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蜡烛同性变性,大师金庸笔下不为人知的超前爱恋

  此前我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武侠小说本身是雅俗共赏,或者说雅俗共存。没有“雅”那么小说格调太低,没有内涵。没有“俗”则丧失了基本的读者群体 ,毕竟作为闲散文学,武侠小说的读者就是冲着“打打杀杀”和“情情爱爱”去的。

  而金庸的武侠小说, 则把雅与俗结合得非常完美,该雅的时候雅,该俗的时候俗;既确保了自身格调和作品的地位,又牢牢把握了读者的心,让读者随着金老一支笔而心潮起伏,时而激动,时而感触,时而期待。

  雅的方面,他把中国传统文化融入到小说当中,一路武功,一杯酒,乃至于花前月下,都有其“雅”的一面。比如说到喝酒,他就把我们从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酒桌上摘出来,放到了山水之间,船舟之上,借着祖千秋的杯子,给大家演绎了一通“酒之道”。

  饮“梨花酒”,就要翡翠杯,因为“青旗沽酒趁梨花”,青翠的翡翠杯正如挂着的青旗衬托着梨花酒分外精神。饮“玉露酒”,当用琉璃杯,因为玉露气泡在透明的杯子里更显佳境。

  金老写“雅”颇有一手,有令狐冲的“酒之道”,也有洪七公的“食之道”,甚至于连茶花也有几分说道。此前说金庸大俗大雅,曾经列举了张无忌赵敏密室摸脚、杨过小龙女花间练功、虚竹梦姑冰窟迷情这几件事。而今天专门说说金庸笔下超前的爱恋观:皮鞭、滴蜡、变性、同性,一样都不少。

  金庸笔下主角的爱情世界,大多数时候是“正统”而优雅的。即便是郭靖和黄蓉一起游历山水之间,在山涧里共浴,金庸写来也是坦荡磊落,丝毫没有其他杂念。

  但唯独他笔下那位“与众不同”的主角韦小宝,在爱情上也有几分与众不同。敢对皇帝的妹妹下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色胆包天,金老在韦小宝与建宁的爱情里面,更是加入了皮鞭、滴蜡甚至于更进一步的描写。

  韦小宝心中恨极,拾起地下的烛台,点燃了烛火,便来烧她胸口,骂道:“臭小娘,咱们眼前报,还得快。狐狸精油我也不要熬得太多,只熬酸梅汤这么一碗,也就够了。”…………只听她又柔声道:“桂贝勒,你就饶了奴才罢,你如心里不快活,就鞭打奴才一顿出气。”韦小宝道:“不狠狠打你一顿,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放下烛台,提起鞭子便往她身上抽去。

  《鹿鼎记》是1969年到72年期间写成的,此时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始改革开放。而金庸在那个时代的文中,又是蜡烛又是皮鞭的,已经开始出现了即便是放到今天也“超前”的描写。此后7女同床,在这段描写前面都不算什么了。

  不仅如此,在他的书中甚至出现过同性方面的描写。在他第二部作品《碧血剑》中,曾有过一段关于袁承志与温青乘船在秦淮河中游览的描写。二人游历时,温青即兴演奏的啸声却引来了凤阳总督府的马公子。此时温青是女扮男装,那马公子也没看破他女子身份,却对温青垂涎三尺。

  马公子对身边清客说道:“景亭,这孩子若是穿上了女装,金陵城里没一个娘们能比得上。天下居然有这等绝色少年,今日却叫我遇上了!真是祖宗积德。”

  “绝色少年”四个字看来,这马公子其实也是颇好男色的人,全然不管温青是男是女。这部书写作时间是1956年,到现在已经有64年,这段描写在连载版中就有,三联版只不过作了一些润色。64年前我们甚至连个黑白电视机都没有,更不要提如今互联网时代的信息传播。在那时我们所接触的世界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而金庸却在他的书中写下了那些超前的爱恋方式。即便放到60年后的今天来看,也丝毫不觉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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