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反人类暴行!带你走进侵华日军七三一部队遗址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
在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遗址的东侧,一座矩形黑灰色的纪念馆——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这座外形酷似飞机黑匣子的建筑被命名为“黑盒”。走进这座历史的“黑匣子”,一件件珍贵藏品向世界真实地还原了侵华日军进行人体实验和细菌战的反人类罪行。更让人们看到了——“七三一”,这个冰冷的番号背后,隐藏的是食人魔窟。
走进陈列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迎面袭来。在陈列馆的序厅,墙上用中、英、日、韩、俄、蒙六种语言刻录的“反人类暴行”五个大字赫然醒目。
七三一罪证陈列馆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更是一次反人类暴行的审判。六国文字的书写,将日本军国主义永远钉在人类文明的耻辱柱上。
七三一部队的前身是1933年在东北建立的“加茂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正式创建于1936年,首任部队长石井四郎。他曾经是日本京都帝国大学医学部的高材生,曾向日本军部的决策者献出这样一条建议:“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就是这样一条突破人类基本文明底线的建议得到了日本决策层的高度认同。
石井四郎被称为日本细菌战元凶。他的野心与日本军国主义的疯狂一拍即合,由此打开了贻害无穷的潘多拉魔盒。
日本准备和实施细菌战,不是某一个人所想,也不是某一支部队的独立行为,而日本是自上而下、有预谋、有组织的国家行为,形成上自天皇、下至各防疫给水部队的指挥体系。通过天皇、参谋本部、陆军省、关东军以及师团关于细菌战的敕令、指示和命令构成了日本细菌战反人类犯罪的基本证据,这些文件同日本细菌战的犯罪证据相互佐证,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七三一部队是日本细菌战的大本营,还有多个支队分布在黑龙江省。
从1937年起,七三一部队在选定细菌战剂后,根据选定细菌的特性开始研制细菌武器,先后研制了多种细菌武器。七三一部队菌液产量为每月生产鼠疫菌约300千克,炭疽热菌约600千克,伤寒菌约800-900千克,霍乱、副伤寒、赤痢菌等各为1000千克;鼠疫跳蚤三四个月就可以繁育出45千克,1941年达200千克;1937至1942年生产陶瓷细菌弹约2000余枚。
这是七三一部队准备制造的气球细菌炸弹模型,日军曾计划将这种炸弹通过空中漂移,投放到美国本土。
如果二战不在1945年结束,会是什么结果呢?据当时七三一部队的生产能力,如果日本开展大规模细菌战,足以灭亡全人类。
为了发动细菌战,七三一部队可谓绞尽脑汁,他们发明了一种细菌炸弹,这种细菌炸弹的外皮非金非铁,而是最易破碎的陶瓷。
七三一部队大规模生产的细菌武器主要有菌液、鼠疫跳蚤及陶瓷炸弹。其中菌液生产以鼠疫菌为主要菌种,采用当时最为先进的设施设备,实行了规模化工业生产。鼠疫跳蚤是七三一部队生产的细菌媒介物中的主要产品。培殖鼠疫跳蚤的基本流程是抓老鼠、养老鼠、养跳蚤三个环节。由于七三一部队打着“防治鼠疫,消灭鼠害”的幌子,有计划、有目的、有组织地动用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大量捕捉老鼠、饲养老鼠,因此被称为“老鼠部队”。
【七三一部队的核心罪证: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是七三一部队细菌实验手段中最惨无人道的方式,也是最令人发指的部分,更是七三一部队秘密中的秘密。主要进行人体实验和野外实验,来研究和实验细菌武器效能。此外,还进行了冻伤、毒气等实验。
有人将七三一部队的主要罪行,并称为“七宗罪”,细菌研究是其中之一。
一个活人被解剖,取出脏器,而旁边一位画师记录下全过程——这并不是恐怖片里的场面,而是七三一活体实验的真相。
七三一部队部队研制了鼠疫、霍乱、炭疽、鼻疽至少50种细菌战剂。
在七三一部队的研究实验中,细菌效力实验和传染途径实验是七三一部队细菌实验的两个主要项目,人体实验则是七三一部队细菌实验的主要手段。七三一部队为了研究细菌传染途径,进行了各种传染途径的实验,从而寻找有效人为传染途径。七三一部队原队员上田弥太郎曾供述:统计方法是将鼠疫菌的注射法、埋入法、内服法作出比较表,结果是注射法最快,只需要一天时间人就会死亡。
七三一部队,人的生命只是一些数字和符号,军医用简单的图表,标注出细菌杀人的速度,而这样的图表需要用多少鲜活的生命绘制!
日本侵略军七三一部队违背国际公法,以活人为材料,进行细菌传染效应试验和细菌武器效能实验,残杀中国人、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3000余名,其行为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图为人体解剖实验场景还原。
其实,七三一部队在实验室内对人进行各种人体实验的同时,由第二部(实验部)组织在近似于实战环境里使用一部分受害者在野外进行实验。这是安达特别实验场进行野外实验的现场复原。在实验场区有4个三角形的铁架子,为投掷细菌炸弹的标志点,四周有铁丝刺网和岗哨。
冻伤实验是七三一部队一项重要的实验内容。冻伤实验是在零下30摄氏度的室外进行,将被实验者绑在木制架子上,想发生冻伤的部位裸露在外,时间一般持续8-10小时。为了加快冻伤的形成,还向裸露的部位浇上凉水,结冰之后将冰壳敲掉,反复进行。队员手中会拿着小木棒进行敲击,直到发出木棒击打木棒的声音就认为冻伤已经形成,随后把被实验者移至室内进行解冻实验。经过很多对比试验得出结论:37℃温水浸泡冻伤部位后再涂抹药膏,冻伤缓解速度最快。但解冻方法不适宜的话,冻伤部位的皮肤组织就会溃烂掉,只剩下白骨。之后,他们又用冻伤实验者做细菌、毒气实验,致死后解剖焚尸。
为了帮日军解决严寒中作战的问题,七三一部队发明了一种冻伤实验,被实验者要遭受非人的痛苦。
【毒气实验】据七三一部队运输班队员铃木进回忆说,他曾见过一场毒气实验,从香坊保育院运过来一对苏联母女,是诺门罕战场上的俘虏。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他见证了这对母女被毒气杀死的全过程。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每天睡觉时这对母女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的梦中。这是根据铃木进回忆复原的场景。
七三一部队的原队员曾讲述,将一对俄罗斯母女用于毒气实验的事件。
特别移送,日文写作“特移扱”,是各级关东宪兵队、警察局、保安局、特务机关和七三一部队内部使用的专有名词,是将被捕的抗日志士和其他人员秘密移送到七三一部队进行人体实验而残害致死的罪恶行径,这些被移送者被称为“马路大”“圆木”。
特别移送中,不仅有中国人还有苏联人、朝鲜人。这是七三一部队生产部长川岛清关于特别移送的供词。
截至目前,发现被特别移送的共有1549人,每个人的名字铭记在陈列馆中,数字跳动一次,代表着一个特别移送者牺牲。
1945年8月9日零点,苏军向关东军发起了全面进攻。就在当日凌晨4点,东京参谋本部作战室朝枝繁春中佐打电话通知关东军司令部,称“七三一部队不能落入苏军手中”,关东军总司令山田乙三随即签署了令七三一部队毁证撤退的命令。10日,朝枝繁春又直飞长春军用机场亲自向石井四郎传达了参谋总长的特别命令。
在焚烧资料、仪器设备、炸毁设施的同时,特别班使用毒气杀死被关押在“特设监狱”里的“马路大”,对未被毒气杀死的人直接使用枪杀,将尸体置于坑中焚烧,但由于数量过多,无法烧透,便将尸体装入麻袋,投入松花江。
日本军国主义也知道七三一的罪恶永远见不得阳光。所以在败亡前夕,他们亲手毁灭了一切证据,这又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这是七三一部队动力班锅炉房和冻伤实验室炸毁后的遗址。动力班锅炉房依墙而立的三根大烟囱指向天空。这是一座三层楼高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型建筑物,锅炉房集供暖、供热水、发电为一身。最初七三一部队做冻伤实验只是在冬季室外,后来专门建了一座冻伤实验室,一年四季都能进行实验。
“四方楼”即细菌实验室及特设监狱,因其建筑呈四方形而得名,是侵华日军七三一部队进行细菌实验和人体实验的核心区域。特设监狱位于四方楼院内,有两座用来关押“马路大”。细菌实验室及特设监狱旧址建筑长约170米,宽约140米,七三一部队溃逃前夕将其炸毁。图分别为上世纪40年代四方楼航拍图及保护后的遗址。
战败后,以石井四郎为首的七三一部队人员竭力掩盖从事细菌研制和实施细菌战的经历,采取隐居、更换姓名,石井四郎甚至还为自己的诈死举行了葬礼,企图逃脱战犯审判。
美国为获得七三一部队进行细菌战及各种实验的数据,同石井四郎等进行了秘密接触,至少有25名七三一部队成员接受了美军的秘密询问,分别形成了《日本科技情报调查报告?细菌战》《关于日本细菌武器的报告》《日本细菌战活动最新资料概要》《细菌战调查的总结报告》及有关细菌实验的多个专题报告。石井四郎以七三一部队进行人体实验、细菌实验、细菌战、毒气实验等数据资料诸多成果交给美国为条件,换取了其本人及其七三一部队人员的生命安全和免于起诉。
对于七三一的历史,曾经尘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日本国内,受害国民众都不知道这样一支魔鬼部队的存在。当一个个秘密公诸于众,后人才知道七三一败亡的背后,也有人性的泯灭,罪恶的交易。
争胜利,罪行真的休止了吗?七三一的原队员里有人在忏悔中度过一生,有的却用他们杀人获得知识,当上了高官显爵。不反思历史,不承认历史,为和平留下了一抹阴霾。
800平方米的最后展厅,只有三件文物。大量的留白,没有让人感到舒缓,而是更加压抑。后人又应该如何看待战争、伦理、生命、正义……这些命题需要人们永远去反思。
七三一部队成员曾是细菌战的实施者和见证者。多年来,在和平力量的呼吁和感召下,部分参与细菌战的日本老兵纷纷站出来揭露七三一部队的罪行。来自加害者的证言和忏悔更加真实地还原了历史真相,更加深刻地揭露了七三一部队的罪行。
2011年由日本民间友好人士集资建立的“谢罪与不战和平之碑”在七三一部队遗址群落成。
(来源:新华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