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中诡异的老村子

今天的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年间,是四村赵老驴和他媳妇遇到的恐怖事。当时的赵老驴还叫赵千帆,是个年轻小伙子,媳妇是西南边坝头农村的。结婚第二年夏天,小两口去娘家参加小舅子的婚礼。路程不是太远,赵千帆套着小驴车,走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小舅子婚礼办完后,本来中午饭后就要回家,可老娘想和闺女多说说话,就说晚点再回。这一说话就到了下午四点,赵千帆催促媳妇回家,丈母娘赶紧下地做饭,说是夏天天黑的晚,吃完饭也就五点,太阳落山前正好能回去。赵千帆夫妇想想也是,那就吃了饭再回吧。
吃完饭,赵千帆套上驴车,载着媳妇就上路了。出村往北走了一气后,在一个路口,看到路边有一老头拦车,说是去闺女家,回来时在路上歇脚时睡着了,所以这么晚还没回去,想让赵千帆送他一程,他家就在往东走二里地的村子,穿过这片树林,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赵千帆看是一老头,就同意送他一程,二里地,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送完老头,赵千帆按原路返回,一路上和媳妇有说有笑,可不知不觉,太阳快落山了。这才发现,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走到来时的路口。赵千帆四下一看,这也不是送老头时的路,一路上就没看到过那片树林啊。

赵千帆赶紧下车拉住了小毛驴,难道是只顾着和媳妇说话,走差了路?他前看后看,这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山梁啊。他怕媳妇害怕,也就没和媳妇说。现在也只能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小毛驴停下不走了,眼睛盯着东边的坡顶,嘴里发出呼噜噜呼噜噜的声响。媳妇这时也发现,这地方很是陌生。两人看看四周,连条羊肠小道也没有,这明显就是走错路了。媳妇说要尿尿,赵千帆就撒开手里的缰绳,去扶媳妇下车。可能是一路的颠簸,这车上的马辔,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开了,小毛驴突然挣脱马辔,从车辕里钻了出去,然后撒腿就往回跑去。赵千帆急了,又不能松开正在下车的媳妇,又不能追驴,气得真跺脚。等媳妇下车后,他骂骂咧咧跑去追驴,可这驴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赵千帆看到地上有个麻布包裹,他想这也是过路人掉的,就去拾起来,翻开一看,里面尽是些小木头片,上面还有细线绳,像是要挂到什么地方的。他就把这东西提到了驴车上。赵千帆看看四周,也很是空旷,东边的山坡上,好像隐约有些房子,可能是一个村庄,于是就自己拉着车一步步向前走。那时的车都是木头做的,车子小,人也能拉得动。两人正走着,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夹杂着阵阵铁链的响动。

他们停下脚步回头看,这时才发现,他们的左侧,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条很宽敞的路向左边拐去,那两匹马,眨眼就到了他们跟前。太阳刚刚落山,还能看清东西,等马到近前才发现,那两匹黑马的马头有近一丈高,马上的二人,体型甚是彪悍,那身高也非一般人能比,甚至比赵千帆还高半个身子。二人都身穿麻布衣服,脸盆大的脸上,长满了胡子,像极了山中的土匪。两匹马的马背上,都挂着一条条铁链,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麻布包。
赵千帆看着如此高大的马和人,已分不清是土匪还是什么,自然有些胆怯,赶紧放下车辕,把媳妇拉到身后。但他看那二人,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盯着地上左看右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他回身看看自己车上的布包,和他们马背上的布包一样。就想把二人喊住,可那二人像是没听到他的说话,继续向前寻找。他就把车上那包东西拿下来,跑了过去。那马上的二人,这才注意到赵千帆,二人像是被吓到了,先是一震,然后又看看布包。前面那大汉手中的鞭子一甩,那布包就到了他怀里,他打开翻看。赵千帆就说了,刚才我看到那边掉个布包,估计是附近村里人掉的,就先放到了我车上,看你二人马背上也有这样的布包,料想是你们二人的。那二人也没说话。

其中后面的壮汉催促前面的人快走,可前面这人伸手示意等一下。这壮汉看看他们夫妇二人,又抬头看看坡顶,当然也能看出,赵千帆夫妇是要上前面村子。壮汉看了后面那人一眼,从麻布包里取出两个木牌,扔到赵千帆脚下,又示意往头上套的动作。赵千帆也明白,那人是要他俩把木牌挂到脖子上,于是就弯腰捡起,给媳妇和自己挂到了胸前。那大个又一只手拽起衣领,另一只手指了指衣领里面。赵千帆又拉开衣领,把木牌放到了衣服贴身衣服里面。大个子又指了指赵千帆媳妇,赵千帆也点头示意。赵千帆就问到,两位好汉,你们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村子?可那马上二人根本没搭理他。前面那人又从马背上取下一只水袋,扔给赵千帆,示意他们喝水。赵千帆犹豫之时,后面那人挥起手中的鞭子,怒目圆睁,看那样子,你要不喝就会抽你。赵千帆怕不听话会连累到媳妇,就打开盖子,喝了两口,那汉子又示意给他媳妇喝,媳妇也喝了一口。那水实在难喝,就像是掺了泥土的水。夫妇怯怯地看着马上的二人,前面那人又是一鞭子,把水袋夺了回去,挂到马背上。然后扔下一截一尺长的木头棍子,做出挥舞木棒打斗的动作,让赵千帆装到他的包袱里,两壮汉看着赵千帆把木棒放背包后,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赵千帆纳闷,呕吐几下,也没能把那脏水吐出来。他过去拿过媳妇胸前的东西一看,这就是普通的木头片,也没文字也没图案 。但想想,这壮汉让他挂脖子上,也没什么大碍,就把媳妇胸前的木头片,也放到了衣服里面。二人怀着满腹疑惑,接着向前走,果然,这是一处村庄。他们这下才踏实一些,即使走错路,有个村子能住一晚,总比在狐狼出没的山里过夜强。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还能看清村子的样貌,清一色的土坯房,只是没有烟囱在冒烟,也没看到有几户人家点亮了灯。这个村子很特别,东西方向的一排排房子,从南到北整齐排列着。正常的村子,为了院子的采光,应该建到坡南边,屋子也应该是南排低、北排高,而且窗户要朝南的。奇怪的是,这村子就建在坡的北面,南高北低,这一排排房子,窗户朝北,像是建在一道道大台阶,那些房子很是怪异,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每一排房子西边,有一个整齐的半圆形水坑,像是水井,但那水面明显是长时间没人用的,上面漂浮着杂草树叶。
赵千帆看到,村子最西北拐角的人家窗户,亮着微弱的亮光。就拉着车进了村子,向那户人家走去。赵千帆去院子门口拍门,里面人听到了,出来的是一位老汉,老汉身后,还跟着一只个头很大,像是狗的大黄狗,那黄狗没有大耳朵,倒有几分像人,可以说是奇丑无比,它的左后腿像是瘸了,一瘸一拐的。老汉看是一对年轻小夫妻,很是高兴,就开门让他们进来。那大黄狗也不吠叫,盯着赵千帆夫妇,反而像是看到了熟人,伸着舌头,晃着屁股,但屁股上没有尾巴,把赵千帆媳妇可是吓着了,哪见过这么个怪物啊,赵千帆也就把媳妇拉到了身后。

二人上前和老汉说明情况,半夜迷路,毛驴又跑了,才来到这里打扰,想在老汉家住上一晚,明天天明再找路回村里老汉把二人请到屋内,让老伴给烧水做饭。二人说是吃过饭了,喝些水就行了。于是,老太太就去给他们烧热水。这屋里极其简朴,但很是干净,屋北是两口红木柜,屋南是一张土炕,被褥都整整齐齐。赵千帆向老汉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老头告诉赵千帆,他们这个村叫明中村。他又打听自己村子,老头听完说,知道知道,就从我们这座梁的西边下去,那有一条小道,往西北走半个时辰,就到了你们那道沟里了,最前面的是一村,你们四村,就在北面了。
天就要黑了,你们明天再下山吧,这没个牲口,你自己拉着车,走平路还行,上个坡那就不行了,你不能让你媳妇给你推车吧。再说了,我们家里儿女不在身边,就两把老干柴,来个人还热闹。都离的不远,你们也别当外人了,我这里有的是空房子。老头又让老太太去收拾屋子给二人休息。
可能是这明中村外人来的不多,老太太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很兴奋很激动,可以说是眼里都要冒光了。老太太给赵千帆夫妇,端出很多过年过节时才能吃到的点心,这二人晚饭吃得早,又经过毛驴跑了后,这么一折腾,确实有些饥饿,就厚着脸皮吃了一些,很是美味。不由得,二人吃光了盘中的点心。那两位老人没有嫌弃,倒是十分满意。闲聊一会儿,就各自回屋。在堂屋,赵千帆看到一桶白土水,那刷墙刷子还在里面。在我们老家那边,以前农村的土房子,都是用专门的白土水,粉刷墙面的。
赵千帆就问老头,老头笑着说,我们在家没事,家里脏了,就要重新粉刷一遍的,明天早上,就要再粉刷你们今晚住的屋子了。赵千帆夫妇想着是老人爱干净,也没在意。赵千帆出门后,又看到那灶房中的大锅里,烧了满满一锅热水,那锅下的火势很旺,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像是浇过油水一般。那大黄狗爬在灶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燃烧的大火,口中不断流着口水。

老人给他们安排的屋子结构相同,这墙面也很白,像是刚粉刷过不久的样子。但老汉说,明天还要粉刷,实在有些浪费。不过能看出被子是新做的,整体到是整洁的很。只不过,这屋里有种特别的腥味。二人认为是长时间没人住的缘故吧,也没计较。想想外面的野山坡,这条件实在没挑剔了。
媳妇还问赵千帆,这么晚了,烧一大锅水是干什么呀。咱们村里,只有杀年猪退毛时,才会烧这么多水,这老两口到时好客,但不会要为我们杀猪吧,那咱就太过意不去了。赵千帆感觉到种种怪异现象,也没和媳妇多说什么,安抚她早点休息。
看着慢慢睡熟的媳妇,赵千帆回想一下,这村子实在诡异,整个村子到晚上都没人做饭,也没见什么人家亮灯,还有那老太太的眼神,就像是村里二老毛,知道谁家办喜事要吃肉一样。四村的二老毛,人有些痴傻,最喜欢村里办红白事,那时他去给帮忙,就能吃到一碗白肉饭了,那白肉饭还没嘴边,二老毛的口水,就流满了胸前黑亮黑亮的衣襟。
想到这些,赵千帆不由得后背一凉,再无睡意。过了不久,他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好像是有很多人在跳动,还有男女老小的嬉笑声。赵千帆悄悄起身,掀起窗帘一角向院子看去。这一看差点把赵千帆吓得叫出声来,他回头看一眼媳妇,又迷着眼看向窗外,他没看错,院子里架着那口大锅,那火光照亮了院子,院子里有好多人,不同的服装,不同的年龄,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脸色煞白、黑洞洞的眼睛。他们都在笑,那嘴巴可是真的裂到了耳朵根,他们围成一个圆圈,绕着大锅转圈。最恐怖的是,这些人都是用脚尖走路,轻飘飘的。

赵千帆的冷汗打湿了后背,这东西难道都不是人吗。他挪了挪快要僵硬的腿,他想带媳妇逃走,他下去试着开门,却发现,这门早已被外面锁得死死的,这旧时的老土屋,窗户很小,而且正对着院子。此时的赵千帆几乎要崩溃了,他又回到里屋,上炕继续看看院里,希望他们是在进行特殊的祭祀。他看到接待他们的老头,带着另一个老头走到了他的窗户下,他赶紧压低了窗帘。当两人走到近前,他看清了,另一个老头,就是半路拦他车的老汉。赵千帆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两老头在商量什么,其中一人说,踏实没。另一个回答,踏实了,好久没有活人走这里了。晚上这两堆鲜肉,在炕上又是吃又是喝。那无骨粉,哪怕只吃一口,就浑身瘫软,昏睡三天都不带醒的。再加上散魂汤,让他死后也会忘掉所有,哪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更别说变成和咱们一样时,来找咱麻烦。你看看咱村里的那些村民,有谁记得自己是怎么来村里的。另一人细声笑着说到,这到是,你家那老婆子,是不是又流口水了。说着还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又说,你再看我这办法管用吧,要不是去村里弄一套老人的衣服,那小毛驴早把我踢飞了。你闻到没,越是这些年轻心善之人,那香味越浓,等会儿让他们把水换了,今晚要用油。说着,还呲溜呲溜的吸着口水。
赵千帆现在彻底明白了,他是被那拦车的老头给引到了这鬼村啊。这哪是什么明中村,明明是冥中村啊。这满院子的东西, 是在等着他们夫妇二人啊。赵千帆看着熟睡的媳妇,实在心疼,还没让你开始享福,就要被这些东西害了,怪不得你们说明天要粉刷这间屋子。说着他去给媳妇压了压被子,媳妇被他吵醒,让赵千帆赶紧睡觉。看着如此安静的媳妇,赵千帆也是强压恐惧,又安抚媳妇睡下。
恐怖之极时却没有了眼泪。赵千帆心想,既然一死,那我就和你们拼上一把。想到这里,他起身去摸包袱,可包袱里除了丈母娘给带的吃的,就只有一根木头棒,没办法,有点东西总比没有强。赵千帆手操着木棒,悄悄站到了堂屋门后。既然抱定必死之心,赵千帆的恐惧也有所缓和,他突然想到,刚才那老头说是什么无骨粉和散魂汤的,听他们话中之意,吃喝了他们的东西,人会昏迷啊,可他一直是清醒的,媳妇也没有昏迷。难道和半路那骑马之人让他们喝的泥水有关?赵千帆摸了摸胸前的木牌,现在也被体温暖得热乎乎的。想到这些,赵千帆被一种莫名的勇气充满全身。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赵千帆举起棒子,朝着刚进来的人影就是一棒,哎吆一声,那黑影一下子蜷缩起来,赵千帆也不停手,一口气把那东西竟然给打没了。听到动静,又有两个黑影跑了进来,赵千帆左右交替,对着两个黑影不停打下去,那两个黑影同样也消失了。紧接着,又有一条黑影从地上窜出,直扑赵千帆胳膊。就当赵千帆惊慌之时,那东西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镇开了,嗷嗷两声,跑不见了影子。

院子里的那些东西们也听到了动静,一下子都拥了过来,赵千帆手中的木棒不停挥舞,那哎呀哎吆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然而,还是有很多黑影冲进了里屋,赵千帆更为惊慌,向屋内奔去,可他却看到,那些黑影竟然不能靠近熟睡的媳妇,他的媳妇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身体,根本没有受到堂屋鬼哭狼嚎的打扰。赵千帆更为踏实,抡着木棒把那些黑影打得四分五散,到最后,这些黑影跑的跑,消失的消失,这屋内才算平静。赵千帆查看一下自己,一点伤都没有,不知是自己木棒舞的厉害,还是有什么东西也在护着自己。
浑身仍在发抖的赵千帆,立在媳妇跟前,睁着眼睛,警惕地盯着窗户,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慢慢得,赵千帆感觉到有风吹进屋内,他四下看去,这房子嫣然破败不堪,四处漏风,根本不是昨晚进来时的模样。看着外面天色渐明,赵千帆赶紧把媳妇抱到了外面的驴车上。他回头再看这处院子,又让他浑身一抖。这就是一处废弃的房子,前前后后,也就四五户人家,但都是荒废多年的样子,那破院子西侧的不远处,真有一个半圆形的水坑,只不过,也只剩下锅盖大小的小泥潭。赵千帆突然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些房子,那形状不就是像棺材的样子吗,赵千帆又是一个激灵。

看着这个恐怖的地方,他不敢停留,拉着小车向西走去,他想着,不管到哪,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天亮了,他看清了前面不远处,隐约有一条以前的小路,因多年没人走过,也杂草丛生,他延着这路向西下坡。还真如那老鬼所说,往西下坡一直走,果然看到了早起下地的人,赵千帆一问,说这就是我们一村东边。此时的赵千帆,把积压一夜的恐惧,全部通过眼泪释放出来。直到这时,媳妇才醒了过来,看到已在半路上,又看看蹲在地上哭泣的赵千帆,赶紧问他怎么回事。赵千帆看着平安的媳妇,驾起车子继续前行。
他和媳妇说,早上起来看你睡得香,就把你抱车上了,想着早点回家。他问媳妇,你昨晚睡得可好啊?媳妇说,她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和一个小孩子玩了好久,后来那个小孩,非要给她披上一块大红布。要不是被你的哭声吵醒,我还不想醒来呢。还好从一村到四村都是平路和下坡,赵千帆累得和驴一样,把车拉回了家。村里人看到他替毛驴拉车,就有了后来的赵老驴。赵老驴到家才发现,父母早把昨晚跑回来的驴子,拴到了马棚。

在炕上躺着的赵老驴,回想昨晚的恐怖经历,起身去和老爹打听那个明中村,老爹说,没有明中村,那个村子叫中明,不过那村子本来就几户人家。以前有老两口,生了一个残疾傻儿子,一条腿还是瘸的,老人怕死了没人管他儿子,就在一个晚上,一家人全喝了药,然后别的人就慢慢都搬走了。过了几年,有人晚上路过,看到那一户人家,仍然有灯亮着,但白天看去,完全是废墟。后来又有人在那条路上失踪,官府也查不清楚。人们觉得那片废墟太诡异,就不走那边了,那些路也都废弃了。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知道中明村了。他爹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也没细说,只是说听别人讲的。
第二天,赵老驴媳妇身体不舒服,请郎中来检查,说是他媳妇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赵老驴想到媳妇说,梦中孩童给她披红布,那就是孩子也在保护他娘啊。
后来,赵老驴又把木棒和木牌让他爹看,这木棒有一侧像是被烧过的痕迹。又让村里上年纪的老人们看后确认,那木棒是雷击过的枣木,那牌子也是桃木的。按常理,那木棒和牌子上有符号的,可能是我们常人看不到吧,这些东西,应该是辟邪震煞的好东西。人们问赵老驴这些东西哪里得来的,他也不说。从那以后,赵老驴的木牌就常戴在身上,直到儿子长大,他又挂到了儿子的脖子上。而那枣木棒,也成了赵老驴家的镇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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