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收养的小狗，长大后跟我告白，我心一横：反正不是亲的
我被我养大的弟弟堵在墙角，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推不动他，他见我抗拒，竟然还更过分了。
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姐姐，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乖的，我不喜欢你了。你别不要我。”
我咬咬牙，直接亲上了他的嘴角。
又不是亲弟弟，在一起就在一起……
1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大三，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也就是自己做自媒体，过得也挺不错的。
他十二岁，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我莫名想到了原来的自己。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他身边，“小朋友，你一个人吗？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语气里有倔强，有委屈，还可怜。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跟我走吗？”我不受控制地说出了这句我自己都震惊的话。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能后悔不是。
小朋友睁大眼睛看着我，疑惑，不解，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那走吧，你就跟我回家吧。”我主动牵住他的手。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我没有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回到家之后，我递给他一杯温水。
“林萧暮。”他声音有点小，但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安羽恬。之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收养了他之后，我本来不富裕的生活顿时拮据起来。
果然，学生是最花钱的。
不过，他乖乖的，听话得很，这也算让我有一个心理安慰了吧。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给他找个学上了，毕竟孩子最大的任务还是学习。
“喂，小孩，想上学吗？”
他疑惑地抬头，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他说，“想。”
“嗯，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找个学校上的。”
“知道了，姐、姐姐。”
找了很多关系才给他找了一个学校可以上，只不过距离我住的地方有一点远。
第一天送他去上学的时候，他拉着我，不肯进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生怕我把他丢了似的。
我被这个想法刺了一下，想当初我也是生怕被丢掉，结果，他们还是不要我了。
我不忍心，于是把他又接了回去，好在大三了，课程也没有很多。
“怎么又不进去了？”
他低头沉默，不说话，也不看我。
“说话。”我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尽量不要吓到他。
“怕被丢了。”
“你看着我，我不会丢了你的，你放心。”
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还是没有彻底相信我。
无奈，我最后给他买了一个儿童电话手表，“呐，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样就可以联系到我了。”
他稀奇地看着手表，然后试探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接通了，“喂？怎么了？”
第二天，他才乖乖去上学，在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喂？小孩儿？怎么了？”
“姐…姐姐。”
“嗯，我在，有事吗？”
“没事。就是…”
“我知道了，吃饭了吗？”
“吃了。”
“学校怎么样？”
……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快上课的时候才挂断。
可惜他入学太晚了，这不马上就要放假了。
之前他应该没怎么上过学，所以，这一次他的成绩很差，办理倒数第一。
我想着再看看他能不能赶得上来，实在不行就再上一年或者请家教啥的。
2
很快假期到了，我们俩其实也慢慢熟悉了起来，我把他叫到我的房间，“小孩儿，这是小学所有的书，你这个假期自己看看，尽快把你之前没学过的学了，如果遇到不会的问题可以来问我。”
“知道了，姐姐。”他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我没想到他原来真的可以做到这些事情，跟别的小孩完全不一样。
除了每天固定的学习时间之外，他还会帮我做一些家务，比如扫地拖地，洗衣服啥的。
一些简单的早餐，他也可以胜任。
养了这几天，他终于没有像刚捡到他的时候那么瘦了，看起来也健康了。
感觉还长高了。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小学的知识他完全可以自学，而且学得还不错。
我每天都会检查他的作业，问他有没有问题，他总是会回答没有。
刚开始我也不当回事，只当小孩儿有自尊心，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会。
后来，我会挑出几个看起来比较难的问题让他给我讲，他总是可以简单明了地给我讲明白，所以我也就相信了。
然后我陪着他重新做了计划，之前是每天固定学多少内容，现在是每天固定学多长时间，其他时间可以玩啥的。
我甚至还花了几千块钱给他买了一个平板，让他如果有问题可以看网上的课。
他很让我安心，而且每天任务都超额完成，所以我从来没有看过他是怎么用这个平板的，甚至他设置了密码，我也没说什么。
一天晚上，他乖乖地坐在我身边，主动跟我说起了密码的事情，“姐姐，平板密码我删了，当初设置的时候只是在研究怎么玩而已。”
“现在知道怎么玩了？”
“知道了。”
“不怕我看你平板？”
“不怕。”
他陪我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才睡觉。
他果然很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
六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他的成绩已经中上游了，等到小升初考试的时候，他还考了学校第五。
“小孩儿真厉害，走吧，姐姐带你去庆祝庆祝。”
“我想吃火锅。”他难得跟我撒娇。
“行，那就吃火锅。”他难得跟我撒娇，我自然同意了，而且相处了这么些天，我也是真心把他当弟弟了。
所以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我还是满足了他。
小孩上初中了，然后我也大四了。
我没打算继续读研，因为我的成绩从小就不太好，而且也没有研究东西的毅力，所以便一直实习啥的，期望毕业之后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工作。
小孩儿真的很聪明啊，初中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在话下，通常也是考得很好。
很高兴小孩儿可以这么优秀，我去给他开家长会，都感觉倍儿有面子。
3
本来以为他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会一直安安分分的，不给我惹麻烦。
谁知道我刚毕业，也就是他上初二的时候，我突然被他们班主任叫过去，说他在学校惹事儿了。
我急匆匆地跑到学校，“老师，林萧暮他惹什么事儿了？”
“安女士，他跟别的同学打架，还把打得不轻。”
“嗯？不应该啊，他平时在我面前都挺听话的。”我不相信很正常，毕竟他在我面前真的乖得过分，尤其是小学毕业那个暑假，他还学会了很多菜式，之后我们家的饭菜基本上都他包了。
“唉，我也觉得不应该呀，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老师让我去亲自看看他，离开之前还特意提醒我，“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你注意一点。”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校园里的一个石椅上面，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边基本上没什么人。
“怎么了？怎么跟人打架了？”我揉揉他的头发。
“他们乱说话，说我没爹没娘。还说更难听的话，还骂你，所以我才动手的。”
“骂我什么了？”
“骂得可难听了。”他撇撇头，不愿意看我。
“唉，其实我从小被人说到现在，这不也没什么事吗？”我坐在他旁边，“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就不会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是听多了还是会难受。”
“好了好了，我给你做饭吃，不说这些了。”我牵着他起来，突然发现他现在已经比我还高了。
他这会儿倒是乖了，乖乖被我牵着，“你们老师说让我带你回家反省几天，正好就当放假了吧，好好休息几天，反正初中的知识你也会得差不多了，不在乎这几天。”
“行。”他果然没拿书包就跟着我回去了，他们班主任看着他还想再说几句。
我急急忙忙开口，“老师我带他回家给他再买几套题做，这次就不拿书包了。”
班主任没再说些什么。
我先带他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平时我们俩喜欢吃的菜，然后才带着他回家。
到家之后，我洗完手准备做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做饭生疏了的原因，我竟然刚下刀就把自己划伤了。
我跑出厨房，正好看见他在门外。
他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怎么这么笨？”
“喂，我是你姐姐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他给我包扎好之后，就直接进了厨房，说好的我给他做饭，最后还是他做的饭。
4
很快就中考了，他的中考成绩非常好，是他们学校的第1名，所以就上了我们市的最好的高中。
我很骄傲。
只不过上了高中之后，他高中的学校距离家有点远，只能一个月回来一次。
他还有点不高兴，我哄他，“不就是一个月回来一次吗？没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们还可以电话联系。”
“姐姐，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我也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但是现在的高中都这样啊，都是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的。”
我记得我哄了他好久，才把他哄好。
有一次他回来之后，特别粘着我，而且我感觉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我问他，“怎么了。”
他慌里慌张地摇摇头，“没事。”
等我再看到他眼睛的时候，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往常我也没怎么多想。
当晚，他还敲开我卧室的门，“姐姐，班主任说让跟家长谈谈心。”
我很疑惑啊，很久之前老师也曾经在班级群里面发过和孩子谈心啥的，当时我主动找他都不谈的，这一次怎么主动了，难不成真的遇到啥事了？
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因为高中时期，可不敢有心事啊。
“来吧，我们谈谈。”我拍了拍我的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他看了一眼，然后坐了下来，此时此刻我还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怎么了嘛？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我一下子问出来了几个问题，他没回答，问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且害怕的问题。
“姐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我整个人都被吓到了，这小子难不成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吧，高中生大忌啊，我的心慌慌，该怎么和他说呢，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反感呢，怎么样才能不影响他的成绩呢？
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随着我的本心说了，“小孩儿啊，其实我也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莫名感觉他在听到我没谈过恋爱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
我没在意，我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这样才是对你自己的未来负责。”
“而且，现在的喜欢也可能只是荷尔蒙作祟，并非真正的喜欢，所以，有些事情在做之前还是要考虑好的。”
“我就说这些吧，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我也没养过小孩，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所以我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希望我的父母会这样对我说，所以我就这样说了。
“嗯，姐姐，我知道了。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5
后来他还是会跟我谈心，但是没再说过喜欢这个话题，我看他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悬着几个月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他就高三了，高考之前，他突然就不怎么叫我姐姐了。
看在他马上要高考的面子上，我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而是随他的便。
高考完，他跑出考场，上了我的车，“姐姐，我考完了，有没有礼物？”
“有啊。你想要什么？”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可以啊，只要我能做到就行。”我没当回事儿，所以就这么随便地答应下来，“什么愿望？”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想好了再说。”林萧暮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假期，他也没闲着，一直在家查各种大学的信息。
其实他高中的成绩非常好，基本上就是年级第一第二的水平，所以我感觉上个国内的985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你想上什么学校？”我问他。
“能考上什么学校就上什么学校呗。”他故意这么随意地回答。
其实这几年我照顾着他，也没有谈过恋爱什么的。
周围的人都劝我，该找个男朋友了，要不然就成大龄剩女了。
我没当回事，我想着等他上了大学再说吧。
现在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因为当初看他这么优秀，我就想着希望他可以上一个好的大学。
现在虽然成绩还没有出来，但是我相信他的水平肯定可以考一个很好的大学的。
现在想想还有点舍不得，毕竟陪伴了我这么多年，说不定他会选一个离家很远的学校，这样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我摇摇头，想这么多干什么，等成绩下来了再说吧。
终于，他的高考成绩下来了，理科695分，全省第52，虽然不可以去清华北大，但是去别的985绰绰有余，因为今年的题稍微有点难。
“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姐姐都支持你。”
“安羽恬，我想许愿了，你说会答应我的。”
“你这几天就先考虑报志愿的事情吧，别的事情之后再说。”我的直觉感觉他的愿望不会很简单，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他明显很失落，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么，我现在真的不想听，所以就拒绝他了。
我怕他说出什么我难以接受的话。
第二天，我们还是依旧那么相处，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那个愿望的事情。
“想好了吗，要去哪一所大学？”
“还在想呢。你希望我去哪一所？”他一边看报志愿的书一边问我。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觉得就好了，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那你会一直支持我的决定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愣神了几秒，然后点点头，“会啊，会一直支持你的。”
“那就好。”
真的是奇奇怪怪。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俩那一次谈心，我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心吗？你那时候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是啊。”
“那现在你们怎么样，跟她告白了吗？还是依旧告白了？”总觉得没话说很尴尬，然后说这个话题更尴尬。
“没告白，准备最近告白。”他淡淡地说，总感觉他情绪有些低落。
“嗯，那就赶快告白吧，我们家小孩儿这么优秀，谁会不喜欢呢。”
“但愿吧。”
6
他选择了厦门大学，离家很近，我们就住在厦门大学旁边不远处。
不过是个不错的大学，我也就没说什么，而且觉得离家近挺好的，平时有个中秋国庆假期啥的，还可以回来。
然后就该享受大学前的假期了，“你这个暑假想干什么呢？有没有想出去玩啥的。”
“暂时没有。”
“旅游，不感兴趣吗？”
他摇摇头。
“行吧，那你想干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有啥活动了，毕竟我当时高考完就去打工了。
现在我工作稳定，而且收入也不错，自己受过那样的苦了，不会想让小孩儿也经历一下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体会到了养成的快乐，真的太有成就感了好不好。
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来，所以随他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预。
说起来，我觉得我是绝世好家长了有木有，自己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不你这个假期把驾照考了？”
“行。”
就这样，他去学车去了，不得不说这人还真得聪明的不行，C1本，最快的速度就拿到了，我感觉如果没有时间限制，他可能更快。
我开车带他来到一处车很少的地方，让他试着开车带带我。
我紧紧系好安全带，结果他开得很稳，很熟练。
“安羽恬，我开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真厉害，比我当初强多了。”
林萧暮连名带姓叫我叫得多了，我现在也没力气计较称呼的问题了，之前还会正色跟他说不可以连名带姓叫我，毕竟我是他姐姐啥的。
但是他表面嘻嘻哈哈应付着我，实际上从来没听过
驾照考出来之后，也差不多快开学了，我心里始终惦记着那个愿望，但是又隐隐觉得他说出来的愿望不是为你接受的，所以我一拖再拖。
直到八月二十五的时候，我还是主动开口了，“你当初愿望是啥，说出来吧，我帮你实现。”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安羽恬，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五雷轰顶，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理解。
我刚准备开口说这是什么错觉这种话的时候，他再一次开口了。
“这不是错觉，也不是依赖，是真的喜欢你，我无数次在我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依赖所以才喜欢，得到的答案都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想和你结婚的喜欢。”
他暂停了一下，似乎是怕我跑了一样，揪住我的袖子，没敢拉我的手。
然后继续开口，“安羽恬，你知道吗？高三的时候，我有时候真的很焦虑，压力很大，我也有想过放弃，但是一想你对我的期望，我就咬牙坚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逼自己坚持，为了你。”
“我知道，你是我姐姐，我不应该喜欢你的，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是喜欢，没有办法。”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被他哭得也心里难受得不行，因为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想安慰他，但是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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