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一遇的R18,这部电影真刺激
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了将肉欲和肤浅划等号。
一看到“尺度”,就好像影片毫无内涵,只有噱头。
但事实上,尺度和内容并存的电影有许多。
《火口的两人》便是这样,虽然尺度惊人,但绝非为了尺度而去尺度,尺度依旧是在为内容做服务。
影片改编自日本作家白石一文的同名小说。
故事中只有两个主人公,一男一女。
他们的日常只有,吃饭,说话,做X。
他们之间还有个无法忽视的关键词,不伦恋。
阿贤,一位离婚落魄男。
这天,他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得知堂妹直子在十天后就要结婚了。
为了参加直子的婚礼,他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
堂兄妹相见,仿若最熟悉的陌生人。
故乡的老屋,还留着两个人年少时相处的痕迹。
但,已经七年没有和直子见面的阿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直到直子翻出一本相册。
照片中的人衣衫不整。
各种不可描述的动作,各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直子,阿贤有点尴尬。
那年,阿贤25岁,直子20岁。
年少轻狂,直子追随阿贤奔赴东京。
在异乡,他们从堂兄妹发展成了恋人。
阿贤一度沉溺其中,无法抽身。
但道德伦理和内心的负罪感让他心慌,害怕,难以自处。
最终,他选择和别人结婚,结束了和直子的这段关系。
之后的七年时间,他再也没和直子见过面。
七年后的现在,直子拿出了相册,意图不言而喻。
阿贤也如七年前那样,上瘾了一般扑上前去。
就在直子婚礼前的五天时间,他们来了一场赴死般的狂欢。
不分日夜,没完没了。
很显然,无论是道德还是伦理,这段关系都充满禁忌。
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妹关系。
女方在五天后就要结婚。
暂且不提外界,就连他们自己,其实也很难接受这段关系。
刚开始,直子主动,阿贤抗拒。
当直子拿出相册时,阿贤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那些让他难堪、窘迫、无法正视自己的过往仿佛一股脑都回来了。
他强装镇定,掩饰着自己的狼狈。
后来,两个人在直子的新家看电视。
直子坐在沙发上,阿贤坐在地上。
直子让阿贤坐在自己身边,阿贤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但当直子轻轻的拍着身边的位置时,他又犹豫了。
七年前,他成功的从直子身边离开了。
但这七年间,直子从来没在他心里离开过。
七年后的现在,直子就要嫁给别人,属于他的时间不多了。
不管内心如何挣扎,身体永远最诚实。
直子,一位洒脱到让人心疼的姑娘。
七年前,她奔赴东京去追阿贤,一直到阿贤结婚,她才不得不放弃。
七年后,她主动邀约。
“让我们回到那时候吧”。
和阿贤相比,她没那么在乎道德伦理的评价。
她爱了就要追,追到了就想拥有,病态也好,勇敢也罢。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粉身碎骨,头撞南墙也要去拥有,不管是一晚还是五天,能拥有就好。
影片中,从头到尾没有“爱”这个字。
但无论是直子的眼泪还是阿贤的挣扎,都让人感受得到两个人深厚的爱。
有些爱,只能做,不能说。
说出来就变得尴尬,让人无地自容,只能依靠身体本能,去索取,去给予。
片名《火口的两人》。
直子和阿贤就是行走在火山口的两个人。
炙热的感情,扭曲的关系,一不小心跌落下去,死无葬身之地。
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弥漫着一种末日气息。
游荡的孤独的人,滚烫的病态的灵魂,看不到前方的生活,能过一天就是一天。
这既是原作者白石一文对当代日本青年的真实映射,也是直子和阿贤关系的形象写照。
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末日,不知什么时候关系败露,两个人就会随之毁灭。
最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阿贤送给了直子一幅画。
画中,富士山爆发,世界仿佛随之被湮灭。
在日本人心中,富士山是不可代替的神圣象征。
富士山爆发象征着什么?不言而喻。
影片最后,阿宇和直子终于在电视上看到了富士山大爆发。
一直笼罩在二人心头的末日阴影终于成为现实。
当情绪心理上的末日和现实生活中的“末日”合二为一,心中的末日仿佛变得无足轻重了。
末日当头,什么最重要呢?
伦理道德悉数不见,心头的哀怨和不堪全部烟消云散。
能吃就吃。
能做就做。
原作中,阿贤说:“人生太无常了,我没办法做计划,只能抓紧现在开始的每一秒和直子一起生活,能做多少爱就做多少爱,这是我身体的意愿。”
导演荒井晴彦曾表示:我一直想拍一部散发着死与性爱气息,交织着男欢女爱的电影。
通过这部《火口的两人》,他做到了。
末日中的禁忌之爱,上瘾一般的为对方着迷,宁可毁灭也要沉溺其中。
但观众是否买账,是否能友好看待这部电影,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诚然,这不是一部可以用常理去解释的电影。
导演好似也并不需要大家去理解,借阿贤的口,他说出了这句话:
“能装出设身处地同情受灾者的样子,但不会真正体会到他们的心情”。
骂一句“变态”,很容易。
但还是希望能有人在考虑到火山口两个人的炙热与挣扎,痴迷与救赎之后,再去评判。
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真实存在,但却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事情。
正如片中的直子所说:
“反正在这个国家,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