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的时候要和我定位共享,我慌了
1
怀孕四个月,我去医院照了四维彩超。
第一次看到宝宝的手脚,我欢天喜地去采购了好多宝宝穿的衣服,满心期待宝宝的出生,没想到老公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给了我当头一个闷棍。
我跟老公周立城是相亲认识的,大学毕业考研失败回到家乡,工作还没着落我爸妈便逼着我去。
他是我相的第19个,大概真有缘分一说,我们第一眼就喜欢上彼此。
周立城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任策划部总监,年收入在15万左右。
高大帅气的长相,让他很受女孩子的欢迎,性格也不错,既有北方男人的豪爽也有南方人的细腻体贴。
除了没有积蓄没房没车,他完全符合我对未来老公的所有想象。
交往一年,在他30岁,我25岁这年,我们领证结婚。
婚后一年,每次同房都做措施的我竟然意外中招。
周立城高兴得像个傻子,举着验孕棒又哭又笑,不停的跟我说老婆你好棒。
蜜里调油不外乎如此。
往事幕幕,如钢针一般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扭头看着醉死过去的周立城,整个人像是被按进冰窖里,寒意顺着骨头缝不断的往上爬。
照片没露脸,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男的是周立城,女人却不知道是谁。
他的那玩意上有个非常显眼的纹身——字母W。
那是我的名字,林菀的菀字第一个字母。
给他做纹身的师傅那天还开玩笑说,敢在自己的命根子上纹老婆的名字,这辈子都不会出轨了。
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
听着周立城发出的细微鼾声,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玩意儿彻底剁碎了喂狗。
然而我不能,我爸前段时间驾车撞了人,家里卖了房去赔偿,剩下的钱刚够给我爸治疗。
我现在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我妈为了照顾我爸,如今已是心力憔悴,我不能雪上加霜。
周立城这一年升职加薪,未来前途无限,相比之下我已经毫无优势可言。
他是我的第一男人,我是真的爱他。
心脏被撕扯着,生生的疼。
仿佛吞了苍蝇的感觉,逼得我吐了个天昏地暗。漱了口,我捂着脸,站在洗手间里狼狈大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重新躺回周立城身边,一直到快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周立城裹着火气的声音,“林菀!”
我睁开眼,茫然看他,“你醒了?”
“你昨晚动我手机了?”周立城站在床边,曾经深情缱绻的一双眼,布满了让我感觉陌生又恐惧的怒火,像是要把我盯死在床上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的手机?”我揉了揉眼,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帮你找找放哪了。”
周立城目光闪了闪,脸上浮起温柔的笑,“不用了,我已经找到。”
我抬手遮住肿起的双眼,佯装可怜的冲他笑,“老公,我想吃面。”
“乖,你再睡一会,我现在去给你煮。”周立城像是松了口气,躬下背,在我手背上亲了亲,转头开门出去。
我拿开手,丢在枕头下的手机震了下,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摸出来跑去洗手间解锁查看,一连数张比昨晚尺度更大的照片,接二连三的映入眼帘。
我盯着那些照片,疼到忘了呼吸。
“林菀,你手机借我一下”周立城推门进来。
我心里一慌,迅速锁屏收起手机回头看他,“怎么了?”
2
的人是他周立城,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为什么会惧怕他拿走我的手机。
话已经出口,我只能硬着头皮拿了牙刷挤牙膏,心慌慌的等他的回答。
“设置一下定位共享。”周立城朝我伸出手,眼神闪躲。
“我手机没电了,刚想看下天气都没法打开。”我若无其事地拿起水杯接水刷牙。
周立城没坚持,说了句收拾干净来吃面便掉头走了。
我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像是含了一嘴的黄连汤。
怀孕后周立城自作主张替我辞去工作,宝宝两个月的时候,我提出去找工作,周立城拒绝了并给了我一张卡,让我不要不舍得花钱。
他给的钱其实不多,每个月往卡里存500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跟我上班领到的工资一样。
事实上,他每个月的收入税后有三万。
当初结婚,考虑到他家没有能力帮忙付首付,我们没有买房而是住在我婚前买的小房子里。
婚后,他的工资都交给我拿去理财,但是从前两个月开始,他就不再上交工资,之前存下的钱也拿走了大半。
他说有个项目前景不错,想要投资,我对他一向信任没问就把能提出来的钱全给了他。
如今仔细想想,一切分明早有预谋,是我自己傻逼爱错了人!
洗漱干净出去,周立城的皮夹落在地上,我捡起来不想里边竟然落下张照片。
女孩看起来青春飞扬,面孔稚嫩。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撕掉照片的冲动,拿自己的手机拍下来,仔细把他的皮甲放好。
穿好衣服,周立城煮好了面,体贴过来搀我。
我抓着他的手,狠狠把眼泪逼回去,拼命安慰自己,我们有孩子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
“还有点烫你慢慢吃,我去换衣服。”周立城亲了亲我的脸,回房换衣服。
我低下头,面汤的热气升上来,视线又开始模糊。
周立城依旧很忙,经常加班不回家。
只要他不回来,我就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去了那个女人那,几乎要把自己逼疯。
宝宝五个月的时候,周立城的工作开始减少。
我们恢复,频率不高,但是看得出来他很享受。
我一面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事,一面学习各种技巧取悦他,努力挽回我们的婚姻。
为了不让他产生审美疲劳,我甚至网购了不少的情趣服装穿给他看。
他似乎也真的收了心,替我爸交了几万块的治疗费,还给了我妈两万的零花钱。
我的隐忍,似乎有了意义。
月底我27岁生日,晚上周立城亲自下厨,还给我买了叶酸和各种各样的补品,说我最近瘦了很多必须加强营养。
我以为他已经真心悔过,乖乖吃掉他递过来的叶酸,还把他的那份牛排吃去一半。
半夜疼醒过来,我打开灯发现周立城不在,肚子疼得仿佛被绞肉机搅动一般,不断有血从下身冒出来,一股凉意穿身而过。
我又急又怕,费力爬起来,抓起手机给周立城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反倒是客厅里隐约传来女人压抑的低吟,我顾不上疼,疯了一样冲出去。
周立城压着个女人,在我亲自挑回来的沙发上奋力伐跶,开门的动静都未能阻止他的动作。
我抓着门把手,双腿无力地弯了下去,目赤欲裂,“周立城!”
如此不堪的一幕,几乎摧毁了我所有的神智。
曾经深情如斯,难道都是假的吗?!
“扫兴。”小三推开周立城,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浴巾随便围了围,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3
看起来像似刚刚毕业的样子,身材妖娆,长相却清纯如小白花一般。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她!
我疼得开始冒冷汗,血水在灰白色的木地板上晕开,红的刺目。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近乎哀求的看着周立城,“救我……”
“诚哥你口味真重,她让你救她呢。”
小三一只手捂着浴巾,另一只手落到我脸上用力拍了拍,笑容灿烂,“吃进肚子里的药是诚哥给的,你以为他会救你?”
我如遭雷劈,猛地睁大眼瞪向周立城,身上的力气却在不断流失,“周立城……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周立城捡起浴巾把腰围上,慢条斯理地走到小三身后,亲密揽着她的肩膀,冷笑道:“林菀,结婚的时候因为我没房没车子,你爸妈没少给我白眼。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你觉得我还会要你吗?”
我疼的说不出话来,用了很大力气去看他,试图看清他皮囊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他怎么能用报应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爸妈!
“结婚我一分钱彩礼都不要你的,房子也不需要你付房贷,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
我绝望极了,又不想就这样死去,“我死了,你绝对脱不了干系,别忘了到处都有摄像头!”
周立城微微皱眉,似乎被我的话震住,嘴角悄然抿紧。
“原来你是倒贴啊。”小三冷笑着回头看周立城,“诚哥,她好像在恐吓你,怎么办我也好怕怕。”
周立城瞥了我一眼,立即搂紧小三的腰哄道:“欣欣别怕,她爸现在半死不活,她离不开我。”
原来小三的名字叫欣欣。我像条被抛到岸上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周立城,你要离婚可以直接说,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早在看到你们的照片时,我就该去打掉孩子离婚。”
周立城不说话,双眼眯成一条缝,静静看着我。
大概是没料到我早发现他出轨的事,他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心虚。
“别这副样子看我。”周立城避开我的眼神,低头亲吻欣欣的后颈,邀宠一般低喃,“宝贝,这样你满意了吗?”
“周经理,我觉得还不够。”欣欣抠开我抓着门把手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得意抬高下巴,“人家还没得到满足呢。”
周立城不再多看我一眼,一把抱起欣欣回到沙发上继续颠鸾倒凤。
“你们会不得好死!”我的存在,对正在纵情的男女起不了任何震慑作用,我不甘心的撑起身体,用力往回爬。
4
周立城亲了下欣欣的额头,回房拿了衣服穿上,拥着她往外走。
欣欣经过我身边时,抬脚在我肚子上踩一下,周立城视若无睹。
我疼得浑身发冷,能感觉到身下的血泉涌一般往外冒。
曾经说遇到我是他此生最大幸运的男人,搂着小三扬长而去,连个眼神都吝于给我。
听到关门声响起,我挣扎着爬向入户门,心底不断祈求外边能有人救我。
好容易打开门,我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疼醒过来,我已经在医院里,周立城穿得人模人样,漠然递过来一纸离婚协议,眼神飘忽,“林菀,我们离婚吧,欣欣能让我少奋斗十年,而你只会拖我的后退。”
我颤抖抬起手,抚上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笑出声来,“周立城,那是你的孩子啊,你简直禽兽不如!”
“林菀,你这个样子真难看。”周立城站起来,力道很重地将离婚协议拍到床头柜上,“我们没什么共同财产,当初给你拿去理财剩下没提出来的那些,我不要了,当是给你的补偿。”
我笑出眼泪,狠狠咒他:“周立城你一定会遭报应,会断子绝孙的!”
周立城动怒,看我的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一个孩子罢了,我已经升了经理,想要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他低下头来看着我,顿了顿接着说:“林菀,想想你爸和你妈,跟我闹没有好下场。”
我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立城没再看我,低头理了理西服的下摆,从容离开。
一周后,我独自去办了出院手续。
周立城的车停在外边,红的耀眼的玛莎拉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富二代呢。
我径自从车边走过去,站到街边等出租车。
“上车。”周立城不耐烦催促。
我偏头看着他,讥诮一笑,“周立城,你夜夜用那根刻着我名字的玩意儿操她,她不膈应吗。”
周立城危险眯起眼,估计是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粗俗的话,抑或是因为别的原因,他没有反驳我。
正好有空车经过,我招手拦下来,在他的注视中佯装淡定上车。
办好离婚证,我约了网约车,出门便上车离开再没多看他一眼。
我爸车祸后在医院躺了已经半年,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我妈要照顾他,还要忍受他的坏脾气,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流产、离婚,我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马上找了一份做设计的工作,硬着头皮去上班。
原先的婚房我租了出去,自己在公司附近跟同事合租了一间单间住着。
即便我刻意隐瞒,朋友圈还是知道了我离婚的消息,各种猜测纷沓而来。
周立城一句原因不在他,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我有苦难言索性屏蔽了朋友圈,除了闺蜜谁都不来往。
关于我出轨的传言慢慢平息,我再也没见过周立城,仿佛这个人早就死了。
转眼一年过去,我升任设计部的小组长,工资涨了麻烦也随之而来。
5
三月初,我任职的公司接了一个比较大的项目。
设计部天天加班至凌晨两三点,我是小组长,每天的图纸几乎都由我汇总保存。
一周后,甲方忽然来人要求看图纸。
设计总监出差不在,公司的陈副总临时接管设计部,安排我和一个同事带上图纸,一块去凯悦见甲方代表。
我之前上班的时候几乎没参加过任何应酬,流产后身体也不是很好,几乎不碰酒精。
陈副总一路上不断提醒我要会来事,这个项目公司非常看重。我不太懂什么叫会来事,却也隐约知道,宴无好宴。
甲方来了三个油腻中年男人,都是40岁上下的年纪,肚腩巨大,秃头油脸。
我有点颜控,还有点轻微的洁癖,坐我旁边的油腻大叔,时不时借着夹菜的动作揩油,搞得我烦不胜烦。
“林菀,你敬张总一杯。”陈副总面露不悦,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没法拒绝他的安排,伸出手迟疑端起杯子敬身边的张总,心里骂着娘,脸上依旧陪着笑,“张总,这杯酒我敬你。”
张总对我是有一点不满的,视线掠过来根本没在我脸上停留,低头抿了小口,就那么端着杯子看着陈副总。
我很怕失去这份工作,心一横,拿了个更大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当着张总的面一口气喝光。
喝的太急,我被呛到,喉咙里跟火烧一般。
约莫是我的举动取悦了张总,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而我已经难受的随时都会吐出来。
勉强撑了几分钟,我借口出去打电话,欠了欠身抓着手机脚步虚浮地开门出去。
酒店餐厅的洗手间在走廊另一头,今天好像是有宴席,我们包厢所在的这一层人特别多。
我头疼的厉害,又想着多离开一会等脑子清醒了再回去,于是乘电梯去了上一层。
凯悦是南江的五星级酒店之一,我第一次来。看到和楼下完全不一样的格局,顿时懵了。
找到洗手间,我一进去就吐了出来。
好在才喝到肚子里没多久,酒精尚未麻痹大脑。我洗干净脸出去,恍惚想起一路过来好像有个休息的地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跌进沙发,我撑着扶手低头看手机,想着要是一会还很晕就让找人来接我。
编辑好的消息还没发出去,恶心想吐的感觉又涌上来,我不得不再次冲进洗手间。
这一次,胆汁都吐了出来。
虚脱一般走出洗手间,有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我想起五星级酒店有付小费的习惯,赶紧摆手。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带。
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我抬起头,一下子酒醒了大半,整个僵住。
距离我几米之外的一间包厢门口,赫然站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周立城,一个是我们婚姻的小三,他现在的新婚妻子。
我从未想过会遇到周立城,他似乎也吃惊不小,一双眼黑沉沉的望过来,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
“老公?”欣欣留意到他的异样,语气明显不悦,“看哪个狐狸精呢!”
周立城脸色微变,挪开眼不再看我,“外边的女人哪能跟你比,乖,别乱吃飞醋。”
欣欣明显不满他的敷衍,倏地朝我看过来。下一瞬,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径自朝我走来,“林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6
我看着这个比我年轻许多的姑娘,讽刺的笑了,“他不过是我不要的垃圾,丢就丢了,我不会再捡回来。”
周立城瞳孔缩了缩,不悦低吼:“林菀你少放屁,你这种货色白送老子都不要!”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骄傲都拍到地上,无情践踏。
我想起屈辱之极的那一夜,明明已经过去那样久,心还是疼得揪起来,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按着在刀尖上,一遍遍滚。
“装什么清高?”欣欣上前一步,牢牢挡住我的去路,咄咄逼人的骂道:“这儿可是凯悦酒店餐厅的贵宾层,你来当保洁都没资格,不是来勾引我老公才怪!”
说着,她忽然推了我一下。
我毫无防备,加上还有些醉意,脑袋一下子磕到身后的墙上,眼前阵阵发黑。
周立城动了下,到底没拦着她,冷冷站在一旁看戏。
欣欣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再次抓起我的领子警告道:“离我老公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陌生的男性嗓音传来,有点儿冷,还有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嘶哑。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接话,心里却很感激他的仗义。
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过来,就停在我身后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钻进鼻子里,像一把刀,狠狠撕开尘封的记忆。
我跟周立城第一次见面,他身上也有好闻的古龙水味。
“拿开你的手!”男人再次出声,不怒自威的口吻,“我一向不打女人。”
欣欣似乎被他吓到,抓着我衣服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我揉了下胸口,抬起头总算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看着正义凛然双眼却满是邪气,五官单看没什么特别的,组合在一起格外的有味道。很man,并且好看的过分。
简单一眼,我便知道,这人无论是穿着还是举止,都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也没有周立城那种突然暴富的浮夸气质。
他的手伸过来,自然而然的落到我肩膀,低沉浑厚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下次不许跟我闹别扭。”
这演技分分钟能拿奥斯卡小金人。
我努力想要配合,可身体却无比的僵硬,微微点了下头。
周立城似乎不认识这男人,但眼中的震惊却实实在在的表露无遗,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若是过得不好,周立城必然开心,他这人一向小心眼。眼下,看到我身边的男人比他优秀,那股子不甘只要没瞎都看出来了。
“走吧。他们喝的估计也差不多了。”男人稍稍抬手,掌心贴着我的后脑勺揉了下,拥着我径自离开。
我没有回头,也不想知道周立城是怎样的表情。
进入电梯,陈副总打电话过来,嗓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火气,“林菀,你他妈想不想干了!”
“我马上回去。”我靠着电梯壁,脑袋埋得很低,“一分钟。”
男人进电梯后就放开我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并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我也没遇到周立城。
挂断电话,我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压下想吐的感觉,鞠躬道谢,“刚才,谢谢你。”
男人略略颔首,看我的眼神透着深深的疏离。
我扯了扯嘴角,电梯正好到达,一扭头就跑了出去。
张总他们几个都有些喝高了,陈副总是桌上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这个项目的总预算有一千多万,今晚必须拿下合同。我拉开椅子坐回张总身边,不等陈副总开开,自己倒了杯酒赔罪。
50多度的白酒淌进喉咙,烧得食道火辣辣的疼。
不知又喝了多少杯,酒局总算接近尾声。我喝得迷迷糊糊,听陈副总说待会还要去打麻将,本能拒绝。
我不傻,知道打麻将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