,了解地理,了解政治,了解哲学,了解心理,了解人性,了解男人,了解女人...增加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的悟性。了解真实的世界,真实的社会,真实的历史,真实的自己,而非想象或印象中的。重新定义世界,重塑正确的三观。
认知问题:
①增加自信,扬长避短,用知识武装自己,让自己变的不断强大,强大到你的内心可以俯视每一个人。强大到你可以洞悉这世间一切事物的本质,洞悉这世界所有的规则。
②认识到他人的平凡与可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再牛逼,也是要死的,或许50年后,或许明天(默念一百遍)。世上没有伟人,因为伟人都死了。大家都要吃喝拉撒,打嗝放屁。世界在变,社会在变,时间在流逝。无端妖冶,终成泉下骷髅;有分功名,自是梦中蝴蝶。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没有人容颜可以永驻,没有人一直保持成功。我们目前所看到的都是现状,不是永恒,包括你自己。
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要活在别人眼里。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接受不完美的现实,养成一颗坦然,率真的心。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事本是事,无须精心去处事。我们就应该回归简素淡定的“本心”,忠于自己,忠于良心,一如这默默无闻却能傲视风雨、自强不息地生长在山间路旁的草木,不理会世人关注和赞赏的目光,卑微但不自卑,率性但不张扬,不刻意,不造作,不与风争鸣,不与日争荣,自由自在诠释生命的充盈,悄然地完成自己平淡却丰富的一生。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不违本心地,活出一个真实的自我。
走出去看看身边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体验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拥抱这个世界,与里面的人、物互动,与人交友,与人恋爱,与人连理,与人白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珍惜眼前,自信的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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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口吃的第一步,是正确认识口吃。多数人对口吃的理解,就是说话时会结巴,会卡在某个发音上说不下去,或者是各种突兀的停顿、重复,等等。这是对口吃的一种片面观点。
目前医学界认为,口吃是一种言语功能障碍,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本书对口吃的定义和后续分析,都默认针对成人口吃,学龄前儿童口吃情况比较特殊,我会在本章结尾单独介绍):
1. 口吃的核心行为(Core Behaviors),也叫作口吃的核心症状(Core Features),指的是结巴的、不正常的语言表达方式。也就是原本应当是流畅的、富有节奏的语言表达过程,被过多的和无法自控的语音重复、拖长和卡壳所中断的现象。
2. 口吃的附加行为(Accessory Behaviors),也叫作口吃的第二行为(Secondary Behaviors),或口吃的第二症状(Secondary Symptoms),指的是口吃者为了逃避和摆脱口吃的核心行为,所表现出的各种不正常动作和行为。比如眨眼、跺脚、清喉咙、面部和脑袋抽搐、咬手指,以及说话故意停顿,或逃避某些容易使自己感到压力、说话结巴的场合,等等。
3. 口吃心理(Affective Reactions):口吃最为神秘而巨大的部分,包含了情绪和认知两个方面。它既包括口吃带来的恐惧、焦虑、压力、羞耻、内疚、挫折等负面情绪,也包括由此导致的口吃者对口吃、对自己、对整个人生和世界的看法和认知。
口吃者一般同时具备这三部分,只是程度强弱不同。本书后面说到「口吃」这个名词时,基本都是指包含这三部分的广义口吃,而不单指狭义的口吃核心行为。希望大家牢记这一点,这对于理解后面的内容会很有帮助。
那么,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才算口吃?在言语治疗师的临床诊断中,口吃的诊断标准如下:
不流畅指数(disfluency index)大于等于10%;
不流畅指数中,重复、延长、词中停顿大于等于 3%;
每次不流畅的持续时间一般大于等于 1 秒;
次要行为体现在该个体(或家长)对口吃的关切/焦虑级别很高;
符合以上的一项或多项,就可能诊断为口吃。
普通人很难想象口吃会怎样折磨一个人的身心,有一项国外的调查显示,平均来说口吃者愿意拿 18 年的健康寿命来交换自己的流畅表达。这是一个高到不可思议的代价,但对口吃者来说,口吃就是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痛苦。
拿我自己来说,我在小学就意识到自己有口吃的问题,和朋友放松聊天时不太明显,但是如果在课堂上站起来发言,那么我可以紧张到近乎昏厥:手心冒汗、心脏狂跳、嘴巴不听使唤,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几乎每一个字都要重复数次才能够讲下去。
中文尚且如此,英文就更糟糕了,每堂英文课我都有一半的时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老师点名读课文。高中时曾有一次英语老师让我站起来念课文,当她喊到我名字的瞬间,我整个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开始念课文,由于紧张几乎每个发音重复了 3 次才能念过去。在全班的注视下,一节短短的段落我念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后老师实在忍无可忍让我坐下了,那时我第一次明白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面对陌生人同样如此,去点餐或者是买电影票时,我常常要挣扎许久才能把一句话说完整。有时对方会不耐烦地表示:「我没听懂,请再说一遍。」每次我都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除此之外,「打电话」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每次打电话(给陌生人尤其如此)都会紧张得头皮发麻,舌头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最夸张的时候,我甚至觉得灵魂脱离了肉体,在一旁看着说不出话的自己干着急。
以至于听到「电话」这两个字,我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心跳加速。也因此一直以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逃避打电话,于是短信变成了我最好的沟通方式,即使是一些紧急事情,也总是想以短信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许多口吃者都有和我类似的遭遇,无论学习上还是工作上,由口吃造成的不自信都会给口吃者带来很大困扰。很多人都告诉我,口吃拖了自己的后腿,让自己不敢去和别人竞争想要的专业或岗位,就算晋升机会摆在面前,第一反应也是担心晋升后要和同事、老板更多交流沟通,害怕自己不能胜任,想要拒绝掉。
在这种精神煎熬中,每个口吃者都无数次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口吃?对此民间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比如因为模仿口吃者说话导致自己也出现口吃。可稍微想想也知道,如果口吃来自模仿别人,那世界上第一个口吃的人又是从哪儿来的?他又是模仿的谁?还有一种说法是,口腔舌系带太短导致口吃,但我在网上见过许多做了舌系带手术,但口吃毫无改善的案例。
对于口吃的成因,医学界目前的回答是:基因和后天的多因素共同作用,导致一些人更容易出现口吃。下面我逐个介绍以下两个因素的影响。
先说基因因素,这也是误解很深的一个领域。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说,口吃是由基因导致。有些人还看过一些新闻,说研究人员在口吃者身上发现了某某基因有突变,于是就陷入了悲观情绪,认为既然口吃和基因相关,现在科技又没发达到可以修改基因,那就意味着这辈子都无法改善口吃了。
这是非常大的误会。科学研究已经发现,许多人体表现出来的特征,需要不同染色体上的多个基因共同作用。就算与口吃相关的 A、B、C 三个基因发生变异,目前也不能确认口吃最终表现,是不是还需要基因 E、D、F 的参与。
同时从定义上来看,基因是指带有遗传信息、参与编码蛋白质的 DNA。这部分 DNA 只占到全部 DNA 的 5%,剩下 95% 的 DNA 有些直接以自身构造发挥作用,有些则参与调控遗传讯息的表达,它们也会影响基因的最终表达。
所以即便科学研究发现了和口吃相关的基因,也不能说就是这些基因「最终决定」了口吃的产生。这中间还有一大堆的未知因素等待探索。
国外研究也已经证明,基因既不是口吃的充分条件(基因有问题不会必然导致口吃),也不是必要条件(口吃也不必然代表基因有问题)。一份对口吃研究的综述表明,69% 的口吃者有家族史。看起来是个挺高的数字,但换个角度来看,毕竟还有 31% 的口吃者是没有家族史的。我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况,在我的直系亲属中完全找不到有口吃的人。另外有研究发现,就算是基因相同的同卵双胞胎中,也有一人口吃另一人不口吃的情况,更证明了基因绝非决定性因素。
大家可以这么看待基因和口吃的关系:一些特定基因可能会增加一个人口吃的「倾向性」,让他和普通人相比有更大的概率发生口吃。但最终是否真的出现口吃,要看包括后天环境在内的其他因素,是否凑够了引发这种「倾向性」的条件。
就像一个人可能天生容易感冒,但这不代表他一年 365 天,不论什么环境中都会感冒,他可以通过让自己更注意卫生,做足预防工作,尽量避免感冒的发生。
那么到底哪些后天因素会诱发口吃?这同样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话题。尽管我可以说,许多口吃者都有着相比普通人偏内向的性格,容易追求完美主义。同时他们常常在童年时,被身边的人不断提醒注意自己的口吃,从而对口吃有着远高于普通人的敏感程度,这些都可能让他们更容易出现口吃。
但这些因素和口吃同样没有必然关系。我也见过外向性格的人,直到成年后都一切正常,某天因为别人一句无心的提醒「你有时说话会口吃」,或者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就开始陷入口吃的痛苦中。
所以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坏消息是,因为口吃成因涉及的因素非常复杂,所以对于某个人到底最初是因为什么原因口吃的,我们顶多只能给出一些猜测和推理,也许永远无法给出确定答案。
而好消息是,尽管无法确定原因,这并不代表我们拿口吃没办法。有些人总觉得要解决一个问题,就必须搞清楚问题的成因。这种线性因果论的逻辑,对于没生命的事物很管用,比如我的手机三天两头自动关机,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寻找自动关机的原因,找到原因才能解决。
但对于活生生的人身上的问题,这种思路就未必适用了。很多时候我们要问的,不是「是什么导致了这个问题」,而是「是什么维持了这个问题」。在没生命的事物上(比如手机),这两者常常就是一个东西,但在人身上,这两者往往是两码事。
如果一个人车祸之后再也不愿坐车,看到汽车就惊恐发作,那么我们要处理的重点,不该放在最初导致问题的车祸上——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没办法时光倒流,而是要放在维持问题的因素,比如他对再次发生车祸的恐惧和对死亡的焦虑上。
同样的,就算我们不知道最初是什么导致了自己口吃,我们也可以通过分析是什么维持了当下的口吃,来加以改善。
在这一章的最后,我简单说一下学龄前(主要指 5-6 岁以前)儿童口吃和成人口吃的区别。学龄前口吃的发生频率要明显高于成人口吃,统计数据表明,成人口吃发生的比例在 1%-2%左右,而学龄前口吃发生率在 6%-8%,这个数字看起来很高,但好消息是,其中 70%-80% 的学龄前口吃是可以自然消失的。
那么学龄前口吃和成人口吃有什么区别?前面说过,成人口吃包含了核心行为、附加行为和心理三个部分,但学龄前口吃大多时候只包含了核心行为,是一种比较单纯的发育性言语不流畅,而不是生理障碍结合心理因素的复杂综合体。
你可以这么理解,流畅的言语表达对于大脑尚未发育完全的学龄前儿童来说,是一个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掌握的技能。成年人学外语都经常结巴,何况孩子?对不对?因为个体差异,有些人掌握快,有些人掌握慢。就像学自行车,有些人平衡感好,一个下午就能骑得很好,而有些人平衡感比较差,需要长期练习才能慢慢掌握。虽然速度比较慢,但最后他们依然能自如地骑车。
但有些家长就会对这种正常的过渡异常焦虑,生怕孩子长大后还是会口吃,于是他们会不断地施加压力,反复提醒孩子口吃是不好的事情。他们与孩子沟通的时候,相比孩子表达的内容,他们更关注孩子有没有口吃,一旦孩子在有些字句上口吃,他们就会很严厉地提醒孩子,甚至让孩子重新说。
就这样,他们把亲子互动活生生变成了口吃考试,这哪个孩子顶得住啊?在这种压力下,孩子就容易对口吃感到焦虑和羞耻,让单纯的言语不流畅,慢慢发育成伴随心理障碍的复杂综合体,最终形成了口吃的自我强化,彻底阻碍了口吃的自然消失。
父母对孩子口吃的过度关注,可能会让孩子对自己的口吃也比较紧张。有口吃者分享过自己的经历,说自己和表哥小时候都有口吃,表哥还严重些,但是自己父母非常重视这件事,每次他一口吃就立刻指出要他纠正,而表哥父母则很宽容,基本不管,过了几年,他的口吃越来越严重,表哥反而不再口吃。
知乎上一个记者在「富二代有哪些身不由己的事情?」这个问题下面,也分享了自己的一个观察:在撰写一篇富二代和他们父亲的关系的报道时,他意外发现,采访的 7 位富二代里,有 3 位都有程度不同的口吃,而他们的父亲都是典型的权威型家长,说一不二,对孩子要求极高,追求完美。这种无法反抗的压力让他们从小就充满各种焦虑不安。
那么父母碰到学龄前儿童有口吃行为,应该怎么做呢?我的建议如下:
如果你的孩子口吃频率并不高,他自己也并不在意,那么你也不必过分在意。当你和孩子交流时,不要去打断孩子说话,也不要去提醒孩子注意口吃,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表达的内容上,鼓励他去表达,并对表达内容作出回应就好。
比如当孩子说:「今天我在幼……幼儿园里,被老师表……表扬了。」家长应该针对内容回应,例如问:「为什么老师会表扬你呢?」而不是:「你又口吃了,你给我重新说,说到不口吃为止。」总之,核心思路就是营造一个让孩子有安全感,可以放心表达的环境,这是最有助于学龄前儿童口吃自然消失的环境。
那么,哪些情况下,孩子的口吃需要外界进一步的干预?如果孩子存在以下高危因素中的一个或多个,应尽早寻求专业言语治疗师的干预,因为这些情况的存在,可能预示着孩子的口吃更容易持续到成年。这些高危因素包括:
1. 孩子是男孩;
2. 口吃的状况已持续一年以上;
3. 孩子年龄超过 5 岁;
4. 大家庭中有口吃 / 言语障碍家族史;
5. 儿童已经因为自己有口吃的问题而焦虑或逃避交流;
6. 口吃时有伴随症状(如眨眼、点头等肢体动作);
7. 家庭或生活环境变化(如父母离异、搬家、换幼儿园等);
8. 孩子性格偏敏感,或者过分追求完美。
家长可以去寻找专业人士(比如对口吃有研究的医生,或者言语治疗师)寻求帮助。家长们可以在知乎上私信联系「言语治疗师Siyang」,他会视孩子情况,推荐当地或外地有资质提供口吃治疗的言语治疗师。
平时家长自己依然是做到前面说的,给孩子营造安全舒适的说话环境,而不是想当然地做一些带来负面影响的干预,来加重孩子的口吃。
在这一章里,我会介绍一下目前主流的成人口吃治疗方法,同时介绍一下我自己对口吃治疗的理念。
先明确一点,治疗成人口吃的最好方法,是找专业的言语治疗师。在欧美等发达国家,言语治疗师有着近百年的历史,有着非常完善的人才培养机制。他们为儿童与成人提供沟通障碍和吞咽障碍方面的专业治疗,其中就包括口吃治疗。
就我了解,国内的言语治疗起步较晚,缺乏专业人才的积累,也没有单独设置的言语治疗师资格证,言语治疗的学习归到康复治疗专业中,而且更偏重于听力障碍方面的治疗。
所以现实状况是,口吃者在中国极难找到经过专业训练、针对口吃障碍治疗的言语治疗师,关于口吃的正确科普也非常缺乏。结果就是,各种关于口吃治疗的错误观点漫天飞舞,前面介绍过的「割舌系带」就是一例,还有许多人相信通过不断地大声背诵文章可以治疗口吃,另外希腊演说家德摩斯梯尼含着石头说话治疗口吃的故事,每个口吃者也都耳熟能详。但如果真照着这个方法做,轻则吞了几颗石头到肚子里,重则石头进入鼻腔窒息而亡,请大家千万不要尝试。
目前国际上口吃治疗的流派主要分为两种,一种侧重言语训练,一种侧重心理调节。下面分别介绍两者的理念和方法。
言语训练派认为,口吃者的问题核心在于错误的说话方式,这个错误可能出现在发音、换气、肌肉过于紧张,或者特定音节的舌头位置等环节上。
言语训练的目的,就是让口吃者通过行为练习,掌握一套新的说话方式,实现对口吃的治疗。就像是游泳一样,你经常呛水、速度慢,都是因为姿势不正确,只要你严格按照教练教的姿势去游,最终就能如鱼得水,劈破斩浪。国内各种以「发音法」或「换气法」为名头的口吃矫正班,都属于这个流派。
言语训练派较少关注口吃心理调节,因为在他们看来,围绕口吃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归根结底都是由口吃产生的,如果通过言语训练减少了口吃行为,这些心理问题自然也就消解了。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言语训练在实际运用中,会遇到各种问题。
首先,口吃是一个极其个性化的问题,就如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世界上也没有两个口吃者的表现是完全相同的。有些人的问题在重复,有些人的问题在卡顿,有些人的问题在换气,有些人翘舌音容易口吃,有些人平舌音容易口吃。
更让情况复杂的是,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中,口吃表现也会不同。一些口吃者的状况和人数有关,听的人越多就越口吃;甚至有相反的,听的人越少越口吃,越多反而不口吃。有些口吃者能和熟人、朋友谈笑风生,人再多也没问题,但一和陌生人讲话,哪怕对方就一个人也彻底不行。
所以有效的言语训练,需要治疗师针对口吃者的具体情况量身定制。而国内的各种「发音法」「换气法」矫正班,基本都是一招走天下,试图把一套言语训练方法用在不同人的身上,那结果自然就是有些人有效果,有些人没效果,有些人甚至会恶化。
有位口吃者就和我倒过苦水,说他从小就有口吃的毛病,但症状其实不明显,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长大后还做过导购员,拿过金牌导购的称号,后来自己创业也算事业有成。某次因为公开演讲发挥不太理想,他又开始了对口吃的关注焦虑,于是报名了一个发音法的矫正班,结果上完之后他发现自己口吃比之前更严重了。
其次,就算是口吃者经过言语训练,口吃行为有了改善,依然还会有各种后续问题。最常见的问题是易复发,即便是专业治疗师的针对性治疗,复发率依然不低,更不用说国内的各种矫正班了,很容易出现前功尽弃甚至恶化的情况。
复发的原因有很多,当口吃者在矫正班或面对治疗师进行言语训练时,本质上是处于一个脱离日常的非常规环境中。在这个环境里,口吃者不用担心因为口吃而承受压力或不良后果,可以放心大胆地暴露口吃。
此外在这个环境中,大家关注的是有没有口吃,而不是你说了什么,所以口吃者可以把注意力都放在控制说话上,不必分心在表达内容上。有些人还发现,原来和其他口吃者一比,自己的口吃程度压根不算什么,自然就消除了对口吃的焦虑和紧张,能够从容自然地说话,甚至达到短时间消除口吃的神奇效果。
但当他们回到真实生活中,环境改变带来的神奇效果就消失了。口吃者会发现身边都是说话流畅度比自己高的人,一旦口吃就会出丑,甚至带来一些糟糕的结果。于是各种焦虑、自卑和紧张就卷土重来,又开始口吃起来。
更何况在日常沟通中,我们一大半的注意力和心思,都要放在内容上。我们既要组织自己想表达的内容,也要聆听别人的话语并思考回答、及时反馈。在这种情况下,口吃者还要一心多用,监视自己说话状态的同时,刻意用一种不熟悉的说话方式(而且这种说话方式还可能同时涉及对嘴唇、舌头、声带等多个部位的精细控制),可以说是堪比杂技表演的高难度操作了,很容易顾此失彼,按下葫芦起来瓢,手忙脚乱,以至于彻底搞砸。这一切都会导致言语训练的效果很难有长期保证。
除了容易复发,言语训练的另一个常见问题是不自然,语音语调常常会有些呆板,或者夹杂一些奇怪的抑扬顿挫,和突兀的停顿换气。想象一下,要是有人用晚会上诗朗诵的说话方式和你聊明星出轨的八卦,会不会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这个问题也已经被许多人注意到,目前国际主流的医学期刊在接受言语训练方面的相关文章时,都会要求除了提高流畅度,还要提高自然度。要同时做到这两点,依然是件困难的事。
说完了言语训练派,下面再说说心理调节派。这一派认为心理因素对口吃有着非常大的影响,他们的重点是处理口吃者面对口吃的心理状态,降低心理因素对口吃的负面影响,达到不影响日常生活、工作的「流畅口吃」状态。
具体做法上,心理调节派会通过一些认知分析,帮助口吃者了解自己在哪些情景下更容易有紧张和压力,从而引发口吃,同时也会做一些口吃脱敏方面的工作,帮助口吃者减少对口吃产生的焦虑等负面情绪。
因为我就属于心理调节派,这本书之后的内容,也都是心理调节相关的建议和方法,所以这里就不展开讲了,后面章节会有详细介绍。这一章剩下部分,我会谈谈自己对口吃的理解,本书之后的内容,都是建立在这部分的基础上。
首先,我还是要提醒大家,正如前面说过的,口吃是一个非常个性化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口吃状况完全相同,所以也不存在一套适用于每个口吃者的方法。
绝大多数口吃者,都听过不止一个口吃神奇痊愈的故事。著名脱口秀演员王自健在采访节目里,就曾自曝从初中到 22 岁都有明显口吃,为此困扰苦恼了很久,后来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个气功大师,气功大师说他口吃是因为「亏气」,需要补气,让王自健每天和自己聊 1 个小时,王自健照做后过了 1 个月,口吃就神奇地好了。王自健自己总结,说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心理暗示」,至于到底气功大师在聊天过程中是怎么暗示的,他并没有说。
类似的故事有很多,我还在报纸上看过,说某位口吃者因为别人的一句「生活中的痛苦不止有口吃」而顿悟,十几年的口吃一周内就彻底好了。这简直是禅宗公案一般的当头棒喝,立地成佛。
但对大多数口吃者来说,这些神奇故事并不会带来什么帮助,甚至可能引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努力,反而导致口吃更严重。这有点像买彩票,一个人如果彩票中了奖,他也许能说出一堆心得,比如怎么选号、什么时间段去买、去哪个站点买,等等。但要是照着他说的去买彩票,结果很可能除了浪费时间和金钱,什么都得不到。
原美国西密歇根州立大学语言病理与听力学学院院长,口吃治疗专家查尔斯·范·瑞普回顾自己的口吃治疗生涯时,曾这样总结:
我认识成千上万的口吃患者,研究过他们的和我自己的口吃问题。我做了许多有关口吃的研究,撰写了许多相关的文章。我阅读了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相关文献。我探究过绝大部分的口吃治疗方法。我帮助了许多口吃者重新获得了语言的新生,但同时在帮助其他口吃者上却惨遭失败。
下面我分享的对口吃的理解和方法,并不是什么神奇痊愈的秘方,它来自我 20 多年来的口吃生涯,来自许多已被证明有效的心理学理念和方法。这些思考也获得了专业言语治疗师和许多口吃者的认可,但我仍然无法保证它们对每个口吃者都有用,毕竟口吃只是一个外在症状,背后维持它的原因错综复杂,千人千面。
就我的经验来说,最有效的方法是口吃者结合自己的具体情况,探索那些维持自己口吃的因素,并针对性地制定策略去应对。
所以若是我的建议能解决你的疑惑困扰,那自然最好,但即便如此,也需要你自己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去把我说的这些真正消化成你自己的东西。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情况并不适用于自己,那么希望你能把我的观点作为出发点,去探索属于你自己的答案。
正如《少有人走的路》一书结尾说的那样:
也许出于被动、依赖、恐惧和懒惰的心理,你希望看清前方每一寸路面,确保旅途的每一步都是安全的,你的每一步都具有价值,可是很遗憾,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心智的成熟之旅艰苦卓绝,无论是思考还是行动,你都离不开勇敢、进取和独立的精神。即便有先知的告诫,你仍需独自前行。没有任何一位心灵导师能够牵着你的手前进,也没有任何既定的宗教仪式能让你一蹴而就。任何训诫,都不能免除心灵旅行者必经的痛苦。你只能自行选择人生道路,忍受生活的艰辛与磨难,最终才能达到人生新的境界。
那么现在,铺垫了这么多基础知识后,我来谈谈自己对口吃的观点。
在第一章开头我说过,口吃是一种言语功能障碍,包括核心行为、附加行为和心理三个部分,这是对口吃很学术的规范化定义。但我更喜欢另一个说法,它更能指出口吃的本质:口吃就是人们逃避口吃时所产生的现象(出自美国口吃基金会出版的《口吃者的自我治疗》)。
为了更好理解这句话,我会这么表述:口吃是因为人们对口吃的不恰当应对,而引发的一套自我循环的行为和心理模式。敲黑板,这是我对口吃最核心、最关键的观点,如果全书看完你只记住了一句话,我希望你记住这句。
多数人看待口吃的方式,和看待其他生理疾病没什么区别。如果一个人得了疱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医生,都认为有个客观存在的「病因」,比如疱疹病毒,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抗病毒药之类去「消灭病因」,在这过程中病人的主观意愿并不重要,只要按医嘱吃药,病人就算不想好最后也能痊愈。
言语训练派的观点就跟这很像,他们认为口吃的「病因」是口吃者在使用一种「错误的说话方式」,只要给他们换种说话方式就可以。
但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这样的方式去理解。我拿失眠举个例子:很可能一个人活了二三十年,睡眠质量一直都没什么问题,但在一段时期之后,就开始入睡困难,频繁醒来,早上 5 点多钟就睁眼睡不着了,各种痛苦。
这时候你就算给他做最彻底的检查,也查不出来一个客观存在的病因,因为并没有什么失眠病毒存在。
与此同时,失眠者很容易陷入自我循环的困境:当他们失眠时,就会不断地去关注失眠,心里始终惦记着有没有睡着这件事,反而更睡不着。这种体验所有人都有过,如果你有心事,比如明天要考试或者演讲,那么你很可能就会晚上难入睡,白天醒得早,等到这事儿过了,睡眠才又恢复正常。
而对失眠者来说,糟心的是每天晚上都有一件这样的心事,那就是「我怎么还睡不着」,就算有人对他们说「放空脑子别想太多,困了自然就会睡着」,他们躺在床上,也会不断地进行灵魂拷问:「我脑子放空了吗?我是不是还有太多杂念?现在都几点了,我怎么还睡不着?」
这些念头又反过来刺激交感神经,让大脑保持活跃的状态,更加不容易入睡。于是因为人们对失眠的不恰当应对,失眠变成了一套自我循环的模式。
所以一个优秀的心理咨询师,面对受失眠问题困扰的患者,他不会纠结于处理失眠,而是会去谈生活、谈工作,看看患者最近遇到了哪些方面的困扰或压力,同时转移患者对失眠本身的焦虑。
口吃也是同样的道理,语言表达是一个非常精细,且大部分靠身体自发完成的功能。从大脑对语言的组织表达,到嘴唇、舌头、声带、喉部肌肉的动态配合,只要某个环节出现毫秒级的不协调,这个精密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而一个人对口吃的焦虑、紧张、恐惧、自卑,以及由此带来对口吃的过分关注和控制企图,本身都会打破这个平衡,最终陷入「越口吃越抗拒,越抗拒越口吃」的自我循环。所谓「错误的说话方式」,很大程度上正是由口吃心理造成的,两者互为因果,彼此循环。
为了更好理解这点,请你跟我做一个思想实验:想象一下有两栋直线距离 200 米的百层摩天高楼,在百米高空中,两栋高楼通过一条宽 1 米(这个宽度两个成年人并肩走都绰绰有余)的混凝土空中走廊连接,走廊两边是不锈钢的栏杆。走过这样一条空中走廊,想必对你来说毫无压力,正常情况下你压根不用扶着栏杆,甚至蒙着眼睛走都没问题。
但如果走廊的长宽都不变,把左右栏杆撤掉,并且把混凝土换成高强度的透明玻璃,打造成一个全开放式的高空玻璃走廊,你还敢走吗?我可以百分之百向你保证,玻璃强度足够,就算是一头大象蹦蹦跳跳也不会碎,并且是绝对无风的环境,不会有任何外部因素干扰你。
即便如此,我相信大多数人走上去,也必然会产生之前没有的恐惧感。理性也许会告诉我们,现在的条件和之前的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但心中恐惧依然会控制不住地蔓延,掀起滔天巨浪,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万一我掉下去了怎么办」的惊恐呐喊。这一切都让我们双腿发软,走起来哆哆嗦嗦,根本无法像之前那样流畅地行走。
在这里岔开来说一句,有些人认为口吃是生理原因导致的,依据之一是大脑扫描显示,口吃者在朗读时,脑活动形态与普通人有所不同。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两者到底谁是因谁是果,我相信给那些趴玻璃走廊上的人做检查,绝对能查出一堆生理指标异常,如果只看数据不考虑实际情况,就会得出「这些人是因为生理原因,导致了行走困难」的结论,这不是非常可笑吗?况且如果口吃真的只和大脑结构相关,又怎么解释那些成年后口吃恢复的案例?
言归正传,这个思想实验里的前后转变,完全可以套用到口吃者身上。正是因为普通人没有种种恐惧焦虑,口吃者的说话才如此糟糕。
所以我并不认为口吃是「使用了错误的说话方式」,而是「正常的说话方式受到了干扰」。想拥有自然的表达,我们不是去做加法,让自己学习新的东西,而应该做减法,去消除那些阻碍我们表达的障碍。
也因此,我认为拿言语训练来做治疗核心会出现问题。因为言语训练意味着口吃者要不断注意自己的说话,并使用一套并不自然的说话方式,这一切都意味着对口吃关注的强化,本身就是对言语平衡的干扰,而且容易复发。
但我并不反对把言语训练当辅助,许多口吃者在说话方式上确实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用力且迅速地说话,或者说话时呼吸节奏会被打乱。口吃促成了这些习惯的形成,这些习惯又反过来维持了口吃。
我建议口吃者可以尝试一些「不以改善口吃」为目的的言语训练,比如提高说话音量、降低语速、放松喉部肌肉以及更自然的换气方式,等等(网上应该能找到一些播音员开设的发声练习课程)。这些训练可以矫正口吃者的说话方式,让他们以更自然的方式「口吃」,而不是用力挣扎着「越说越口吃」,这给后面的改变打下了基础。
我给一个最基础的建议:做到慢速轻柔地说话,这是口吃者在说话方式上最需要做出的改变,没有之一。如果有人不知道怎么才能慢速轻柔,我提供一个参考:大家都体验过感冒时扁桃体发炎的感觉吧?就是那种咽口水都会觉得嗓子疼,恨不得一天不张嘴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说话时就能做到慢速轻柔,因为不慢速轻柔的话,嗓子实在是难受啊。推荐大家下次扁桃体发炎时多说说话,让自己记住这种感受,之后也试着维持这种状态。
看到这里,你大概意识到,这种观点里包含了一个前提假设,即「口吃者本身就具备流畅表达的能力」。这也是我和许多口吃者沟通后的共同发现,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口吃者,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口吃的。
描写乔治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