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十九岁的我》夺最佳电影!实至名归,完整记录动荡香港样貌
文︱区汉宗
香港电影金像奖3月16晚颁奖,“最佳电影”花落港导张婉婷执导的纪录片《给十九岁的我》,令众人大吃一惊,原来该片早先陷入伦理争议,片中女学生不满拒绝被拍摄的片段遭公开,引发不小争论。《给十九岁的我》在争议声中夺得“最佳电影”殊荣,现场及网上均一片惊讶。
张婉婷导演未有现身,她透过联合导演郭伟伦读出致谢辞表示“今生无悔”,并感谢所有参与拍摄的同学。金像奖协会主席尔冬升在颁奖礼后受访时强调,《十九岁》得奖,协会没有任何立场和看法,亦无权左右赛果。英华女学校在奖项公布后于学校网页发文,指该校得悉《给十九岁的我》获今届香港电影金像奖评选为“最佳电影”,校方对评委的肯定表示感谢,但由于校方于2月已决定退出遴选,故没有派代表出席颁奖礼。
《给十九岁的我》由香港73岁的知名导演张婉婷执导,受其母校、老牌名校英华女学校委托拍摄,原意是记录校舍迁址的变化,为重建工作筹款,后来演变成一部以该校六名千禧年代出生、背景各异的女学生为主轴的人物纪录片。
该片制作历时十年,追踪拍摄六人从中学到大学的成长过程,侧面记录了香港过去十年的时代巨变。团队耗时三年剪接,把30万小时的影片素材辑成136分钟的电影版。
今年2月4日,片中主角指责导演为了拍戏“将你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面”。事件震惊全香港,此前的一致好评瞬间转为对制作单位的抨击,英华女学校校长和张婉婷随即公开道歉,2月6日起暂停公映。事件更上升至社会公共事件,港府官方机构包括私隐专员公署和教育局均介入。
1926年最早出现“纪录片”这个词,随后英国纪录片教父约翰·格里森下了这个定义:“对‘真实’的创造性处理”。但纪录片界一直对“真实”有不同看法。纪录片不断打破传统,现在有剧情式纪录片,加入虚构、重演、动画等元素,“真实”与虚构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影像、真实、权力之间的关系是永恒议题。取舍之间就决定了真实是怎么被建构起来,而建构者就掌握话语权。
张婉婷(1950年生于香港),毕业于香港大学,其后先后负笈布里斯托大学和纽约大学。她在纽约攻读期间,认识了同学罗启锐,两人后来成为长年的电影创作拍档。她凭首部长片《非法移民》(1985)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次作《秋天的童话》(1987)由周润发与钟楚红主演,并赴纽约取景,成卖座的爱情喜剧经典作。张婉婷往后又执导了大时代背景的历史剧,如《宋家皇朝》(1997)和《三城记》(2015)。
张婉婷导演以其爱情喜剧作品最为人称道,这次她把镜头对准母校的一群女学生,拍成一部难得的成长纪录片。过去十年间,她一直跟拍六位中学生,见证了她们在香港动荡时期下成长的苦与乐。这些少女寻觅个人前路时,她们必须学会适应和接受自己的家庭、香港这城市与她们的未来,以及这部影片对她们的追踪拍摄。
自2011年起,镜头追踪多位千禧年出生的女学生,个性、兴趣和家境各异,像不同故事线鲜活展现与转合。置身香港这动荡年头,种种社会运动,她们都没有缺席,眨眼无忧童年步入困惑青年。百年树人,十年光景,张婉婷珍而重之把日子逐一收集、整理并寄回,她们是这样长大的:面对阴晴不定的每一个明天,始终保持那股纯真的勇气。
看过《给十九岁的我》的观众,无一不被电影感动。这群千禧少女,经历了香港最动荡的十年,由稚嫩中一生、到反叛时期,再到入大学长大成人,不知不觉,已勾起了观众的青春回忆,触碰了观众的泪腺。《给十九岁的我》完整记录了动荡香港的残破样貌,是近代香港最重要的电影作品之一,同时该片也在日前拿下香港评论学会大奖的最佳影片,如今顺利夺下本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奖,也再次证明其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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