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是替嫁进宫的皇后,老实告诉皇上我不爱他,他竟气哭了?
稀里糊涂搬进乾清宫伺候狗皇帝
什么?连吃饭还要等皇帝一起
皇后没人权吗?
我不伺候了!
1
萧清珏那天对何淑仪和贤妃说的话果然被她们当了真,并且遂了萧清珏的心意,传遍了后宫。
把朕给整郁闷了。
朕在她心里算什么?说不争不抢就给让出去了?
她和朕吐露真言,朕可以接受,但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外宣称,这……朕不要面子的么?
这丫头,成功引起了朕的征服欲。
她越是这样,朕越不会对她松手。
她越是这样,越合朕的心意。
朕没想到,经她那么一扇动,后宫除她之后,全都跃跃欲试,好像觉得只要功夫下得深,真能摇身一变成皇后似的。
每天朕一下早朝,好几个妃嫔在乾清宫门口守着,有端参茶的,有端鸡汤的,有捧精致点心的,还有持字画的。
总之是各出奇招,想方设法吸引朕的注意,好多给她们点时间,与她们相处。最好再是留宿她们宫中,与她们缠绵卧榻。
她们一个个长得一般,想得挺美。
自从宸妃事件后,朕就告戒自己,再不能将某人独宠上天,否则悲剧将会重演。
还有这一个个的心思表现得不要太过明显,如果有一天萧清珏真的逃出皇宫了,她们个个都是帮凶。
人不都有“贱”的潜质么?
朕也是人,朕也可以发挥出来。
于是朕每天都命安德喜打发那些妃嫔,然后自己去到凤仪宫。
最初几天,她还略觉惊讶,然后还是依礼给朕奉茶,备点心,准备膳食。
去得多了,她竟摆出不耐烦之神色,叫朕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不识抬举的玩意儿?
晚上,贤妃宫里的婢女前来请朕,说是贤妃不舒服,想朕去看看她。
朕之前一向对贤妃是喜欢的,可那天亲历了她与何淑仪上演那出,心里还存有芥蒂,没想到她也会变成这般。
“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朕去有何用?”
“请过太医了,太医说,娘娘患的是相思病,只有皇上才能治好。”
朕被惹笑,想来是贤妃教她说的这番话。
罢了,之前那事也是何淑仪主导。
朕起驾前往瑶华宫。
现在不用再绕着长乐宫走了。
路过长乐宫,里面零星的有亮光,朕一时好奇,命人在此停轿。
朕悄悄走进去,见到萧清珏和她的两个婢女正在院子里坐着谈心。
“二小姐,咱们这么偷跑出来,万一被人发现了,告到皇上那里去,弄不好再给咱整一队人马来,到时更惨了。”
“还能更惨?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惨了。”
“娘娘您那天不是将计就计地让她们抢着去服侍皇上了么?怎么还这么一脸忧伤啊?”
“唉,说了你们也不懂,我的苦啊,无人知啊。”
“您不说出来奴婢们当然不懂了。”
“你们觉得安公公最近跑咱们宫的次数减少了么?”
“没有。”
“你们没听说皇上都没吃她们那一套么?”
“听说了。”
“那不就得了,说明我那招没管用啊!”
萧清珏说完,“腾”地一纵身,跳到了屋顶上坐着。
朕看着都捏了把汗,这丫头,身手还可以。
以后微服出游,把她带在身边,又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朕在心里又给她加了一分。
“娘娘,您快下来吧,一会儿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是啊,二小姐,自从您上次把皇上寝宫的顶子踩塌后,每天晚上都有侍卫在皇宫上空巡逻。听安公公说,是皇上吩咐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这皇帝老儿,现在学精了,防我防得水泄不通。”
她竟敢这么唤朕?
朕气地猛躲了下脚。
响动引起了她们的注意,朝朕这边看来。
萧清珏跳下来,大声吼道:“明人不做暗事,是哪位英雄在此,还不现身?”
“是朕!”
朕慢悠悠地走出去,给她整了个措手不及。
“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也不想的,朕是要去贤妃那的,现在也不用去了。
“这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要去哪儿还要给你只会?倒是你们,大晚上的来这儿干嘛?”
朕板着脸,显出对她刚才失言的气愤。
“吃饱了没事,出来溜达溜达。”她嘻皮笑脸地说。
哼,朕看她是又来找法子开逃的。
“安德喜,今晚守在凤仪宫的御前军每人罚俸半月。这么多人看三个人都看不住,朕看他们是不想要这饭碗了。”
朕故意提高音量,以显示朕的怒气程度。
“还有你们两个,皇后胡闹,身为侍婢的非但不劝阻,还伙同一起,罪加一等,罚俸两月。”
萧清珏怔了一下,接着忙拦了朕的去路说:“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罚就罚我,别为难下人。”
“你倒是挺讲义气。那是不是朕罚你什么你都认了?”
“绝不反悔。”
萧清珏那双水灵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朕。
哈哈,中计了,朕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朕就罚你接下来三月,在乾清宫住着,陪着朕、伺候朕。”
“什么?”
朕见她圆瞪的眼睛、惊掉的下巴、悔不当初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小丫头片子,看你还能逃出朕的手掌心?
她靠近朕,压低声音,弱弱说道:“能不能换一个处罚?”
“也行,那就还是罚他们吧,罚他们俸禄。”
朕见萧清珏那两个婢女正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她,让她一时陷入两难。
最终,她还是应了朕的处罚,即刻就回凤仪宫收拾好包袱,住进了乾清宫。
2
细细回想,萧清珏入宫这么久了,朕和她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少。
这导致我俩住一起的最初几天真是无处不尴尬。
朕也不是第一次与女子独处,可面对她,竟偶尔有些慌张。
这种时候,朕只好借口要看奏折,让她自己随意干点啥。
她也不多事,也不往前凑,就那么离得有个三丈远,或是看书或是写字或是画画,着实乖巧。
太后宫里伺候的嬷嬷前来传话,要跟朕借朕的皇后一用。
朕纳闷了,自朕强行封萧清珏为后,母后寄心礼佛,未再过问宫中之事。
就连宸妃事件朕命人告知她,她也只说皇后会处理,没事别去烦她。
今儿是什么情况?
朕让安德喜悄悄派人盯着,有什么不妥即刻来报。
赶在皇后回来之前,安德喜的人先来禀报,原来是贤妃去求母后做主了。
就是那天晚上了,朕原本是应了去贤妃那里,却半路看到长乐宫里的萧清珏,而后改了地方。
再之后,皇后娘娘住进乾清宫的消息疯传,而且还变了种说法:什么皇后娘娘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勾引皇上;什么皇后娘娘欲擒故纵,说是不争不抢,却暗地里使手断把皇上截了去;什么皇后娘娘狐媚过头,迟早误了皇上……
朕是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她一定觉得冤,毕竟她根本没这些心思,对朕连喜欢都没有,何来勾引之意?
朕想着待会儿如何安慰她?是命人备几个可口小菜还是送几样奇珍饰品?
怎料萧清珏回来了,不吵不闹,看不出丝毫受了委屈的样子。
朕手持一本折子,静静地观察着她,等着她来找朕诉说。
可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反应。
只面无表情地手持毛笔,写着什么。
朕倒先沉不住气了,走过去夺了她的毛笔,说:“你就没啥要跟朕说的?人家都会告状,你不会?难受就说出来,闹出来,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么在太后那边不敢说的都可以和朕说。”
萧清珏呆愣在原地,眼睛眨巴眨巴,别说,还怪可爱的。
“陛下,您不舒服?还是……中邪了?”
又来了,为何每次朕真的想对她好一点,她却都解读成这些?
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啥。
朕一把握住她欲摸朕脑袋的的手,那丝温热像一股莫名液体,潺潺地流进朕的心尖。
其他妃嫔一到冬日,手总是冰凉的,好往朕的手里揣,想让朕给她们捂热。
可惜朕天生体寒,手脚永远比她们的还凉。只能甩开她们的手,塞给她们一个手炉。
朕曾经误以为天下女子手皆凉,萧清珏再次成了特别的。
“朕没事,朕很清醒,朕就是想关心你。既是朕带你入宫,封你为后,朕就想护你周全,不容你受半分委屈。”
朕一口气说完,她的脸又红了。
她慌忙别过脸,抽走手,沉默了。
朕是不是太突兀了?
朕连忙又补了一句:“不是还答应了你阿姊要护佑你么?所以,有什么就尽管告诉朕。”
萧清珏的脸立马又变白了,越过朕走到另一边,摇摇头:“真没啥事儿,这种场面,我还能应付,陛下就不必操心了。”
“她们传那些都是莫须有的事,你也能接受?不像你的风格啊?”
萧清珏摊摊手说:“能有什么委屈比我当了个替身皇后更委屈的?算了算了,流言止于智者,过段时间,她们就晓得她们的愚蠢了。”
朕被她这话噎住了,弄了半天,又想把朕绕进去。
哼,没门儿。
朕转身欲走,瞥见刚才她写的字,拿起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谁稀罕当皇后,谁愿意伺候人,谁需要使烂招,谁有必要勾引,本姑娘只想离开,离开,离开!
嘿,朕当真以为她没觉得有啥呢,原来都在心里憋着呢。
到了晚上,朕还是将一个枕头置于床中央,她睡里面,朕睡外面。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朕有些睡不着。
朕翻了个身,想找她说几句话。
谁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已经睡着了,微微有鼾声传出。
朕一手撑着头,一手去抚她的脸。
想是朕的手太凉了,她闭着眼睛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转身面朝朕,嘴里嘟囔着:“别闹。”
朕捂嘴抿笑,生怕发出响动惊醒她,但她这模样又实在招笑。
“别多想,他是忌惮萧清玥罢了。”
这头朕还没有笑完,那头她又说起了梦话。
她回正身子,又来了一句:“她喜欢的只有萧清玥,不用担心,我啥也不是。”
最后几个字很小声,朕凑近了才听清。
朕怎么觉得她字里行间透着几丝失望和失落呢?
只是萧清珏,你真的啥也不是么?
朕收回手,躺平,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个东西好似正在吭哧吭哧地往里钻。
3
朕是被手麻醒的。
睁开眼一看,萧清珏这家伙又一次把朕的手拉了去,压在了她的枕头上。
朕好不容易抽出来,正活动筋骨,安德喜就进来了。
朕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外厅等着。
然后朕给萧清珏掖了掖被角,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安德喜见状,忙唤婢女进来为朕更衣洗漱。
“陛下,南疆边境屡次被犯,诸位将军已经在殿内等着了。”
区区异族小民,也敢挑衅?朕就让他们吃一次痛,记一辈子!
朕从早上与各位大臣、将军商讨应对之策,直至夜深。
期间只偶有进水、点心,却没有吃上一口饭菜。
总算是将大的排兵布阵安排妥当,只等两军明日前往,杀对手个片甲不留。
以朕对萧清珏的了解,她大概早已入了梦乡。
却不曾想,她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朕扶起她的额头,只见下面又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好饿啊,饿死了,陛下怎么还不回来?好饿啊,饿死了,陛下怎么还不回来?
她还没有吃饭么?
朕一时情急,忘记自己还扶着她的头。
手一抽走,她的头重重跌回书桌上,她吃痛,醒了过来,呲牙咧嘴。
朕问安德喜怎么回事,他说皇后非得等着朕一块儿用膳。
朕喜,她还有这份心。
朕看向她,她又脸红了。
她最近总脸红。
然后她扭捏地说:“臣妾不想等的,是安公公说这是皇后的本份。”
朕转向安德喜:“是吗?”
安德喜为难地看看朕,又看看皇后,不知说什么,只好告退。
桌上的菜已经换新,热腾腾还冒着白气。
朕与萧清珏相对而坐,朕看着她,她看着菜。
“吃吧。”
朕发话后,她就动起筷子。
她吃饭的样子也很可爱。
虽说和别的妃嫔一样,都是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但她手速快啊,嚼得也已快。
每一口被她放在嘴里动两三下,接着又是下一口,很有节奏。
见她吃得这样满足,朕又生出逗她的想法。
朕向她那边凑了凑,夹了一筷子菜,边装作漫不经心地吃菜,边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自己睡着了要说梦话么?”
“什么?”
她显然是不信的。
“不可能,不可能,臣妾怎么会说梦话?”
朕微微一笑,浅浅说了句:“哦?是吗?。”
然后,朕就看着萧清珏双眼一翻,像在思考着什么,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待洗漱完毕,萧清珏迟迟不肯上床,尽管她的眼皮早就在上下打架了,但她还是倔强地坐在椅子上,不肯过来。
“你今晚是准备坐着睡了么?”朕嘲笑她。
“陛下先睡吧,臣妾不困,臣妾守着您。”
朕笑着把她拎过来,放倒在床上。
“别装了,朕早看出来你撑不住了。”
萧清珏还犟着呢,说什么都要等朕先睡了再睡。
朕只好躺下,闭上眼睛。
朕听她打了个呵欠,呼吸朝朕这头近了些,然后是她放轻柔的声音问:“陛下,臣妾真的,说梦话了?”
朕“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说什么了?”
朕猛地睁开眼,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不记得了。要不你快睡,让朕再听听?”
她白了朕一眼,翻身过去,冷冷地说:“不必了,臣妾不困,陛下先睡吧。”
这丫头果然是担心自己万一又先睡了,又说梦话,又被朕听了去。
朕嘴梢微翘,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朕又先听到了她的均匀的呼吸声。
还是没撑住,先睡过去了。
第二天朕下了朝,本想着去找皇弟下下棋,却迎面撞上萧清珏。
“朕今儿约了人下棋,你自个儿玩儿吧。”
朕说完就要走,她却扯住朕的衣袖,巴巴地望着朕。
遭了,又是那种吭哧吭哧的感觉,心痒痒的。
她用眼睛扫视了周围,奴才们都非常自觉地背过身去,然后她凑过来低声问:“昨晚臣妾说梦话了吗?”
竟是为这事?
朕见着平日里对何事都显露出淡定神情的萧清珏,此刻正因担心自己说了梦话而面露难色,实在是觉得……用她的话讲,就是中邪了。
昨晚她好像也嘟囔了几句,但因为朕也是累一天了,所以她说的什么,是真没听清。
但既然抓着了她这根“小尾巴”,朕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朕故作严肃地点头:“嗯,说了。”
“说啥了?”
“反正不是好话,你自己想吧。”
然后从她手里拽过朕的袖角,带人走了,只留下她独立愣在原地,估计在琢磨自己到底能说出个啥。
4
三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反正就这么过去了。
下月初七,便是萧清珏及笄之日。
朕是算好时间的,故意挑在她及笄之前与她多些相处。
这三个月,表面上看,朕与萧清珏之间并没有增进多少感情,朕猜测,她应该还在计划着逃跑之事。她是个不会轻言放弃之人。
朕背着她拦下过她送去娘家的信。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端倪,他们竟还用了暗语。
不过,他们低估了朕的才智,朕看穿了她想让她姐姐萧清玥帮她想法子不当皇后,想法子逃走。
可因为朕加强了皇宫内外上下的把守,萧清玥也难以再来去自如,更别提还要多带个人走。
半个月前,萧清玥给她的来信里就劝她认命了,但萧清珏却说“绝不认命”。
很好,朕虽然不喜勉强,但更不喜欢轻易放弃,她既不认命,朕也绝不放手。就这么看来,她确实和朕很搭,不是么?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天。
但朕在意的是另外件事。
朕命人严加防守,这段时间萧清珏就是去上厕所,也必须有人看着。
上过几回当,朕也记住教训了。
萧太傅一家子看似谦和友善,人畜无害,实则鬼点子多着呢。
万一又是什么话中话,或者来个正话反说之类的,那么,萧清玥很可能就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间出现,带走萧清珏。
朕有感觉,朕觉得萧清珏对朕已经不单纯了,或者她只是觉得自己一开始把话说得太死,现在要突然改变……她不要面子的么?
初五这天,萧清珏主动邀请朕去御花园走走,这是个好兆头。
可朕临时有事,便叫安德喜传话,朕晚些到。
没曾想竟又遇到何淑仪和贤妃找她的麻烦。
萧清珏可以说她不想做皇后,但她俩可没资格说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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