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说字》出版在即,引发网上热议方言
叶梦:
谢国芳的《寻根说字》将要出版之际,让我写序,我害怕写序,让他请专家写,但谢国芳赖哒我写,认定我是最合适写序人选。我赖不脱,只好从命。
序成之后,深圳商报客户端《读创》刊用,在湖南日报悦读版发表,我顺手就贴在自己的公众号上了。
没有想到此贴在我的公众号反响热烈,读者参与度特别高,阅读量很快达到3000,转发上百次,有60余条来自于海内外的留言,对于方言好多读者对此都有话要说。留言背后也有很多精彩故事。这一些,都是我在写作时没有想到的。谢谢各位读者。谢谢热心转发留言的朋友!
下面是选辑的网友留言——
楚雨霖铃:
想起韩少功老师那本《马桥词典》……
蔡晓燕:
“塑普”,好比黑瓦白墙的民居被贴上了白色反光的瓷砖,虽然炫目却很是苍白冰凉。同感!我的儿子,最让我开心的事,就是他跟着奶奶学到了一口地道的河南话。
Amy昌[太阳]:
太有同感了!三里桥-齿轮厂,我在那出生成长的地方。
徐静(作家,居深圳):
望了几年的国芳君的大著《益阳方言寻根说字》要出版了,真的好高兴!我相信其渗透力必将超越益阳地域文化研究领域,为更广大范围的读者所喜爱。值得大大地祝贺!散文家叶梦的序也写得相当漂亮,出生益阳的作家对益阳方言妙趣的理解和领悟与生俱来。读着这样的文字,就像喝一杯清香、淳厚的家园茶……
张夏(深圳作家):
叶梦大姐有很浓的故土情结。益阳话十里不同音,整体透温和,带古韵。比如,某个沅江的放牛老头会说:你这又是何苦之哉。大意是:何必折腾自己到这个地步啊?男女老少随口都能拽文,服不服?
杨卫(艺术评论家,居北京):
叶梦老师好文,让我想起了许多久没说过的益阳土话。我母亲老家是腰铺子的,我小时候常去腰铺子乡下玩,明显感到他们说话与街上不同,当时觉得土,如今回想,却是滋味无穷……转了。
西部诗仔:
叶梦老师,我当文学编辑时,就绕开规范,给一些方言开绿灯,放生!
老张:
“通过对益阳方言的寻根溯源找到了与传统文化的部分联系”,这样说是否更准确些:“……找到了与古汉语的‘血肉’联系”见教叶老师。(叶梦:谢谢老张,您说得对。)
林春:
益阳话好多词汇确实既古气又文雅,一点都不土气,完全不必向省会长沙的腔调靠拢。如果你细听上海人说话,就会发现不少常用词汇十分接近益阳话,譬如他们说“吃肉”,听来与益阳话就有惊人的相似,还有“今朝(天)”“门(明)朝”“耶娘”等等与益阳话几乎一模一样,有的话甚至更“土”,可是人家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话很土,益阳人所认为自己的“土”更多的是因本地经济落后所造成一种心理落差,并非语言之过。
南太猫记(作家,居新西兰):
如果说一个城市有灵魂,方言就是这个城市灵魂的桥梁,如果说一个城市有味道,方言就是浓浓的烟火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饭香菜味。最喜欢叶梦用方言说菜谱。
李怡(公司白领,居深圳):
方言是地方文化的脐带, 每一种方言都承载着一方乡愁。
周宗岱(著名画家,居湘潭):
很多方言中的词汇,一讲普通话就用不上!
崔振华(湖南师大教授,《益阳方言研究》作者,居北京):
叶梦的文章写得很好,以一个散文大家的文笔,生动地表达了对乡土文化的深情眷恋,以及对母语方言日显濒危的深切忧虑。从作家的写作体验这一角度,说明了国家“语保工程”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语保工程”是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的简称。有兴趣的可以参看《语保工程宣传片》,上网可以搜索到。
二十多年前我写的《益阳方言研究》偏重于学术性,包括语音、词汇和语法各部分。其中语音和语法部分,对一般读者而言,可读性不强,词汇方面的研究又不够深入。加以此书印数不多,社会上流传不广,影响不大。谢国芳先生的《益阳方言寻根说字》我还没有看到,从书名看可能偏重于方言词汇的收集整理和方言本字的考究。前修未密,后出转精,相信谢先生对益阳方言词汇的收集会更广泛、更丰富,研究更深入,因而对益阳方言资源的保护和利用发挥更大的作用,产生更大的影响。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益阳老人,作为一个曾经研究过益阳方言的语言工作者,我感谢谢先生对益阳方言所作的深入研究,也感谢叶梦先生对益阳方言的“语保”工作所作的宣传,感谢她通过她的《遍地巫风》等著作,对记录与传承益阳方言、益阳文化所作的杰出贡献。
frankpan:
……感觉方言的放弃是全球化过程难以回避的问题,但越来越感觉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上海幼儿园开始教上海话了。语言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有时候被人用来区分本地人和外地人,甚至产生歧视。母语中蕴含的文化是其他语言难以完全表达的。比如我做英汉翻译时,有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是我从小就用的益阳话……
丁放鸣(海天出版社编审):
好一个“巴皮恰肉”!最近回了一趟益阳,见到四十年未见的知青点朋友。古老的方言里深藏的文化秘码是值得破译的。益阳话形容烧焦了怎么说的?“乌焦巴弓”!这四字可来自《百家姓》哦!
田瑛(青年作家,株洲):
能说好自己的语言是天然,能写好自己的语言是里手!拜读。
阿毛的妈妈(媒体人,居长沙):
我离开故乡进城读书工作,20年了,每每回去,总不自觉的夹杂长沙腔,总让人不愉快,于是便会生出“故乡再也回不去了”的感慨。读叶老师此文,甚是惆怅。
方涵(张钟声,居深圳):
我的方言“童子功”是桃江话和湘阴话,后来到益阳工作,又讲益阳话。再后来我到广东工作,听粤语和客家话,忽然发现好多语音和益阳方言相同,不由且喜且好奇:原来益阳方言和赫赫有名的粤语客家话同样古老,同样完整的“活”到今天。谢国芳为了研究故乡的方言,搜集整理辩证比对,付出多年心血,就像一个徒手开矿的人,所有收获都是像做苦力一样,坚持一点一点开掘而得。他研究的是益阳方言,却呈现了故乡益阳千年的古雅风情。
向晓青:
作为桃江媳妇,从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到自己会讲“黑多八多”桃江话,融入异乡的生活。而每当我回到湖北,讲起五峰话,我又相信自己从未远离故乡。
尘衣(湖南教育报刊杂志社编辑):
十几年前,我的一句话,得罪一位上海教授。我跟他比较上海与长沙的区别,很客观地说:“再阳刚的男子,只要一讲上海话,就会显得有点儿‘娘’;再温婉的女子,只要一讲长沙话,就会像个女汉子。”从那次后,他怕了我,呵呵。
黑白子:
我是谢国芳,谢谢各位的支持与鼓励。尤其感谢崔教授的肯定与鼓励。益阳方言研究,正如叶梦老师所说,我只是一个接棒者,在崔教授已有开创的基础上继续往前走,走了多远,走得如何,等书出来了大家检验、评论。益阳话保留了许多古汉语成分,这是有目共睹的,是值得自豪的。但许多人不晓得,看不起益阳话,我想改变这种局面。当然,这种改变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需要所有益阳文化人共同努力。各位文友拜托了!书约在春节前后出来……
强哥本是古弓:
原来几看周立波的《山乡巨变》,觉得益阳土话子蛮有味;后背几听国芳老师港益阳方言,才晓得家乡的方言有咯多来历;咯杂时节看叶梦先生的序,我为益阳话翘大手指佬!
天天开心:
老话港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如果在外地用普通话说是老乡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要是说上几句家乡话那就嘿亲巴亲。
周实(作家,居长沙):
方言是我们的DNA。
作者:谢国芳 编辑:谭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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