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历险记~第十三回房间吵闹鬼

祁玉见金银贵竟然真的从衣袋中掏出一块玉如意,也不由得惊叫一声, 金银贵拿着那块玉如意,呆呆地看着,口中喃喃道:“明明是做梦,怎么梦中先母所赠的东西竟会真的在怀中呢?真是天大的怪事。”
祁玉在一旁说:“你我一路行来,遇到的尽是一些奇事怪事。你先母既然托梦送你如意,还说它能辟邪,那想必日后能派上用场,你把如意好好收藏吧,可别弄丢了。”
金银贵把如意仔细端详,见它通体光滑、晶莹剔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竟爱不释手,赞叹道:“果然是件好宝贝,难得妈妈泉下一片心呐。”
祁玉说:“你且将它收起来吧,将近黄昏了,前去还不知有没有城镇呢。”
两人开车继续前行,又行了七八里路,金银贵见前方有一条河,便对祁玉说:“你看前面有条河,我们下去给车加点水吧。方才做了那怪梦,醒后至今仍觉得头脑昏沉,我下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祁玉随即把车开到河边,两人下车,祁玉提了水桶到河边装水。金银贵看那条河虽不算宽,水流也不急,但水色暗绿,想来河水必然很深。金银贵蹲下来双手捧了一把水泼到面上,便觉得头脑清醒了好多。金银贵正洗间,忽然水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金银贵的脚踝,猛地一拉,金银贵措手不及,几乎被拉下水去。
金银贵叫声“不好”,急忙抓住身旁一块大石头,才勉强不被拉进水中。金银贵往水中一看,一只猴头怪物正浮出水面,又伸出另一只硕长的胳膊猛抓金银贵的另一只脚用力往水里面拉。那怪物力大无比,金银贵虽抱着石头,但早已两臂酸麻,看看支持不住了,吓得大叫:“祁玉,快点过来,又倒霉了。”
祁玉当时正给汽车加水,听到金银贵的喊叫,回头一看,见金银贵的双脚被水怪拿住,忙取出伸缩铁棍飞身上前往那水怪手臂上一阵猛敲。
那水怪手臂上挨了祁玉几棍,疼得缩回了手,游到河中央,对着两人呲牙咧嘴、耀武扬威、一阵阵尖叫,却又不敢上岸来伤人。
金银贵拉住祁玉的手说:“坏了,又是海和尚,它又招呼同伴了,我们还不快跑。”
祁玉说:“别忙,你仔细看,那不是海和尚。”金银贵惊魂未定,见祁玉不肯走,只得壮着胆子去看那怪物。
金银贵见那怪物尖嘴猴腮、全身长满细毛,在水中上蹿下跳,竟如履平地一般,活脱脱的一个水猴子。那怪物看起来身长也不过一米左右、骨瘦如柴,与高大壮硕的海和尚相比果然是相形见拙,不可同日而语。但怪物的手臂却出奇的长,看起来和矮小的身躯一点都不成比例。
金银贵看那怪物弱不禁风的样子,心里面才不怎么害怕。忙问祁玉:“你见多识广,想必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
祁玉说:“我看它这模样,和方才袭击你的动作上看,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河童’。”金银贵听了,说:“你说什么?就它这模样还叫什么‘河童’?”
祁玉接着说: “就是河童,俗称‘水猴子’, 你看它的样子多像只猴子呀,这水猴子一般出没于内陆的河流中,嗜食人畜的鲜血,在水中力大无比,常把游泳的人拖入水中,然后咬断喉咙、吸干鲜血,所以人们又叫它‘水鬼’。那‘水猴子’有时候集体觅食,成群袭击在水中游泳或呆在水边的人畜,有时候也单独觅食,方才要是多几只水猴子袭击你,那恐怕你现在也变成‘水鬼’了。”
金银贵听后吓了一大跳,说:“那还不快跑,呆会它其孙八代都来了,那还了得。”
祁玉说:“别怕,那河童虽然在水中力大无比,可上了岸就没气力了,随便一脚都能踢倒它。”
金银贵说:“原来如此,这畜牲刚才差点就让我见了娘,待爷爷赏它一块石头。”祁玉见了刚要阻止,金银贵已把一块椰子大小的石头扔向河童。河童见石头飞来,伸手一接,回手扔往岸上。
祁玉见了急忙推开金银贵,边说:“快闪开。”那飞来的石头掠过金银贵耳根,击中了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树,只听见“咚”的一声脆响,那棵树马上齐腰折断了。
金银贵见了惊得目瞪口呆,说:“好险,刚才要是被击中,连头也粉碎了。这水鬼如此害人,我们将它除掉,为民除害吧。”
祁玉听了说:“好啊!你有本事下水去把它拎上来,数它个七宗大罪。”金银贵见祁玉奚落自己,只好低头苦笑。祁玉接着说:“水鬼现在水中,我也奈何它不得。反正一路上碰到那些稀奇古怪事情也不少了,你还稀罕这些做什么。天色不早了,快点找个地方住下才是正理,我不想开夜车,也懒得和你同睡车上。你看那树林里阴森森的,呆会也钻出个怪物来看你怎么应付。”
金银贵听祁玉这么一说,倒霉惯了的他心中害怕,狠狠瞪了水怪一眼。随后,两人匆匆开着轿车离去了。
车又开了将近一个钟头,两人来到了一座小镇,向当地人一打听,镇上只有一个旅馆,住宿条件一般,十分的简陋,怎奈天色已晚,两人腹中又饥,没奈何,只得在那个叫“便民旅社”中住下了。
金银贵在旅社中买了两桶泡面,和祁玉将就着泡来吃了。两人吃完面,各开了一个房间,金银贵悄悄对祁玉说:“我看那旅社老板一脸的凶相,方才又是色迷迷的看着你,肯定不怀好意,就怕碰到的是家黑店,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我俩还是同睡一间房吧。”
祁玉听后冷冷一笑,说:“你想得美,我只是你保镖,可别老往歪处想。谅那店老板有多大本事,纵有歹心,又能把我怎样?天下能伤我的人没几个,倒是你要小心些才是,半夜里若是遇到什么凶险,请及时叫我。”金银贵听了忙赔笑道:“是、是,祁女侠说的是。”祁玉见金银贵这憨样,也笑了。
旅馆里也没其他房客,只金祁二人住宿,倒也显得安静,两人说了回话,各自回房间休息不提。
且说金银贵来到客房,见客房里设备简陋,只一张床、一台老式电视机。墙角处布满蛛丝,再看被褥,白中泛着土黄色,一层厚厚的灰尘布在上面,墙上痰痕斑斑、地面尿迹点点,很显然客房中的卫生条件极差。
想金银贵生在富豪之家,若不是奉父命出来寻找奇人,如何能体会到这些。若不是这段时间和祁玉在外颠簸,见惯了世间万象和人世间的诸般苦楚,若突然见到客房中这般光景,要是以前,如何住得下去。
金银贵见了房间这么肮脏,长叹一声,说:“哎!旧小说有句话,道是‘行路难,出门在外,夜宿死人床、渴饮洗脚汤。’罢了、罢了,将就在此住一晚,明天一早便走人。”说罢拂去床单、枕头、被子上的灰尘,马上关灯睡觉了。
金银贵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吵闹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电视正开着,且音量调到了最大。金银贵见了说:“却是怪事,方才睡前我明明没开电视,怎么这电视现在开着?想必是这老掉牙的古董线路接触不好,自动开机吧,不管它,关了再睡,真是烦人。”边说便从床上爬起来关掉了电视,不放心,又把电视电源插头拔出来后才上床睡觉。
金银贵刚刚睡着,又一阵响声把他吵醒。金银贵骂道:“妈的,又是怎么回事?”跳起来一看,见电视不知何时又开了,音量又调到了最高。
金银贵十分恼火,大骂:“这烂旅馆,破电视,怎么……”话到一半马上噎住了。
金银贵想到刚才电视电源插头不是拔出来了吗?再看电源插头时,也没插在电源插座上呀。就是说,此刻电视并没有通电,而在不通电的情况下电视竟自动开着。见此一幕,金银贵吓了一跳,心想,难不成是这房间闹鬼吗?
金银贵站起身,走过去刚要看个究竟,那电视竟自动关上了。金银贵见不是头,心中恐惧,喃喃道:“糟糕,这回莫不是见鬼了。”话音刚落,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纷纷落下片片冥币,床单、枕头全都凌空飘起,悬浮在金银贵头顶上,吓得他魂不附体,想夺门而出,谁知那扇门任由金银贵怎么用力拉扯,就是打不开。这下可把金银贵急得全身冷汗直冒,口中把“祁玉、祁玉”不停地乱喊。
金银贵喊了几声,天花板不再往下落冥币,被褥也飘回了原处,房间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金银贵刚松了口气,房间又响起一阵阵歌声,一个女人的歌声。金银贵听那歌声沙哑、哀怨、带着哭腔。半夜里听到这种声音,本就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这歌声竟是从那肮脏的墙角处传出,怎不使人胆战心惊。
金银贵颤抖着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给祁玉让她前来相助,歌声忽然又停住了。歌声刚停下,墙角处又射出了暗暗绿光,无数磷火不知从何处冒出,在屋子里四处飘荡,不一会,又见一个人影在绿光中若隐若现。
金银贵见那人影缓缓地从墙角处往自己这边飘来,吓得他急忙拨打祁玉的手机号码,谁知屏幕上显示“服务区外”。金银贵几乎崩溃,道:“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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