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随笔杂文(第一辑)
假东西
我从批发市场走过去,看到有人在批发塑料花,5元一盆,艳丽、浓烈,车摊旁围着一大堆人,闹闹哄哄的。这喧嚣让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真实,因为假东西太多了。
高兴一整天
他从街角拐过来,看见坡道下边一个穿蓝布衣的老妇,左手牵只丑瘦的狗,弯腰扒拉着垃圾筐。“可怜啊。”他递过拎着的肉包子。
“其实那个人不知道我在找戒指。”一个披着红色大衣的老太太,在晚餐时跟先生说起早上的趣事。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因为这样会让他高兴一整天。”
小城
来这座小城三年了。慢慢地,也爱上了这里的一切。它呢,夏天很热,冬天很短,春天有时候也会穿短袖,现在正是秋天,因为太阳不像夏天那么红,早晚会起风,我才感觉有一点秋的味道了。这样一个四季模糊的小城,我忘记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它。人很容易有心事,而我慢慢连心事都模糊了。爱上一座城,应该不仅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更多是因为,这座城在无数瞬间淡化了伤痛。
舒服的床像柔软的梦
多年来我一直绷得很紧,脚下的路总在无限延伸,要去的地方我没有具体的概念,只知道要跑得更快一点。很累,但不敢停下。极度疲累时,我只想安静地睡个觉。所以,我把床弄得很舒服,软软香香、干干净净的。夏天我喜欢湖蓝色的绸被,其它的季节里,我用粉红的。窗帘也是。有人说,睡觉时做的梦,是一个个水晶泡泡,我很少有梦,我希望自己能睡在柔软的梦里。
土气的镜子
路过步行街的时候, 我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块镜子,红色塑料、背面印着一个摩登女郎、看起来乡村气息特别浓厚。朋友说:”你这审美越来越不敢恭维了。“我笑起来:”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其实我只是买来放在店里,偶尔用一下。我的购物观在某些时候跟别人不一样,不要求件件精致,只要能用就好。人的物欲太重,就活得累,所以不必在物质上太拧巴,这样就过得舒缓些。
柠檬西瓜汁
周日我就喜欢去探店,今天发现一款新的饮品:柠檬西瓜汁。发酸的西瓜汁?这老板脑洞有点大,做出来的口味时常让人惊掉下巴。这名我听着就感觉不好喝,买了一杯果然不好喝。当然他家也有特别好喝的,比如椰香马蹄汁,就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清香,甘甜解渴。据我了解,小店每个星期都会研制一款新品,首先不说味道,起码这种钻研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干一行爱一行,才是正经的赚钱之道。所以这小店虽小,客人却不少,老板虽寡言,气氛却热闹。
手工蒸饺
今天早餐吃蒸饺和大米粥。大米粥是随喜的,店家也勤快,谁来就端一碗,所以吃饺子前都得喝上几口润个嘴。这蒸饺一笼八个,全部包成柳叶形,在竹笼里趴一圈儿,中间放一掌心大的小碟,装着浓香的花生酱。饺子皮是透亮的,隐约能看见里边有些红的绿的,那是胡萝卜或韭菜,都是新鲜的,一口下去半个,馅汁滋滋的,还能弹着牙,咽下去那舌尖上还旋着香儿。我经常来这儿吃。但是我不沾花生酱,怕吃油。店家也知道我这习惯,每次来都另备一碟辣椒酱,放少许醋。这份贴心我喜欢,少不得要多来几次。
新本子
刚刚收到了新买的本子,封皮很柔软,右下角刻着我的笔名,给人细致而内敛的感觉。手指从上面轻轻触过,竟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小心翼翼的盼望。我应该好好对待这本子,让它温情的身体里,注满玫瑰的芬芳。即使照片拍不出它的美,文字亦令它惊艳时光。
秋风微起时
天空还很蓝很蓝,天色却慢慢暗了,7点的时候,所有的路灯都亮了。
一辆小板车歪歪扭扭地驶过来,停在街口,车上跳下来一位妇人,微胖,脚短有力,踩得地面“叭叭”响。
车上有一口大肚瓦罐,用一个大茶包压住罐口,里面一丝热气也别想出来。再后边有个炒干货的滚轮箱,笑了口的栗子在里边跳着闹着:香啊~香啊~
“多少钱一斤?”
“18嘞。”
“给我来份10块钱的。”
“好嘞。”木铲子捣进罐里,起出一勺。
烫香烫香的栗子,把晚风都馋哭了。
买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什么时候,活泼的闹声下去了,半空泛起了雨丝,悠悠然然的,似乎把一街的栗香,都浸润了。
路人是少了。
小板车渐行渐远。
街灯濛濛处,风起即归屋。
3元一瓶的豆奶
附近的餐店里,都有一种玻璃瓶装的豆奶,咋说呢,这瓶子就跟我小时候喝的5毛一瓶的汽水、可乐一样的,只是现在装的是豆奶,卖3元一瓶。店家一般就在门口放个桌子,丢两个起子,旁边立着冰箱,再旁边垒着集装箱,只要半天功夫,几十瓶就卖完 了。
其实这个味道也不咋的,但喝它的感觉特别爽。远远地骑着脚踏车过来,三两步跨上台阶,打开冰箱,掐着瓶脖子往桌上一顿,那气势,就是当家做主的老爷!再拿上起子,对着瓶口一用力,“卟”的一声,桌上就落下个打着转的铁盖儿,看看左右两边还等着人呢,挑个顺眼的,把起子“咣”地拍到他面前,咱就是包青天!
如果是俩人一起来,就勾肩搭背到店里找个地儿坐下,风扇一开,瓶儿一碰,就着瓶嘴倒一口,“啊- - ”,泌脾凉肺,教人那个神清气爽。
喝这个的,孩子和学生居多。想想也有道理,孩子要受父母管束,学生得让老师督促,整天憋着压着哪得放松,只有在这个时候,喝一瓶不至于囊中羞涩的豆奶,享用些许自由自在的时光。
精灵宝可梦
我在休息室的窗户下,曾摆过一张小床,用来睡午觉的。那是一张折叠床,不用的时候就收起来靠墙放着。吃过中饭,就打开它,铺上蓝色小花的床单,拿来抱枕和小毯子,就歪在上面,闭着眼睛,有时候能很快入睡,有时候会想些心事,但总归是要略略睡一下的。因为窗帘拉上了。在那个时刻,不想管外面的风和云,也不想管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想抱着我的皮卡丘,做一个精灵宝可梦。
新鲜百合
金秋十月,新鲜的百合在我的餐桌上,会成为上宾。蒸百合,百合粥,百合银耳羹,百合莲藕汤,百合炒西芹等等,都让人吃不腻。在每一道菜里,好像它只是配角,其实在我的心里,它才是真正的主角。一道菜的主角,怕不能以量的多少来论,一盘辣椒炒肉,哪怕只有几片肉,肉也是主角。就像会发光的行星那么多,可月亮出现的时候,谁不喜爱它的皎洁?
其实别的菜,都是我买来配它的。我哪,就是偏爱这甜津津、粉糯糯的新鲜小百合,一瓣一瓣,洁白如新,泡在水里,像一片片玉叶子,莹莹的,嫩嫩的。丢进滚汤稍候,便透亮如蝉翼,这时候夹一片吃,是又甜又脆的;等上10分钟,再夹一片吃,是又甜又粉的;要是煲到汤色奶白时,便找不到它了,业已在汤中化为色、香、味,只能用勺子,慢慢品尝那精华了。
二十三楼的阳台
从三楼往下看的时候,我能看到街上的烟头,被扔掉的毛绒娃娃的黑眼晴,匆匆走过的男人的皮鞋有没有擦过,以及他们脸上或怒或喜的表情。
但是在二十三楼往下看的时候,这些都看不到了,就连街道两边的房顶,都变得很小。春雨濛濛的时候,就更加模糊了,那些房顶,好像都升腾起烟雾,氤氲云气久久不息。一种万物有命、莺飞草长的喜悦,便荡漾开来;
夏天的时候,风特别大,像匹野马呼嘯而来,吹得衣裙烈烈作响。记得一次朋友到访,我用纸杯端了茶水送去,一阵风过,直接掀翻,乒乒乓乓,抢救无效,惹得朋友捧腹大笑;
现在是秋天,也有风。这风似乎是从地面旋转而上,不时可以看见几个白的红的塑料袋,飘至半空悠悠荡荡,不知要去何方。等你一低头一转身,却又寻不着了,如幽灵般消失在时空里。像一些人,来了又去,再无痕迹。
流浪猫
华灯初上,晚风柔柔。
我带着耳麦,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包子铺时,买了一袋小笼包,边走边吃。
走到实验小学后门口,正要拐弯,窜出来几只小猫崽,瘦弱的身子在冷风中颤抖,围着一个垃圾箱喵喵叫,可惜个头太小,爬不上去。我丢了两个包子过去,它们立即就吃起来,有一只小猫挤不进,就跑到我脚边,仰起脑袋看着我,眼睛又大又圆、黑亮黑亮的,嘴里发出很小的呜声,等着我给它一个包子……
后来我便天天去喂它们。
每次只要看到我,它们就钻出来,等我走的时候,都要跟出好远。有一次还想跟我过红绿灯,我只好光速跑过人行道,回头一看,它们还站在路边张望着,只是车流汹涌,最后都没有过来。哎~,小猫们,原谅我吧,我养活自己都不容易。
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我去看它们,怎么呼唤都没见出来,我特别失落。想起那只耳朵有块黑斑的“黑豆”,活泼有劲,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还有四个爪子都白白的“绒绒”,虽然很骄傲,但它是最好看的一个;还有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的“围脖”,它很乖,不喜欢跟大家抢东西;还有“翠花”和“五妹”.....
后来我去了好几次,却再也没有见着小猫们。其实我很希望,我回头的时候,看见它们跟在身后。
10斤柿子饼
吃完千里香馄饨,我走在清冷的巷子里,遇见了一个卖麦芽糖和柿子饼的老大爷,估摸着得60多了。他穿着老旧的中山服,一双解放鞋已经泛白。脚码估计在42以上,所以人也高大,不过毕竟老了,背有些驼,看上去添了几分孤凉。
老大爷担着一对谷箩,一头放着麦芽糖,一头放着柿子饼,都用簸箕装了些,仔细搁在箩口上。这情景,跟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刹那中,时光仿佛重叠了,一股暖流溢到我的胸口。待他走得近些,我敞开嗓子喊着问:“柿子饼怎么卖?”
“13元一斤哪。”见有生意,老大爷一边笑着一边寻了个地儿把谷箩放下。
“甜吗?”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又喊。
“甜,甜,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
“能尝一个不?”凑到近前,我发现这柿子饼卖相真不赖,红澄澄的饼肉上,薄薄地扑着一层细细的白霜。
“能尝能尝,”老大爷一边说,一边把簸箕挪开些,让我往谷箩里看,“就这么多了,你要是喜欢吃啊,就全买走,不吃亏。”
我也不客气,捏了一个吃起来,又弹又糯,特别紧实香甜。
“好吃吧?好吃就全拿了,10元一斤给你。”估计老大爷看出来我是个吃货,直接就下了个大钩子。
“这一袋多少斤?”我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
“不多不多,10来斤吧。100块钱你拿回家就行,多的算送你的。”按理说,一下买这么多,都能当饭吃了,我正想回绝,老大爷又说:“这个饼耐放,放半年都没事。”
我心里打起了小鼓。
“这是今年的新货,我自家的,干净卫生,去别的地方买不到的。”见我不语,老大爷开启了心理战术。
最后我半推半就地掏了100块。
“吃不完就送点给阿英和小秋。”拎着两大袋柿子饼,我一边走一边想,“10元一斤也挺实惠,我多少能省点钱,老大爷也省点时间,说不定现在就在家里乐呵呢。”
回到住处,我的胳膊又酸又麻。但我的心里,却充满喜悦。也许有人会觉得买太多有点傻气,但作为一名资深吃货,这种事情在我身上是经常发生的。食物带给我的快乐和意义,远远超过金钱的作用。
一个很小的文件袋
早上出门,我捡到了一个很小的文件袋,里面有一个很小的本子,记着一些早餐的开支,还有一些动漫里的人名,字体很清秀。另外还有12个1元的硬币,3个5毛的硬币和16个游戏币。人们对捡来的东西总是会仔细查看,而对自己的事情却不大上心。我从来也不记得自己的包里有没有硬币或者发卡。
文件袋的主人可能是个女学生,袋子应该是从书包或者自行车的篮子里掉下来的。我站在美容店的门口想着,要不在这儿等半个小时吧。
但最终没有人来。
我从包里拿出便笺,写上电话号码,然后贴在美容店的门口。
覆盆子蛋糕
“午餐的最后我吃了一小块覆盆子蛋糕。这道甜点非常美味。有一些水果在烘烤后香味会更浓郁,比如香蕉、苹果、菠萝等,但没有哪一种会有覆盆子这样令人惊艳。把它做成果酱搅拌进蛋糊里,出炉时酸甜交织的香气,瞬间就让人吞咽口水。稍凉时脱模,它很厚实,完全不会塌陷,并且呈现出一种非常漂亮的深褐色。辦开它,蛋糕的组织看起来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因为它是一种非常细密的孔状结构。你以为吃起来会是沙沙的感觉吗?别担心,永远不会。它的口感很迷人,软而不绵,满口生津,那种感觉是刚刚好的。甜点架上还有四块,亲爱的,你愿意陪我喝个下午茶吗?”
如果男朋友问你喜欢什么,你该怎样回答?
我一直很喜欢追剧,前段时间重温《梅花三弄之梅花烙》,开场就笑不活了。其实小时候看是很感动的,现在看为什么笑点那么多。以前的古装剧,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的,如果一个男人问女人你想要什么,一般的回答是: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但现在不那么演了,像《梦华录》里就是大女主人设,如果有男人这样问她们,得到的答案应该是:我想要依靠我自己。
那男人听到这两种答案,他们也会采取不同的做法。第一种很简单,你要的是陪伴,那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发信息、送花、请吃饭,这真的很容易做到,因为男人要对付的是你;而第二种呢,男人听了会想,这个女人很强大,如果我要征服她,就要变得更加优秀,所以男人就会努力上进,只有做出一番成绩才能得到女人的青睐,这个时候男人挑战的就是自己。
如果一直想要男人卑躬屈膝讨好你,基本是很难的事情;但是通过自身的优秀来倒逼男人的成长,却是一件让彼此都会上瘾的事情。所以男朋友问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的时候,别把准则对着自己,要把准则抛给他:我喜欢有抱负的男人。我喜欢尊重女性的男人。
100多块的头盔不见了
城市里的灯火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好像星星一颗一颗散落在人间。
“夜色如此温柔,应该去绿道兜兜风。”我翻出车钥匙就下楼,好不容易找到车了,却发现头盔不见了!
“哪个小王八干的?一个破头盔也要拿?”我有点气结。
这段时间警察叔叔管得严,没戴头盔就跟没戴口罩一样,逮着了就得抓起来。
看来今晚是去不了了,只得回家洗洗睡。
然后我今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小偷胆子也忒小,干嘛只偷个100多块的头盔,不知道偷几千块钱的车呢?
最后我想明白了,觉得挺庆幸:横坚遇到个傻逼贼儿,还给我留下了车,感恩感恩。
记苏州秋桂
曾在苏州呆过一年多,印象最深的就是桂花树。或许苏州人特别喜爱它,便随手栽种,于是城里的各个角落,都是甜香馥郁。九月花开时,花粒儿金粉,一簇簇衬在密叶中,犹如碧波里漂浮着点点星。
一段时间后,有些花儿开得乏了,便从叶间滴落。有行人穿过树下,便点进发间、颈内、衣褶处,娇气玲珑的样子,让人不忍拂去。彼时展眼相望,十里长街,遍地金黄。
与我同行的小洁,每每到门口捧一把进屋,稍洗,便坐水煮茶。如果闲时采一筐,就制成糖桂花。做法简单,把新鲜桂花铺入瓶底,上加一层白糖,压紧压实,如此循环直至装满。之后放入冰箱,等到白糖自然融化时,即可取出泡茶、做点心,花气非常香。
苏州的桂花糕很好吃,回老家时我会买上几包。小店里的桂花鸡头米、桂花莲藕片也很美味,时至今日亦令我怀念,所以有时间我也会自己做。如今在超市看到桂花酒,偶尔也会买一瓶。想起那些桂花,我还有一个遗憾:当时为什么不晒一些,做成香包呢?
迷糊中听风声
昨夜里斜靠床头看书,困顿时竟抱着书本迷糊睡去,恍恍惚惚听了一夜的风声。我心里明白有一扇窗未关,只模糊中盼望有个人能替我去关,眼闭着,身体也倦懒,倏突传来的凉意,又让意识扯出一丝流动。但我终归是没起身,把头埋进被子的柔软和馨香,任风从窗口擦过,带着绵长的尖咝声在深夜里横冲直撞。不时有车轮急速划过地面,遥远而真切,仿若要滑向一个深遂的时空去。更遥远的地方,似传来一声狗吠,冥然中又觉得心安......这一夜,就在半寐半醒中过去了。
早上起来,头重脚轻,又困乏之极。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喝一碗蜜姜茶,再接着睡一觉。
浆洗
朗风习习,艳阳爽利。这样的日子很适合浆洗。我把毛衣都扔进了洗衣机,下个月就是冬月了,我得把自己裹得绒绒暖暖的;夏天的绸被也要洗净晾晒,让它布满阳光的味道,再叠得方方正正,塞一个熏衣草香包;还有我的帽子和丝巾,也要好好地洗一洗,小城风大,吹久了容易头疼,吹进肩胛窝,人得嗦个激灵。另外,每个房间里的玩偶们——一些是店里买的,一些是在娃娃机上抓的,让这些小家伙们都舒舒服服洗个澡,再晒个好太阳,从内到外都清洁一次——一下子变得好纯粹,也更柔软。另外,每个房间的窗帘也该换了......浆洗的日子是需要一点耐心的,因为要照顾到每一件物品,要让它们充分地享用到阳光——所以我提前买了3个晾衣长杆,一时间,小院里你推我挤、哄哄闹闹。毛衣们都在窃窃私语;被壳们都在迎风起舞;帽子和丝巾,它们在打赌;玩偶们呢,似乎在唱精灵之歌;只有窗帘沉默不语——它们自然是极美的,凡美人,必有几分孤芳自赏。我这凡夫俗子,只顾望着满院的五彩缤纷,感叹日子都变得好干净。
打篮球
快到年底了,村子里又开始打篮球了。小镇每年举行两次篮球比赛,所以现在各个村子都进入备战状态,每天中午或下午是一定会练球的。村子都有自建的篮球场,平常孩子们放学了都会去,踢毽子、跳绳、呼啦圈、羽毛球,热闹的很,有时候还能看到女孩子打排球。
我今天下午就去观摩了,球场边上围了不少孩子,一个个兴奋无比,给场上打球的爸爸或叔叔或堂哥加油助威。球员们一个个穿着大裤衩,椰子树、大花朵、小格子,各领风骚数小时,我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南亚。
有个穿”小猪佩奇“汗衫的叔叔,看上去精力旺盛,两只眼睛烔烔有神,长期的劳作使得他的皮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腿肚上的肌肉在奔跑时看上去一条条的——这让我想起青蛙腿来,这腿富有后劲,弹跳一流。看了半天,我发现他简直就是个全锋——不但命中率高,而且还擅长三分投篮,起跳时犹如大鹏冲天,再稍一扣腕,篮球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曲线,”呯 —“,精准命中,全场欢呼。这位叔叔虽然年纪比我大,但若论辈份,他得叫我婶子。他就是海哥儿。
......其余人等,有空再表。
其实我看打球不见得多认真,我是等他们打完了,自己也玩一下。
让人烦恼的笑
人长大了,快乐的事情好像就变少了。小时候的我,很喜欢笑,看到一点滑的事情就会忍不住笑起来,我是大家的”开心果“。笑一笑让我感觉到快乐,但有时候也会乐极生悲。
记得有一次班里来了个新同学,她在台上介绍自己:”我叫X晓燕,家住XX村.......“她的嘴巴很大,声音十分洪亮,好像在喊一样,我一下子就想笑了,又听到她的名字叫小燕,立马想起《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嚷嚷着”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越想越好笑,一开始使劲憋着,后来我笑得趴在桌子上全身发抖。
空气静默了5秒。接着哄堂大笑。
”你给我站到后面去!“
班主任黑着脸,罚我在教室后面站了一节课。当然了,从那以后,X晓燕处处跟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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