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利拍卖丨曾梵志——用每一幅画去直视你的内心
艺术家曾梵志
“我所画的每一张画其实提出的都是一个问题，都是人的问题，从生到死的一系列问题。我抱定的创作方向是直指人所面临的所有困境。?”——曾梵志
曾梵志，1964年生于湖北武汉市，1991年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他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和敏锐的社会批判赢得了评论界的广泛赞誉，也一直受到社会大众的关注。作为中国当代顶尖艺术家之一，曾梵志近三十年来不断探索绘画的可能性，他的作品风格不断演变，备受国内外学者和藏家的关注和追踪。有人形容他为“这个时代最令人着迷的艺术家”，他的作品完美地平衡了抽象与具象、传统与创新、东方与西方美学以及自我情感表达与外在世界的表述。
I?早期
在即将从故乡的湖北美术学院毕业之际，曾梵志创作了一系列油画作品。与80年代的艺术家更多地使用长焦距、远距离的广角镜头不同，曾梵志的艺术创作专注于生活细微之处，使用短焦距的特写镜头。他所特写的不仅是生活和事物的形式，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的特写和生命的聚焦。
曾梵志 黄昏之一
1989年?布面油彩 80×100cm
北京保利2019春Lot4546 成交价：RMB 13,800,000
《黄昏之一》是曾梵志在1989年创作的肖像画，它标志着他对真实性和个体真像的最早思考，并为其后来的创作方向定下了基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作品逐渐演变成一种更加成熟的风格，其中人物的巨大手掌和锐利眼神成为其标志性特征。在《黄昏之一》中，人物的眼神显得迷茫而深邃。而在后来的“面具”系列中，他将人物的眼睛风格化为大而夸张的形象，成为虚伪内心的一种象征性揭露。即使是在后来的动物系列作品中，画中的动物也带有一种人类般思索的眼神。通过这种风格化和象征性的眼神表达，曾梵志成功地将西方现代艺术的无意识表达与中国传统精神内核巧妙地关联和照应，形成了与时代潮流截然不同的独特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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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艺术家与模特 1990年 布面油彩 54.6×74.9cm
北京保利2022秋Lot1208 成交价：RMB 575,000
2. 曾梵志 两只老虎 1991年 布面油彩 65×54cm
北京保利2007秋Lot331 成交价：RMB 392,000
3. 曾梵志 叙述：画家与模特之二 1992年 布面油彩 117×83cm
北京保利2017春Lot4566 成交价：RMB 4,025,000
4. 曾梵志 行虎 1993年 布面油彩 80×100cm
北京保利2016秋Lot3759 成交价：RMB 1,840,000
1990年，曾梵志创作了一系列反映日常生活的作品。这些作品中，他运用粗犷的线条和夸张的比例来扭曲画中主角的客观真实感，并用典型的表现主义风格来创造出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效果。然而，这些作品的色调却十分简洁，使情绪得以收敛于理性的叙事情节之内。这些作品虽然取材于身边熟悉的人物和事件，但是却不是写实的表现，而是通过艺术手法来表现出日常生活的一种情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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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第一种姿态 1993年 布面油彩 50.5×60.5cm
北京保利2008秋Lot337 成交价：RMB 280,000
2. 曾梵志 粉紅之四——蘑菇云 1993年 布面油彩 100×80cm
北京保利2011秋Lot914 成交价：RMB 759,000
3. 曾梵志 跳水—自由的空间 1994年 布面油彩 180×166.5cm
北京保利2006春Lot4 成交价：RMB 1,650,000
4. 曾梵志 粉色 2002年 布面油彩 215×280cm
北京保利2013秋Lot575 成交价：RMB 3,680,000
1992年初，艺术家开始创作名为“肉”的系列作品，这个时期的作品色调主要为红色和白色，并通过夸张、厚重和粗犷的线条呈现人的“肉体”。而在随后的创作中，红白色彩不时被运用在曾梵志表现主义与抽象主义的作品中。
曾梵志 协和医院
1992年 布面油彩 150×116cm
北京保利2010秋Lot1054? 成交价：RMB 34,160,000
曾梵志的早期代表作《协和医院》也创作于1992年，正是他从湖北美术学院毕业时期的杰出之作。画中呈现出焦急等待的病人、拥挤排队的人群和医护人员奋力抢救病人的场景，这些情景在这位内向而腼腆的湖北艺术家的笔下得以生动地呈现。曾梵志采用表现主义的笔触和冷酷的色彩，刻画出神经质的人物形象——他们眼神呆滞、惊恐，手部被夸大了比例，骨节突出。通过表现主义的手法，曾梵志将激烈的情绪和对生死话题的探讨准确地传达到了观者的心灵深处，并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可以说，曾梵志在这个阶段的画作中彻底释放了情感。
II?面具
曾梵志于1993年移居北京，并在随后的一年开始了标志性的“面具”系列作品的创作。这些作品呈现出一系列怪异的人物肖像，它们的姿态与表情夸张而僵硬，具有某种令人不安的一致性。纵观曾梵志的艺术生涯，“面具”成为了最具辨识度和标志性的符号元素之一，在其各个创作阶段中都以或隐或显的方式反复出现。
曾梵志 面具系列 No.6
1996年?布面油彩 199×179.3cm
保利香港2017春Lot173 成交价：HKD 105,020,000
在90年代初期，曾梵志的“面具”系列作品中的“面具”和“红领巾”等符号，代表了共性而非个性，阐述了个体在集体性社会文化中所扮演的角色。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都市生活变得更加多元化和光怪陆离，从90年代后期至千禧年前后，曾梵志的“面具”系列作品也相应地加入了更多关于都市生活的元素。这些作品以一种介于幽默调侃和反讽之间的方式，揭示了现实的无情和人性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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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面具系列 1998年 169×144.3cm
北京保利2019春Lot1656 成交价：RMB 18,400,000
2. 曾梵志 面具 1999年 布面油彩 222×330cm
北京保利2018秋Lot3226 成交价：RMB 28,750,000
3. 曾梵志 面具系列 No.6 1999年 布面油彩 200×170cm
北京保利2020春Lot1227 成交价：RMB 21,850,000
4. 曾梵志 面具系列 2000年 布面油彩 197×69cm
北京保利2021春Lot3305 成交价：RMB 16,100,000
5. 曾梵志 面具系列 2000年 布面油彩 199.6×69.2cm
北京保利2017秋Lot4443 成交价：RMB 13,800,000
6. 曾梵志 面具系列 2000年 布面油彩 220×145cm
北京保利2013秋Lot572 成交价：RMB 22,770,000
“面具”系列作品与曾梵志所处的社会环境息息相关。在当下，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与沟通是必不可少的，但在艺术家创作这一系列作品的时期，他发现身边的人们每天的生活都是虚假的，好像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因此，他将自己的观察和想法表现在画布上，从而开启了自己的面具系列之门。这一系列作品既是对社会现实的反思，也是对个体自我探索的探索。它们通过独特的肖像表现方式，传达出曾梵志对当时社会和人性的深刻洞察和思考。
曾梵志 A系列之三：婚礼
2001年 布面油彩 296×231cm
北京保利2011春Lot838 成交价：RMB 40,250,000
曾梵志在“面具”系列中的创新和突破，不仅在于他对西方经典图式的戏仿和挪用，更在于他对中国日常视觉图像中的符号进行了揶揄和解构，创造出了具有强烈时代感的漫画式图像。他将昔日理想主义的空洞、当下消费主义的虚无和未来的迷茫感以“不痛不痒”的方式呈现在观众面前，既轻松又沉重，表达了对当时社会的深刻思考和反思。这些作品不仅让曾梵志在国内获得了广泛的认可和声誉，更使他逐渐走向了国际艺术界的舞台。
III?肖像
曾梵志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专注于研究如何将“人物”形象与社会背景结合，尝试以戏谑的语调和精准的符号呈现时代的脉搏。当这种题材或样式演化至炉火纯青之时，他决定去掉人物的面具，展示真实的容貌，并将画风由具象的内在性转向抽象的内在性。相较于面具系列的作品，曾梵志的肖像画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人物形象的塑造和细节处理更加精准细腻，画面也更加平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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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无题 2003年 布面油彩 71.7×79.3cm
北京保利2020春Lot1025 成交价：RMB 1,380,000
2. 曾梵志 无题 2003年 布面油彩 118.5×58.5cm
北京保利2022秋Lot1209 成交价：RMB 1,150,000
3. 曾梵志 人，竹子 2005年 布面油彩 200×150cm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22 成交价：RMB 4,600,000
4. 曾梵志 自画像系列 2006年 布面油彩 130×130cm
北京保利2010春Lot1892 成交价：RMB 4,032,000
通过质朴而有力的笔墨表现出人物的神态，透过血肉和焦虑的双眼，曾梵志描绘了个体在孤独中所经历的痛苦和压抑情绪。在面具揭开之后，人物空虚的目光和脆弱的自我得以暴露出来，个人灵魂被描绘为在重新进行文化适应的剧痛中寻求社会角色。
曾梵志 肖像
2003年 布面油彩 60×60cm
北京保利2015春Lot4037 成交价：RMB 1,840,000
千禧年之后是曾梵志艺术转型的重要时期，他在2002年的“我们”系列中开始探索一种独特的“技法”，旨在突出线条本身的表现力。通过使用密集的螺旋式圆圈来创作肖像，并不断在具象的形象中加入抽象的线条，曾梵志用“乱笔”的破坏力代替过去的谨慎精致。在重新定义自己的风格的同时，他仍然保留了之前系列的精神内涵。
曾梵志 无题（红色肖像）
2004年 布面油彩 180×150cm
在2004年，曾梵志创作了《无题（红色肖像）》。作为转型尝试之作，作品整体背景色彩偏向于红色系，这种颜色的选择似乎延续了“肉”系列和“我·我们”系列的用色。与此同时，画作中人物面部和背景中无序的螺旋形线条也延续了他对线条运用的尝试。曾梵志特别用心地描绘了人物的眼睛，通过描绘人物的眼神交流和微妙的情感变化，表现了其对人性和生存状态进行了思考和探索。作品通过捕捉人物瞬间的空洞和茫然神态，呈现了个体真实存在的状态，超越了传统肖像画的概念化和象征化，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肖像画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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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安迪沃霍尔 2005年 布面油彩 130×110cm
北京保利2007春Lot714 成交价：RMB 2,530,000
2. 曾梵志 安迪沃霍尔 2005年 布面油彩 100×100cm
北京保利2008秋Lot556 成交价：RMB 1,680,000
3. 曾梵志 肖像 2005年 布面油彩 101×101cm
北京保利2007秋Lot880 成交价：RMB 2,016,000
4. 曾梵志 青年肖像 2005年 布面油彩 100×100cm
北京保利2008春Lot429 成交价：RMB 2,800,000
在2005年左右，曾梵志的人物创作中，“乱笔”技法更加成熟地被应用。虽然画面中的主角摘掉了面具，但他们仍被掩盖在一层乱草之下，呈现出现代社会深刻疏离感的特征。这种画风延续了曾梵志以往对于线条运用的尝试，并通过对眼神的刻画，揭示了人性和生存状态的内在变化。
“其实我一直是在破坏的过程中去创造，从面具开始就是这样，一直不想让受众看到真实，这可能也是我自己内心的一种感觉，包括我现在正在画的这些乱笔也是在破坏的过程中去创造。”——曾梵志
IV?乱笔
曾梵志的乱笔系列创作灵感源于一个小意外。在2001年春天，曾梵志的右手受伤后，他开始尝试用左手进行线条的绘制。这种错综复杂、交错叠加的线条形成了一种具有气韵流畅和富有旋律感的画面，从而启发了曾梵志对于绘画风格的新探索。
在创作过程中，曾梵志试图将画面的不确定性逐渐淡化，重新阐述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层含义，以期在浮华的社会背景下实现绘画本质上的回归。
“我在创作的时候是两支笔同时工作，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笔为主导来创作，另外的一支笔却在创作过程中带来破坏，这样会带来画面中看似凌乱实则有序的笔触。”——曾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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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乱”草 2004年 布面油彩 150×150cm
北京保利2007秋Lot889 成交价：RMB 1,904,000
2. 曾梵志 无题7号 2004年 布面油彩 170×220cm
北京保利2012秋Lot748 成交价：RMB 2,875,000
3. 曾梵志 风景 2005年 布面油彩 150×220cm
北京保利2010春Lot1893 成交价：RMB 2,240,000
4. 曾梵志 风景 2005年 布面油彩 200×150cm
北京保利2007春Lot715 成交价：RMB 4,400,000
5. 曾梵志 路 2006年 布面油彩 220×400cm
北京保利2008春Lot410 成交价：RMB 7,840,000
6. 曾梵志 风景之二 2006年 布面油彩 220×150cm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25 成交价：RMB 2,990,000
7. 曾梵志 无题 07-10-1 2007年 布面油彩 180×150cm
北京保利2018秋Lot3227 成交价：RMB 4,370,000
曾梵志谈到：“东方讲求灵动、阴阳、平衡、意境，在技术成熟之后，会追求更高的层次，达致‘道’的思想和精神。故后期作品不断从这方面钻研，加入的东方元素不只为了表面的意象，而是从内容和精神层面出发。”
画布上，虽以“乱笔”抽象为语言，然而皆以真实的细部为前提。画家曾通过观察藤蔓类植物来研究线条的用法，又在草书狂放不羁的笔势中汲取了关于画面动势的灵感，因而画面中的草丛用线浑然天成。曾梵志将自己的创作沉淀于中国古典美学与哲学的世界，提炼出独特的意识与情绪，并将它们体现在抽象的图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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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曾梵志 无题 07-10-8 2007年 布面油彩 215×330cm
北京保利2014春Lot574 成交价：RMB 7,820,000
2. 曾梵志 火（双联作）2008年 布面油彩 330×215cm×2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19 成交价：RMB 9,200,000
3. 曾梵志 猿（双联作）2010年 布面油彩 250×180cm×2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20 成交价：RMB 10,465,000
4. 曾梵志 鹿 2010年 布面油彩 220×180cm
北京保利2021春Lot3306 成交价：RMB 9,200,000
5. 曾梵志 虎 2011年 布面油彩 200×200cm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24 成交价：RMB 11,155,000
在2010年至2012年期间，曾梵志在“乱笔”风景的基础之上创作了少量包含动物形象的绘画作品，《猿》《虎》即为其中代表。中国古代士大夫非常喜爱猿猴，并赋予其灵性、清雅、高洁、脱俗等高贵的文人品质。而威武刚健的猛虎则贵为百兽之王，是权利与力量的象征。
在巨大的画幅与神秘深沉的画面氛围中，眼前的一切的景象似乎都暗示着一种源自精神深处的不安。曾梵志坦承，“乱笔构成的风景，从来就没有现实中的范本，实际上是我脑子里的发现和创造，对我而言都是偶然、不完整、充满陌生感的东西，观众在看的时候就更应该充分调动自己的视觉和思维，这样才会有惊喜、有激动。”
曾梵志 智者（双联作）
2012年 布面油彩 400×200cm×2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21 成交价：RMB 35,650,000
在新的尝试中，曾梵志通过挪用艺术史中的经典图像，将古代大师的名作进行拆解、放大与重组，再利用“乱笔”线条对新生图像进行肆意的破坏，进而在“拆解——重组——破坏”的循环往复中创造出新的绘画语言。在这一过程中，原有的图像不断地走向陌生，持续冲击、更新着观众既有经验中的观感印象与视觉认知。
曾梵志 祈祷（双联作）
2012年 布面油彩 400×200cm×2
北京保利2021秋Lot2918 成交价：RMB 37,9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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