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甘当“爱的奴隶”?饭圈女孩:要让金主爸爸看到粉丝的购买力

  原标题:甘当“爱的奴隶”?饭圈女孩:要让金主爸爸看到粉丝的购买力

  2020年的偶像选秀资本盛宴已然拉开,饭圈迎来一场混杂着资本与流量的狂欢。

  她们常常出现在机场、体育场馆,蹲守在经纪公司大门前,仰着年轻而热切的脸庞,手持相机或闪闪发亮的应援棒,为那些衣着光鲜的偶像们呐喊,宣告她们狂热的爱意。

  对于她们而言,为偶像消费就像恋爱时为男朋友花钱一样,“是为他好,不用讲道理。”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为他做点什么”

  屏幕前,四名青春靓丽的女孩正在舞台上唱跳。背后是色彩斑斓的电子屏,女孩们穿着差不多的小短裙、高跟鞋,步伐一致、动作整齐、笑容甜美。镜头转换,舞台对面坐着四位导师,而他们后面,坐着近百名女孩,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张蔷所追随的“哥哥”是《偶像练习生》中的选手王琳凯,这个1999年出生的男孩也被称为“小鬼”。

  张蔷最初看《偶像练习生》时,喜欢的选手很多,会给多人投票。但随着节目的推进,残酷的赛制逼着张蔷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小鬼。可爱、开朗、有实力、在团队里会活跃气氛,这是对方吸引她的理由。

  “我喜欢他,我希望他好,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为他做点什么。”张蔷解释自己为“哥哥”刷数据、冲销量的心理动因。不同于演员出演一部国民剧可能就大火,从而拥有较高的国民认知度,偶像的受众面较窄。所以,张蔷认为,做数据、刷销量皆是体现偶像商业价值的手段。

  “你妈为什么愿意花钱养你?你为什么愿意给你男朋友买礼物? 你没有办法解释,就是一种为爱发电的感觉。”追星近8年的资深饭圈成员枣子说道。

  枣子从事内容运营工作,追星史可追溯至小学。五年级,枣子喜欢泰勒·斯威夫特,当时80元一张的专辑对作为小学生的她来说堪称天价。哥哥宠她,带她去书城买了人生中第一张专辑——泰勒的《Fearless》。枣子激动地连包装也舍不得拆开,把它放在卧室抽屉的最外面,“这样,一拉开抽屉就可以看见了。”

  不过,枣子认为自己追星的起点是在2012年,那年,她在电视上看热播的韩剧《灿烂的遗产》,枣子一开始嫌弃剧中傲慢、目中无人的男主角,在主动了解饰演该角色的演员李昇基后,枣子反而越来越喜欢他。

  NCT 127是韩国男子组合NCT的首尔小分队,由韩国知名度和影响力最大的娱乐公司SM(star museum)推出。这家公司,可以说是造星鼻祖。1995年创立后,SM公司招募有才艺的年轻人作为训练生培养,随后让他们以明星的身份出道,偶像这一名词才正式出现在观众视线里。

  “站姐”的力量

  时代峰峻在官网设置了官方商城,售卖包括TFBOYS在内的公司所有偶像的衍生产品,产品类型涵盖应援运动手环、应援灯牌、印有偶像元素的帽子、玩偶以及偶像写真,等等。

  官方发售的衍生产品更具有收藏价值,也更难买。

  tfboys经纪公司时代峰峻官方商城截图

  除了经纪公司,站姐也会以众筹、预售等方式在O!what、摩点等平台出售自制周边产品。

  金钱的考验

  涉及到金钱的进与出,薄弱的信任关系常常会产生龃龉。

  枣子曾被站姐诈骗过。有些站姐会找代拍拍摄一些偶像的独家照片,然后让厂商生产、包装出一本偶像的写真集,这种写真集在饭圈颇受欢迎。那次,枣子看到站姐发布的写真照片拍得很好,便转给这位站姐100多块钱,希望买一本留个纪念。结果,这位站姐没发货,就此人间蒸发。

  不过,尽管以内部集资和卖周边赚钱为主,阿莫还是会把花钱的明细做好记录和公布。对于站子赚钱与花钱的比例,阿莫认为,“你别管我赚了多少,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有花了很多钱做应援就够了。”

  根据中国产业网统计,韩国的偶像产业产值在2016年就超过了300亿元人民币,而在日本,仅2017年偶像产业中就带来了1870亿日元(折合人民币约111.7亿元)收入。据艾瑞数据预测,2020年中国偶像市场总产业规模将达到1000亿元。

  群体出征

  但很多时候,这种力量不可控地制造着破坏,更在无形中反噬着沉浸于此的饭圈女孩。

  这些平台的用户也愤而起身,开始围攻和抵制肖战所涉及的影视作品和商业代言。

  阿莫则在接受采访时多次强调,不能写出她家偶像的名字,不希望给偶像带来麻烦。

  36氪一份调研报告显示,追星平台81%的用户是90后和00后。

  对于这些年轻的群体尤其是00后而言,他们尚处于价值观形成最为重要的阶段,极化的群体意识和行为一次次作用到他们身上时,没有人知道会对他们的人生产生何种影响,但影响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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