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松石:作有灵性的宫廷画

  

  中国网:大家好!欢迎收看《中国访谈·世界对话》,我是张心。今天我们中国访谈邀请到的嘉宾是爱新觉罗松石先生,首先请松石先生跟我们的广大网友打个招呼。您好!松石先生。

  爱新觉罗松石:你好!你好!中国网站朋友们好!网民好!祝大家吉祥、幸福!

  中国网:松石先生您是画宫廷画的吗?

  爱新觉罗松石:我主要是画宫廷画派的东西。宫廷画派画风里边涵盖的学派很多,宫廷画派主要是在乾隆年间比较兴盛,早在乾隆年间有几位是国外的外国西方的油画大师,叫西画大师,来给皇帝画肖像,最后给皇帝画的肖像跟照片一样,也就是西方印象派的东西。因为它很漂亮,最后乾隆就把郎世宁留在了北京,当御画师,留了好几位。从此,郎世宁老先生他就用中国的色彩、中国的笔墨、中国的皴法画出了重彩,既不是西方,也不是东方,就是特有的中国宫廷画的特色。

  早在清朝的时候,已经就中西合作了,中国画的特点是什么呢?是线条艺术。什么叫线条艺术呢?中国画主要讲“六法”,用勾、皴、点、染,以勾线为主,勾线是勾线条,就像用一支毛笔先勾轮廓,然后再皴、再染。他这种画风是中国传统的东方艺术,按西方来讲比较平面。但中国有一个特点的画风是什么?叫散点透视。什么叫散点透视呢?它就可以把黄山、峨眉山不同的好的景拼凑一幅好的作品。

  西方画就不可以,它叫局部高光,比较写实。郎世宁本身这个东西已经就结合了东方和西方高光的艺术,西方的特点是以色块为主,色块就是高光立体,按现在就是三维光,暗光、轻微光和明光,它表现成了立体。中国画过去勾、皴、点、染也有过,但是没有西方那么突出,它的立体度没那么强。

  中国网:对比没有那么强。

  爱新觉罗松石:没有那么强。所以郎世宁老先生在从乾隆年间就在宫廷里边留下了这种很微妙的一种宫廷重彩的画。我继承的就是郎世宁先生的这套东西,包括我现在我的山水,包括我画的马和虎,就是走兽一类的,几乎都是中国的墨气、西方的高光,它有一种独到的立体的写实,可以有收藏价值观的一种东西。

  中国网:您是从多大开始学画的?

  爱新觉罗松石:我们从小就受父母熏陶,几乎就是三、四岁要学《弟子规》,学人文教育、道德教育。因为这个家族本身来讲就是以琴棋书画和古词、古赋、伦理道德教育子女,所以这个子女从小就受了这个传统教育,几乎爱新觉罗家族有根气的,几乎都能写、都能画。当然这里下工夫不下工夫,下工夫呢,他就有好的作品,不下工夫他也会,就是很一般。

  我说很清苦就是下工夫。几乎那阵儿学画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两三点睡觉,大约得六、七点,五、六点就起床。每天也就给自己三个多小时到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其他都是在画上、看书上、写字上。所以很辛苦,我们不能说辛苦,叫清苦。因为喜欢嘛,他必须要付出。所以今年七十岁了,这个年龄在艺术界、在中国的文化当中,我现在画画就可以写“老叟”,七十为叟,八十为耄,我等到八十岁了,我就写“老耄”了。对,这个“耄”不是随便乱用的,你得够那个年龄。中国的语言它是很有分寸的。

  中国网:耄耋之年。

  爱新觉罗松石:现在我写的“老叟”,因为我已入了七十岁了,可以用“老叟”两个字。古代讲“人活七十古来稀”,说明我没死,老天爷对我还有眷顾,谢谢!

  中国网:您现在是中国宫廷画的研究会的副会长。这个中国宫廷画创建于哪一年?

  爱新觉罗松石:当时在九十年代吧,九几年我大约给忘了,是我堂叔溥杰先生,那时候还在全国政协,他就跟我商量一下,咱们成立一个中国宫廷画研究会。当时会员没有几个,也是我家族的。后来这个会,始终继承郎世宁的人不多,很多满族人画的画现在不是郎世宁宫廷画,是文人画。什么叫文人画和宫廷画呢?我跟你讲,在古代呢,明朝有个马进,像宋朝也有很多大画家。宋代的文人很多,明朝也不少,它叫文人画,儒家文人之墨。

  中国网:对,舞文弄墨之人。

  爱新觉罗松石:叫风骚,舞文弄墨,风骚天下。“风骚”不是贬词,你得有文采,它是一种文采的表露。但是继承郎世宁的东西太难了。难在哪里呢?他主要是高光,用彩。

  中国网:西画的高光糅合到里面。

  爱新觉罗松石:西画的糅合过来。我为什么能糅合?因为我从小出家,我四岁就西藏坐床。我从小在庙里,一个小喇嘛必须要学着画唐卡,学医,还得要塑佛像。唐卡是很重的重彩,石色。因为我懂得唐卡的用色,那么我再画学郎世宁的东西,就好学了。能理解色彩和墨的结合出现的高光是一种什么味道,关键是在这里。

  有这段经历作为基础。所以说我画的东西,我二叔就是溥杰先生比较赞赏,他说有点儿像郎世宁老先生。但是我不是一意地追随郎世宁老先生,你作为一个搞艺术的人,我也谈不上什么艺术家,你必须得有所创新。

  中国网:有自己的东西在里面。

  爱新觉罗松石:对。现在我画的呢,郎世宁本身就有骨肉和肌肉感,现在我呢,不是夸张,更写实了一些。包括肌肉,它的每一个举动,还是表情。它的肌肉感觉,我能画出这些东西,因为我爱马,喜欢马,我也爱养马。

  我属羊。但是我在庙里,因为我是个小喇嘛,转世灵童嘛,藏民送了我很多马,我天天跟马在一起玩儿。有感情了。拍拍屁股,它的肌肉怎么颤。摸摸它的鬃,它又怎么颤,慢慢慢慢不就融为一体了吗。佛法讲“法本无二”,你跟万物融为一体,它就是你,你就是它。当你画马的时候,你认为你在画马,它永远不像马。

  中国网:怎么去理解您的这句话?

  爱新觉罗松石:你画山永远去画山,这个山永远是呆板的。你画云,你认为云就是云,你就在画云,你的云没有。

  中国网:没有生命力。

  爱新觉罗松石:本身来讲艺术家的特点是什么?万缘放下。当我画马的时候我自己就是一匹马,当我画云的时候,我把一切都放下了,杂念,我就是云彩,我知道哪深哪浅。画山也如此,画草也如此,画万物必须把自己的心灵跟大自然融为一体,再表达出来就叫艺术。老百姓讲这张画有灵性。

  中国网:其实是突出了自己的心性。

  爱新觉罗松石:你就是把你融进去,从清苦锻炼出来,不是为画画而画画。

  中国网:对,把画画当作自己内心的一种表达。

  爱新觉罗松石:生命,是它表达对社会的赞扬、歌颂和对大自然的了解。在艺术家里好像跟政治无关,但是画家、文人是为政治服务的。但是呢,政治本身是管理着各个渠道,各个领域。

  所以艺术家呢,他的心情是什么心情,才能创造出来好的形象,有好的政策,那么说艺术家心情是愉悦的,他创作的作品是相当秀丽的。你再好,没有好心情,再怎么创作,这张画真的看着,画是看它的灵气,欣赏画,真的,这位女士我跟你讲,欣赏画是欣赏它的灵气,而不是看它的色彩。每个画家都懂用色彩,他画出来的灵气在哪里?这是我们要追寻的东西。

  中国网:谈得太好了。那我们还知道就是中国近代画史上一位画马的大师就是徐悲鸿先生。那您认为您画宫廷画画的这个马和徐悲鸿先生的这个马有什么异同之处?

  爱新觉罗松石:徐悲鸿先生和郎世宁的马是两个概念。徐悲鸿老先生这个马呢,他属于,原来他是学西画的,他也是弘一法师李叔同的门生,他在国外也学过这些东西,像丰子恺、徐悲鸿,这都是李叔同门下的。李叔同当然是在清朝的时候他的祖父、曾祖父在清朝是盐道台,盐道台就是盐商、税官,现在来讲税务局局长,李叔同是他的后代,家里很富有。后来呢,他到国外留学,去日本,他去很多留学。后来回来在中国演了一部话剧,叫《茶花女》,李叔同演茶花女,中国西方音乐是李叔同先生把它带到了中国,中国才开始有了西乐。西乐在中国内地是历史不长,但是丰子恺画漫画,几笔勾勒很清楚,还有徐悲鸿,都是李叔同这位大师的弟子。

  但是徐悲鸿老先生的画是把西方的高光,马的高光肌肉的亮点变成了墨去表达。所以说徐悲鸿的马不是现在所有人能超越的艺术,那真正是一个大家,他用几个笔墨他就把高光给亮出来,肌肉感,马蹦、走、跳、行,它所有的马的表态,你看用墨简单,笔触简单,高光力度都有,那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因为我们画的宫廷画跟郎世宁的画比,一个是灵气,一个是匠气,宫廷画还是比较匠气,不能跟徐老先生媲美。

  世界上来讲,作为徐悲鸿老先生,像吴冠中老先生,还有黄胄老先生,这些大家真的是灵性的创造,还有齐白石老先生,都是灵性的东西在发挥他的作品。我还做不到,也可能我太小,才七十岁,再活七十年吧。

  中国网:一定的,一定能够。那我们觉得不管是宫廷画还是文人画,它都是中国艺术的一个瑰宝了。那您认为中国宫廷画的这个精髓在哪里呢?

  爱新觉罗松石:中国画的宫廷画的精髓呢,它就传承了宫廷画的这种使命,但是这种艺术的来源还不能离开原明原宋的原始的中国的历史传承,如果没有中国的画风的传承,不会演变郎世宁的宫廷画风。因为郎世宁是画西画的。

  他为了在中国混饭吃,为了在中国的皇室混上一品官员,他也必须把西画变成了中国画的画法,他就给中国留下了最早的中西结合的东西。但是严格地讲比较呆板,跟徐悲鸿老先生,还有吴冠中老先生,黄胄老先生,齐白石老先生,这种大胆的墨气没法相比。因为中国画还是以墨气为主的。但是我也另外有一种想法,现在有很多学院派的,而不是教学生,是创作学院派。泥古传统,就是一意模仿传统,给一种教条的思维去学,我认为不可以。

  美术学校我是比较赞同的,原来吴冠中老先生也提过这个问题,鲁豫在采访他的时候,吴冠中,黄永玉也提过,美院你成立那么个庞大机构是收学费,但是学的还是素描、速写,但是真正的艺术家不是在美院,那是学院派,学院派画风都是一个模式。真正的艺术是大自然和艺术家的灵性的创作,一个老师教了几十个学生,不见得能出一位到两位有灵性的学生。这个画家、艺术家他本身以心性和自己灵感去领悟大自然和你笔触的作品,这个很重要。如果在这方面一意地说为了艺术而艺术,那就糟糕了。艺术是人创作的。

  中国网:是一种自由的东西。

  爱新觉罗松石:自由的东西,要把它放回大自然。

  中国网:那您认为学院和学校这两个系统有什么不同?

  爱新觉罗松石:学校是一种基础课,我就教你素描,教你怎么写实就可以了。不要给它再加了很多的加码,它就没有时间放回大自然了。当初我拜了很多老师,我的老师包括刘子清、陈少梅,还有慕凌飞,很多大家都是我的老师。拜过他们以后呢,我的老师跟我讲,你就跟我学画到这儿就可以了,去外面画去,他是把你放出去。然后你回来呢,老师再给你修改,这点错了,那点错了,他看你的灵性创作。现在学校不是,模式型的教育我认为很糟糕。

  中国网:那咱们这个宫廷画研究会它是一个怎么样的机构?能不能简单地介绍一下?

  爱新觉罗松石:它是一个民间团体。

  中国网:您有自己的学生吗?

  爱新觉罗松石:原来我教过学生。现在也有做生意的,但是呢,真正我原来有天津美院的几个学生,在跟我学,但是都是学油画的,后来又学国画,但是画郎世宁的东西画不了,画着画着他就变成油画了,要不就变成国画又不像国画了。把油画和国画变成郎世宁的这种画风,真的比较难,比较难。到现在还没有传承人。

  中国网:那对于当代艺术家而言,您觉得怎样的一种艺术品质……

  爱新觉罗松石:因为这个品质它有各种学派约束,这就比较复杂了。这个学派并没有统一,那就是政治问题了。如果国家作为政府立法机构、权威机构统一,这就好办了。它统一不了,怎么说呢?全都乱了,各自为政,哪省、哪市、哪个区域都可以乱搞,那就形成了章法大乱。

  中国网:那有些人认为现在的这种情况可能也是一种百家争鸣的一种表现,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爱新觉罗松石:百家争鸣,你得有艺术的独创之处。这个百家争鸣,原来也讲过这个东西,像中国属于东方艺术的文明古国,它是礼仪之邦。礼仪之邦本身像任何艺术家也好,你搞演艺界也好,先有道德,后当演员。道德观都没有,为了金钱而金钱,这个不叫百家争鸣了。

  中国网:那刚刚咱们谈到这个传承和创新,那您认为怎样的这种传承和创新才是最有效的,也是最科学的呢?

  爱新觉罗松石:这个传承和创新与科学不科学来讲,美院就可以,现在的美院,它教育孩子的方法略微变一下,不是光学我学院派的东西,放开他们一点,在学院学完了东西,我不是反对学院,让他放回大自然去历练自己。

  中国网:您所谓这个大自然其实不是说是真正的意义上的那种大自然,而是说他去体验生活。

  爱新觉罗松石:进去里边,这个写生不是走马观花,要务实进取。我是六登三峡,九登黄山,几乎我就跟船员是生活一体,住在农民家,吃在农民家,还帮他们种地,现在我也会种地了。为什么呢?我要懂得他们对大自然的赞美,他们对一方热土的热爱。

  中国网:回归自然才能够表现自然。

  爱新觉罗松石:先得有这个心,才把自己变成那人,然后再去写生大自然,这个才有灵性。美院出来就为写写生,谁都会写生,你学素描,谁不会写生?那不叫历练。历练是自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放在那里,一待就几个月,真的很清苦。

  中国网:但是现在的学生要是去家里可能……

  爱新觉罗松石:不可能,受不了这个苦。是个悲哀,文化传承怎么延续下去?

  中国网:那您认为宫廷画作的这个市场,它未来的走势是怎么样的?

  爱新觉罗松石:中国的绘画市场来讲呢,它是这样,西方人接受的比较多,中国接受的比较多,因为它比较写实,又有中国画的笔触。每年我也销售不少,但是都是好朋友来提前预订。因为平常我也没有画可卖,因为每年的订画的人很多。

  中国网:但是您作画都是有限度的吧?

  爱新觉罗松石:有限度,有限度,不是泛泛的。每一幅作品我是这样的,也许我创作一个作品,也许画了十几张,其他都废掉了。我得选出我喜爱的作品,我认为过关了,这个作品才可以留下来,它是这么个道理。你对自己负责任。你拿出去一看你的作品,这是什么东西?这叫爱新觉罗松石的作品吗?人家这不就变相骂我吗。

  中国网:那再谈谈文化产业,您认为为什么相对于咱们中国经济的发展来说它是相对滞后的呢?

  爱新觉罗松石:因为有很多作品是粗制滥造。

  中国网: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爱新觉罗松石:很重要。西方有很多大师我接触过,他们对中国画很考究,研究的墨气很深。你看像齐白石老先生,为什么对世界上,吴冠中他们,世界都在认可,他是用心灵创作的。现在能有哪个专家能把这个画的作品看出,哦,这是心灵作品,他看不出来。只看花里胡哨的,这是最糟糕的。

  中国网:粗制滥造,您认为这是最根本的原因。对,其实我们国家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文化底蕴的国家。

  爱新觉罗松石:它是有文化的。

  中国网:对。那您认为西方的宫廷画和咱们中国的宫廷画派有什么不同?

  爱新觉罗松石:这是两码事,西方没有宫廷画派,西方是教堂画派。因为西方过去有很多的画师,像很有名的这些大家,都是给教堂画耶稣像的,画得相当好。画宗教,他选的都是民间最好的画师,他没有宫廷画派。你给教堂画了,他皇宫里不也就让他画了吗。乾隆当年,这又反过来了这句话,当年郎世宁他本来是意大利人,当然他夹来好几个呢,他本来是传教士,他见了乾隆,通过引荐,然后呢,他说他会医,那乾隆就讲了,我们中国几千年有中医,不需要了。管传教,我们有佛教,有儒家,有道教,不要了。都给枪毙了,那他就要滚蛋了。乾隆说:“你还会啥?”他说:“我会画像。”乾隆说:“你给我画一张。”

  中国网:这么留下来的。

  爱新觉罗松石:所以他就给乾隆画了一张像,跟真人一样。中国画就不一样,为什么呢?只勾线,中国画线条艺术嘛,中国画,我们的术语叫“白描”,画出来跟五官、骨骼是一样的,只是画线。就是素描嘛,它没有高光,不一样。人家在这个素描、白描基础上加上了高光,也就是现在讲的三维,暗、高光和过渡光,形成了立体,那不就是照片吗。所以西方就把这种画叫印象派。所以乾隆一看,哇,没见过,留宫里吧。最后郎世宁一步一步地册封为太子太保,什么叫太子太保呢?就是皇上的干儿子,内宫行走,王爷都不可以进大内的,就是皇上的哥们儿,因为后边有很多妃子,不可以进的,能进去的都是太监,郎世宁可以。为什么呢?他要给娘娘、给皇妃画像,你不可能弄一张布挡着给她画像吧。所以加封太子太保,三眼顶戴花翎。

  中国网:皇帝很看重他。

  爱新觉罗松石:那当然了。那么才有这个宫廷画流传下来,乾隆也是给中国留下了一个很丰厚的一种宫廷画的文化遗产。

  中国网:那您画了有这么多年了,您认为您以后的画,您满足于现在的这种状态吗?

  爱新觉罗松石:不满足。艺术没有满足的,所有搞创作的一旦满足,他没有作品。

  中国网:那您将来的画风还希望继续地传承现在的这种感觉还是?

  爱新觉罗松石:要再变,这种变万变不离其宗,就把肌肉各方面,高光,用感悟去做。当然你达到徐悲鸿老先生那个东西,那是不可能的,简单几笔那是不可能的。人家徐悲鸿老先生画匹马几分钟的事儿,我画一匹马就得三个月。

  中国网:可能是因为您画的这种工艺不一样。

  爱新觉罗松石:宫廷画因为它是一笔一笔。

  中国网:很细致的。

  爱新觉罗松石:每一个毛都得画出来,表达的方法不一样。但是也很有灵性,绝不能摆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的,也栩栩如生,像照片又不是照片,是那么一种似像非像又像的意思,这就叫宫廷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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